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跳梁小丑
听到这个声音，雷啸心底泛起一阵厌恶，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在这。他转过头来，看着从旁边走出来的一男一女冷笑道：“张欢，没想到几天不见，你身边又换人了啊。” 这个叫张欢的是孤儿院里与雷啸一起长大的孩子之一，而且也是最看不起雷啸的人之一。 “雷啸，怎么，又跑到这里来卖唱啦？你说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就你那水平还是趁早算了吧，你以为是个人都能像莫少一样天生一副好嗓子么？” 王欢挽着旁边男子的胳膊怪声怪调地说道，这个被叫做莫少的男子闻言也是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膛，脸上露出一股子得意之色。 这要换做以前，雷啸说不定还真没办法打王欢的脸，不过现在有了那份独一无二的记忆，说不得今天是要给王欢一个教训了。 “卖唱怎么了，总比某些人不劳而获的好吧？”雷啸微笑着看着王欢说道，他心里清楚，这个女人一心想要钓金龟婿。 王欢闻言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蹦了起来，她最不愿意听到人揭她的短，虽然雷啸没有指名道姓，但是王欢很自觉地对号入座了。 “姓雷的，你有什么本事？还不是一个整天就知道做白日梦的可怜虫？你以为歌星是这么好当的么？你以为你那让人笑掉大牙的梦想有什么价值么？我告诉你，都是狗P，你这辈子注定就这样了，你根本就没那个能力你知道么可怜虫！”王欢声嘶力竭地喊道，好像是在掩饰着心中的不安，不过语气却是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我做得到做不到，你没有资格评论，还是让事实来说话吧。”雷啸懒得理会这种人，不知道到底谁是真的可怜虫呢。 “呵，口气不小么，怎么，要不咱们比划比划？”一旁的莫少此时开口说道，他之前一直没有说话倒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礼貌，而是彻底被一旁的吴静和王娟迷住了，此时回过神来，赶忙想要借这个机会踩踩眼前这个小子好表现一下他自己。 “哦？怎么个比划法？”雷啸看了一眼这个莫少，不动声色地问道。 “很简单，咱们上台比唱歌，赢得人可以提一个条件，怎么样？”莫少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说道，可是眼神却是时不时地瞄着王娟和吴静那曼妙的身材。 王娟早就受不了眼前这个家伙那色迷迷的眼神了，现在一看他还如此嚣张，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你很想比唱歌么？要不要本姑娘和你比比？”王娟瞥了一眼莫少不屑地说道。对于这种不知名的小角色，要不是看他太过嚣张，王娟还真提不起多大的兴趣来。 “不用了，交给我吧。”还没等莫少回答，雷啸就出声说道，他也想快点解决了眼前这两个小丑，准备用点真本事了。 “哟呵，就凭你？我看还不如让那个小meimei来陪我比划啊，哈哈哈……”这个莫少也不知道脑子是进水了还是色急攻心，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猥琐的味道。 “就我来吧，咱们玩玩。我赢了，你留下一万块钱；你赢了，你随便提条件。”雷啸自信地说道，他还真就不怕这个眼前这个家伙，因为雷啸知道，连王娟和吴静都不认识的人，多半水平也就那样了。 “随便提条件？”莫少不顾一旁王欢那怨毒的目光，盯着王娟和吴静嘿嘿笑着说道。 “要玩自然就要有规矩，这样吧，咱们玩大一点，你赢了，我陪你吃顿饭；你输了，留下十万，如何？”吴静当先一步走出，看着莫少妩媚地说道，她平日里应付这种男人应付的多了，再说她也是相信雷啸的实力，别的不敢说，稳赢这种小虾米还是绰绰有余。 可是莫少这边还以为自己赚到了呢，在他想来既然眼前这个男的被王欢这么奚落都不还口，肯定没什么本事，自己稳赢了。虽然没能约上那个清纯靓丽的妞，不过这个眼睛熟女貌似更有味道，恩。 “既然这位小姐都这么说了，那么恭敬自然不如从命了。”莫少的脸上露出一个yin邪的微笑，随即从王欢手里抢过一个包。他今天正好为了泡妞刚取了点钱，此时既然有了更好的货色，自然不能再在这个残花败柳身上浪费了。 “这里面就有十万的现金，希望这位小姐到时候可不要食言啊。”莫少嘿嘿地说着，此时他满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那紧身西装下吴静那凹凸有致的胴体了 “希望莫少不要食言才是真的呢。”吴静继续笑吟吟地看着莫少说道，不像一旁气鼓鼓的王娟，这种场面吴静见多了，别说是雷啸稳赢，就是雷啸不小心输了，吃一顿饭而已，这家伙还敢怎么着？