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没法睡觉
乔迁之喜。 孙吴空一家父子三人趁着夜色离开了曾经居住十年的蜗居,没有一点儿喜色。 特别是孙父,脸比夜色还黑。 “老爸,搬家的事情我们已经商量过了,今天的逼不得已是为了明天的顺心如意,相信我们搬进新房,一切好运自然也会光顾。”孙吴空坐在副驾驶,扭头给孙父说。 孙父阴沉着脸,看向窗外的建筑飞一样的往后退,离原来居住的小窝越来越远了。 盛世小区在城西南,新房在城东北,像是从城市的对角线的一端跑向另一端。 东郊区一个独家小院,灯火通明。 一个穿着唐装的男人,留着一撮小胡子,手里握着一串佛珠,坐在堂屋东面第一位,脸上表情凝重,发出的声音也是森冷。 “阿郎,交给你们跟踪监控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请邵副董放心,一切都安排得非常好。”阿郎正襟危坐,面无表情。 小胡子男人叫邵东海,是青禾集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头目,主持集团日常工作,青禾集团董事长不会轻易抛头露面。 选择郊区平房独家小院做接头地点,也是掩人耳目。 “说的比唱的好听,安排的好了,为什么还会出现纰漏?”邵副董明显很生气。 “副董有所不知,这个叫孙吴空的学生不是一般人,他聪明过人,是学生推崇的学神一样的存在。”阿郎解释道。 邵副董也不是一般人,他岂能让属下长别人志气,灭自家人威风? “聪明过人?我呸!和我们根本不是一道人,他凭什么当我们财路?”小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邵副董手里的佛珠哗啦哗啦响。 阿郎的脸一阵发烫,副董表面上是骂孙吴空,当面出言不逊,自然都是在怪罪部下出师不利,不会办事儿! “副董说的对,挡我财路者死!”阿郎说得铿锵有力,“我们的口号就是这样的,下一步请领导看我的行动吧!” 小胡子副董鼻子冷哼一声,没再多说话,给明白人说话,没必要事无巨细。 “撤吧!不讲理由,我要结果!” 阿郎站起来,深深鞠躬,转身离开。 在小院不远处听着一辆面包车,不太起眼,若不是打着双闪,感觉不到此车有什么特别。 阿郎的司机阿辉又换了一辆车,正等着阿郎,看见阿郎走出来,他急忙从车里下来,迎上来。 “郎哥,这边走。”阿辉拍马屁的功夫体现在行动上,弯腰差点儿屈膝。 “带我去盛世小区。”阿郎说着往前走。 阿辉愣怔了下,没多问,快走两步,打开副驾驶车门。 “今天怎么变得如此乖巧?”阿辉不多嘴,阿郎反而觉得不对劲儿。 “没啊!郎哥说啥就是啥,指哪我打哪儿!”阿辉一阵憨笑。 这笑声明显听着很无奈,跟阿郎两年,他了解了阿郎的脾气,阿郎就是一个什么都习惯挂在脸上的人,看今天的样子,一定是在上级那里受了委屈,阿辉当然不会自讨没趣。 “走吧,去看看孙吴空最近在家都做些什么?”阿郎说着,双手抱在胸前,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阿辉嗯了一声,启动车子,一溜烟,估摸二十分钟后驶向目的地。 孙家居住的廉租房一楼,亮着灯,还有电视播放的声响。 阿郎站在阳台前面,停了大约三分钟,朝阿辉使了眼色,很快就消失在夜幕。 此时,孙家父子已经赶到了滨海外滩海景房。 孙吴空在房门前伸出食指,输入密码,防盗门就打开了。 “吴空,你没用钥匙会开门?”孙父只顾朝四周看新鲜,没见吴空拿钥匙,就打开房门,很是奇怪。 孙吴空把老爸让进屋里,兄弟俩进去之后,房门自动落锁。 虽然只是轻轻的声响,孙父还是吓了一激灵,有点儿神不知鬼不觉的味道。 “老爸,这门啊有密码,有指纹验证,当然也有钥匙。”孙吴空从门口的鞋柜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说,“我有指纹和密码,我自己就是钥匙,你和吴能每人一把,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拿钥匙开门。”
孙父结过来钥匙,左看右看,翻来覆去地看,也看不出手里拿的是把钥匙,疑惑地看着孙吴空。 “吴空,你确定这是把钥匙?”孙父举起手中四四方方的怪东西问。 “没错啊!这是升级版密码钥匙,插入锁孔,输入密码才可以打开房门。”孙吴空比划着说。 “这样,我先教教你们怎么用这密码钥匙。” 孙吴空说着拉住老爸和弟弟来到房门前,现场手把手教会他们开锁。 “嘿嘿,还真方便!”孙吴能拿着钥匙,在手中把玩。 “现代科技发达了,有很多东西我们都没见过,更别说怎么用。”孙吴空指着房间四周说。 孙父和吴能顺着吴空的手臂看去,孙父又是打一激灵。 “老爸,你怎么了?想去解手的话,楼上楼下都有卫生间。”孙吴空指着靠近楼梯旁的位置。 “不,我不是想上卫生间,我只是很奇怪,这房子能睡觉吗?”孙父指着四周说。 “这么大房子,当然能睡啊!”孙吴空指着楼上又指指楼下,“楼上三间卧室,楼下一间主卧很宽敞,就是给老爸您的。” 孙父摇摇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说:“我还是睡楼上好了,楼下没法睡觉。” “一楼多方便啊!”孙吴能站起身来朝一楼卧室走去。 孙吴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说:“老爸,你是不是觉得四周玻璃,全透明,像是在外面睡的一样,担心别人看见啊?” 孙父一阵脸红,孙吴空真的猜对了孙父的心思。 “哥,这一楼还真不能睡,都没法脱衣服,不,是不好意思脱衣服。”孙吴能揪揪领子,拉得更紧,怕进去风似的。 “对啊!这四周都是透明的,吴能说卧室也是透明的,睡在这里和睡在大街上有什么区别。”孙父又环视了四周,一脸窘相,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