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收徒（9）
“好，就按照我昨天教你的几个办法，你先练练。”段赫在一旁发话道。 梁瑞听罢，上下挥舞着剑。一看这剑法，段赫不由暗暗吃惊。天才果然就是天才，这剑法梁瑞昨日才知道，一天的时间，居然已经能这般熟练，甚至隐隐有一些变化浮现在里面。 “不错，梁瑞，你看段叔的下一套剑法，不管看清了多少，都照着做，明白吗？”段赫说道。 梁瑞在一旁点头，整个人和剑却都已经兴奋起来。 段赫站到前面，很是正式。这下连一旁的居思良都吸引来了，一个用剑的高手舞剑，绝对是一个很好看的东西。 举起剑，段赫舞出了五个招式。 这五个招式都是很普通的招式，普通道所有能在江湖上用剑的人都会。不过这五剑，还是给了梁瑞和居思良深深的震撼。 段赫的剑，以快为主，以力为辅。因此这五个招式速度飞快的出来了，并且很优美。江湖上有些人出剑并不优美，还美名其曰不重其行。其实剑法高超，剑就一定能耍的漂亮，这样很多惨死在他们剑下的人都能不留遗憾，看到这么完美的剑法。 “果然是高手。”居思良在一旁赞叹道。 段赫没理居思良，而是看向了梁瑞，说：“梁瑞，你现在把刚才的那几下试一下，看看行不行。” “好。” 梁瑞很勉强的点了点头，紧接着，挥舞手中的剑照猫画虎。段赫出剑太快，梁瑞现在的功力根本就不可能看清段赫如何出的剑。因此，这其中的许多招式只能靠猜了。 段赫看到梁瑞的几招，大喜过望。 他也早就料想到梁瑞看不清他出剑，所以每一式的最后，段赫都特意留出了几道暗尾让梁瑞看。这梁瑞在只能看清招式最后一步的情况下，居然将整体招式猜了个七七八八。 “不错，不错。梁瑞啊，你这样学下去，必定能成大器。” 段赫很开心，比梁瑞自己还要开心。 事不宜迟，段赫也不多解，径直走到梁瑞身边，开始教他该如何真正的出招。 从第一式到第五式，段赫将所有动作都仔仔细细做了一遍。梁瑞没看清的地方，段赫就不惜在做一遍。可能，段赫把他半辈子的耐心全都用到了这。 梁瑞认认真真的看，认认真真的学。仅仅是这一天，已经有了大量的长进。 段赫很满意，也很感慨自己可以教这样一个天才。当晚上吃完晚饭之后，梁瑞还主动开始练习。 月光下，梁瑞稳稳的扎着马步。要不说天才，就是各方面的天才。梁瑞上午还疲惫不堪的双腿，晚上稳稳扎马步已经不成问题。 “梁瑞，记住，坚持，坚持才是最重要的。段叔不想对你说太多夸你的话，怕你骄傲。但你记住了，你是天才，天才，更应该加强练习。否则的话，你对不起天才二字。”段赫谆谆教导道。 梁瑞很认真的听，脸上满是笑容。这两天的时间，梁瑞听到了许多次关于他是天才的话，哪怕上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被这么夸，也要高兴起来。 居思良跟在一旁，用满是长辈关爱孩子的目光看着梁瑞。 这目光，也被段赫看到了。 一个男人能露出这般的柔情或者骄傲，可能只有两种情况。要么面对自己最爱的女人，要么面对自己最亲的亲人。 当夜，梁瑞呼呼大睡，段赫却睡不着。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个夜晚了，风吹得再紧急，也吹不散段赫的愁绪。 居思良的眼神，让段赫想起了一个人。 他自幼被自己的父亲送上山，因此对于父亲的记忆并不多。可他还能记住自己那个每天打打杀杀的父亲，一年当中仅能回来的几天，还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 只是可惜当时自己太小，对于那个哪怕换了许多衣服洗了许多回澡还满身血腥气的父亲左躲右躲，让父亲一脸的无奈与尴尬。 这之后，他就被送上了山，这一上山，就是将近二十年。 没想到，二十年前与自己父亲的见面，竟然是永别。 父亲送他上山，本想让他以后能接过段家的大旗。可现在，段家没了，那天下第一剑的名号也被江湖人夺去。不入这江湖许久，段赫甚至不知道名号在谁手中。 想着想着，段赫的身后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脚步很轻，可以听起来有一定的功夫。 不过那个人的气也很柔和，可以听出来没有任何的敌意。 来人是居思良，当然没有敌意。 他不光来了，还带来了酒，和一些吃的。 月下对饮，这次不是木易辰，而是居思良。 居思良不知道段赫心中想着什么事，只是这月色，勾起了他的曾经。 他当然有曾经，比起段赫，他的故事还要丰富不少。这世间的许多恶人他都遇到过，许多善良的人他也遇到过。有那看起来善良的，有那看起来凶恶的。有行侠仗义的，也有假仁假义的。这些年居思良见了太多的人，可能也因此，才让他现在在这里呆的无牵无挂。 风温柔的正好，在这风中，段赫和居思良对饮，想要不聊些什么都难。 “说点什么吧。”居思良道。 “好啊。”段赫看了看天，天上的月亮光彩耀眼却并不夺目，月光是一种很温柔的东西，只会给人以温柔的质感。 段赫只能接着刚才想下去。 “我们，聊聊女人吧。”段赫话锋一转。 “女人？”听到这个话题，居思良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女人，不过是那难养的小人罢了，有什么可聊的。就算是那颇有姿色的女人，也不过是多看上几眼，便要舍弃。” 这话一点都不想居思良说的，他说这话，更像是在劝说段赫。 果不其然，段赫紧接着摇了摇头，道：“可这女人，却真的能勾人的心魄。” 居思良知道段赫说的是谁，他和凌里之间，那才是真正的生死过场。这样两个人死的时候都在一起，感情不言而喻。 没想到，段赫又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要说的是谁，可是，不是她。” “不是她？”居思良一下子来了兴趣，道：“那，还有谁？” 段赫望着天看的出奇，道：“神医，我给你讲个故事。可你，千万别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