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如血(2)
从此以后,这茫茫的大草原便有了这‘大漠神雕弓’,这便是他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神器。 众军士心中均受到莫大的鼓舞,他们高喊着“大漠神雕弓、大漠神雕弓!”奔走相告 他们奔跑着,呼唤着巴托尔的名字,在这里庆祝胜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无限耐喜悦。 从此以后,巴托尔的名字,就成了蒙古人英雄的名字,他的英雄事迹,在草原上广为流传。 正当此时,忽见一骑如飞而至,那是满都海哈屯派出的前哨探马,只见那马上汉子滚鞍下马,伏地高声报道: “报,满都海哈屯,也先旧部阿勒台吉己退居克什城,听他们说是要在那里死守待援。 满都海哈屯秀眉微扬,大声说道:“他们在等待援军吗?我大汗王室兴兵讨伐叛逆之贼,还有谁敢前来増援?吉日格,你没有听错” 那吉日格伏地道:“哈屯,我没有听错,他们说俄罗斯皇帝已经调兵遣将,派出了两万人马前来征援,明日即到。” 满都海哈屯问道:“这消息属实吗?” 吉日格道:“真的,是真的,吉尼尔看见俄国皇帝派出的一个大将已帅军入境,便飞马而来传递消息,一路上连换了五匹好马,请满都海哈屯一定要相信。” 满都海哈屯道了一声:“好,我大元有这样忠耿的将士,何愁天下不定。我们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成吉思汗的子孙个个都是英雄。” 众军士听得她慷慨激昂的赞扬,都不禁从心底升起一种无比的自豪,更是有一种:此生有知遇,夫复更何求?的感觉。 蒙古人品性耿直,自古以来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此时人人均觉满都海哈屯的心象大海一样的宽广,象天地一样仁慈,不愧为成吉思汗的子孙。 生死荣辱何足道?此身唯报知遇恩,众三军将士此时均觉得自己能投身于大汗王室、为满都海哈屯这样的将军效力,是此身莫大的荣幸,就算为她而死,那也再所不惜。 此时满都海哈屯扬声说道:“这俄罗斯人对我大草原垂涎已久,这一次来,一定没安什么好心,可恨这阿勒台吉,竟然如此混帐,竟然敢引狼入室。” 她转身怒视西北,霍地拔剑在手,又愤然说道: “众三军听着,俄罗斯人如果来到我们大草原,必然会抢走我们的牛羊,欺凌我们的同胞,我满都海今日对天发誓,只要我和大汗三寸气在,决不让这些可恶的俄罗斯人染指我们美丽的草原,践踏我们脚下的土地。” 她这最后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自有一股懾人的威严,三军听了人人振憾,群情急愤,众人齐声高呼: “将他们赶岀去,赶出去,赶出去”此时蒙古军兵土气高昂,呼声振天动地。 满都海高声道:“我们的国土,不容许外人侵犯,三军听令。”她此言一出,三军立时停了呼叫。 只听得她继读说道: “三军听令,明日一战,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克什城有多么坚硬,俄罗斯人有多么厉害,我们一定要打败俄罗斯人。” 三军齐声高呼,山摇地动:“打败他们,打败他们,打败他们。” 满都海扬声道:“好,明日一战,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我们蒙古人,人人都是英难。” 三军听了此言,人人振奋,夏易守、巴托尔,脱火赤、托齐敦等众将齐声道: “我等愿为满都海哈屯拚效死力,满都海哈屯但有所命,我等誓死尊从,决不有辱袓先。” 夏易守也愤然说道:“我们愿意誓死跟随大汗和满都海哈屯,打到和林去。” 此时满都海哈屯从未见自己麾下将士、象今日这样如此一心拥戴自己。 以前的日子,众将士虽然也跟着她转战南北,从无异议,但她的心中却知道:她与众将士的心,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连在一起。 她知道这都是“大漠神雕弓”的功劳,是“大漠神雕弓”给了他们每战必胜的勇气,让自己的三军将士们看到了大元王室复兴的希望。 她知道这个汉人的功劳不可磨灭,于是,她也高声说道:“说得好,打到和林去,我们要收复和林。” 