第十三章，夜谈（上）
入夜了，上杉宗雪坐在自己家里的办公桌上，正用着笔记本电脑写着报告。 如果不是技术宅的留给他的记忆，他估计也会从这个死胡同里走不出来。 是啊，索尼的观点都错了，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把注意力，集中在AKB48身上呢？为什么，我们不能自己弄一个女子偶像团体呢？ 难道说就因为东京都有了AKB48，就不能有第二个团体了？别逗了，东京很大的，很大很大的。 他的建议让北川谦二茅塞顿开，秋元康，可是还欠着索尼的一个人情的！ 对啊！为什么我们不能有属于索尼自己的AKB48呢？ 结局就是，由于今天是周六，晚上有公演，北川谦二要加班，这个报告只能由他来写。 “去你妹的北川死基佬，让我抓到机会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上杉宗雪一边发着牢sao，一边在写着报告。 作为一个业内人士和知情人，他对北川谦二这些年在组合内干的事可知道不少。 那个家伙花心得很，屁股可一点都不干净。 在建团的早期，秋元康对成员的管控是非常严厉的，基本上只要成员触碰到红线一点点，马上就有被辞退的危险，但是AKB成立到现在已经快五年了，原本严厉的规矩如果放到现在的话，估计至少有一半的成员会被辞退。 从一开始的辞退，到后来的雪藏，再到谨慎（半雪藏）到降格（正式成员降为研究生），最后到出了事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技术宅所记忆的后面的事），可以看出，AKB的运营一直在慢慢地后退，这一定不是秋元康想要看到的。 但是一定是那些在数钞票的人要求的。 秋元康，真的不好干啊。 上杉宗雪正在感叹的时候，自己房间的门铃突然响了。 上杉宗雪皱紧了眉头，他先是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会是什么人呢？ 自己的住所，知道的人真的不多，他一直很注重保护自己的个人隐私，他虽然因为年少有成，曾经被媒体报道过，不过宗雪自己给自己的定位就是资本家，并不是公众人物，他有意地低调，由于他的出身，那些小报记者也不会敢来找他的麻烦。 政治人物，公众人物这些无冕之王们敢于随便报道，是因为这些人的形象成本非常高，而资本家，你可曾见过小报直接报道过默多克，雷石东的花边？恐怕最多也就是一些捕风捉影的内容吧。 公寓很大，两室一厅却足足有近一百平米，他将一个房间当成了书房，一个房间起居，平时就在客厅办公和接待来客。 这栋大楼的安保工作十分严密，只有户主可以凭借物业的卡进出，还附有指纹登记等设备。 概括一句话，只要不是恐怖主义开着飞机来撞这栋公寓，那么安全问题就不用担心。 RB本身就是一个治安非常好的国家，再加上这里又是富人区的中心部分，如果这里都会发生暴乱和枪击案的话。。。 那RB也差不多该完蛋了。 从门口的猫眼看出去，一张白净的小脸出现在了男人的视线中。 于是门打开了：“白石，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么？。。。总之，先进来坐坐吧。” 他敏锐地发现女孩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有些湿，在水汽的衬托下，女孩的面容更显娇艳，上杉宗雪的眼睛微微睁大，女孩明显有化过淡妆，艳丽的容颜，已经很接近技术宅记忆中的那个“乃木坂之颜”白石麻衣了。 在天朝来说，很多女孩二十来岁了不会化妆属于常态，大部分的女孩一般要到了大学，才会渐渐地学会化妆，有的都要到大学毕业了才会熟练地化妆，不过，RB这里，大部分的女孩初中甚至小学就开始学习化妆了，对于RB文化来说，脸上不铺一层粉底去见人，是一种不尊重不礼貌的行为。 带着女孩走进室内，宗雪去倒了一杯果汁给白石麻衣，然后说道：“这么迟，有什么事么？” 白石麻衣是简单的短袖热裤的打扮，她原来在家中就一直是这么穿的，上杉宗雪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嗯，除了偷偷地看看女孩白花花的大腿以外。 “那里，是前辈的珍藏么？”女孩没有看手里的果汁，反而指着放在墙角的一个小柜子，里面摆放着不少红酒。 “喂喂喂，白石，你今年才十八岁，我可不能给你酒喝！”宗雪扯了一下嘴角，在RB没有二十岁是禁止饮酒的，不过这个条例在民间实行的程度其实非常之差，很多青春期的男生女生都偷偷地喝过酒。 不过偷喝是一回事，明知故犯也给女孩喝酒，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又不是没喝过。。。”