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隔岸观火,慕容玉珠
有一种事情叫做天上掉下一个馅饼,又有一种事情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此刻用来形容韩林和这一晚的际遇,再合适不过,当然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自然是这四个森罗鬼道的低级弟子,天上掉一个大馅饼,说的却是韩林和古桓之。 韩林和古桓之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并不是这四个人第一次用鬼雾盗取邀请函了,这样的伎俩,居然在三天前,被这四个人居然得手过一次,也就说说他们手上,应该还有一张邀请函,不过古桓之有些失望的搜了一遍那个刚才被杀死的青年,显然邀请函不在他身上。 三个森罗鬼道的低级弟子看到云师兄身上没有邀请函显然也有些意外,在古桓之看向他们的时候,差点是要吓哭了,古桓之还是相信这三个家伙没有说谎的,那么很有可能是这个云师兄手头的邀请函已经被交出去了。 “我们,我们真的没骗你们啊,这是上头交代下来的命令,我们这里的负责人是李师叔,如果邀请函不在云师兄身上的话,那么一定在李师叔身上,你可别杀我。”三个家伙都无比慌张。 韩林和古桓之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这些早就被古桓之诡异手段吓怕了的人应该不会说假话,也就是说,如果他们想从他们手上抢夺那张邀请函的话,那么就必须去会一会那位李师叔了。 按照韩林和古桓之的实力,只要不碰到两位以上的灵元境界的武者,哪怕是一位灵元境界的武者,两个人实力不济,也有全身而退的资本。 三个人很老实的交代,那位李师叔不过是一个修元巅峰的存在,不过鬼雾的祭炼却有些门道。 这样子的实力,对于韩林和古桓之而言,都算不上什么特别强大的对手,所以还是值得冒险一次的,毕竟现在从那位李师叔身上夺取邀请函,好像是现在最靠谱的一个方法。 等到了天亮,韩林和古桓之便出了客栈,至于那三个森罗鬼道的弟子,古桓之没有杀了他们,而是早在天亮之前,逼着他们吃下了古桓之自己调配的一种针对魂魄方面的毒物用来钳制他们,这三个森罗鬼道的弟子也是不敢反抗乖乖的服下,然后古桓之就让他们抬着那个被杀死的青年的尸体离开了客栈。 北周的气候要比西蜀和中原都要冷上许多,清晨的街头,已经入春时节却依旧有些冷风袭来,不过大街上人还是挺多的,韩林和古桓之两个人按照那三个修罗鬼道弟子告诉两人的弟子,很快就来到了闹市区的一家武器店。 像这样的武器店,在大陆各处都会有,里面大多数都是凡俗的武器,当然也会有一两件灵器当作镇店之宝,韩林和古桓之来这里,自然不是为了买什么武器,而是为了要找那位李师叔,几乎每个森罗鬼道的弟子,都会有一个虚掩的身份,毕竟修罗鬼道作为邪门,本来就被绝大多数门派排挤,也有不少喜欢锄强扶弱的武者喜欢找他们的麻烦,所以大多数的邪门中人都会为了容易办事,弄出一个假身份,而那个李师叔本名叫做李悦林,是个样貌粗狂的中年男子,而他所用的身份就是一个打造武器的铁匠。 这个店铺的生意不错,自然也没有人想到,喜欢躲藏在暗处的邪门中人,居然就是在自己身边看上去普通平凡的铁匠,每日就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还装着一副普通人模样。 不过,韩林和古桓之扑了一个空。 店铺的老板告诉韩林,那个李悦林出去送货了。 而且,那个店铺的老板对自己那个中年伙计好像很看好,一个劲说李悦林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但是手艺精湛童叟无欺,是自己店里最好的伙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看好的那个老伙计,居然是个邪门中的小头目,不过韩林和古桓之没有言明,两个人在店里等了一段时间以后,还是没有等到出门送货的李悦林回来,连老板都有些奇怪了,店铺距离送货的地方不到半刻钟,来回也用不了半个时辰,但是李悦林却已经出门足足一个时辰了,而李悦林是个很少会矿工的伙计啊。 古桓之和韩林已经坐不住了,因为这事情有些怪,难道是那三个被放走的森罗格鬼道的弟子告密,但是古桓之在给他们吞服毒药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们,这是一种只有他才有解药的毒药,若是自己死了,那么他们也会死,按照那三个人胆小如鼠的性子来看,应该做不出这种告密的事情,但是这李悦林的离奇失踪,似乎是给了韩林和古桓之一个极其不安的想法,就是好像李悦林已经有所察觉了一般。 古桓之从老板口中套出了李悦林的地址,然后和韩林也是飞速的赶往那里。 老板口中所说的是送货地址是城西的一个别院,好像住了什么富贵人家,里面的人很大气的一下子就定了二十把刀,说是作为以后看守别院的护卫所用,而且指定要李悦林两个人急忙的赶往城西,以两人的脚力,要比武器铺的老板所预计的速度快上许多,不过还没等接近那个别院,两个人就惊讶的发现,情况好像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别院从远处看就感觉到很大,但是此刻却有些不寻常。 因为韩林和古桓之远远就看到无数的黑雾从那座别院之中冒起,而且还伴随着尖锐的鸣叫之声。 “是雷蝠!!!”两个人几乎同时说道:“还有鬼雾!” 雷蝠是黑翼家族人所独有的物件,那么也就代表着,里面有黑翼家族的人。 而面对黑翼家族,韩林甚至会失去原先的理智。 古桓之生怕韩林忍不住,认真的说道:“韩林,你不要太冲动了,我们先镇定一些,看看情况再说。” 韩林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不过对于黑翼家族,我们都是无比陌生的,所以先打一个照面探探底,也是不错的,我一定会控制住自己情绪的。” 有了韩林的保证,古桓之才跟着韩林慢慢的靠近那个别院。 