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装逼找错了人
“有柳清在这，早晚她都会知道，所以我对你们爷俩也就不瞒着了。但还请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暂时我还不想暴露出来。” 这是实话，不管谁知道，对他来说都不利。藏在暗处低调的投资获利才有意思，没人会将自己的实力全部摆在台面上来，反而不美。 即使是BP基金在国内的互联网投资，也没有大涨锣鼓的宣扬，而是低调进行中，跟在软银和IDG身后捡点汤汤水水，或者找一些漏网之鱼。 智联招聘、携程旅行、搜房、如家连锁，这些垂直细分领域里的公司都是投上几百万到一千万美金左右，反正2亿美金的总投资款，能够投资不少项目，倒也不怕亏着。 “急智近妖，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词儿。”柳川志给予陈渤这个评价不可谓不高，又转向他闺女道“你要能学到他一半就不错了。” 原本还不服气的柳清，现在早已没了脾气，是打心眼里的服帖了。 老柳这句恭维，让陈渤不禁觉得有些飘飘然，就和乔丹夸你篮球打的好是一个道理，于是道 “今天心情好，我免费附赠一条策划建议。既然是要进军国际市场，那就应该换一个国际化的logo。可以使用Lenovo这个组合词，前缀字母le取自legend，novo是从拉丁语nova演变而来。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 “Lenovo，新联想！”柳川志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个词语，不禁眼前一亮，猛拍了一下石桌，不顾手疼地兴奋道“妙啊！” “献丑，献丑。别忘了付版权费哈。”陈渤打趣道。 “小子，我凭本事听来的，为什么要给版权费？”老柳摆着一副无赖的态度笑道“你会得到比版权费更好的礼物。” 陈渤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要啥自行车啊，送就送了，本来就是物归原主。 老柳寒暄了一阵之后就急匆匆地走了，联想控股、联想集团那么多事情有的是他忙的，都快60的老头也不容易，不过这也是一个企业家最黄金的年纪。 已经没脾气的柳清这回是死心塌地了，陈渤给了她一个“特助”的身份。如果只是私人助理的名义不好介入各公司的运营事务，而且她是可以直接接触几乎所有产业的。 苏成浩则是盘古集团内的总助，同时也兼职着包打听的情报官。 “电子商务，有几个非常重要的元素，你们觉得是什么？” 陈渤饶有兴致的考较着俩人，柳清是计算机硕士，苏成浩是中专毕业，虽然不是一个学历，却处于一个位置。 “网站流量，支付方式，商业模式。”这是苏成浩的答案。 “网站体验度，物流服务，支付安全。”柳清的答案明显棋高一着，更专业，更细致。 “说的都对，柳清你负责去和银行对接。成浩到青普区走一趟。” 叮咚网的工程师团队一直在开发新版的网站，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功能就是在线支付工具。国外有PayPal，国内只有几大行的电子银行，而且cao作复杂。现在连统一的银行间结算平台都没有，刷卡都很费事。你每个发卡行都只能用对应行的POS机，卖高价消费品的商户、公司只能准备上好几台POS机，这是绝大的资源浪费。 不过银联正准备酝酿之中，估计也用不了多久，这一平台的出现将改变各银行乱战的模式。 当然这跟叮咚网即将开发出来的在线支付工具“易支付”没有半毛钱关系，因为不可能会去走银联的渠道，费率太高。 易支付未来的定位就是个网络支付结算的平台，凭借强大的资金滞留的时间差就可以轻松吸金，用来投资短期的货币基金来赚取利差，这也是一种盈利手段。 柳清对银行不陌生，就由她去打交道，商讨合作协议框架。 盘古集团各公司的资金流量这么大，哪家银行不同意就撤资转投他行，由不得他们不低头。银行是负债经营，没有客户的现金储蓄怎么有闲钱拿出去放贷、投资？ 青普镇，是沪市的物流之都，这里云集着上百家的物流、快递公司，通达全国各地，也是华东地区著名的物流集散地。 想发展电商，就必须要提高快递的服务质量，现在除了邮政系统，没有任何一家快递能够通达全国。 即使是早就成立的宅急送、顺丰都做不到，陈渤不是没想过控股这两家公司来完成自己在电商产业链中的布局，但是都被拒绝了，顺丰是个封闭的王国，连自家亲戚都没有一分钱股份，更不用说外来资本了。 