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梁瑞的杀气
段赫走出了屋子,手中还拿着。 趁着这月色,段赫要看看,顺便练习一下剑。 他实在是太久没有练过剑了,哪怕对一样东西再熟悉,许久不练也会生疏。在耿勇家的时候,段赫没办法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施展,只能拿着剑比划比划。 现在,他可以练自己的了。 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 ,集成了段家祖祖辈辈的所有智慧。里面的每个文字,都意味着一场艰难的胜利——当然,也可能是一场屠杀。 段赫对于这本上的文字早就烂熟于心,其中的奥妙,却还需要时日,而且不是一时半日。 从拿到祖传的剑谱开始,段赫就没少看过他。可是直到现在,依旧有许多地方钻研不透。 这让段赫不敢骄傲,不敢懈怠。这世间能将武功钻研到顶峰的人比比皆是,如若连一个剑谱都参研不透,何谈江湖。 整整一夜,段赫在外面练了整整一夜。黑暗中,他意识到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不过并没有阻止。 那双眼睛里的眼神太幼稚,太纯真,以至于让段赫不知道该如何阻止。 偷看段赫练剑的,就是梁瑞。 一个人,一个男人,到了一定年纪之后便会爱上这关于江湖中的事。江湖中人所说,大多是说好不说坏,给了很多人幻想。还有一些,便是听闻这些事情就对江湖有所憧憬,于是,也对武功有了憧憬。而剑,正是这冷兵器的上层。 梁瑞现在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对于他来说,这剑的吸引力,恐怕只有那美丽的姑娘能对比一下。 一直到天明,梁瑞还在看着。段赫看了看那朦胧胧的天,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出来吧,你若是想学,我便教你几招。”段赫忽然说道。 梁瑞笑嘻嘻的跑了出来,他一点都不惊讶段赫发现自己。他心中的惊讶,只是段赫那几句话。 一个用剑的高手,要教授几招剑法给自己。不论是谁,都会有些惊讶,有些欣喜若狂。 “想学么?” “想!” 梁瑞把脑袋点的像是啄木鸟亲吻木头一样,很快,很着急。 段赫把自己的剑递给了梁瑞,让他拿着。给段赫自己,拿起了木易辰给的木棍。 如若是重剑,梁瑞也就拿不动了。万幸段赫并不是一个喜欢练重剑的人,身上的这把剑,也不是什么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拿动的。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学?”段赫先开口道。 他其实很犹豫是否要教一个人练习剑法,毕竟这些都是杀招。这些剑法诞生,就是为了杀人。一个人联系这个,非但不能强身健体,还容易丢了自己的魂魄。可若是一个人为了杀人,那段赫,就成了一个十足的培养杀人机器的人。 所以,哪怕是梁瑞,段赫都要问一问。 梁瑞想了想,说:“我就是喜欢,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我就是喜欢。<>” 很干脆的回答。 段赫轻轻笑了一下,说:“那好,你看好了。我教你几招最基本的,练好这几招,至少防身和打一些流氓是用得上的。” 这句话虽然有半开玩笑的成分,段赫的剑却没有任何开玩笑在。他一共就舞出了一式,很快,快到梁瑞只感觉眼前一阵风刮过。 所以当段赫出招了之后,梁瑞还是在一旁站着,一脸尴尬的看着段赫。 段赫一下子就明白了,于是,有出招了一次。 这一次,段赫尽量克制着自己的习惯,让这一式变得缓慢一点。梁瑞在一旁有模有样的学着,看起来倒是有些忍俊不禁。 段赫没笑,他一点都不想笑。梁瑞刚刚的那几式,让他颇有些惊讶。 梁瑞肯定没有武功的底子,从他用剑的力度来看,哪怕有也是微乎其微。他的力气全都是蛮力,无法把力气聚到剑尖。 可他确是一个奇才,在这种程度下,居然能把第一式耍出杀气。 杀气,乃是一个剑客最重要的组成。 一剑出来,如若有杀气,对面便会胆怯。而若是面对不会胆怯的高手,一阵杀气,也能让对方对你改变看法,认真对敌。
梁瑞的这几下很有杀气,仿佛是一个男人见到自己的情敌,一个被人叫醒怒视着掌柜的顾客,一个吃着早餐,被人打翻了粥碗的饭戚。 “不错,不错。”段赫感叹道。 梁瑞的脸上满是骄傲,能被一个用剑的世家,一个曾经的天下第一剑夸耀,任凭谁都要有些沾沾自喜。<> 见到梁瑞这样,段赫原本只想教一式,却忍不住又教了第二式。这梁瑞天生就应该是个练武的人家,可惜没有打下童子功,现如今什么都晚了。 段赫一连教了梁瑞几式,都是最基本的出招。这些出招在,若是加以练习,就像段赫说的那样,至少可以自保。 “这几招,你若是真心想学,就在这里好好练练。练到你很无奈,练到你满肚子疑问,练到你精疲力竭为止。”段赫说道。 “好。” 梁瑞答应了一声,声音了很是愉快。 这时天光已经大亮,只是夏天天明的早,还看不见太阳的踪迹。 总有人言,太阳出来了,便是白天来了。可现如今这般,太阳不在,天依旧是亮着的。 段赫拿着那根木棍,甩了几下。 梁瑞要练,段赫也要练。那木棍拿在手里很是合手,段赫忽然想试试这木棍究竟如何。 “想不到啊,你们两个人这么有兴致,一大早的就开始练剑。” 段赫还在研究木棍。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回头望去,段赫一惊。 来者,是居思良。 “居神医···你怎么···一夜之间老了这么多?”段赫有些诧异。 没想到,对面的居思良更加诧异,说道:“老夫已经这般老了许久了,段赫啊,你昨日见我就是这个样子,难不成,你昨天见到我还是我年轻时候的模样?” 段赫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