黑色的雾气很有可能是李悦林所放的,也就是森罗鬼道的人祭炼的鬼雾,而那些雷蝠是黑翼家族的人所放的,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很可能发生了战斗! 韩林和古桓之都没有靠得太近,而是绕道从别院的后面翻墙而入,两个人几乎是将气息封锁到了最佳的状态,只要他们不动手,除非是那些感知特别敏锐而且实力也要超过灵元境界以上,才能够感知到他们的存在,更何况,此时别院之中还有战斗,又有谁会戒备两个隐匿了气息突如其来的外人。 不过韩林和古桓之在距离那团黑色的鬼雾还有五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无数的黑色雾气,还有不断在黑雾中挣扎乱飞的雷蝠。 这也是韩林第一接触到雷蝠,那雷蝠大小有成年的公鸡大小,双翼极宽,一双赤色的瞳孔,牙齿极其尖锐,而且也是带着毒素的,而他们发出的尖啸,还会使人产生幻觉。 在黑雾中,韩林隐约的能够看到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应该就是李悦林,而另外一个应该就是黑翼家族的人,而且在不远处的台阶上,还站着一个负手而立,颇有气度的青年,那家伙气息外放,没有收敛,韩林能够感觉到那个家伙拥有灵元境的修为,不过此刻他并没有动手的打算,韩林和古桓之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帮那一边的,又或者他也是前来观战的。 不过就在此刻,黑色的鬼雾之中不少雷蝠跌落下来,黑雾中还发出了一个清脆的声响。 “啊。” 是一个女孩的声响,不过年纪应该不是很大,声音里还有些稚嫩。 而此刻,那个年轻人,双手间已经集聚了不少的红色光芒,这应该就是他的手段,韩林能够看到那团红芒之中,居然还有一颗红色的玉石。 那应该是一个玉符,不过威力不小。 就在那个青年好像忍不住要出手帮助的时候,黑色的鬼雾中,那个小女孩又喊道:“赵世兄,你要是出手相帮的话,我以后就不理你了,哼。”
结果听到这个女孩子有些任性的话之后,那个青年皱了皱眉头,手掌之中红色的光芒,却慢慢的暗淡了下去,不过,他依旧很认真和专注的看向那团黑色的雾气,生怕那个黑雾中的小女孩,出现什么问题。 “老家伙,你弄疼我了,我要发怒了。” 那个小女孩很认真的喊道。 然后那团黑雾中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黑翼家族的女娃娃,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你要设局针对我,我们森罗鬼道和你们黑翼家族素无瓜葛,但是若是你在这般无理取闹的话,我可不会心软。” 看到这里,韩林和古桓之都清楚了事实,并不是那三个森罗鬼道弟子告密,而是这里同样也有针对森罗鬼道小头目李悦林的人,而且故意设下了一个局,引了这位外表老实巴交实际上却是一个邪门头目的李悦林入局。 他们引了李悦林入局,那么肯定是有所图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很有可能也是为了这个家伙那张七子洞府的邀请函而来。 果然,那个女孩脆声说道:“只要你把七子洞府的邀请函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我知道你在三天前,从一个世家子身上盗取了一张七子洞府的邀请函,现在就在你手上。” 这李悦林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张邀请函,居然让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不算还在身后埋伏着的韩林和古桓之跃跃欲试,就是掌握着雷蝠的黑翼家族的女孩,他对付起来也是很艰难,况且,还有一个压阵的灵元境武者。 “你们黑翼家族不是已经得到大寒山使者的所派发的七子洞府邀请函了吗?怎么还需要我手上的邀请函。” “你们森罗鬼道不也一样吗?看来五张邀请函对于你们森罗鬼道而言,是不够的,那么三张邀请函对于我们黑翼家族也是不够的。” 没想到大寒山主,居然连邪门都曾经派人去发放邀请函过,这一点韩林也是微微一愣。 倒是古桓之轻声的说道:“大寒山主,可是大陆上最最顶端的武道高手,站在他那样的境界,邪门和宗门,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强者中本来就有不少亦正亦邪的人物存在。” 不过从李悦林手中夺取七子洞府的邀请函,却因为有了黑翼家族的人插手,导致变得有些棘手了,当然难点并不在于黑雾中那个控制雷蝠的少女,而是那个神情无比认真,实力也已经迈过灵元境界门槛的青年。 两个人也是在等机会,而就在此刻,黑色的鬼雾之中,忽然爆发出了一声有些惨烈的叫声。 “啊!见鬼,该死的雷蝠。”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也就是李悦林的声音。 刚才还占据着上风的李悦林居然在此刻好像着了那个女孩的道。 那个女孩银铃般的声音里透露着冷漠:“别以为所有的雷蝠都会在鬼雾中迷失方向,要知道雷蝠本身就是一种对于幻像有很强抗性的灵兽,你的鬼雾能够迷惑那些雷蝠卫,但是对于更高阶的雷蝠将,却没有那么强的干扰,老头子,今天你死定了。” 听到雷蝠将的名头,李悦林也是发出了无比惊讶的声响:“你,你到底是谁?在我们查到的资料里,普通的黑翼家族成员,是不可能控制雷蝠将的,至少是需要直系血脉才可以,而且你还这么年轻。” 那个有些自得,就像是小聪明得逞的少女有些得意的说道:“我是慕容玉珠,怎么样,大名鼎鼎吧。” 那个青年听到慕容玉珠自报名号,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韩林并不太知道慕容玉珠到底是谁,但是李悦林和古桓之却是知道的,古桓之露出了一个极其惊讶的表情,似乎听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