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深坑

    光系帝国疆廓。飘细雪，拂微风。

    初冬之日，万里无云。灰白天色高阔，失去其它炫彩颜色。

    一时间只余单调，却正符合这节气冷酷性格。正午太阳也未意思出现露面，似乎有神灵较为厌恶其到来。刻意让之隐蔽，融进寒凉背景中。

    艾雨等人拖着麻木僵直双腿，满怀欣然回帝国学院。因此地环境极为熟悉，遇事也方便处理。一路都是俊杰家族这位隆叔，所说种种不良讯息。如能于此取些食物饮水，补给一下也显得安慰。甚至期待，有满堂热气一大池水。舒舒服服可侵泡半日，驱赶开半途苦楚。

    门庭开敞，纵深无物。望眼处孤零零陈设，空无一人。楼邸间，只传几人自己呼喊的空荡回声。

    艾雨开始知道，这位隆叔言语无虚。包括俊杰家族避难，恩斯父亲逝世都预示着危机到来。“学院，恐有过大事发生。”

    俊杰一脸凝重。“光系帝国学院，作为大陆首屈一指的知名场所。如此安静，确实有些不大合乎常理。艾雨，你不是记得魔导师光里前辈的位置么。我们去那里问问看，可能会有些线索也说不定。”

    只好附议。

    光系魔导师光里，作为此学院魔法第一人。其身份最高，居住建筑当然最为崇高易认。熟悉阶梯，已蒙尘土。走廊外，暗哑昏黄。

    狼藉杂乱房屋，未进寝室早闻一股腐臭味道。许是很久无人生活未曾打扫，大多丢弃垃圾污物变质发霉。光里并不在内，只有那座几人高巨型魔法水晶处于原地。恪尽职守发挥昔日不变的明亮光线，照射着这宽阔空间。

    忽然恩斯透过窗户，指向前方大叫。“快，快看后面。大，好大的坑！”

    艾雨等顺方位望，当时震惊失色。

    坑，这哪能再称为坑。明确的说，是大块地面整体陷落。占地过千倾，深达数十丈。黑焦之土，呈现凹处低洼。其边缘高矮不一树桩枯朽，却未留半片落叶。印象中环绕一汪辽阔湖泊，荡然无存。遍栽种不计其数各异花束，全不复见。

    本该近百座教导设施大楼，顷刻化为乌有。那里位于正北方向，属于大部分储备物资重要保管之所。相接洽中还有三位魔法导师住所，甚至包括帝国学院院长露德里在内。

    这学院，到底发生何等骇人听闻之事。

    隆叔由窗旁，大吸口气。“到底何等手段，竟能将达千里面积摧毁。老夫活大半生，也猜测不出这由什么力量造成。只怕九阶禁咒爆发，也未有这样灭绝性威力。”

    恩斯鼓起腮帮。“光系学院霸道天下，更能人辈出。能做到此事的，必然跟这里魔导师有关。他们联手，造成一个大坑也很容易。”

    俊杰翻白眼。“笨蛋。难道当家主人闲来无事，拆掉自己房子！”

    后楼。艾雨几人站于巨大坑洞前探查其底，看是否追寻到可能露出端倪。然而不论砂砾土壤树干，一切都毫无痕迹。推倒，轰击，焚烧，水冲，雷劈也不会形成如此虚无状态。

    丢掉手中尘土，肯定点头。“知晓出结果，却又有新疑惑。各位上来，无需看了。造成这种程度罪魁祸首，是黑暗属性的能量侵蚀。”

    俊杰惊讶。“这怎么可能？

    黑暗能量歹毒阴翳，可这里平常如一。而且黑暗属性之体本来稀少，能有魔导师之境更是凤毛麟角。如此高强之人，早已大陆驰名。就算百代以前，我家族史料也会有记载。他们群体出没必然轰动，作为堂堂大陆第一学院不可能没有一点觉察防备。”

    隆叔附和，告知。“艾雨，也无瞒你必要。俊杰少爷，其世家都居特殊地位封侯拜相。因为掌管千代史诗资料大全，矿产配料等珍贵典藏书籍记录。老夫虽无资格尽阅，可黑暗属性身份可能出现者也了如指掌。”

    恩斯眼睛看天。“别听他们瞎吹，尽收天下史籍。本祖父大人，有几位妻妾他们都不知道。”

    大怒，抓其衣襟。“闭嘴，无知之人没资格评定我家族瑰宝。”

    艾雨耳中自然跳过，恩斯言语。“是这样。我曾经接触到黑暗属性魔法师，所以对其能力有些认识。光系属性特性为穿透，而黑暗元素却正好对立。那便是吞噬方式，可以收割自然界中一切物质存在。

    将这等广阔面积土地消失，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一寻常魔法破坏，地面大量沙土飞扬。废料必然要埋没数街城市，可事实却非如此。

    其二此处虽土质发生焦灼，可并无焚烧之像。仅仅是表层有些粉末，没有坚硬干燥。

    其三巨树植被茎叶等，也必然会有枯叶木片灰尘落下。可同样隐于无形，学院其他位置完好如初。

    所以只能是一股强大黑暗元素，将这学院后部硬生生吞吃掉了。”

    言语在理。恩斯只是埋头抚摸树桩，俊杰不断翻看怀中书籍，隆叔以刀锋将地面剖开。

    此时，艾雨精神感觉异样，目光顺着左侧墙角异样处扫去。

    冷哼。“何人藏头露尾！”

    杳无人烟学院，到底是谁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