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闲谈

    两个人继续聊天，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至少这个时间，姜寒应该去忙碌神武国的事业了。

    段赫越来越明白什么叫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现在的姜寒在这能跟段赫谈笑风生，就说明了他出色的处理事务能力。如若让段赫每天那么高强度的做事，现在段赫能不能说出话来还是个问题。

    “一个人啊，不能太自私，但也不能不自私。要是人不自私了，这个人，也就离死不远了。”

    姜寒忽然充满玩味的说了一句，手中的杯子洋洋洒洒，屋内满是清香。

    “你这意思，是说我太自私了，还是太不自私了？”

    段赫一下子站了起来，这话里有话，听的段赫有些意外。

    这站起来，并不意味着段赫要做什么，很多时候，这种动作都只是一种压迫感，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这也是说话技巧的一种，但这个时候用，多半是发自内心。

    “你怎么那么激动？”姜寒笑了笑，道:“这可不像你。”

    段赫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这样，屋子里的香气让他一阵阵头皮发麻。

    “我不是在说你，而是你身边的人。段赫，我这个位置，是不能跟你明说什么的，但是你要记住，没有人是真正的没有私心的。同理，也没有人是会告诉你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的。那些渴望利用你的人，都永永远远不会跟你说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所以你千万千万要记得，你身边的好人坏人都有。就像我，也在利用你。但是我在你面前，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姜寒的语气很凝重，这段话不是平白无故说的。段赫清楚，有一句话叫做贵人话语迟。姜寒忽然对自己这么说，绝对不是平白无故的。

    段赫闭着眼睛想了想，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问题。

    难倒，姜寒说的是姜暖？

    段赫不清楚，也不想乱猜。朋友之间，怕的就是猜忌，特别是这种毫无目的的猜忌。

    又跟姜寒说了几句，这成了段赫的日常。趁着中午来跟姜寒说话，顺便聊聊今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就是自己要忙的事情了。

    段赫走了，去找人。姜寒则是又吃了一些东西，看起来很悠闲。平常姜寒是没有这么多时间的，一个国家的事情押在一个人身上，这之间到底要处理多少问题，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想到的。

    当然，这么说对于楚笑有些不公平。毕竟楚笑才是这个国家的国王，说起来，两个人的关系很像是两个大臣，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实际上呢？实际，也是如此。

    毕竟现在这神武国不像是普通的国家，姜家，是这神武国最大的士族。现在神武国姜寒所做的事情，某种意义上讲，是为了自己家族的稳固。不过这些都没关系，毕竟姜寒对于这个国家的贡献，要比对于自己家族的贡献重要的多。

    姜寒又吃了点东西，甚至又喝了一杯茶。这种时候，姜寒的身上才会有一些这个年纪的男人才会有的那种质感。平日里，姜寒看起来都像是那种cao劳过度的男人，如若他不是姜寒，他的神情绝对会让人想到一夜风流的那种所谓文人。现在的姜寒看起来，能精神了不少。

    “走。”

    姜寒忽然说了一句。

    姜寒身边的一个下人点了点头，就在这一瞬间，那个下人看起来粗壮了不少。

    毕竟姜寒是这神武国的军机大臣，他身边的人，并没有好惹的。

    姜寒走了出来，他去的方向，是段赫的家。

    他走的很慢，大摇大摆，仿佛生怕没人看见他去了一样。走到之后，姜寒进了屋子，屋子里只有小野一个人。

    小野被推门而入的人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居然是姜寒，脸上更加惊恐了。

    “大人，大人。”

    小野匆忙跪倒，脸上写满了惊慌。

    姜寒对这一幕并不意外，小野见到他要是反应很小，姜寒才会有些奇怪。

    “跟你说的事情，你做了多少了？”姜寒轻声问道。

    小野摇了摇头，道：“大人，我，下不去手。”

    姜寒看了小野一眼，眼神里全都是蔑视。这种蔑视，会让本就有些害怕的小野压力倍增。

    “我知道你下不去手，我也没让你下手。这样，他回来之后，你就好好盯住他，多跟他聊聊天。然后，给他生个孩子，这些能做到么？”姜寒又说了一句。

    小野点了点头，她还没有想后果，强大的压力只能让她点头。

    姜寒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而走。

    小野还跪在原地，脸上全都是冷汗。

    她想和段赫好好的呆上一会儿，真正的温存一下。可现在，这些都像是任务一般，缠绕在她的左右。

    她爬到了桌子旁边，强打着精神站了起来。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包药粉。

    这个药没有任何害处，相反，会让男人精神不少。

    其实这就是姜寒的密令，姜寒希望小野能给段赫生个孩子。其实姜寒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这段赫一直漂浮不定，倒不如让他直接在这里安个家。

    男人有孩子和没孩子会有实质的区别，姜寒的心思，对于这个最清楚。

    小野一直不敢用，就是因为她不知道这药粉里是不是有别的东西。她不清楚姜寒现在对于段赫到底是什么态度，如若姜寒想要害段赫，自己应该怎么办。

    这些问题不是一个女孩子应该思考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小野也不希望自己需要考虑那么多。相比这些，她更希望的是一个安安稳稳的家，一个安安稳稳的丈夫。可这一切，都不是她能选择的。现在的她，已经要比很多女人幸运的多。

    小野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荡着姜寒的话，心中上下起伏了半天，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对不对，可自己一个女孩子，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一切，都是难题。

    小野偷偷想了想，泪水，从眼角划了下来。

    那泪水那么晶莹，没有一丝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