白石麻衣转过头嘀咕道。 你果然偷喝过酒，上杉宗雪的脑袋上出现了好几条黑线，他坐了下来，双手十字交叉，放在脑后，然后舒服地靠着：“你来我这里，不会就是想要来喝酒吧？” “才不是，是人生商谈啦！”白石麻衣也露出了正经的脸色，和私下里面活泼逗比的女孩不一样，上杉宗雪见到的，是在女孩的脸上极少出现的，迷茫和忧伤。 “人生商谈？”宗雪取出了一个高脚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你说，我听。” “前辈，我不知道，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我的未来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原来，我的目标是看护员和育儿师，但是来东京之后我了解到，如果以后干这种工作，我根本就很难在东京都生活下去，所以。。。”白石麻衣小口地用吮吸着杯子里的果汁，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女孩明亮的眼睛，看不清她的表情。 “看护员不要做，无论如何，都不要做看护员。”上杉宗雪收起了往常悠闲和微微带着一点笑意的表情，他知道白石麻衣在认真地问他，所以他首先排除了看护员。 在RB由于高龄化，少子化所决定的，大量的老人，病人缺乏看护，于是看护员成了很抢手的职业，可这个职业的薪水却很低，一个月仅有二十万左右，看上去不错的薪水是和工作强度不成正比的，很多看护员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他们不仅要忍受着高强度无休息的工作，还要面临传染病甚至来自老人的侵犯。 是的，RB有些老人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对那些看护妇相当感兴趣，上杉宗雪怎么可能容忍这种情况的出现。 那么与此同理，育儿师也是一样的抢手职业，不过也一样也不适合女孩，这份工作还不如看护员的收入高，在东京都生活，一个月十五万日元是温饱的底线。 “白石，就没想过做其他的职业么？”宗雪疑惑地说道，又不是只有这两个职业可供女孩选择。 “前辈，一直都是那个优秀的前辈呢，前辈的成绩那么好，自然不用考虑那些东西，而且，前辈的姓氏。。。可是我不一样的，我的成绩不好，肯定是考不上大学的。”白石麻衣木然地摇着头。 白石麻衣的成绩不好，这件事上杉宗雪也是知道的，女孩的情商不错，但是和上杉宗雪不一样，她在读书上确实没有什么天分，尤其是理科，数学，英语这些学科，女孩的成绩一向很差，原来在群马县的时候上杉宗雪还能帮她补补课，让她勉强跟上，而白石麻衣自己上京之后，这个部分已经完全跟不上了。 RB的教育制度实行的是外宽内窄的制度，学生们在学校学习，实际上对于普通的学生来说，并不是很辛苦的事，学校下午两三点就放学，学生下午都是进行社团活动，根本就没有读书。 RB的社会，对于学生日后的出路，也更为宽容，对于自己的孩子从事什么样的职业，父母大多都会报以宽容的心态，而不是对小孩的选择大加指责并希望他能够考取更好的院校。 初中毕业之后，RB的学生就可以选择就业，即使就业了，也有函授高中和夜读高中两种高中可以选择，除了这两种高中，还有专业学校可以选择。 那么上了高中之后呢？同样，有短大（短期大学）和正规大学可以选择。 所以说总的来说，RB人对于素质教育和个人特长的培育更为重视，学生有时间，有精力，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从事自己喜欢的职业。 那是不是意味着RB的教育就一定比天朝要好？ 不是的。 实际上，RB的高考，比起中国还要残酷，如果真的是以东大为目标的话，那么学习上所要花费的时间，恐怕比中国的高三学生，还要多。 而且，在放松了平时的学习，让学生们更多地将时间投入课余活动中，也使得RB的毕业生普遍存在两个缺陷——缺乏常识，阅读量太少。 所以总的来说，RB的教育制度更为自由，学生普遍都能有一技之长，但是和天朝学生相比，互有优劣。 在东京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如果没有大学文凭，确实很难找到比较好的工作，白石麻衣有这样的忧虑，也很正常。 “平时，有些什么爱好么？有没有，想当。。。艺人之类的？”上杉宗雪的心中下了一个决定，他开始将话题慢慢地往一个地方引。 乃木坂46缺少了“乃木坂之颜”，那还是乃木坂46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