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笔希露薇
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怯怯站在门口：身材枯瘦如柴，破烂不堪的衣服如同一坨脏拖布，蓬乱脏污的头发遮住了眼睛，被煤烟熏得脏兮兮的脸蛋上依稀可见两片雀斑，怀中抱着食盒，是船工希露薇：“先……先生，小姐，这是您的午餐。” 希露薇将食盒放在圆桌上，端出四份热气腾腾的午餐：每个餐盘里都只有一个马铃薯、一勺鱼rou炖白菜、一碗虾汤，看来这就是船上的标准伙食。 煤油灯早就熄灭了，静静挂在老骑士腰间。 但丁、老骑士、林思思、师可可坐在圆桌周围，静静看着她上菜，谁也不知道刚才她是不是故意在门外偷听，所以没主动和她搭一句话。 希露薇上完午餐，毕恭毕敬地朝四个人鞠了一躬，小心退出门外，关好门。但丁依旧朝林思思瞥个眼神。林思思会意，从师可可盘子里掰下一块马铃薯、用筷子夹了一块师可可盘子里的鱼rou、喝了一口师可可碗里的虾汤—— 师可可撅嘴不高兴：“但丁！为什么你总让思思姐抢我东西吃？我又不是你养的小狗，为什么总要吃人吃剩下的饭？” 林思思欣慰笑了笑：“因为jiejie吃过的才是安全的啊！” 师可可更不高兴了：“那万一饭菜有毒，思思姐你可怎么办？” “这个用不着你cao心！”但丁尝一口自己那份饭菜：“朕给她吃了一粒长生不老丹，她早已经是不死之身了！难道你忘了毒液人的毒液不是也没能伤到她吗？” 师可可惊异：“但丁你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你的灵力怎么突然到了七阶？而且还有了不断重生的能力，敢情是吃了长生不老丹！好哇，有这种仙丹竟然还想偷偷藏着，快快快，赶紧给为师也来一粒，我也要长生不老！” 但丁停下筷子，怔怔看着师可可，半天，黯然回答：“你不会想要的。” 老骑士深知这里面的利害，语重心长地劝说：“万事万物均有代价，所有的长生不老都有副作用！小姑娘，还是老老实实做人好啊！” “砰”一声响，房门忽然被狠狠撞了一下，紧接着传来一片喧嚣叫骂声，师可可、但丁、林思思、老骑士四人赶紧走出门外查看—— 原来是葛兰夫大副正在殴打希露薇：食盒滴溜溜滚在甲板上，葛兰夫大副一边拳打脚踢，一边拿鞭子狠狠朝希露薇身上抽：“你这个好吃懒做的东西！白吃我的、白喝我的、不掏钱不说，还敢偷东西！今天老子抽掉你一层皮，看你还敢不敢？” 希露薇一边在甲板上乱爬，一边抱头痛哭：“大副大副！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快住手！”师可可挺身而出：“你怎么能随便打一个女孩？” 葛兰夫回头一看是师可可，不屑哼笑：“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劝你们这些整天窝在闺阁里绣花的千金大小姐还是少管闲事！” 林思思慌忙上前，低声劝阻：“可可！人各有命，别惹麻烦！” 师可可回头，满眼泪水：“思思姐，我做不到！当年我们俩在地窖下，要是能有一个过路的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现在事情也不至于这样……” 林思思的心忽然停了一拍，怔怔望着师可可，眼睛渐渐湿润了。但丁见这个麻烦已经不可避免，叹了口气，向葛兰夫追问：“大副，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葛兰夫大副收起鞭子，冷哼：“她偷了我两个马铃薯！” 师可可一听是这个原因，连忙上前一下将希露薇搂在怀里，温柔抚摸着她的小脑瓜安慰：“别怕别怕！有jiejie在，什么都不要怕，好吗？” 希露薇从师可可怀里钻出来，满眼映着师可可的倩影，抬头吃惊——在她眼里，师可可仿佛是个高贵、美丽、温柔、圣洁的小仙女！ 她的睫毛是那样的可爱，她的眼睛是那样的水灵，她的双唇是那样的柔软，她的鼻尖是那样的小巧，她的面颊是那样的红润，她的衣饰是那样的美丽，她的笑容如此使人陶醉，让人想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她、呵护她—— 时间凝固。 世间的一切黯然失色。 