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平原之门
“平原位面？！前辈，您难道要……开启平原之门？！那是戒律禁止的！平原位面的物质会毁掉我们的主物质界！”艾瑟紧张的瞪着莫伽洛，平原位面，那个只存在于祭司长专属实验室中被严密封锁的一个偏远位面，属于众多亚空间的一种，其内部极其贫瘠毫无生命可言，除了遍地的黑曜石，当然，这些奇特的黑曜石都是拥有生命的，高度智能并会同化接触它们生物的生命体硅基生物！每一座紫水晶塔，都是一个生存了超过数百万年的平原生命！这些生命没有意识，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它们只知道机械的同化掉它们所接触到的一切，将他们晶化或石化，变为平原的黑曜石或紫色水晶体，黑曜石还是其次，罕见的紫水晶简直就是生灵的噩梦：易溶于水，可以散发到空气中，通过呼吸道和消化系统完成对无辜猎物的晶化，晶化的过程极为痛苦，一旦完成，受害者从此就会丧失一切，成为在地狱边缘无意义游荡的一座石柱或一颗晶莹的水晶塔。 “不！那不是灭绝！那是绝对的永生！一根最年轻的水晶塔在我们的世界都最起码经历了数百万年！它们的构造和我们的很像！但更完美！” “这不同！那是祖先们明令禁止的东西！平原之门象征的是死亡！我必须阻止你……抱歉了前辈……”话音刚落，艾瑟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窒息向他袭来，无法反抗，因为它是那么的强大，强大到就连晦暗的双臂都会被硬生生折断！这股强大的气场，出自于他面前那面色阴沉的前辈：“阻止我？！就凭，那些老朽！当年就连德古拉都不能阻挡我的离开！老朽们想掩盖武器！和兰德一样！我们不是暴君，我们只想活下去……这个时代，闭关锁国迎来的将会是灭亡。平原位面到处都是武器，足以夷平一个国家的武器！它不是死亡，它是……血族强大的希望。”双瞳间散发着夺目的紫色炫光，那是平原位面的极端力量，足以超越反物质之核的超然存在！ “你……进去了？！不可能！你肯定……” “原罪之冠。我是……被命运……选中的……”原罪之冠，终于第一次露出了它的真容，这个艾瑟一直苦苦寻找的王冠，能够自由进出平原位面的王冠必然被莫伽洛所掌控着，只是艾瑟并不知道实物的样貌，也许是一个小而精巧的王冠，也许是一根权杖，甚至是一套盔甲！但它就是那么神秘，仅作为莫伽洛铠甲上的装饰品一直默默的向世界公开着：“本来就不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原罪之冠就是平原位面的雨露凝结而成的一个头冠罢了，只不过很多新人进入那里承受不住它们满溢的魔法能量而被同化。平原位面没那么可怕，那是大祭司的天堂！老朽们达不到大祭司的能力，所以会恐惧，普通人会被变成黑曜石永远留在那个不毛之地，而大祭司，则会沐浴在那取之不竭的魔法源泉中，获得至高无上足以成为王的力量……” “……就是这个……头冠？” “不，同胞。沐浴并获得力量只是大部分人。真正被选中的，会晶化并生成头冠，那是只有传奇中的传奇才会得到的认可，来自平原那存在了数千万年的平原生物的认可。我的战舰，也是它们赐予的。普通人视之为死亡，吾等视之为新的开始……”莫伽洛爱惜地擦拭着漆黑的王之冠，乌黑锃亮的犄角散发着紫水晶的纯洁光亮，艾瑟能够嗅到比之前那股隐隐约约的魔法气息浓烈一万倍的气味，好像自己就站在魔法女神沐浴的温泉前…… “好闻吗？我的后辈，下一任传奇祭司长？”莫伽洛笑着，抚了下艾瑟的披风：“下一任？我……我还不配……我甚至还怀疑您……” “说有人都是从无知过来的，当年的我，和你很像……只是我敢跨进去，平原没有吞噬我，但也差点害我丢失了自己。对了，关于接任传奇祭司长，你就是下一任传奇祭司长了，呵呵。其实我还是魔宴同盟的首领，氏族的同胞等着我回归……在魔法女神身边辛勤的为她战斗了两千年，也该休息休息请个假了……” “我想我还不够格……” “够了！从你没有阻止我，只是威胁就能证明你够资格了！”莫伽洛激动的拽起艾瑟的手，将原罪之冠的一部分折断放在他的手心中：“我说你够格了当然不算数，如果原罪之冠能认可你，那你就真的够格了。希望我……没有看错人。” 手中的原罪水晶散发着炽热的热量，好似随时能将地面熔化似的火热，艾瑟凝视着那块乌黑的水晶体，它逐渐由模糊变得朦胧，再至逐渐清晰，直到纯洁无暇！