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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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来自遥远的不同宇宙,如同神祇一般降临,终结了这曲哀歌。【】 “吾,来迟。”大人降临在那已被“开采”过半的同胞核顶,叹息。 大人俯下身,轻抚那同胞,“吾,使汝解脱,可?” 大人那磅礴浑厚的精神力化作巨大的利刃,穿透那“核”,令那同胞结束了长达十数年的痛苦,回归宇宙母亲的怀抱。 他们始知,大人虽身形与蝼蚁们相近,却是站在进化顶端的高贵存在。 “万物有名,吾为汝赠名空蒙,可?” 他们从此有了可用语言称呼的名字空蒙。 空蒙兽唱出了唯有大人可以听得见的赞歌,以示感激和……臣服。 “汝欲彼亡,则彼必亡。”大人轻抚着那解脱回归了的空蒙的核顶,叹息,“然汝不欲……” 汝等,实乃,至纯至善之生灵也。 大人不会随意干涉种族间的战争,因为战争,是文明发展的自然产物。然则大人却下了禁杀令禁任何种族猎杀空蒙。 在大人制定的规则下,空蒙从此摆脱了悲惨的命运。得以平静的生活在宇宙间。 大人还给他们带来了新的朋友。那些,是一样高等的能量生命,是大人们的孩子们。 “吾儿,kua。” kua基生命同他们一样高等,甚至进化上更进一步。空蒙们寂寞已久,总算在这宇宙中遇到了能与他们交流的其他种族。 不出意料的成为了亲密的朋友。 这种平静祥和的生活持续了很久,很久。 直到,大人们离去。 那高贵的种族在进化的路上前进了一大步,将其他所有种族都远远抛在了身后。在他们离去后,他们制定的一切规则,尚有诸多的追随种族维护服从。 但当漫长的时间过去,当追随种族也都渐渐消亡衰落。规则开始分崩离析。 新的蝼蚁们,如潮般扑来。 更加凶狠,更加残忍。 空猛兽的数量愈来愈少。终于有一天,最后一只空蒙兽也被蝼蚁们发现他们蜂拥而上,分割,蚕食 繁衍,是一切生物的本能。纵然是空猛兽,一样有这样的本能。 宇宙间的最后一只空猛兽,还没有来得及留下后代,便被闻着血腥味道而来的蝼蚁们紧紧缠住。 这宇宙中至纯至善的高贵生命,终于被蝼蚁逼至疯狂 他们想要他的血,他的rou,他的皮,他的骨,他的筋,他的髓。他一星也不会留给他们 他释放了出了蕴含在身体中的巨大能量 数以千万计的蝼蚁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然而这世间的最后一只空蒙兽却陷入了巨大的悲伤和自责中。 空猛兽的记忆靠基因传递。在他深刻在基因链深处的记忆中,曾有一位强大高贵的大人,轻抚空蒙的核顶,赞叹: 汝等……至纯至善之生灵也。 而他,最后一只空猛兽,却在疯狂中杀死了无数生灵。且他知道,那些蝼蚁不会就此罢手,他们还会再次如潮水般的涌来。他若想活,便得继续杀,杀,杀 这只哀伤的空猛兽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但,在他的基因链深处,还刻着另一段极其重要的记忆那是空蒙一族,对大人的承诺 最后一只失去了生存意志的空猛兽,为了实现这承诺,释放出每个细胞里蕴含的能量。蒸发了自己的血rou筋皮,晶化了自己骨与髓,使之变得毫无用处。 蝼蚁们终于放过了他。 而他,将自己的精神从**中剥离出来,深深的隐藏在核的深处。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待空蒙一族兑现诺言的那一天。 他等待得太久,渐渐忘却了记忆,渐渐失去了理智。愈来愈强烈的是痛和恨,是厌和憎。 这是一只疯掉的空蒙,无数年,活在痛苦中。 直到这一天,又有那可恨的蝼蚁试图窥探他的藏身之地,他暴虐而起 却有奇异的熟悉的温暖能量,毫无畏惧的迎头扑来。 