这酒吧的保安刘哥可不是吃素的。 “哈哈，好说好说，那我就献丑了。”莫少哈哈一笑，随即径直上了舞台。他打算先声夺人，直接在气势上压倒雷啸，不战而屈人之兵。 雷啸还是一脸的微笑，静静地看着莫少一个人滑稽的表演也不说话。这表情让本来在一旁憋了一肚子火的王欢看到更是心中不忿，她最讨厌的就是雷啸那股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了。 “姓雷的，怕了吧？以后见了姑奶奶记得绕道走，免得姑奶奶见了你心烦。”王欢不敢对莫少有什么微词，只能拿雷啸撒气，好像只要雷啸不痛快了她就能多舒服一样。 雷啸还是不紧不慢地笑笑，也不说话，对付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无视她才是最好的回击。 不说这边王欢满脸怨毒地瞪着雷啸，那边的莫少此时已经站到了舞台上了。吴静也吩咐乐队给他伴奏，同时将这边打赌的消息告诉了在场的众人，希望大家可以做一个裁判。 来酒吧的人大都是打发时间的，此时一听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也是纷纷鼓掌叫好表示期待，于是在万人瞩目之下，莫少开始深情地演唱起来。 刚一开口，下面就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呢，敢情这家伙是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的主，十足一个跳梁小丑。就这水平，一板砖砸出去十个里有七个比他唱得好，真不知道他那“深情款款”的感觉是怎么来的。 众人纷纷憋着笑意，出于礼貌没有将台上那个自恋的家伙轰下去，不过心里却是都对他的表演嗤之以鼻。 唯有王欢一脸痴迷地看着台上，做出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同时心里还嘲笑众人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矮子里面拔高个么，你们那是没听过雷啸唱歌，等你听过了就知道莫少这就算不错了。 一曲唱完，莫少走下台来，一脸得色地看着雷啸说道：“该你了。”那模样就好像他已经赢得了比赛，抱得美人归了。 “雷啸，我命令你，给我好好唱，打得这家伙找不着北！哼，气死我了！”此时一旁的王娟忍不住开口说道，她实在是不理解这莫少哪里来的那种优越感，难道他不知道他那水平真的很对不起观众么？ “放心吧，萤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雷啸自信地一笑，随即拿着吉他走上舞台。 在台上，雷啸吸了一口气，此时他竟有些享受这种站在聚光灯的感觉了。此时乐队已经停止了演奏，酒吧里也变得安静了下来，等着雷啸开始表演。 说实话经过刚才那么一出，客人们心里其实对雷啸也没抱多大希望，但是随着“叮叮咚咚”一阵优美的吉他声响起，众人纷纷惊疑一声，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 创作型歌手？人们的胃口被吊了起来，没想到这后上来的竟然是个创作型的歌手，有点意思。 此时的雷啸也慢慢适应了舞台，渐渐有了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因为混沌六弦琴和六欲魔音的缘故，雷啸的琴声听起来更能打动人心，再加上那经过六欲魔音加工过的歌声，让人仿佛能够感觉到他的情感全部寄托在琴声和歌声中，慢慢送到你的心上一般。 随着雷啸的弹唱，台下的人早已迷醉在这动人的旋律里，一些定力强的人看着周围同伴的样子纷纷在想，是谁有这样的魔力，能勾起自己对梦想对生活的美好愿望？ 一曲唱完，酒吧陷入一片沉默之中，如余音绕梁般。足足过了十几秒，回过神来的人们才纷纷站起来鼓掌喝彩，直到整个酒吧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站起来为这一首关乎梦想和坚持的赞歌喝彩！ 这才是他们想要听到的音乐，积极而又震撼，优美不失真诚，能够让人从中看到生活的希望。那种感觉就好像看到天边的阴霾融化在温暖的阳光下一样舒爽，又好似在炎热的夏天里跳入了一眼沁人心脾的泉水般畅快。 “嘿，还别说，这歌蛮有味道的嘛，至少比那些《走四方》《山沟沟》之类好听多了。” “听起来还不错，歌词写得很好啊，虽然声音糙了一点，但是瑕不掩瑜啊，不错不错！” 当然，能说出这话的都是自身音乐素养比较高的。而搞过音乐的人，也听出了雷啸那种对待生活中的烦恼和挫折充满勇气和信心的态度，那种坚持那种无畏，让他们十分欣赏。 “好听！” “再来一个！”一时间人们纷纷喊道，这样的歌曲，才是越听越有味道，越听越有感觉的好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