在希露薇的眼中，世界只剩自己和师可可两人。 师可可望着希露薇，甜甜笑了，伸手，替希露薇擦干眼角的泪水，握住希露薇的双手。希露薇脸红：自己的双手粗糙、冰冷、指甲满是黑泥；而她的手却是那样细腻葱白、温暖、万一自己摸脏了她的手可怎么办？ 希露薇赶紧撤开自己的手，眼神左右乱晃，不敢看师可可。 师可可拨开希露薇的刘海，露出她的面颊，望着她的眼睛，柔声问道：“薇薇，看着jiejie的眼睛，回答jiejie的话：你有拿人家的马铃薯吗？” 希露薇不忍心回答，可又更不想在仙女面前说谎，想了想，小心翼翼点点头，然后从脏兮兮的破口袋里掏出一个马铃薯。 师可可接过马铃薯抛给葛兰夫。葛兰夫接住：“还有一个呢？” 师可可望向希露薇：“？” 希露薇慌张看着师可可，慌张咽了咽口水，慌张回答：“我……我吃了一个！仙女jiejie，我太饿了，船上的饭吃不饱，我就……我就多吃了一个！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jiejie千万不要嫌弃我，我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 卷卷乌云从天空一闪而过。两滴泪水打湿在甲板。师可可回头，怒气冲冲质问葛兰夫：“就为两个破马铃薯？还有别的吗？” 葛兰夫大副理直气壮：“对！就是为了两个马铃薯！她在我船上混吃混喝，从来没掏过一毛钱。怎么？大小姐看不过去，那你就替她掏钱啊？” 师可可转眼望向但丁。 但丁一脸无奈：“思思——小姐！” 林思思忍住泪水，掏出钱包翻了翻：里面塞着一沓拉瓦尔银行支票、一沓雷诺银行支票、一沓菲利银行支票，每张面额都超过五位数，好不容易从缝隙里找出一张十元钱递给葛兰夫：“一个烤熟的马铃薯也就值一块钱，给你十块不用找。再说，那些马铃薯本来就是我们的，而且我们还付了你们一箱财宝，不是吗？” 葛兰夫狠狠夺过十块钱：“那是佣金！不都说好了吗？那些钱用来供你们吃、供你们住、护送你们去拉瓦尔；希露薇又不是你们的人，她要吃，要住，就得干活！要想不干活也可以你们为她付五十万，倒也可以让这家伙白吃白喝！” 林思思当场发飙：“五十万？你这个黑心家伙，狮子大开血盆口啊！他们马氏三兄弟运三大卡车货才收十万大洋，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你凭什么就要五十万？哼，叫什么葛兰夫，你干脆叫葛朗台还差不多吧！” “不掏钱就别磨叽！”葛兰夫掂着马铃薯转身离开：“希露薇，回去干活！” “别管他。”师可可扶起希露薇：“先到jiejie房间包扎一下伤口，活什么的反正都是永远也干不完，早干晚干还不都一样？薇薇听话！” 老骑士见问题得到解决，转身向但丁询问：“水手先生，我们回自己房间看看吧，自从刚才上船，我们还没到自己房间看过呢，希望不要太糟糕。” 但丁点头，和老骑士一起进了隔壁房间。 师可可见希露薇犹豫，抓起希露薇的手，把她领到自己房间里。林思思也随后跟进来，关上房门。师可可挽起袖子，把毛巾放进脸盆里，洗湿，将希露薇脏兮兮的脸擦干净，然后把湿巾敷在她被鞭子抽伤的胳臂上，关切问道：“疼吗？” 希露薇望着师可可的面颊，脸一红：“不……不疼。” 林思思也将自己头上戴的珍珠发卡摘下来，别在希露薇头发上，然后拿过一张小镜子摆在希露薇眼前照一照：“薇薇，女孩子要学会懂得爱惜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爱惜你？你可以不身强力壮，你可以不腰缠万贯，你可以不一手遮天，但你一定要活得有气势、有自信、有魅力，只有这样的女孩才会赢得别人的尊重。你看这朵珍珠发卡，放在你头上，不也很漂亮吗？” 希露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浓密的睫毛精神奕奕，挺直的鼻梁英气勃发，长着雀斑的脸蛋上浮现着一抹桃红，头发梳拢起来，好像一个小小的农家闺秀，比之前鬼一样的蓬头乱发好看多了，而那颗昂贵的珍珠发卡，则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田螺小姑娘……许久，希露薇从镜子中的陶醉清醒回来，连忙把珍珠发卡摘下，恋恋不舍地送到林思思眼前，被林思思一手挡回去：“思思姐还有很多，这个你收着吧！” “可是……”希露薇不敢收，把目光转向师可可。 