好似有个眼球在盯着他一般，看的艾瑟心中发毛。这不是魔法的创造物，但却饱含着比任何魔法物品都要充盈的魔法力量！ “别紧张，它在考验你。每一个原罪之冠都会选择自己的主人，它们可不是什么宝石，它们都是一个个生命。” “……” “莫伽洛，您的战舰充能完毕，随时可以出发，坐标已经锁定。” “对了，那前辈的战舰，一定有个名字吧……”艾瑟紧张的就像个孩子，不知何时那块碎块已经长成了一个完整的头冠，不知为何，艾瑟无法抗拒的将它戴上了自己的头颅，一瞬间，他似乎能参透宇宙间发生的一切！能量以血液的方式突然灌输到全身，渐渐的，各个部分开始喷出黑色的恶臭液体，粘稠的黑色脓液中甚至还夹杂着些许水晶碎块：“你！你也是被选中的了！”莫伽洛没有回答，他激动的喊着，指着艾瑟头上那壮丽的水晶王冠，那完美无瑕的水晶，甚至比自己的还要完美！ “呕！这该死的感觉！浑身都快要炸开了……”初生前的痛苦，用来形容此刻的艾瑟也许再好不过了，他做梦都想拥有这股力量，强过一切魔法能量的力量，压倒性的能量。此刻，这股梦寐以求的力量却眷顾了他的rou体，以排斥的方式更换他体内的细胞，与一般的晶化不同，那是进化。排除多余的基因序列，排斥无用甚至有害的序列和自毁基因，并将平原生物天生能够产生魔法的源泉基因融合进他原本就卓越的血族基因序列内，以此造成的排斥反应十分强烈，以全身出血和呕吐为最激烈的表现。 “靠！疼死了！简直像被九柄石枪爆了菊花一样疼！”艾瑟哀嚎着，他现在就像一条被套进袋子痛殴的流浪狗，浑身疼痛，满身黑血，而且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那感觉就像被踢进了粪坑一样，不单单是血，血中夹杂着的水晶碎块划破皮肤，鲜红的血混合着死血，那感觉更令人恶心，虽说不致死，但却备受煎熬：“生不如死么？你在接受平原的淬火。” “接受一个皇冠居然……” “呵呵，挺过去就好了，以后原罪之冠只要认定你是主人，那么你得到的甜头比这会吃的苦头还要多出数万倍。这种痛苦算轻的，你的血统很强悍，不像我，低贱的勒森魃族血统，若不是对魔法与生俱来的强横天赋，也许我也不会站在这里。”莫伽洛转身倒了满满一杯红酒，痛饮而尽，随手抽出一根特制的香烟，慢条斯理的伸出手指将其点然后小心翼翼的塞进艾瑟的嘴里。 “呼……呼……感觉好多了，这烟里混了强效镇痛剂？前辈，要是我成瘾了，呵呵你可要为你的后辈负责。” “这次战斗你就当是观摩学习吧，我会把你安置好的，居所暂时交给你。放心吧，烟里的镇痛剂是一个叫贾斯帕的吸血鬼调制的，不会成瘾。”莫伽洛顿了下，余光撇了一眼：“当然，要是你成瘾赖在我着，我可以把你传送到平原，让平原的次元压治疗好你的烟瘾。” “呵，那还真是……极好的……呵呵呵呵……”艾瑟苦笑着，这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家伙，不知何时，莫伽洛已经戴上一直隐藏的原罪之冠，手持两杆魔杖大步迈向居所的主传送阵：“你好好休养，下面就让师父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魔像法师……” “呵呵，如果我掀起的海啸太高，要记得把庭院抬高噢。”莫伽洛玩笑似的告别，却让艾瑟怎么都笑不出来，那不是玩笑，他相信，眼前这个传奇，有足够的能力把海啸冲到六千公尺的高空！ “原罪之冠一等封印解除！平原位面主传送门，按程序设定定位强制传送，坐标，黑海！”逐渐消失的身体，伴随着传送门的彻底关闭，莫伽洛也消失了：“庭院上升至17000公尺高度，平原之门开启会导致附近大气不稳定，已经开启莫伽洛氧气防护设施。” “17000公尺吗？前辈，你想干什么……” “魔宴同盟旗舰，深渊魔女号准备就绪，武器全开，艾瑟阁下，主人要求我带你前往待客室，冒犯了。” “你是谁？！你要带我去……靠！”气流托着艾瑟的身体逐渐上升到庭院最高处的阁楼，将他封闭在一个冰晶半球体中，无论艾瑟怎么抗议，都不在有任何回应的声音，他被隔离了，被莫伽洛这个神秘的祭司长隔离在了庭院最高处那几乎没有任何地面视角的冰晶牢笼里：“嘿！搞什么！我可不是什么重伤员……啊啊啊！该死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