那一刻,他所有的暴虐能量都凝滞了。 那团小小的白光带给他如此熟悉的感觉……他是……谁? 吾,kua,吾父之儿…… 吾,汝之友…… 那小小的白光一点也不畏惧他暴虐的能量。他冲进他的身体,和他融为一体。细细梳理,将他肆虐狂蹿的能量引导归位。将他痛苦的情绪,渐渐抚平。 他终于想起来了。 他是kua。 他是他千万年来一直等候的人。 汝……何迟…… 汝父……留汝……口信…… 宇宙间的最后一只空蒙,终于兑现了空蒙一族对大人的承诺,将大人的口信,传给了他离家在外的孩子…… …… …… 邵棠感到很温暖,仿佛在母亲zigong的羊水中。 她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世界,是蓝白两色。两种不同的能量,交替着修复她的细胞,滋养她的精神。 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仿佛太极图中的阴阳鱼,首尾相连,不分彼此。 白色的光,是阿璞…… 蓝色的光…… 邵棠心碎。 她羞愧至极,捂脸痛哭。 那是世间的最后一只空蒙。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同类,明明那样渺小,却那样贪婪,那样无知 在梦中,她听到了空蒙族唱彻宇宙的哀歌……那是她渺小如蝼蚁般的人类,不能承受的哀伤。 她脑海中,忽然感受到了空蒙的意识。空蒙没有声音,没有语言和文字,他们的意识靠感应传递。曾经这宇宙间,只有大人们和他们的孩子们可与他们交流。邵棠听到的,是以阿璞为介,传达到她意识中的空蒙的意识。 汝……莫哭……吾,终可……解脱…… 蓝色的光骤然明灭。 宇宙间,再无空蒙一族。 邵棠无法……停止流泪…… 温暖的白光一层层将她裹住,仿佛巨大的茧。 邵棠,莫哭……阿璞说,接下来,很重要。 阿璞说着,那些失去了空蒙的意识,残留在空间中的蓝色能量,开始如漩涡般旋转,疯狂奔腾着涌进那茧…… …… …… 学校的飞船在蓝色遗迹停留的时间,已经比预期时间超出了十四个小时。 船方和校方的领导都很焦躁有一个学生失踪了 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跟安家不知道有什么关系,把安砜整治成那样却完全不被安家追究的邵棠 最开始发现的是浯。他是班长,本就有管理的职责。在自由活动时间快结束时,他比别人还稍早些回到穿上。他整个行程都没有看见邵棠,不免有些担心。他去了邵棠的房间,却发现他不在。 “邵棠不见了?”老师想了想,“哦,想起来了。没事,别担心。早上出发的时候,她说头晕,就直接回船上了。你打她电话看看。” “我打了打不通”浯脸色很难看。他将智脑和老师的智脑相连,共享了一份文件。 他打不通邵棠的通讯,就使用了班长的权限,查询了飞船的登录和离船记录。每个人离开飞船或登上飞船时,都会刷一下手环。在像这样的五星级旅游区,他们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参观任何项目,甚至包括在任何商店的消费,都被要求刷手环。所有的信息,都会被采集到智脑中去。每个人在不在船上,下了船去了哪里,甚至在哪家商店消费,只要调阅数据,就一清二楚。 飞船的记录显示,邵棠在早上离船后,并没有像老师以为的那样自己回飞船休息。 现在,已经是最后的截止时间了。邵棠依然没有登船。 老师的额头开始冒汗,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他果断的向主任报告了这件事。他们立刻与船方联系确认,证实了邵棠确实从早上就没再回来。 船方很快就从旅游区总控那里要来了监控结果。邵棠的数据却是空白的。 这意味着,邵棠离开飞船后,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也没有在任何地方消费过。 她去了哪?
