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构陷连环计
火势很快被熄灭,燕喃再次被请到了桃花苑正房,骆少谦一如既往的扑克脸,骆马氏一脸的担忧,就连骆云也是一脸的焦急。 厅子的前面,影儿被五花大绑,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见燕喃拖着伤腿过来,委曲的流下泪来。 燕喃看向骆云,骆云看父亲未答话,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起来。 后半夜,贾氏正在自己的房间睡觉,却感觉一阵窒息,被烟生生的呛醒,却见房门处、窗户处均火光闪耀,贾氏一阵焦急,穿着中衣中裤,推开房门就要向外跑。 只见火光如一只火蛇如影随形而至,迅速着到了贾氏的身上,贾氏吓得大叫,就势在屋地上一滚。 回到房间又拿起被子扑打火势,只是火势越来越旺,贾氏一狠心,将收在柜子里的大厚被裹在了身上,就地一滚,滚到了院中,才大喊着救火。 火光中,见人影一闪,贾氏也来了狠劲儿,顾不得破烂的中衣,赤着脚就追了起来。 追到旁边的桃花苑一闪不见,这时,所有的丫头、小姐、侍卫的,再次被惊扰起来,将桃花苑团团围住,贾氏张牙舞爪的要跟着挨屋搜查,如若不是骆少谦看到她衣裳不整的样子,怒咤骆少贤,贾氏也不会放弃亲自搜查的机会。 贾氏不情愿的到祥林居去换同样身形的骆张氏的衣服,临走吩咐十四岁的儿子骆雷盯着搜查结果。 侍卫最后查到影儿、儿和沐心的房间,叩了半天的门环,儿才惺松着眼开了门,看到照红了半边天的火把和众人,头脑登时清醒,紧张道:“雷少爷,尘少爷,不知有何事吩咐奴婢” 骆雷则不理会儿,推开儿,大踏步进了屋内,只见沐心和影儿的床铺具都是整洁如常,根本就没有睡过的痕迹。 沐心是回了黔宁王府,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骆尘状似无意的问道:“儿,不要惊慌。只是来找个人。你们房里的影儿呢” 儿脸上一闪慌乱之色,目光闪烁道:“回、回少爷,影儿,也许,也许去如厕了吧” “说实话”骆雷不耐烦的吼道。 儿吓得双膝一软,立时跪在地上,声音颤抖道:“禀雷少爷,奴婢不知影儿在哪里,自昨晚冰卿小姐被罚入了祠堂,便没见她回来。奴婢还想着,影儿是奴婢之身,不能进得祠堂,莫不是在廊里睡了奴婢一见两位少爷来,有些睡懵了,顺嘴说了浑话,还请两位少爷开恩。饶了奴婢吧。” 骆尘却未理会儿,转身看向搜查的侍卫,其中一个侍卫排开众人,走到近前施礼道:“禀少爷,是属下当值守祠堂,影儿昨夜子时离开的祠堂。” 骆雷和骆尘两人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皆看到了一种“原来如此”的眼神。 骆尘以本府少爷的驾势,大手一挥,命令再次搜查桃花苑。 因为燕喃被关在祠堂,并没有回来住,所以燕喃的房间并没有搜查,骆雷和骆尘二人一对眼色,走到房门前,用手叩门,门却没有上栓,一推就被推开。 进得房内,床塌上,一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人合衣而眠,不是影儿还是谁 其中一个婆子上前推了推影儿,影儿却不见清醒。 骆尘眼色一冷,上去就煽了影儿两个耳光,影儿才懵懂的醒过来,两眼迷糊的看着屋里呼啦啦的众人。 年纪虽小却己是酒国英雄的骆尘,鼻子清晰的嗅到了影儿身上的一丝酒气,与鹿鸣轩着火时隐约的酒气相近。 骆尘一把扯下影儿的一块裙摆,用火石一点,果然雄雄燃烧起来。 骆尘兴奋的大叫:“这是一大剧院的状元一红,从来不外售,胡穜曾对人说过,状元一红遇火助燃,没想到,影儿用它来纵火。” 于是,命人将影儿绑了起来,押送到去看望平卿和朗儿,同时在房间里等消息的骆少谦等人面前。 “影儿纵火怕是受了指使的吧”贾氏人未到,声先到,尖锐的嗓音刺得人耳朵生疼。 再见贾氏,衣服换了一身暗绿色的纱裙,脸色被熏得如同黑碳,头发被燎得如同烂草,见大家看她,抬手理了一下头发,结果黑涂涂掉下了一层灰烬,头发烧掉了大半,竟似是一只正在被拔毛的母鸡,咯咯乱叫。 见大家很没义气的憋着笑,贾氏怒气更上一层楼,上来就要打燕喃,燕喃却乖觉的躲在了骆云的身后,得瑟的看着贾氏,贾氏连打几下均未得逞,遂怒火中烧,将邪火发到了被绑的影儿身上,又是掐、又是打,好一个“容嬷嬷”上身,绝不心慈手软 燕喃不顾浑身的伤,如护犊的母兽扑到影儿身上,骆云来不及守护,生生受了贾氏一阵狂风爆雨的洗礼,嘴上却绝不惧怕的大叫道:“二婶,你打啊,使劲儿的打,千万别留情,让我带着一身伤去参加宫宴,贵人问起,我就说安平县县令夫人给打的,原因是我知道安平县令夫人欠皇家统计所用的调料钱。” 