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 全人类的一大步
PS.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对,对对对。”庄言微笑,弯腰抱胸,夹着第二根烟,望着她问:“作为革命战友,如果你殉职了,只会激励我斗志昂扬地投入到轰轰烈烈的人民斗争中去。反之亦然。” 维内托不服输,拍着庄言的肩膀,煞有介事地说:“没错,如果你殉职了,我会把罪魁祸首打成蜂窝,然后每年都给你上坟。” “你都不哭?”庄言不甘心地据理力争。 “革命斗争不相信眼泪。”维内托大获全胜。 庄言保持着无奈欣慰的微笑,不断点着头,专注凝望维内托,眼睛笑弯,手里夹着一支迟迟不吸的烟,那截雪白的烟灰凝固在火星上,半晌才飘飘坠地。 邢殇蹙眉抽闷烟。忽然庄言没羞没臊地对维内托说:“来抱一下。” 维内托诧异地垂手被他揽住肩膀,脸颊擦过,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那咱们可达成共识了啊。人生最难的事情,不是悲痛欲绝茶饭不思,那种事情太容易了,谁都会呀。人生最难的,是悲痛欲绝的时候,照样好好照顾自己;是在茶饭不思的时候,依旧努力积极活着。我们要做后面那种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对自己好。” 维内托愣了一下,拧着他腰上痒rou,眯起美目威胁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许卖关子,马上交待!” 庄言“哎哟”一声,乖乖就范道:“囚徒的目标是你。要杀囚徒,必须请你当诱饵。” 维内托眉毛扬起,睁大眼睛,拿手指点着庄言的鼻子,大声嚷道:“好呀,难怪你突然开始煲心灵鸡汤了。原来是撺掇我去当诱饵啊!” 维内托一边说一边捶他,左右开弓,边说边打:“你说了那么多,翻译过来就是‘就算维内托死了你也会坚强勇敢地直面生活’呗?你这条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大坏蛋,你太险恶了你!有你这么作战动员的吗!” 庄言狼狈抵挡暴雨般的攻击,强词夺理地解释:“鼓舞士气都是这样讲的呀!我说的有道理吧,逝者已矣,生者坚强。我保证做到这一点,这不是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嘛!心无杂念才会做一个成功的诱饵吧!” “呸!你当然坚强啊,我挂了就没人监督你泡妞了!你当然会积极坚强地直面生活啊,估计你还会心花怒放地寻花问柳呐!你这条喂不熟的白眼狼,少做你的春秋大头梦了,能弄死姑奶奶的敌人还没出生呢,你就吊死在jiejie这棵树上吧!”维内托劈头盖脸地揍他。 邢殇摸出手机瞧了一眼,忽然出声打断道:“栖凤基地好像面临了严重疫情,庄言,内务部很紧张。请你去商议。你去和魏部长接洽,我来安排剩下的计划。” 维内托这才松开庄言,认真说:“你快告诉我,怎样当诱饵?” 庄言匆匆说:“整个计划,邢殇会细细告诉你。我先去内务部,六人团可能已经人心涣散,我必须坚定他们的信心。” 他仓促走开,他俩牵着的手在半空分离、滑落,指尖剩下的温度令人不舍,但是庄言已经开门出去了。 维内托扭头问满脸严峻的邢殇:“你们已经计划好了?你们想怎样杀囚徒?我国现在好像还没有成功击杀囚徒的先例。” “是的。的确没有。就算以核试验为借口动用第四代核武器,都无法击杀一名执意逃窜的囚徒。”邢殇斩钉截铁地说,“囚徒逃窜的时候,没有人能取它的命。只有在囚徒试图杀人的时候。才能杀死它——这就是为什么庄言和我制定了这个计划,这就是为什么需要你做诱饵,维内托中校。” “把具体计划告诉我吧,我同意。”维内托毫不犹豫。她虽然和庄言打打闹闹,心里却非常清楚:如果计划成功,这将是人类面对外星威胁以来。成功击杀的第一只恶意外星生命体。这是共和国的一小步,更是全人类的一大步。 “好的。这个计划非常安全,对你来说。”邢殇拾起纸笔,比划讲解起来。 —————————————— 魏东娴听见庄言回到基地,宛如囚犯听见大赦天下,顿时有了新的希望。 庄言大步流星走向内务部长办公室,洁白的风衣在脚下微微飘舞,吸引了内务部所有文官的目光。惴惴不安的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头的活儿,或站在办公桌边望向门外,或坐在玻璃窗后昂头眺望,看见一袭与高阶制服格格不入的雪白风衣飘入基地,直接走向最高管理机关。 内务部是八部之首,运营核心事务。即使六人团努力保密,内务部的文官也嗅到了恐慌的气息,私下也会窃窃私语: “基地里面要出大事情了。” 而根据最近人心惶惶的封锁令来判断,即将发生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虽然大家理论上有随时为国献身的觉悟,但是骨子里还是非常留恋苦难的人间,不着急去天堂和马克思做伴。 而在千钧一发之际,在上下同仁屏息以待之时,庄言从天而降,雷厉风行地调兵遣将,与特勤执行官一起运筹帷幄,有条不紊地把执行官的权力运用得淋漓尽致。和基地上下的慌乱气氛相比,庄言的命令坚定,方向明确,仿佛一局胸有成竹的快棋,给大家带来一种斩钉截铁的踏实。 王厚正束手无策地站在办公室门外,和庄言打了个轻巧的招呼,两人目光一碰,然后匆匆擦肩而过。 “部长情绪有点糟糕。”王厚正提醒庄言。他可以高效处理繁冗的琐事,却没办法替部长排忧解难,深感无力时,期待庄言能做点什么。 庄言点点头,拧开门进去了。 王厚正目送庄言,不禁想起初识庄言时的尴尬,只觉得恍若隔世,仿佛见证了青秧变成熟稻的沧海桑田。他刚认识庄言的时候,后者还只是个在生活和生存中间挣扎奔波的破产科学家。而时过境迁,庄言的背影已经高大得能够承载希望。 唏嘘地回忆庄言惊心动魄的这一年,王厚正一本正经地感慨:“还好我没胡乱树敌。” xh.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