船方为此不得不推迟离开的时间。旅游区的警备队也展开了搜索工作。 十四个小时过去后,依然毫无结果。 领导们开始焦躁不安。 正想着是不是再催一下地面的警备队,突然,飞船晃动了几下。 飞船上有人工重力,可以抵消飞行时的惯性,使人们在船中如履平地。这样的晃动只能是突然产生的高强度的外力造成的。 舷窗边突然有人惊叫起来越来越多的人靠近舷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地面上泛起了裂纹,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张成了巨大的裂缝震动,从遗迹的中心圆盘位置传来,裂纹像蛇一样飞快的窜动游走 蓝色遗迹,正在崩溃瓦解 他们停留的这个旅游区处在靠近骨尾的地方,首先便从遗迹上断裂开来。笼住氧气的力场被毁坏,数不清的东西被吸进了太空同样被吸走的还有人 有些幸运的游客恰好在交通工具内。因为不是行星,根据联邦法律的规定,这里的交通工具都必须是真空级的,即必须达到可在太空中使用的标准。这些幸运的人们因此逃过一劫 而那些不幸正在街道上人们,有些机敏的则在地震开始时便冲入店铺,取下了墙上常备的太空服,迅速的穿戴上。而那些反应迟钝的人,则在还没有弄清状况是,就被气流卷入了太空…… 学生和老师们眼睁睁的看着这张灾难发生 随着蓝色遗迹的彻底崩溃,四片旅游区都没有逃脱这样的命运 有的游客的尸体甚至漂浮着撞到了飞船的舷窗上。 有许多女生已开始哭泣。 在遗迹彻底崩溃,空间的碎片趋于稳定后,各个飞船打开登录舱,开始接纳从崩裂的遗迹上逃出来的各种大巴悬浮车或私人交通工具。也都出于人道主义派出了搜救队,在漂浮着各种残骸废墟的空间中搜救那些穿着太空服暴露在空间中的人。 飞船上的气氛非常凝重。原本就满员的飞船,因为突然多出来的逃难者而变得拥挤。许多死里逃生的人情绪崩溃失控,更多与同伴失去联系的人张皇失措。 各个学校组织起学生们,给逃难者提供食物和水,还有精神上的安慰。毕竟他们虽目睹了整个过程,却因为身在安全的飞船上,受到的精神冲击相对较小。 浯递了杯热水给一位一直在哭泣的女士,温言安慰了她几句。 他走到舷窗边,望望外面凌乱的景象,rou眼就可以看到许多漂浮的尸体,不由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谁还会想着邵棠? 他的心情非常低落。 他忍不住又向外瞥了一眼,忽然一怔不敢置信的趴在舷窗上,大喊了一声:“邵棠” 附近被惊动了的人们也朝窗外望去,顿时惊呆了。 一个穿着贴身太空服的人,骑着一台飞梭正朝这飞船飞来。她飞到一半,忽然车头一拐,偏离了方向,向一栋漂浮的大楼飞去。很快,从大楼里便“飞”出了一个穿太空服的幸运的逃生者。那逃生者仿佛被看不见的绳子牵引着,“飞”到了那个叫“邵棠”的人的身后,像风筝一样被她牵着,跟随着飞梭一起朝飞船而来。 而在那女孩身后,像这样的“风筝”竟有近百人每个人都像是被看不见的绳索牵引着,跟随着她移动。 “精神力是精神力这女孩好强”有识货的人喊出来。 “快通知飞船,打开登录舱”浯最先反应过来,他飞快的跑动起来。 几个熟悉的同学愣了愣,反应过来追着他而去。 他们穿过许多道舱门,气喘吁吁的跑到了登录舱的外面。舱门外的灯还是红色,登录舱正在回压。 等显示灯终于变成绿色,舱门缓缓的向上升起。 近百的幸存者,委顿在地。 只有一个女孩,站在那里。贴身的太空服,勾勒出年轻身体美好的曲线。那女孩在胸口一按,透明的头盔便收进了项圈里。她松口气,招呼道:“浯大家” 那女孩,正是邵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