众蒙古兵随声高呼:“打到和林去,打到和林去,收复和林。”这几句话,三军竟然异口同声,声势毫壮,声振原野。 满都海哈屯见三军士气高昂,不禁豪情顿生,一声令下,大军向西北开去······。 明因大师说道此处,甚是口干舌躁,便向店家呼道:“小二哥,可有现存的茶水,布施老纳一杯如何?” 早有人为大师送来一壶清茶,高吟天忙接过茶杯,满满上了一杯,递给明因大师。 他从没听人家说过如此动听的故亊,对神雕弓一无所知,正听得一高兴,心中着实希望明因大师继续说下去。 大堂上众人除了高吟天与世隔绝之外,也大都对大漠神雕弓一知半解,此刻有人一说情由,自然十分愿意倾听,浑不愿就此打断了他的思路。 那蓝衣书生不禁凑上前来,问道:“大师,后来怎样了?” 明因大师喝了一口茶,对高吟天道:“小施主,谢谢。”然后清了请嗓子说道:“后来,这一战谁胜谁负,大家可想而知。” 那书生和高吟天齐声答道:“一定是满都海哈屯他们打胜了,是不是?” 此言一出,二人同时一怔,要知道这个结局虽然明显,但只有他们两人异口同声,实属巧合,两人均感有些意外,不禁同时向对方瞧去。 明因大师却不置可否,接着说道:“满都海哈屯帅军天黑前便赶到了克什城,这一夜之间把克什城围了个水泄不通,阿勒台吉自不敢岀战,只闭门死守,以待俄罗斯援军到来。” 高吟天不禁当心地问道:“请问大师,这俄罗斯人到底来了没有?” 这一个问题正是众人想问的,人人都知道这是这一战胜败得失的关键所在,此时人们不禁都迸住气息倾听,欲知答案是否是真的有人来增援,因为这将必然是影响战争胜与负的重要因素。
却听得门口传来一个清雅圆润的声音:“来了,自然是来了。” 众人都不禁寻声向问口望去,却见门口缓歩走入五人,当先一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浓眉大眼,身上背了一张铁胎弓,白羽箭斜跨腰间。 身后却是两个相貌相若的美丽少女,爽爽英姿,显得清扬脱俗,气派不凡,一身蒙古装扮,年龄都在十六、七岁之间。 两个女孩身后一男一女,男的膀阔腰圆,背上也背一张铁胎弓,双目一翻,精光四射。 女的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秀眉之间一点红字,含蓄温柔,双目含笑,手按剑柄,若非如此,众人很难想象,她竟然会武功。 说话的是左边的那个女孩,众人见她们眼脸含笑,眉目生春,也不知是说她们来了,还是说俄罗斯人来了。 但见她们一笑而入,二人齐声欢呼:“吟天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竟不顾诸多豪客在侧,一左一右,拉着高吟天的衣袖,问个不休。 那蒙古少年满脸兴奋,上前与高吟天相见:“吟天安答,我以为那天一别,再难相见,还好,真高兴今天在这里看见了你。”神情极是高兴。 高吟天心中喜极:“吉尔安答、诺雅、塔娜,可终于看到你们了,谢天谢地,那天你们走了,我以为从此便见不着你们了。” 右边的那个女孩一双妙目在高吟天脸上流转,喜孜孜道:“真是对不住,吟天哥哥,那天你又回来找过我们了,是吗?” 高吟天道:“是啊,我找了很久呢,前后左右都找遍了,都不见你们,后来我想你们一定是沿着那条路走了,我一口气追赶了十多里路,但却不见了你们的踪影,我知道追不上你们了,所以,我只好只好回来。” 那女孩心中大是感动,说道:“好了,是我们不对,我们走得急了,吟天哥哥,是诺雅对不起你,我们以后若要离开你,一定得设法告知你。”她说着转头对着身边的少男少女道:“吉尔,塔娜,你们说是不是?” 那个叫塔娜的女孩眨了眨眼睛,说道:“jiejie说得对极了;哥,你说是不是?”那个男孩也点头称是:“正该如此。” 他们四人叽叽喳喳说过不停,只顾着互道离别之情,竟然忘了一切,根本不把其他人当一回事,倒是让在场群豪有些不满起来。 当下有人说道:“你们几个小孩要淡情说爱,卿卿我我,且到一边去,却来这里做什么?无端打断了别人的兴头。” 诺雅被说得满脸通红,但她却并不逃避,红着脸说道:“来,吟天哥哥,我给你引见引见。” 她说着将身后的两位长者推出,一指那男子道:“这位就是我们苗行苗师父。”又指着那女子道:“这位是我们的关盈盈关师父,他们两位的名号,那天在山神庙里塔娜已经给你说过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