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坏人死于话多
我真为黑锦程感到无辜,他今天是第二次被这种“长辈式羞辱”了。 黑锦程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青筋暴起,比之前我羞辱那次暴的还要明显,我真担心如果再多来几个人找他“认亲戚”,他的青筋会不会直接炸裂。 片刻之后,黑锦程看着魏蓉蓉,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管你是谁,今天既然你要帮白门这个余孽,就受死吧!” 黑锦程说着,便是再次抬起拳头。 我刚要提醒魏蓉蓉小心,却见魏蓉蓉冷哼一声,身体迅速被一种蓝色的火焰燃烧起来。 “你要……你这个疯子!”黑锦程看到魏蓉蓉的动作,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动作一滞,怒喝一声,旋即恢复动作,拳头缓缓张开。 魏蓉蓉却是速度更快,被蓝色火焰缠绕的身体,以飞矢一般的速度,狠狠的撞在了来不及应对的黑锦程身上。 “噗。”魏蓉蓉的身躯犹如烟花一般璀璨的炸开,而黑锦程也是连一声闷哼都没来得及从口中发出,便是倒飞出数米,撞在一颗树干上,然后摔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魏姐!”黑锦程的死活我自然不会担心,但魏蓉蓉可不一样,虽然我与她加上今天一共才见过两次面,说过的话也屈指可数,但她刚才使用的连我都看得出来是两败俱伤之法,她可是为了救我们才这样的,我又怎么不会担心? “吴延。”就在我有些失去理智的时候,耳机听筒之中,再次传来了白先生的声音。 “白先生,魏姐她……”我话刚刚说出口,便是被白先生打断:“我知道,是我让她这样做的。” “为什么?她……”我惊讶道。 “别管这些,先带着阵盘出坑,我教你怎么把阵盘破坏掉。”白先生再次打断我的话,语气急促到。 “可是……”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白先生第三次打断:“你特么废话怎么那么多,难道等黑族的援兵过来吗?!” 这次白先生的语气更多的是训斥。 我愣了愣,也想明白了白先生愤怒的缘由,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道:“白先生,我该怎么做?” “出坑,先在地上找到一颗金黄色,贴着一张小符纸的珠子,那是蓉蓉那孩子的魂珠。”白先生沉声说道,不过说到这里,他显然又临时改变了主意,道:“算了,那个不急,你拿着阵盘到湖边后,咬破舌头,吐点血迹到阵盘上,阵盘就会瓦解,然后你把阵盘掰碎,不同方向,不同力量的扔到湖里,这样就算黑族来了援兵,也很难把这个阵法恢复了,速度要快。” 纵然白先生语速显得很急,也说了魏蓉蓉的魂珠一会再找也一样,但恢复了些许力气的我还是拉着希楼出了那个坑,然后对希楼道:“魏姐的魂珠在这附近,黄颜色,上面贴着一张符文,你去找,我破坏这个阵盘。” 希楼闻言,也不多问,便是点了点头,打开手机的手电,四下寻找了起来,而我也是按照白先生的吩咐,拿着阵盘来到湖边,牙齿轻咬舌尖。 不知道是心中有些着急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未知原因,平时很怕疼的我,直到嘴里泛起了血的腥涩感觉,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到什么疼敢。 现在不是写这些的时候。 我强自回过神来,毫不犹豫的将血痰吐在阵盘上,大概是因为我生怕这口痰的血液浓稠度不够,又大概是有对黑族的鄙视情绪,所以一连“呸呸呸”了好几口,直到把口中的口水都吐了干净,双颊有些发酸,我才意识到刚才的举动似乎有些显得太没素质了些。 于是,我眼巴巴的看着阵盘。 阵盘的表面并没有产生什么明显的变化,不过原本温热的阵盘,却是逐渐冷却了下来。 等阵盘基本和我手上的温度持平,我隐隐的听到阵盘传来了“咔嚓”的一声,我知道时机成熟了,便是咬了咬牙,使劲一掰。 阵盘竟是像一个脆饼一样,轻而易举的被我掰成了两半,我刚才还担心我现在被疤蛇抽空的力气,是掰不断阵盘的,向想来,这一切都早已经被白先生想到了。
于是,我继续掰,边掰边扔,角度随机,力气也随机。 手中的阵盘还剩一半的时候,希楼也跑过来,面露喜色的传来了喜讯:“找到了,应该是这个吧?” 我看着希楼双手小心捧着的那颗珠子,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按了按挂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说道:“白先生,您还在听吗?魏姐的珠子找到了,该怎么放?” “呼。”白先生显然也是松了口气,然后说道:“没事,你把它……” “嘎嘎嘎嘎。”就在这时,我和希楼身后的小树林身处,再次传来了黑锦程有些无力却掩盖不住疯狂的声音:“吴延是吧,白门余孽是吧?你真以为,这样就吃定我了吗?” 我和希楼惊愕的扭头望去,却见黑锦程虽然此时看上去虚弱无比,但还是扶着身旁的树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惨笑道。 我把希楼护到一边,然后仿佛是想起什么一般,快速的将其余的阵盘捏碎,胡乱的扔撒在了宣武湖中。 再次回过头来,却见黑锦程一脸玩味的看着我,看到了我的目光,黑锦程喘着粗气,脸上浮现起一抹招牌式的阴笑,对我说道:“扔完了吧?你也没有其他底牌了吧?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真的很不忍心告诉你,我还有底牌。” 听到黑锦程这么说,我的心不禁一凛,下意识的微微后退。 黑锦程显然很满意话语对我造成的震慑效果,咧嘴笑了笑,不过他显然也不满足与让我这般惊恐,继续说道:“你有图腾之力,难道,我就没有吗?” 说着,黑锦程微微的撩开上衣。 就在这时,黑锦程的笑容顿时凝结,动作顿时定住,接着,他有些不可思议的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嘴巴里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他的小腹处,就在刚才,突出了一个尖锐的物品,鲜血从尺子上滴答滴答的落地,在这寂静的湖边显得分外明显,那是一把被磨的尖锐入刀的钢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