师可可笑了笑：“收下吧。” 希露薇把珍珠发卡捧在手心：“两位jiejie，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师可可和林思思对视一眼：“因为jiejie曾经也像你这样过来的！” 希露薇嘴巴长得圆圆：“啊？真的吗？” 师可可抚摸这希露薇的后脑勺，甜甜笑：“是真的。以前我和思思姐在街头混的时候，常常白天吃不饱饭，晚上找不到地方睡觉，病了没钱买药，偷两个包子被人追着打三条街，那时候根本不敢想象未来是什么样子，因为一想未来就怕自己坚持不下去。人在找不到任何出路的时候就容易绝望，一旦绝望，人生的路也就走到头了。所以那段时间，我们只能尽量避免想长远的痛苦，多看看眼下的快乐，努力让自己活好今天，活好明天，这样一天天顽强的地生活，一步步走下去，一直走到现在。” 林思思也补充：“是的，痛苦的时候不要想太多，只要活好每一天就行了。偶尔也会遇到走错路的情况，不小心走错了一步，导致后面所有的路都跟着错下去，这时候不要害怕，只要重新走回正确的路就行了。” 希露薇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希望，激动得哭了：“jiejie，谢谢你们！我嘴笨，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林思思欣慰笑了笑，师可可忽然想起来：“嘘！这可是jiejie们的秘密，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哦！这种黑历史，世界上我们三个人知道就够了！” 林思思又心虚了：可可，对不起！这件事我已经跟向小晚讲过了，哪天他要是突然把这茬事想起来非要找你算一账，千万不要怪思思姐啊！ 希露薇擦擦眼睛，郑重发誓：“我死也不会讲的！” “死什么死啊，是活！”师可可拍拍希露薇后背：“为了活好每一天而加油！来，这里有四人份的马铃薯，全给你吃好了。” 希露薇盯着马铃薯咽了咽口水，回头看着师可可：“那你们呢？” 师可可掏出一把零食：“姐我正减肥中，你思思姐吃了长生不老药！对了思思姐，听说太上老君的长生不老药是他腿上搓下来的灰，那但丁的长生不老药又是个什么鬼？难道不会是但丁腿上搓下来的灰吧？” “净胡说！”林思思敲师可可额头：“别胡思乱想了，你也喝一碗虾汤吧，到拉瓦尔的路还远着呢，否则半路饿坏了身体殿下又要怪到我头上。” 师可可双眼冒贼光：“但丁又不在，你一口叫一个殿下，看来你对你们家殿下真是一往情深啊！还有我看你钱包鼓鼓，难不成但丁把钱都交给你保管了？” 林思思脸红：“你这坏丫头！哪里是我们家殿下？殿下还不一定是我们家的呢，不过他确实是个有野心、有魄力、有智慧的男人，自从上次雷诺帝国宣战那件事后，他就开始对我信赖有加，挥挥手就让我替他保管几百万的支票，这样有魄力的男人买东西从来不自己带钱，都让我替他付，那些商铺的老板们都叫我江茗第一夫人呢！” “嚎？”师可可张嘴吃惊：“想不到你们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思思姐，为师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连但丁这匹倔驴子都能征服！快跟我讲讲，你到底是怎么拿下他的心的？为什么雷诺帝国一宣战，他就对你信赖有加了？” 林思思虽然得意忘形，可是转眼想了想，自己是被哈莱特送到但丁面前的，这种丑事怎么能说出口？于是换一种说法：“说起来，这件事要感谢可可你啊！我也是通过模仿你才把但丁给征服的，虽然学不了你的性格和相貌，但我学到了你的真诚和爱！以前我完全不理解你为什么整天跟着向小晚鬼混，但当我自己迷上但丁的时候，我就突然理解了，并且靠着这种对爱的理解，成功地征服了但丁！” “嚎？”师可可又一次吃惊：“想不到为师我还有这种功效！到底是怎么模仿的？到底对但丁做了什么？快把细节说来听！” 林思思得意：“这还要从我和但丁相遇开始说起……” 气氛变得轻松活泼。 希露薇坐在两个jiejie中间、吃着贵宾套餐、见两个jiejie有说有笑，虽然不认识但丁是谁，但也跟着两个jiejie呵呵傻笑，胃口也跟着大增，一个马铃薯、两个马铃薯、三个马铃薯、四个马铃薯、五个马铃薯和六碗虾汤不经意间灌下肚。 