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份
“如果是说追杀部队的话,那他们已经来了。” 年轻男人话音刚落,一阵警兆便在坊次郎心中浮现。 咻! 自外面浓密的雨幕之中,一波手里剑划破雨水向着坊次郎射来! 坊次郎怒吼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已是多出了一柄苦无。即便是重伤在身,他也依然拥有着不下寻常影级的反应能力,手中的苦无挥动,轻易便将向着自己射来的手里剑打落。 ”他们的目标是我,两位,我出去和他们战斗,你们趁这机会赶紧离开!“ 坊次郎双手结印,外界飘摇的风雨开始有了变化,雨水汇聚在一起,化作一条二三十米长的水蟒,咆哮着张扬身姿。 ”咳!” 坊次郎的嘴角溢出鲜血,身上本就还未愈合的伤口又再度迸裂,流出殷红的血水来。水遁本就是消耗最大的遁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纵然有着影级的忍术造诣也根本发挥不出实力来。 坊次郎竭力维持着忍术,外界的隐于雨幕中的追杀部队似乎也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力量,一时间也没有妄动。 “两位,趁现在,快走!” 坊次郎回头喊道,却看到那个年轻人缓缓起身,接过了女子手中的油纸伞。 年轻人信步走过坊次郎身边,轻巧的一点,正好将坊次郎的查克拉流动点断,坊次郎身上一麻,本就是强行维持的忍术登时溃散开来。 “这位先生,还是请您好好休息吧。不要妄动了,伤势会加重的。” 年轻人将手中的油纸伞撑开,看着外面的雨幕,发出了抱怨的声音。 “啊,真是的,如果可以的话,很不想在雨天战斗呢。” 他转过头来,对着女子道:”那么,千机,这位先生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喽,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在坊次郎惊骇的目光之中,他撑开伞挡住那片浓厚的雨幕,如散步般向着外面走去。 ”很快,就回来。“ …… 啪嗒,啪嗒,黄豆大小的雨点铺天盖地的打落,落在油纸伞上却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被一层看不见的风流打散,化作氤氲的水雾弥漫在年轻人周围。 雨幕之中,负责追杀坊次郎的部队蠢蠢欲动,缓缓地显出身形来。 年轻人目光微微眯了一眯:“啊啦,不是专门的追杀部队啊。” 他的视线集中在了他们制服上的一处镰刀图样上,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那柄形如弯月的镰刀,带给他的印象可是相当的深刻。十年前,那柄镰刀的主人可是以悍然无敌的姿态将他与三忍的联手攻击轻松压下呢。 “半藏的亲卫队么?呵,看来我遇到了相当不一般的人物啊。“ 戴着面罩的雨忍们sao动了起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自年轻人口中毫不忌讳地吐出的那个名字。 ”竟敢直呼神之名?“ ”渎神者,我等必将予以严惩!“ 年轻人目中闪过一丝意外,又带着一点意兴阑珊的味道。 ”这样啊,已经在进行神化的洗脑运动了啊?“ ”那可就真的没有意思了。” 他轻叹一声,手中出现了一柄凛若流水的剑器:“本来还想堂堂正正的凭着剑技斩下半藏头颅的,现在看到你们这个样子,这兴致也就少了大半了。” “半藏啊,已经被欲望沾染,由神坛坠入凡间了呢。” “无知狂徒!”半藏的亲卫队们发出了愤怒的声音,长期接受洗脑教育,将半藏视为在世神灵的他们,根本就容不得半藏受到任何的侮辱。 “去死!” 雨水化作凌厉的千本,丝丝黑色的毒水混在其中,笼罩住了年轻人的全身方位。 “亵渎神灵的蠢物,化作脓水吧!” 年轻人转过身去,手中的剑器不知何时已然隐没,天青色的朦胧之风笼罩在他的周身,就如同天青色的大髦一般。 铺天盖地的黑色雨水落下,将年轻人完全覆盖,雨忍们目中流露出了属于狂信徒的那种惩罚渎神者的快意。 然而下一刻,比雨水更密集,比雷霆更迅速,无尽的细密不可见的风刃喷薄而出,将那片区域犁平,连血水都未曾留下。 年轻人撑起了油纸伞,再度往山洞走去。 …… 滴答,滴答,被打湿的油纸伞上淌下水来,坊次郎的额头上也同样地淌下冷汗。 刚才在洞口,他亲眼目睹了年轻人如同碾压蝼蚁一般碾死那些雨忍的动作。如果说那些都是下忍的话,那还可以接受,但他心里知道,那些雨忍都是隶属于半藏亲卫队的最精英忍者啊!
年轻人将油纸伞放在山洞口,用一种颇为感兴趣的目光看着坊次郎。 “打扰人谈话的家伙已经不再了,那么,我很想问这位先生一个问题呢。” “能够被半藏的亲卫队追杀,而且实力更是到了影级的层次,您该不会是类似暗部部长之类的半藏的左右手吧?” 坊次郎的目光动了动,却没有给出回答,而是用犀利的目光看着年轻人和那个女子。 “在我说出我的身份之前,两位是不是也该自报一下身份呢?” “两位实力如此之强的忍者不声不响地就进入了我们雨之国,又究竟有怎样的目的呢?” 他握紧了苦无。 “虽然对救命恩人这样做很是失礼,虽然我哪怕是实力完好时也不会是两位的对手,但真是抱歉了,如果两位不说出意图,或者是对雨之国怀抱着不好的想法的话,在下哪怕拼上性命也绝不会让丝毫的情报泄露的。” 年轻人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意外。 “明明就是被雨忍村追杀的,却还要为他们保留情报么?“ 坊次郎面色从容。 “内斗归内斗,事关国家机密的情报,宁死都不可以外泄。这一点,无论何时,我都谨记于心。“ 年轻人摸了摸头,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 ”啊,真是的,所以说就很麻烦啊,面对这种死脑筋的忍者。” 他挠了挠头,很是困扰地道:“看来不通报身份和意图的话,是得不到阁下的协助了呢。” “真是没办法啊。” 年轻人向坊次郎行了初次见面的礼节:“那么,这位死脑筋的先生,我是铭渊,这位是我的妻子千机。” “我们到雨之国来,嘛,一半是被迫的,另一半嘛,则是为了……” “铭渊……铭渊……”在听到铭渊通报姓名时,坊次郎目中闪过了奇异的光彩,“是了,是了,是了,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是你啊!” “是你啊!” 滔天的怒火在坊次郎的目中浮现,如电光石火一般,他手中的苦无刺穿了铭渊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