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疯狂的月考
苦13的日子正一天天过着，早已适应了这一切的我每天依旧欢快的起床、吃饭、上学、下学。 很快，我们便迎来了本学期的第一次月考。 第一次月考似乎显得有些沉重。清晨，阴暗着的天、潮湿的空气使所有同学都格外压抑。 天空中一片片黑压压的乌云正飞快的奔流着，这一层层逐渐飘向远方，那一叠叠又正向学校的正上空飘来。 嚎啕的大风吹得马路上的行人直不起身来，路边的树惨叫着，像是就快要喘不上气来一样。 东歪一下西倒一下，我终于来到了考场，我的考场在初中部教学楼一楼。 没有在门口多站，迅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拿出笔和草稿纸后，坐在椅子上四处观望。 嘿，程义和我一个考场。刚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高兴紧接着又不自控的叹了口气，哎！又有什么用呢！就算他坐在我旁边，也不见得会偷偷递答案给我，何况离得那么远，我坐在倒数第二排，而他却是第一排。 不知道是从哪位大神传承下来的，这样的考试对于像我这样成绩的人来说根本就是陪同来撑个场面罢了，可却都总想着要考出个好成绩，想尽办法打小抄。真的是自尊心在作怪吗？我只能说：我们的自尊心太不值钱了。 “我去、这TM什么鬼天气，龙王让谁干成这鸟样。上趟厕所差点没JB掉坑里。”李野站在门口一边狂跺着脚一边埋怨着。 “没事，你JB那么肥，就算没站住也能卡住，掉不下去。”有人调侃道。 “我擦，是谁如此猖狂，跟野哥这么说话！” 李野弯着腰探着头，尺寸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样子极其猥琐的向声音传出的方向走去，停在了一个体格偏弱小的考生面前：“是你说的吗？” 那人没有抬头，只是侧着脸瞟了一眼李野的下半身不屑的呵了一声便将头转回去了。 李野有些不耐烦了：“你TM谁呀？跑这装孙子来了！不是、你咋不知声了呢？刚才不是挺牛13的吗？” “叮铃铃、叮铃铃、” 李野正破口大骂铃声响了，两个监考老师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老师指着李野：“那位同学，是考生吗？是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傻13！”李野目光没有离开面前的那个人，瞪着眼睛骂了句傻13便欲转身找自己的位置。 老师放下正指着李野的手一脸不可思议的：“你说什么？” “没说你老师！不好意思。”李野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快回自己的位置！”老师不耐烦到。 李野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两位监考老师开始分头发试卷。教室里除了纸张摩擦发出的声音没有任何异响，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着考桌上的数学试卷，不知道该从哪里下笔。 先作选择题？不行，万一一会有机会打小抄呢！ 先作填空题？不行，万一一会有人传答案路过我这呢！ 先作解答题？不行，得分的概率几乎为零！！那也不能空着呀，空白多没面子。在我一番深思熟虑后提起笔，开始在解答题下面的空白处瞎写一通。 正有模有样的即兴发挥着，忽听见门口有人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极大，还没等老师转身，以一个左手臂纹着条四爪青龙的光头为首的四个成年人气势汹汹推门而入。 “咣！”的一声门被狠狠地甩在了墙上。两个老师边往门口赶边问：“干什么的你们？学生考试呢，没事快出去。” 四个成年人装作恶狠狠地样子，急速扫视着所有考生。两个老师刚来到四人面前，为首的光头哼道：“谁是李野？出来一下。” 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李野，而此时的教室里就只有一个人还在答题，他坐在最后排的墙角处。 李野一脸迷惑，并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傻傻的看着门口那四个人：“干什么？” “你就是李野？出来一下，有点事。”为首的光头情绪有些激动。 站在门口的两个监考老师察觉到有些不对，伸出手往外轰那四个人：“来来来先出去，考试呢，有事放学说，别耽误其他人。” 为首的光头见状一把将其中一个老师推开怒喝道：“没你什么事告诉你，一边呆着，我今天找李野。” 与此同时李野正起身急忙往门口赶，已经被激怒的他晃着膀子边走边骂：“今天TM怎么了，啊！哪家动物园黄了把你们这群狍子都放出来了？一个接着一个来找茬。” 正骂着已经来到四人面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吊儿郎当的问：“说吧！怎么了？什么事啊？” 一旁的老师往回推李野：“你回去，有事放学说，考试呢不知道！” 李野轻拉开老师，视线没有离开光头又往前走了两步：“怎么着！娘们儿啊？到底说不说啊？” 光头轻笑了声：“行，你爷们儿！”随即将左手拍在李野肩膀上，弯下腰，右手指着早上被李野一顿臭骂的考生：“那位，看见了吗？我小弟。” 