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各方前来
“还未请教尊驾大名哩！” 沈旦吞下一块糕点，朝白衫儒士拱拱手道。 “在下秦川，对沈帮主大名早就如雷贯耳，据闻沈帮主一手剑法出神入化，便连曲傲都曾经败在你剑下，更是相传沈帮主坐在董家酒楼，每日都有无数高手前往挑战，但无一例外，俱都败阵，由此推知，沈帮主的剑术到了何等地步，秦某不才，自问在剑术上略有造诣，所以才斗胆向沈帮主讨教一二，希望沈帮主不要觉得意外才是。” 秦川侃侃而谈，大有一股儒雅之风，若是不知她的底细，还以为她真是饱读诗书的男子。 “哈哈哈。” 沈旦捧腹大笑，笑完才对秦川道：“好，想不到堂堂秦某人也会对在下如此关注，沈某若是不露两手，岂不愧对秦兄一片心意？” 师妃媗想试他的斤两，他沈旦何曾不想试师妃媗的斤两。这关系到和氏玉璧，而和氏璧正是他恢复功力的关键所在，是断断不能容情的。 “既然如此，呆会还请沈兄不吝赐教，沈兄，我敬你一杯。” 秦川风度翩翩，提起桌上酒杯朝沈旦拱手。沈旦微笑着迎杯，二人遥遥一对，一仰而尽。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唱诺的人喊道：“大隋齐郡通守、河南道讨捕大使张须陀大帅到。” 殿内的人闻声全都一滞，张须陀三个字就像是有魔咒一样，震得让人不轻。沈旦反倒笑吟吟站了起来，大隋有张须陀在，什么李密、什么长白山王薄，统统都是渣，更兼李阀也不敢轻举妄动。洛阳有张须陀坐镇，王世充更是不敢乱来。沈旦倒想瞧瞧，所谓的师妃媗在这位大隋砥石面前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但令沈旦较为失望的是师妃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反应平平淡淡，不过，随之一想，越是平淡越表明她内心并不平静。张须陀武功盖世，乃是接近阴后祝玉妍这一级别，帐下罗士信、秦叔宝俱是一等一的人才，有这批人在，所谓的名门正派、白道领袖，就不敢轻举妄动。除非他们出动宁道奇一举击杀张须陀，加剧隋室灭亡。但这么一来，不就引得天下更加混乱，与他们所谓的白道精神相忤么。 但大隋明明有张须陀在，慈航静宅还敢派出师妃媗来选什么天下名主，岂不自讨苦吃？和氏璧一旦现身，张须陀必定会加入到争夺当中，若是让他知晓师纪媗的行踪，嘿嘿！他不出动精兵劫杀才怪。但是慈舵静宅行事一向出乎意料，谁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秦川呀秦川，旁人不知道你就是师妃媗，我沈旦却清楚得很。 这些念头，沈旦在脑中一转也就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接下来就马上起身去门口迎接张须陀去了。他既然逆转历史救了张须陀，就不会将他当成竞争对手。和氏璧本身对他而言不重要，他只要内面的那股异力，用来修复他的身体，一举恢复内力。 只待他九阳神功突破，再加上他的九剑术，莫说祝玉妍，便是宁道奇来了，也可放手一搏。 不管殿内的人对张须陀是什么样的心情，终究是要来迎接的，沈旦起身，侧面的独孤锋、尤楚红、独孤凤以及李世民、秦川全都起身了。明面上，大家都是有官位之身，现下李渊还没有称帝，李世民也不能公然反叛隋室，所以一道迎接张须陀也在情理之中。独孤阀就更不用说了。 到了门口，张须陀被一众官员围着入来，左右站着罗士信、秦叔宝，他面目冷俊，不悲不喜，反倒是罗士信和秦叔宝，嘻嘻哈哈，表情丰富。见到沈旦，全都出声，道：“哟，沈将军也来了。” 再怎么说，沈旦也是大隋左骁卫将军，手下有五千骁果军的。 沈旦哈哈一笑，道：“是呀，张大帅要来，沈某又岂敢不来呀。”说完朝张须陀拱拱手，道：“大帅可好。” 张须陀这才露出笑容，道：“老夫一向安好，沈将军有心了。” 沈旦耸耸肩，接着便是众人对张须陀的问好。张须陀目光投到李世民身上，眸子里精光甫现，语气淡然，道：“唐王可好？”很明显，唐王二字，有讥讽之嫌。 李世民躬身道：“家父一向安好，有劳大帅挂心。” 张须陀轻哼一声，道：“万岁健在江都，他李渊敢拥代王为帝，实属大逆不道。” 李世民苦笑一声，不知道怎么回答。 张须陀扫了他一眼，便跨步前行，早有官员将他的位置安排好，是最靠近杨侗的地方，与沈旦的位置离得有些远。 李世民被张须陀这一扫，只觉心神猛颤，背心透汗，他知道这一眼中至少有三分杀机。这次来洛阳看来真不是时候。 他前来洛阳，其实有两个目的，除了和氏璧外，是要前来拉拢东都的官员，他李阀稳定关中之后，肯定要来争洛阳，提前布下棋子和暗桩是至关重要的。再一个，李秀宁自从飞马牧场回到长安之后，对他多有言及沈旦，若是李阀能得到沈旦支持，胜似十万雄兵。但很明显，沈旦跟独孤阀走得很近，而且搅黄了他们向飞马牧场买马的计划。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拉拢沈旦，但沈旦就在洛阳，内心中很想来见识这位男子。而且还有一个因素，就是要避他大哥李建成的嫌，夺取关中功劳多在他李世民，但李建成是长子，李渊内心中又偏向长子，所以这几个条件一综合下来，他李世民就不得不来东都了。 秦川碰碰李世民，示意他冷静，二人一同返回坐位，张须陀露出杀机，秦川自有瞧见，但她不惧，只需以后小心应对就是。 沈旦过去和罗士信、秦叔宝喝了几杯酒便返回位置，这个时候，前来的官员也差不多快到齐了，而杨侗也快出来了。 后来陆续又来了几个人，王世充来了，他身边跟着欧阳希夷，当代大儒王通也来了，他们俱有各自的位置。与沈旦隔了六张桌子。欧阳希夷、王通见到沈旦，俱是微笑致意。沈旦也对他们抱抱拳。这些人在王通寿宴的时候见过了。 待人都来齐之后，不久，外面唱诺的人喊道：“越王千岁到。” 众官员全都起身，以目注视殿外。 只见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少年在众多太监、宫女的拥族下步入殿中，这少年面如冠玉、眉目如画，端是一个美男子，年岁大概在十五、六岁间，步态沉甸，身形优雅，很有皇家风范。 越王杨侗走上自己的主坐之后，面向殿前，众官员一同下跪行礼，喊道：“越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旦淡淡一笑，跟着蹲了下来，要他下跪，是万万不肯。 独孤凤在他前面回头白了他一眼，秦川略感意外，李世民则是饶有兴趣的笑了笑。 当然，没有人会讲沈旦不跪的事情说出去，越王杨侗隔得这么远也看不见。 “众卿平身。” 杨侗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众人起身回坐。 行礼之后，一名官员出来例行的讲些台词，无非是恭贺越王大寿，祝贺国泰民安之类的溢美之词，紧接着杨侗宣布宴会开始，外面的礼乐人员敲起了乐律，一众舞姬翩翩跃入殿中，在乐律中舞动起来。 沈旦对这些毫无兴趣，待着丫环、奴仆将菜肴送上来之后便大口吃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