林思思讲完了，师可可听完了，希露薇也吃得饱饱。希露薇觉得坐在两位貌若天仙的jiejie中间，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完全没有隔阂和秘密，仿佛已经融入到她们的生活里，就像亲密无间的三姐妹一样，这是一种多么大的幸福！ 希露薇擦擦嘴，从座位上站起来：“其实，我也有秘密！” 师可可和林思思相互对视一眼：“什么秘密？” “仙女jiejie，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师可可想了想：“我倒是有点想晚哥做的鸡蛋饼了。” 林思思叹气：“好久没吃过鲍鱼，好想念那美妙的味道啊！” 希露薇从脏兮兮的怀里掏出一只黑色毛笔，在虾汤里沾了沾，在桌子上画了一张鸡蛋饼，眨眼间：一张金黄色的鸡蛋饼呈现在眼前！ 师可可、林思思同时吃惊！ 希露薇用毛笔在虾汤里沾了沾，在桌子上画了一条煮熟的大鱼，眨眼间，一条沾着酱汁的大鲈鱼呈现在桌子上。 林思思咽了咽口水：“这不是鲈鱼吗？” 希露薇尴尬挠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鲍鱼的样子，所以就画了条鲈鱼，仙女jiejie，你尝尝饼的味道，好吃吗？” 师可可抓起鸡蛋饼咬了一口，嚼了嚼，咽下：“虽然和晚哥做的鸡蛋饼不是一个味道，也还可以，不过薇薇，你怎么有这样厉害的能力？” 希露薇挠头脸红：“有一天，在我干活的那条船上，发生了海难，我捡到了一只毛笔，不知怎么的，用它画的东西，都会变成真的。” 师可可既吃惊又兴奋，使劲搂着希露薇肩膀：“薇薇吖！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厉害！既然你有这么便利的能力，能帮jiejie画一个向小晚出来吗？” 希露薇满脸迷惑：“什么是向小晚？” 师可可解释：“就是一个人，一个jiejie现在最想见的人！” 希露薇紧张：“仙女jiejie，对不起！因为我没见过，所以没法画，而且我画出来的人，都是尸体，活不了的，可能是我太弱了。” 师可可情绪低落下来：“哦，是这样啊。” 林思思追问：“既然你能画的食物能变成真的，为什么自己还受饿啊？” 希露薇惭愧低头：“我画的东西，至多只能存在十分钟。大概六百秒后，就会变回水，刚才仙女jiejie吃的饼，一会，肚子就空了。” 林思思概括：“原来是画饼充饥。” 师可可倒是毫不在意：“嚎？那不是正好可以用来减肥吗？既吃到了美味，又不会发胖，简直是一举两得啊！你这小家伙，简直太好玩了！好喜欢！” 希露薇脸红透了：“仙女jiejie，我……好玩吗？” 师可可郑重点头：“嗯，比晚哥给我买的红白机还好玩！对了，刚才在你画画的时候，jiejie感到你大概有一两阶灵力，你到底有多少阶灵力啊？” 希露薇摇头：“我也不知道。” “把你的左手伸出来，jiejie可以来帮你测一下。”师可可伸出右手，握住希露薇左手：“灵魂锁！三分钟！嗯……你是二阶灵力哦！” 希露薇的心忽然砰砰直跳：她的手温暖而柔软，天啊！我是在和仙女握手吗？ 庞大的五阶灵力涌入身体，希露薇感到自己的五官变得更加敏锐，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血液在毛孔里环流，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磅礴生命力在体内流淌！ 希露薇抬头望着师可可，满脸敬意和崇拜：她不但是美丽、善良、智慧的化身，而且还像仙女一样圣洁——不，她不像仙女，她就是个仙女！ 师可可紧紧握着希露薇的手：“好了，jiejie已经把五阶灵力借给你，你现在可以画人试试哦！画谁呢？不如，画个向小晚出来吧！” 林思思叹口气：“可可！你没听薇薇刚才说，她没见过的东西是画不出来的吗？要画个人试试的话，不如画但——哲仁好了，就是刚才和我们一起上船的那个水手，而且再告诉你个秘密，他可是有比你可可姐更厉害的灵力哦！” “哦，那我试试。”希露薇从崇拜中回过神来，用虾汤沾湿神笔，在地板上快速勾勒但丁的相貌、但丁的身躯、但丁的鱼竿筒…… 两分钟后，希露薇收笔。 “呼呼……”师可可满脸虚汗、全身灵力被消耗一空、瘫坐在地板上喘气：“那笔怎么像个无底洞一样吸灵力啊！