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惊堂木
不一会儿,前院稀稀拉拉的响起了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前院待着。秦陈的放心了不少,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人了。 又过了一会儿,人才往后院走。秦陈看着,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进来了七八个人,皆穿着一些粗布棉纺,看不出任何官兵的样子来。倒是自己的下人在里面,让秦陈知道至少这帮人不是对人。 “怎么回事啊?”秦陈乎喝D县太爷,县衙离这里太远,一时间叫不来。这不,在这附近请了有名的财主的下人来帮忙,他们说他们的老爷在这,正好要过来,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人。”下人答道。 秦陈点点头,心里暗自盘算着事情。张口说道:“既然如此,你们来的正好。有人杀了这百草堂的大夫,如今就躲在这个屋子里,你们帮我把他擒出来!” 县太爷发话一群人不得不答应,几个壮实的汉子拿着铁锹棒子来到门口。秦陈则是跟几个人躲在了很远的地方,若是里面的人一下子冲出来,怕是要狗急跳墙。 没有太多压抑的气氛,几个人的胆子很是大。一铁锹过去,那个破木门粉粉碎,直接被切掉了一半。 屋子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嗯?”秦陈有些惊讶,这贼人倒还真沉的住气。小屋明明没了逃命的地方,如今砸了门居然还能忍住不出声? 秦陈自然不敢进,他命令了几个人进去。与其说命令,倒不若说是几个人自愿进去,这几个人胆大好奇,想要看个究竟。 屋子很小,一下子挤进了四个男人变得更为狭窄。四个人进来,几乎同时用目光扫视了整个屋子。结果,他们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自家大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秦陈见里面没什么事,也跟着下人凑了过来。地上的血脚印一直蔓延到屋子的门口,紧接着,消失不见。 而整个屋子里,只有躺在床上的老爷。 “这···”几个人一声轻叹。 秦陈看了看,脑海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高呼道:“来啊,杀人凶手就在这,给我绑了回府!” 羊舌璞布的几个下人一下跪倒,说D县太爷啊,我们老爷是有伤在这治伤,昏迷不醒,怎成了杀人凶手?”(题外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给老爷起这么个难写的名字···) “剩下的,回到公堂再说。”秦陈一声冷哼。 一旁的两个下人紧忙上前,将那躺在床上的老爷拽了起来。他的身上还有伤口,起身之后,有些地方还在轻微的渗血。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这是县太爷的命令。在这畅县,太爷就是天。谁惹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个人拽起老爷,架了出去。 好在前院就有秦陈的马车,两个人没拽多久,就把那老爷扔上了马车。他自然不会跟秦陈一起坐在轿子里。而是盯着风,混着伤口的疼痛,和两个人一起在前面。 其他人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秦陈带走了自家老爷,不知多久才有人反应过来,焦急忙慌的跑回禀报大奶奶。 大奶奶听到信一阵惊讶,没想到短短两天还能有这些事。急忙让人备好了马车过去,没先去县府,而是跑去了百草堂。 老郝自然是跟着大奶奶,宅内上下都交给别人打点,自己成了主心骨。对于大奶奶非要先去百草堂问个究竟这件事有些奇怪,却也没提什么。 来到百草堂,百草堂已经被秦陈找人封上了,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而赵二柱就被围在了里面,没人在意他的生死。 大奶奶来到这,看了看门口的官兵,问道:“我们老爷现在在哪?” 官兵看了看她,蔑笑着说:“你是哪宅的?你们老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大奶奶说道:“我是杨家的,我们老爷被县太爷无故绑了去,自要来问个明白。” “问个明白?”官兵说道:“你那老爷现如今就在我们的府里关着,县太爷还在等你们到。等你们到了,好让你们听听都有什么罪。” 大奶奶的脸气的通红,也顾不得什么,赶紧催人前去县府。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至县府门口,大门气势庞大,两旁各站着一个官兵。官兵没太多的精神,歪歪扭扭的靠着门。
在这前面的,便是一个一人多高的鼓。所谓‘击鼓鸣冤’,若是不击鼓,则无法伸冤。若是击了鼓,也有人来劝不击鼓。 老郝走上前去,拿起鼓的鼓槌。鼓槌上有着一层不算薄的油烟,怕是许久都没人用过。 “当,当,当。” 三声鼓响震天动地,两个官兵吓了一跳,从半梦半醒中缓了过来。 “这是谁啊?不知道这鼓敲不得么?”一个官兵揉了揉眼睛说道。 老郝上前去讲明了来意,手中的银子也备上了一些。没太多的阻碍,升堂。 秦陈在后面听闻是杨家来的人,轻笑了几下,暗道:“银子啊银子,这可就来了。” 升堂,大堂两旁站着十几个官兵,喊了一阵堂威。秦陈转屏风出来坐定,将惊堂木一拍,算作开堂。 堂下,老郝和大奶奶早就跪在了那。大奶奶一脸的不高兴,自己对这老爷本就没多大感情。多年的夫妻也不过是个伴而已,如今,自己竟然还要受这般委屈。 “堂下跪着的,是何人啊?”秦陈打着官腔,说道。 “小民叫做老郝,是杨家大宅的管家,前来申冤。”老郝答道。 “哦?可否将事情细细讲来?” 老郝顿了顿,组织了下语言。这件事错综复杂,自己知道的有只是片面,一时间还真不知如何讲的明白。 “青天大老爷,我们老爷不知是犯了什么罪被带到了这,就是这般才来喊冤啊!”老郝说道。 “荒唐!”秦陈大声一和,说道:“哪来的无错?你们老爷杀了人了,本官秉公执法才把他带来的。” “县太爷···这··我们老爷生病在这治病,身上有伤,怎么能下地杀人在跑回屋子去?” “呵呵,你们大爷伤了人的性命,这是本官亲眼所见。难不成,你认为本官会骗人?”秦陈一拍惊堂木,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