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机关
也不知这墓主想让这山鬼载着自己去往何处。然而众人找巡了几圈却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了。 司徒钧大叫道:“不对!不可能只到这里的啊?”吴老三见状忙道:“将军先别着急,我看这青铜船可能又猫腻。” 司徒钧一闻此言翻身上到那青铜船上,四处找寻,连那坐于船头的铜人的衣服都扒了下来,可依旧什么都没有。 这司徒钧见事情到此再无进展,只觉心中烦闷,一掌拍在了那铜人的脑袋上,只听“嗡…”的一声,那铜人的脑袋居然转了一圈,陈晓栓不禁暗道“好一只摧金断玉的熊掌啊!” 接下来却又听见一阵“咔咔”机括活动的声音,显然这下面有什么机括之类的东西。司徒钧闻声忙从上面跳了下来,只见这青铜船连同底下的石台一起往后移动。可只移开了一条小缝便不再动了,这条缝别说是人了就是只老鼠也钻不进去。 司徒钧一看这哪行,又上去拍了两下,就差没把这铜人的脑袋拍掉,可依然这青铜巨船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这暗藏的机关也是蒙人的?陈晓栓想到这里也爬了上去,离近了看这铜人更让人感觉此真乃鬼斧而神功,须发尽有,神态悠然。陈晓栓眼尖,发现这铜人锦衣被司徒钧拔掉后后背上居然露出八个大字。 只可能刚才司徒钧只顾着找东西没有看见,上面居然是楷书写着“若欲启盖合而推之”。笔画工整清晰,任是陈晓栓识字不多却也看得明明白白。 这些字很显然不是锻铸这铜人时就有的,铜人上早已成为灰绿色而这些字却显现出原本的铜黄色。陈晓栓用手摸了摸,字的转笔之处还有些刺手,因此他断定这绝对是近期所为。 跳下铜船对陈晓栓对众人道:“何不试着推一下看,说不定只是机括破败锈实了,推一推兴许就又能走动了。”这石台有三尺多厚几丈长宽,加上那座鬼船怕要在万斤之上。很明显众人都认为他的脑袋有问题,只有二愣一个人站出来。 陈晓栓欣慰的笑了笑对二愣道:“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使劲!”出乎众人所有人预料的是两人真的把这青铜巨物推动了,虽然只是一点点而已。司徒钧眼见此状大喝一声:“还不上前相助!”众人直费了九牛二虎芝力终于推开了个可容人通过的缝隙。 底下是一个石阶,斜着通往更深处。石阶的两旁伸出很多石柱,柱子有碗口粗细。 众人沿着台阶往下,不多时就来到另一条甬道,这条甬道却不似前面的那些,顶部被打造成了穹顶。 每隔五六丈远便会有一盏鸟首青铜灯,这油灯构造极其古怪,鸟的眼睛长在了一起,若不是那个长长的鸟嘴众人还真认不出这是鸟头。 托盘里的灯油早已经变为黑漆漆的一团,阿财见这里面还有灯油就想试试能不能点着,结果却被吴老三喝骂道:“你小子赶着投胎也别拉着我们啊!这灯油里指不定添的什么呢!” 刚才众人没注意,这会儿仔细一看这油灯的灯芯还开着叉,显然从来就没点着过,看来这是专门为阿财这种驴脑袋准备的。往前走了没多远,便看到一座汉白玉石门。 这门有丈高,一边雕刻着一老者立于山前,羽扇纶巾,悠悠然有神仙之气。另一边却是一群恶鬼围坐在一铜鼎边,这些恶鬼目如铜铃,耳似尖锥,赤身裸体手持骷髅鬼爪看起来无比狰狞。 司徒钧见这到这石门大笑道:“到了终于到了!”言毕就准备伸手去推,吴老三眼见此状忙道:“将军且慢!”司徒钧闻言却也收住了手问道:“不知吴老顾忌些什么?” 吴老三指了指上面道:“这门一推开我敢保证这上面要么有巨石砸下来,要么就是流沙把我们通通活埋,也有可能掉下来几十块金砖把我们砸死。”林小婉一听急了,忙道:“那可怎么办啊老吴?” 阿财这小子刚才被吴老三一顿喝骂显然心里不爽快,搭拉着个脑袋道:“吴爷怕是没招了,要有招子早就亮出来了。”吴老三闻言瞪了阿财一眼道:“这断头门虽然厉害倒还难不住老夫,你留下搭把手其他人往后退些,万一有个好歹老夫活了六十多年也不算折了。” 阿财此时只怕肠子都悔青了,想往后退,可司徒钧只望了他一眼就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等众人退出十来步远,吴老三便让阿财蹲下把自己架起来,阿财心里不甘愿让这老头骑在自己脖子上,但碍于司徒钧这个金刚也只好蹲下。
阿财明显是低估了这老头的重量,挺了两次才站起身来。此时吴老三伸手在门梁上摸索着,陈晓栓特意盯着他的胳膊,可惜这家伙居然把袖口扎住了。摸索了一会儿吴老三的手停在了一处道:“底下的站稳着点。” 话音刚落之见他右手猛然发力,竟用中指从这汉白玉石粱上抠下一块拳头大的石块。吴老三扔下他抠出的那块石头摇了摇青筋爆起的手道:“人老了身手也不那么利索了。” 吴老三望了望被他抠掉的那一处,从他的黄布袋里掏出一个长条形木盒。从里面抓出一条守宫,所谓的守宫也就是四脚蛇。他把这小东西往里一塞,这玩意儿竟自己爬了进去。吴老三见状道:“好了放老夫下来吧。” 吴老三刚双脚刚落地,就听见石门发出“哄哄…”的声音,不多时便打开一条能容人通过的缝隙。吴老三拍了拍手道:“好了走吧,注意别碰到门。” 司徒钧这家伙身形实在太过高大,最后只好把竹笼递进来侧着身子才进来。然而众人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是一个偌大的石室。大的三根火把竟照不到顶,司徒钧见状道:“把火油倒出半筒点着。” 二愣应了声,取出一筒火油往前走了几步倒出半桐,接着用火把一点“呼…”的一声火苗蹿起一丈多高。霎时整个石室亮了起来,陈晓栓发现他们站的地方比石室底部高出不少,这里的石壁居然全是刚才的那种汉白玉石料垒砌而成,据他观察这附近并不产这种石料,墓主的手笔不可谓不大。 石室方底穹顶,阔二三十丈,里面摆满了木架,架子上摆放着陶罐,陶碗,还有为数不多的青铜器,而这些木架有的早已经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