李野向光头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嘴角上扬：“合着是一家的啊！” 李野摸了摸头轻轻将光头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开：“秃子！你弟弟就是一混蛋，骂他是轻的。” 光头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摆出了一副想要动手的架势。两个老师则欲上前拉开李野，光头后面跟着的三个成年人见状，每人从身后抽出一把短刀便冲着两个老师过去了。 怎料刚迈出一步，一个身影像光一样从教室最后排的角落瞬间来到门口，当众人反应过来时，光头已经被一个身着军绿色短袖、深黑色牛仔裤、长相英俊的考生用左手按在门后的墙上。 这个考生叫筱东，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近乎完美的身材再加上那张英俊的脸，无数少女为之疯狂。 但是由于他很少与人说话，所有显得特别神秘，没有人敢面对他那令人窒息般冷淡的目光。据说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学校，从高一搬进这所学校开始，他便吃在学校住在学校，也从没有人来看望过他。 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更没有人知道他那超乎常人的能力从何而来。 而我在意的却是：同样是不爱说话，筱东就是冷漠帅气，而我就是软弱内向，天理何在呀！ 光头的整张脸都被筱东的左手遮挡住，说不出话的他拼命拉扯着筱东的手臂。 筱东迅速回过头用右手指着其他手拿短刀的三个人，面无表情一脸严肃的发出低沉的声音：“别动。” 三人看了看筱东并没有在意，同时挥起短刀向筱东砍去，只听“咚！”的一声，光头身后的墙上多出了一个坑，光头的半个脑袋全部陷了进去。 听那咚的一声，似乎那个坑不是用光头的脑袋砸出来的，而是先有了那个坑，之后光头的脑袋才掉进去发出咚的一声，否则光头的脑袋一直靠在墙上，如果是挤压出来的坑，怎么会发出咚的一声，何况人的脑袋那么脆弱，怎么可能把墙砸出坑。 可是当人受到剧烈惊吓的时候，每每是顾不得许多的，像是这种细节，往往会被大多数人所忽略掉的。 果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这离奇的一幕吓傻了，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手中刚挥起短刀的三人身体已经僵住，手中的短刀纷纷落在地上，此时的光头也不再挣扎，头与身体成四十五度角卡在那里不停地颤抖着。 筱东打破了这寂静，放下卡在墙上的光头轻声道：“滚！” 被吓傻的三人僵着身体慌乱的扶起已摊在地上的光头，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教室。 筱东也转身走向自己的位置，正走着从走廊里传来了光头颤抖着的声音：“告诉你们，这事不算完，晚上校门口等着你们，谁不去谁孙子。” 筱东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走向自己的座位。 李野回过头弱弱的问：“你去吗？筱东。” 筱东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没有抬头，大概过了三四秒依然低沉的声音回答：“不去。” 这一声不去，若是换了旁人说的准被笑掉了大牙，可是从筱东口中说出来，却又显得风度翩翩，这是何等的气场啊！ 李野没再说话，也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路过那光头弟弟的考桌时，鄙视的看了看他那还没回过神正颤抖着的身体，李野顿了顿没有搭话，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两个监考老师潜意识的关上门，没有像之前一样前一趟后一趟的巡视着，而是各找了把椅子安静的坐了下来。 很快，四科考试都结束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外面已下起了大雨。 没多久爷爷便来接我了，披着雨衣跟爷爷向马车的方向跑去，路过大门口时，近百人正在大雨中打的热火朝天。 坐在马车上依稀还能看见李野那魁梧的身影正将一个个大汉轮飞的场景。马车渐行渐远，打斗依旧继续着，今夜注定有人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走向自己的教室，就听见班级里那呜呜喳喳的声音，我走到门口：哇！是我来晚了吗？怎么这么一大群人？几乎所有同学都到齐了。 正迷惑着，程义站在讲台上那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高三六班私家早报，于昨日放学后不久，李野率领一众兄弟与校外几十个大汉在雨中互殴，结局大获全胜，我方兄弟无一受伤，对方近半人以重度残废，少数人昏迷不醒，由于此次事件比较恶劣，警方欲抓获我方组织者李野，随后在李野父母的不懈努力下，已经花费五十万将此事摆平，本次报道，到此结束！鼓掌！” 瞬间教室里再次沸腾起来。 生活就是这样，总是不经意间在历史的洪流中画下疯狂地一笔。而与那漫长的岁月比起来，却又显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