再画不完，为师就要被榨成干尸了！” 画中的但丁忽然活了起来，像骑士一样毕恭毕敬跪在希露薇面前：“主人，只要是您的命令，我都会用生命服从。请问，您现在有什么吩咐？” 师可可吃惊！林思思吃惊！希露薇吃惊！ 林思思匆忙上前、仔细察看每一寸肌肤：“容貌、声音都和真人一模一样！简直能以假乱真，真是厉害了我丁哥！” 师可可也站起来，围着这个假但丁仔细观察了一圈，忽然卸下他背着的鱼竿筒。假但丁没有任何反抗。师可可打开鱼竿筒一看：是根破鱼竿！ “错了！”师可可放下鱼竿：“这里面装的可不是鱼竿哦！” 希露薇惭愧：“对不起，我不知道，随便画了根鱼竿，对不起。” “没事，反正是画着玩，无所谓了。”林思思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说不知道的东西就画不出来的话……喂！回答姐，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假但丁如实回答：“因为主人没见过男人，所以，我不是个男人！不过我有神笔注入的五阶灵力，我可以展示一下我的绝招么？” 师可可惊奇：“你一个冒牌货，还有绝招？” 假但丁将全身五阶灵力放于双掌间压缩，一个白色灵球在他胯部越吸越大，假但丁忽然将白色灵球甩向隔壁：“龟！派！气！功！” “快住手——” 白色灵球以奔雷之势打穿了木质墙壁！ 墙的另一边，老骑士正在趴墙壁上偷听，忽然感觉到巨大的灵力波动，转眼间就看见一个白色灵球打穿木质墙壁、直奔自己面门而来！ 老骑士惊出一身冷汗，完全凭着下意识格挡，白色灵球撞在钢盾上，当即改变九十度向上空反射、直把天花板凿出一个大窟窿！ 老骑士仰头，愣愣望着天花板，半天，才醒悟过来，顺着墙壁窟窿问：“出了什么事？啊！怎么有两个殿下！难道是殿下灵魂出窍了？” 煤油灯猜：“难道是……现在最流行的男性仿真玩具？” “不是不是！都别乱想！”师可可把老骑士脑袋塞回去，然后用脸盆堵住墙上的窟窿：“女生的房间男士不能乱看，快回去！” 林思思见假但丁差点打伤人，不由得大怒，抬腿一脚猛踢假但丁胯下：“你这没种家伙！要敢打伤真殿下，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哗啦”一声，假但丁化作一股虾汤，撒湿了地面。 “可可小姐，思思小姐，你们俩没事吧？”老骑士推开门、冲进隔壁的房间，首先闻到一股腥味，其次看到地面湿乎乎的黄色汤汁，当即老脸一红。师可可赶紧把老骑士推出门外、插上门栓：“快出去，不然就是sao扰了！” 门外传来老骑士悻悻的声音：“没……没事就好，有事请喊老夫！” 希露薇见自己闯了祸，赶紧冲上去拉着师可可的手，呜呜哭起来：“仙女jiejie，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会这样，以前哥哥给我讲漫画，他说厉害的人都会这样的绝招，于是我就照着那样的想法画的，结果不小心打坏了墙，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仙女jiejie，我好喜欢你，jiejie不要嫌弃我，好吗？” “思思姐，你吓到薇薇了。”师可可蹲下身，笑着给希露薇擦眼泪：“没事，不哭不哭，墙坏了修就是了，再说，那绝招是jiejie叫他展示的，薇薇最棒了。” 希露薇咽了咽喉咙，紧张望着师可可：“真……真的吗？” 师可可使劲点头：“嗯！当然是真的！” “那……仙女jiejie，你还觉得，觉得，我还好玩吗？” 师可可笑着摸了摸希露薇额头：“当然了！你一直很好玩！整天在船上憋着多无聊啊，没有最新版的《王子与小泥鳅》可以看，没有红白机可以玩，只能找你一起玩了！以后你有时间就来jiejie这玩，我们可以合作，画各式各样的人物出来，然后指挥他做各种有趣的事，如果你看了《王子与小泥鳅》的漫画，还可以把王子和小泥鳅画出来，那时候，我们就可以欣赏他们俩：现、场、表、演！嚎嚎嚎嚎！” “可可，别把你的腐气传染给少女！”林思思叹口气，蹲下安慰：“刚才是思思姐有些急，是jiejie不好。以后常来这玩，jiejie把马铃薯都给你吃，好吗？” 希露薇收起眼泪，幸福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