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当瑨儿傍晚回到城堡的时候,前来迎接的人们惊讶的发现在她的飞毯上还有一位乘客——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丁格,这是我刚聘的大夫,叫莱曼,擅长治疗扭伤、骨折和一般外伤,以后有人要是受了伤找他便是。”瑨儿跳下毯子,顺手莱曼搀下来,交由走上前来的两位姑娘。 “是,大人。”两个年轻姑娘搀着莱曼跟在丁格后面送他进屋。 拐回了莱曼,瑨儿也算是松口气卸了一部分工作。 莱曼是她在离开德潘城的路上捡到的,当时他被一群地痞追着打,倒在地上昏了过去。瑨儿上去赶跑了地痞,救起了他,简单聊了几句后才知道他是药师,擅长治疗骨伤,在看过他做的几味药膏后,瑨儿以每月五个银币的工钱还有包食宿的条件当即将他聘请过来(其实就是诱拐)。 因为工程众多,每天都有人会这样那样的受伤,小伤他们自己能处理,可是碰到伤势比较重的他们就会来找她,却偏偏总是在她工作正酣的时候。一次两次还行,可是次数一多就烦了,工作一再的被打断是人都不会有好脾气的。想调教几个人来分担嘛又不是说调教就高考得出的,这得要经过系统的培训才行。因此,她迫切需要专职人员来做这份工作,但是要找一个好的专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次运气碰到莱曼,看他的药还不错,那么在技术上应该也不会让她失望才对。 ※※※※※※※※※※※※※※※※※※※※※※※※※※※※※※※※※※※※※※※※※※※※※※※※※※※※※※※※※※※※※※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瑨儿手里拿着几张纸坐着飞毯沿河而下,每到一处纸上标记的地点就停下来,丢下几个爆裂弹的晶石,只听几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水底可能妨碍航行的礁石被炸成碎片。 为了清理河道,她利用每次去购买牲畜的机会让他们同时测量水文,画出航道图、测量水深、找出可能给航行带来隐患的所在等等。耗时几个月才终于得出结果。趁着枯水期,礁石大部分都露在水面,把这些隐患清理掉以后就省事了。 新年前她大赚一笔,烟花卷轴大卖,供不应求,价格一翻再翻,再贵都有人买,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花那么多钱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但是她是商人,有人买她就卖,何乐而不为,赚来的钱正好用来开春后的建设。 当然自己也不忘娱乐一把,在新年的那天晚上,几十个烟花卷轴逐一释放,夜空那叫一个星光灿烂,真的是火树银花不夜天。让所有人都看迷了眼,舍不得移开自己的视线。如此不惜成本当然也是另有所图的,那些隐匿在山里的大小土匪们看到这漫天的魔法相信会更加的收紧尾巴,不会来给她捣乱。 冬去春来,凤鸣河堤坝经过一个冬天的赶工终于在洪水期到来前完工了,淤积的河道也疏通了一遍,相信洪水再来时凤鸣河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泛滥成灾了。 农场已经建设完毕,幸亏当初有先见之明,宿舍有着众多的房间,这才把所有人都安置了进去。除了留下几名女奴照顾堡内,绝大部分的人都去了农场,春耕开始了。 百亩良田在众人齐心协力下开垦出来,撒下种子,精心照料。为了将低处的水引上高地灌溉农田,瑨儿画了水车的图纸让木匠做出来装在水边,水车装了水吱吱呀呀的将水送入田中,当苗破土时,一片绿油油,长势喜人。 养殖场里也是热闹非凡,十艘小船趁着沿河测量水文的机会一趟趟的往回购买了大量的牲畜和家禽,其中还特意买了二十头怀了孕的母牛,等到生下小牛,大家就有牛奶喝了。想到伙食会有一个质的提高,瑨儿眼都笑得打不开了,吃了一冬天的土豆、白菜帮子,她早已受够了。 乌蒙的手下本来只有那五百民兵,后来俘虏了撒拉特乌子爵的士兵后瑨儿把那一千的专业士兵交给了乌蒙,人员依然是十人一组,但又做了一些改变,五组为一个中队,五个中队为一个大队,因此现在的民兵编制为六个大队。而战俘中的一些军官也成了各个小组的组长,他们好歹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所谓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不能浪费嘛。而在平时的生活中,除了他们自己以及带队的军官,根本没有人能分辨出那五千人谁是民兵谁是奴隶,因为他们的服装都是统一的。即使要做一些针对性的训练也是轮流带到山里去做封闭式训练,一次只抽调一个大队。因此瑨儿的兵力、战斗力等等信息外界根本没人知道,极具隐蔽性。 女仆只有一百人,本来还用得刚好,可是后来多了那么多人,女仆工作量直线上升,早已出现人手不足的情况。现如今人员一分流,在人手使用上更是捉襟见肘,到了必须要增加人手的时候了。 因此,在安排了一下日常工作之后,瑨儿在一个春guang明媚的清晨飞向德潘城的奴隶市场。 时隔半年再次来到这个奴隶市场,一切都没变,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好货色。转了一圈,瑨儿颇有些失望的走出奴隶市场。正打算去别的交易大厅看看时,却听到身后有一个久违的声音叫住了她。 “凌小姐,别来无恙。” 瑨儿迅速转身,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热情无比的张开双臂扑了上去,“文塞特先生,别来无恙。” 文塞特似乎被瑨儿的热情给吓到了,退后了几步,然后左手摘掉帽子右手牵着她的右手行了一个吻手礼。 “文塞特先生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呐,刚才在大厅里没有见到先生,你是刚下船?”瑨儿反抓着文塞特的手笑魇如花。 “是的,我这次又运了五船奴隶,刚到港,正要办手续却见到凌小姐走出来。您是要买奴隶吗?”文塞特略显尴尬,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 “是呀,我急缺女奴。” “哦,那可太巧了,我这次有不少好货色,和您上次买去的不相上下。” “是吗?有多少?”瑨儿两眼星光灿烂。 “您……要很多吗?”文塞特牙齿磕了一下。 “五百。”瑨儿张开五指,晃了晃。 文塞特眼睛迅速的眨了两下,不太确定的问道,“五百?” “对,有没有?” 文塞特低头盘算了一下,“有。” “好,多少钱?” “五百名女奴我给您70银币的价格,一共是350金币。如何?” “行,没问题。”瑨儿说着就掏晶卡,“什么时候能装船?” “我连夜装船,明天一早走,可以吗?” “我想跟船一起出发,可以吗?” “当然可以。” “就这么说定了。”收好晶卡又拿出一大张纸面前的人,“冬天的时候我把河道疏通了一下,这次可以一直开进去了,这是航线图。” 文塞特将图纸展开,图纸之详细让他看得都有点惊讶,哪里有暗流哪里是浅滩,哪里的水深可以走大船哪里的水深只能走小船,在图纸上标得清清楚楚。 “凌小姐,这张图做得好专业啊,这么复杂的工作您一个冬天就完成了真是让文塞特敬佩。您放心,这次一定给您送到目的地。” “那我们明天见了。” “明天见,凌小姐。我的船还停在老地方。”文塞特把帽子放在胸前弯了弯腰。 第二天一早,瑨儿如约来到码头,找到上次出航的地方,果然看到熟悉的三桅大船,船头站着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正是那船老大,他嘴里叼着个烟斗,双手叉腰眺望远处风景。船员们正在做出发前的最后准备工作,看到瑨儿来了,船上的大副亲自将她迎上船去。 “早安,凌小姐。”船老大转过身迎上来。 “早安,好久不见。”瑨儿颔首回礼,与他并肩站在船头看风景。 “您对我们的这次航行有什么看法?”片刻后,瑨儿问道。 “老实说,我很期待。能够在时隔数百年后我们这支船队成为第一支重新进入这条水道的船队,这是我们的荣幸。” “以您看我们路上要走多少天?” “我花了整晚的时间研究那张航线图,一切顺利的话,三天时间就够了。” “三天?呵呵,果然还是大船好用啊,小船光是沿河跑一趟都不止三天呢。”
“凌小姐原来已经上来了,我还以为您没来呢。”文塞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文塞特先生,早安,这次真是幸好碰到你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上哪弄这么多女奴呢。”听到声音,瑨儿迅速转头,船老大也在一旁弯腰行礼。 “您客气了,让客人满意是我一直以来的信念。”文塞特还是像以往一样不卑不亢宠辱不惊,就连那职业笑容都没改半分,他要不说他是奴隶贩子只怕任何人都会以为他是个家教良好的世家子弟。 “您真会说话,不过您上次卖我的奴隶可一个都不差,乖巧懂事,我可喜欢的很呢。”那些家境良好的女孩子就算是做奴隶也难掩其本质风采,瑨儿早盘算好了如何让她们发挥更大的作用。 “您喜欢就太好了,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文塞特轻轻的躬了躬身,谦虚却不卑微。“凌小姐,这是这次的交易手续,昨天没来得及办,今天给您补上。”文塞特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展开来递到瑨儿手里。 “文塞特先生,这种小事随便找个人来就可以了,何必劳您大早的起来呢。”瑨儿接过文件扫了一件复又收到自己的戒指里,嘴里却在客套着。 “凌小姐是我们的大主顾,我这个做老板的自然要亲自招呼。” “呵呵,您真会说话。”如果这时手里有把折扇,她一定会打开来遮住自己鼻梁以下的部位轻声的笑着,可惜她没有,只好以手掩嘴对付一下。反正怎么看都是淑女仪态,绝对让人联想不到她会与“魔女”这个称号有什么瓜葛。 “凌小姐,老板,一切准备就绪了,随时可以出发。”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船老大走了回来对这正在聊天的两人说道。 “那凌小姐,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祝您旅途愉快。”文塞特牵起瑨儿的右手又是一个吻手礼。 “谢谢,文塞特先生,再见。” “再见。” 文塞特下船后,船工解开缆绳,抽回搭在码头上船板,升起帆,在冉冉升起的朝阳中缓缓驶离港口向着沃尔特城进发。 球球早已按捺不住兴奋在两船之间来回的飞,sao扰船员的工作,有时还突然飞到瞭望台上和船员们一起观察四周情况,打扰别人的工作是会遭报应的,可是对于这可爱的球球却没人责骂相反还有人拿食物哄它,只是身为魔宠的球球是不会接受除主人之外的其他人的喂食的。 龙腾江一流出沃尔特城境内水面乍然开阔,而那段水道却因长年无人清理而水草众生,小船还好点,若是中型船以上的船只只要走那过就很有可能被水草缠住船桨。现在这些隐患当然早已被清理干净,因此这两艘载了数百人的三桅大船在众多来往船只的注视下张满帆驶向那条已经几百年没有人走过的水道。 为了让航行速度快点,瑨儿动用了几个小机器人背负着风系魔核在船后吹风,人家是顺风顺水,她偏来个顺风逆水,不过效果不差,船帆被吹得鼓起来如飞般在水面上急驶。船员们见上情景都拍手叫起好来,瑨儿兴奋的站在船头张开双臂摆出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