贾氏顿时停了手。 凤仙楼给皇家统计调料使用数据,于乞巧节献给皇家,这是骆家众所周知的事情,贾氏前些日子日日到凤仙楼摆谱,呼朋唤友,大吃二喝,欠下了五万贯的饭钱。后来是燕喃给刘昌出的主意,让写在统计数据里,让骆少贤哑巴吃黄莲,乖乖的将帐还了。 骆家二房没有资格参加宫宴,不能时时看着燕喃,明知道燕喃不可能引起贵人的注意,但也怕燕喃有意报复,逢人乱说,参加宫宴的非富即贵,说不上哪条是通天的路子,传到贵人的耳朵。 骆少贤一瞪贾氏,讪笑着看着燕喃道:“冰儿,你二婶太冲动了,但事实摆在面前,你总得有个交待吧” 燕喃笑着看着骆少贤道:“交待二叔真会说笑,梁氏一大剧院又不是我家开的,说拿酒就能拿酒的。刚刚尘哥哥不是说了吗状元一红恕不外售。至于正在睡觉的影儿怎么会有,你说呢,一个睡觉的人身上会有,当然是有人陷害了。” “撒谎你和影儿分明埋了两坛状元一红,说是第一批出的酒,意义非凡,等多年后再开启。”骆如卿眼色如毒蛇般盯着燕喃,眼里燃烧的,分明是浓如墨、烈如火的恨意。 燕喃耸了耸肩,转向骆少谦,淡然道:“父亲,如jiejie也知道酒埋在什么位置,可见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任何人都可以拿到的。” 燕喃心中却真正确定了两件事。 第一件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事是儿是骆如卿安插在身边的内jian。上次埋酒时,身边没有别人,只让儿取过扫帚,这些话也是那时候对影儿说的; 第二件事就是一大剧院里有内jian。燕喃研制蒸馏酒,一个目的是给易春风当贺礼,另一个目的却是想用酒精替代碳火做干锅,后因成本太高做罢。状元一红能燃烧的秘密,除了牛奔以外,外人无人知晓,包括胡穜。 知道胡穜和燕喃、梁家关系匪浅,骆尘便自以为是的以为胡穜知晓此事,话里话外着重强调从胡穜处得知,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燕喃却不想说明这一点,她还想利用这一点抓大剧院的内jian呢。 本来燕喃只是怀疑连氏一脉,现在则是确定了。只是没想到,连氏竟然有如此的能量,除了调动府内的人,竟然能调动府外的人,环环相扣,严丝合缝,将矛头一致指向燕喃。 见燕喃如此的镇定,连氏终于按捺不住,恭敬的向骆少谦施了一礼道:“老爷,现在不是怀疑谁,而是要尽快查明真相,以免伤害到亲人。依臣妾之见,不如先看看六小姐的酒还在不在另外查下影儿为什么在小姐房里睡觉。而且还是合衣而眠” 听着毫无攻击力的几句话,却是句句玄机,将怀疑的矛头又指向了影儿,而影儿是燕喃的丫环。 燕喃心情有些郁闷,一个接一个的质问,问到天亮也问不完,语气不善道:“连姨娘真会开玩笑,您也是当过奴才的,哪有奴才不听主子话的道理,是我让影儿睡在我的房间看房间的;至于合衣而眠,当然是怕误了时辰。影儿侍候我睡着已过子时,我又吩咐她明早来唤我早起给祖先们上香,影儿只有两个时辰睡觉,合衣而眠不正常吗” 发泄完,也不管骆少谦阴沉的脸,转身对骆风道:“大哥,既然连姨娘一定要看,你就带着侍卫去桃花苑,在第四株桃树面阳方向开挖,一共两坛酒,一坛是准备大哥大婚的时候喝,一坛是准备二哥高中状元的时候喝,上面各有一枚祈愿符,千万别碰坏了,跑了福运。” 影儿则不由得眼皮一抽筋,感觉眼睫毛都在发抖,心中则在打鼓:我的小姐,这要是打开了符纸包,你该怎么收场二人一起埋酒的时候,的确有两枚符纸包,里面放的却不是什么符纸,而是写着埋下的日期而矣。 骆风看向骆少谦,等着骆少谦的命令,骆少谦则轻叹一声,轻摆手掌:“罢了,坛子里有酒没酒又能说明什么呢如冰儿所说,知道冰儿埋酒的大有人在,知道状元红燃烧的大有人在,根本不足以证明什么。不能为了无用的事情破了风儿和云儿的福泽。这件事上,冰儿有心了。” 正在此时,骆云的小厮跑了上来,趴在骆云耳边一阵低喃,骆云脸色一变,轻声转述给骆少谦,骆少谦脸色阴晴不定,将影儿软禁在柴房,挥退了众人,燕喃则留了下来。 刚才小厮来报,说骆云房间里东西有被翻过的迹像,查看之后,未见丢失物。 骆云不禁摸了摸怀里的金钗,微不可查的对燕喃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注定不能平静的夜晚,先是鬼影,后是昏迷,再后是着火,最后是被盗,还真是应了多事之秋这句成语,而最终的目标隐隐都指向了燕喃,连迂腐的骆少谦都查觉出事情的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