退而求其次，只能选择其他快递公司，而青普区徐经镇又是物流的集中地，所以先让苏成浩过去调查一番，有合适的公司就投资或者收购。 至于四通一达这些后世耳熟能详的公司，他对此了解的并不太多，还是捡一些有发展前景的公司投资吧。 陈渤将俩人派出去之后，自己也没闲着，因为他要去机场接人。 金粉世家剧组已经杀青，相思已久的高媛媛当然是在第一时间就飞到恋人的身边来。所以他就先推掉眼前的工作，将目前的主要事情安排给两位助理，自己来到机场等待归巢的候鸟。 自从第一次亲密接触播出之后，高媛媛的出镜率就大大增加，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虽然不能说大红大紫，但已经是小有名气了。 陈渤最近的动作不小，瞬间就成了经济媒体界的宠儿，嘉里中心楼下经常都能看到等候的记者。但他都是直接到地下停车场，为了不被认出来，奥迪车给了柳清来开，他平时出门则是用别克凯越这种家用车。 高媛媛穿着牛仔裤运动鞋，头戴一顶棒球帽，鼻梁上还架着太阳镜。这下想认出来她的难度确实比较大，但对陈渤来说根本不是事儿，一撘眼就瞧出来了。 一个深情的拥抱之后，陈渤接过她的行李箱，俩人钻进车里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感觉跟做贼似的呢？” “你要不怕被人围追堵截，我倒是不在意的。”陈渤笑道。 “那还是算了吧。”高媛媛摸着咕咕叫的五脏庙又撒娇道“飞机餐真难吃，我想吃你做的菜了。” “得令！老佛爷您请好咯。”陈渤嬉笑着发动了汽车，向市区驶去。 家里空空如也，陈渤自己一个人是几乎不开火的，也没那个时间。而且这里的办公室空间有限，也没有地方单独开辟出来做员工食堂，所以基本都是外卖解决。 陈渤带着她到公司不远处的一家餐厅，人流量和口碑都还不错，而且临近人民广场，叫做茅家炖品。 餐厅相对于来说还是比较私密的地方，而且还不到下午5点，没有到上客的时候。所以俩人便卸下了伪装，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走进雅致的包间内，点了几道特色菜。 陈渤安静地听着高媛媛唠叨着在剧组里各种趣闻轶事，距离上次见面都一个多月了，就算平时有空煲电话粥，又哪比得上面对面说的畅快。 正在她说的正是天花乱坠时，包间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并不是传菜生却是一个有些消瘦的中年男人。 “你走错地方了吧？”陈渤皱着眉头提醒他道，难得的二人世界被人打扰总归是不痛快的。 “没错，没错。这位想必就是高小姐了吧。”那男人浑然不觉，有些猥琐的目光在高媛媛的身上打量着。 陈渤自然看在眼里，压着心头的一丝不快，冷声道“没事的话，就抓紧离开，不要打扰我们用餐。” “陈总，这么说就见外了吧。”那男人却似无赖一般，径直在陈渤的对面坐了下来。“认识一下，鄙人古毅，这家店就是我的，我还有四家上市公司。” 古毅明显是认识他的，掏出了鎏金的名片推到了陈渤的面前，随意瞥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龙凯控股集团董事长”的职位，但也分辨不出来他是做什么业务的。 “哦，我今天是出来玩的，没带名片。” 陈渤对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所以也根本没有结交之心，便敷衍道。 “那个没关系，找陈总是要请你帮个忙。我听说星河娱乐在计划拍摄风云这部电视剧，你看这个演员如何？形象气质俱佳啊。”古毅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摆在陈渤的眼前。 这却是认识的，港岛女星，参演过风云的电影版，却是没想到跟眼前的这人苟且在一起。 不过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陈渤自然不好说什么，跟他又没半毛钱关系。 “星河的王总我倒是认识，也只是一些业务往来，谈不上多熟，你找错人了。” 陈渤婉拒道，你说用我就用啊，你让我旗下的演员干啥去。 “陈总，明人不说暗话，星河跟你有没有关系，你自然清楚。在下虽然不才，在外滩还有些薄面。你若用了他的话呢，我给你的电视剧投资2000万，怎么样？” 此时的古毅撤掉了刚才一脸的假笑，换上了阴冷的表情，也露出了他的獠牙。 “不怎么样，既然你都打听得那么清楚，那你也该知道，我什么时候缺过钱？” 陈渤毫不客气道，想装逼的话你也是找错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