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化龙篇 第四章 疯狂突破［４］
经过了万年修炼的老鱼，果然是不同凡响，原本记录在通天秘典上的法术要诀，需要花费几年时间才能领悟，几十年时间才能修炼而成。但老鱼却凭借着自己的修炼经验以及对法术要诀的深刻体会，仅仅只耗费了几十天时间而已。 达到随心控制自己所释放出的攻击力范围，这种法术的最关键所在，讲究的就是一个精准性的问题。精准度不够，也就不能算是修炼成功。 所以，老鱼在刚刚将这门法术修炼的融会贯通时，却并没有提早去解救被冰层封印的妻子，而是试图寻找到合适的对象，展开一轮轮地实验演习。 金鳞子已经知晓老鱼的意图，在佩服之余，他尾随着老鱼来到另外一片冰封的水域。在这个地方，深邃的岩石与洞xue完全遮挡住了外界流入的空气，只有从地下传输上来的寒冷，使得大面积水域被冰封，也是在情理之中。 一个深邃的洞xue，四周是突兀的岩壁，根本看不见上方。金鳞子与老鱼来到这片水域之后，便立即被那岩壁上挂着的巨大冰棱所吸引。 “感到奇怪吗，这都是从前我给弄上去的。”老鱼在向金鳞子解释冰棱的形成原因，并非是天然的，而是认为造成。 他一边说着，一边则暗运真气，在那冰面周边的水域中飞身一纵。飞快地撞击在冰棱之上。 片刻，只听的一声声冰块破碎的响声。金鳞子抬头望去，但见被老鱼撞击的冰棱已经完全破碎，只勉强支撑着不坠落而地。 随后，老鱼突然发出一声绵长而低沉的嘶鸣。在受到此声的波及之后，那已经破碎的冰棱便立即坠落，眨眼间便摔成了碎渣。 “鱼神前辈的本体之力，实在有点匪夷所思啊！”在与老鱼相识之后，金鳞子终于开口赞叹了一句，并快速向其身边凑近，渴望能从老鱼那里学习到本体的修炼方法。 老鱼此时只专注于测试自己的法术到底奏效与否，凝神观望着那好似倒插在岩石缝隙中的冰块。 “我一定要尝试着控制自己的攻击力范围。”老鱼想到这里，随即便暗暗酝酿一股新近生成的妖力，并将其全部作用在尾部。而后，他瞧准了一块突出岩石五尺来长的冰棱，火速向其飞跃而去。 这次，他的目的不再是摧毁整个冰块，而只是粉碎从冰尖到中间的一段，相当于半块。这就要求他能实施对攻击力范围的有效控制。 同样，当他跃起一定高度时，他则将尾部重重向上一甩。当然，他这一甩的力度以及精准度，甚至于攻击力范围，都是在新要诀的指导下进行的。 捻了一句咒语，老鱼将周身一半的血脉全部封闭，极大的缩减了自己本体的真实威力，并以极其微小的制约力，附加在攻击力之上。 借助法术封锁血脉，从而改变攻击力的释放大小，并以不断提升的制约力，一点点地平衡着攻击力。 这就是将法术与实践相结合之后，老鱼所悟出的法则。在实践的印证之下，再依从于法则，老鱼发觉自己，真的能够实施对攻击范围的有效控制。 “金鳞子，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是你教授给了我新的法术，而它能帮助我见到妻子。”在经过了反复尝试之后，老鱼不禁狂喜，因为凭借着金鳞子教授给他的法术，他已经能够做到控制攻击力的释放范围。 “都上万年了，我也希望您能与妻子再度相逢。”金鳞子说的很诚恳，但是他却另外有一番意图，毕竟老鱼的本体之强，至今仍叫他困惑不解。倘若能以此交换到老鱼对本体的修炼方法，对他也是大大有益。 鱼的身体其实是脆弱的，要不是经过诸多奇遇，单凭修炼本体所达到的境界，金鳞子可能还不如一只龙虾或者螃蟹。因为覆盖在他身躯上的金色鱼鳞，本就没有虾蟹身上所披盔甲那般坚硬。 柔软而光滑的肌肤，周身布满了脆弱的攻击点，如若不是有强大的妖力做支撑，恐怕就连一颗尖尖的石子也应付不了。所以，要想修炼更为强大的妖力，没有足够强大的本体，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个强健的体魄，才能够蓄积更为强大的力量。 金鳞子想恢复法力，并在原有的基础上得到提升，他的希望并非是寄托在修炼什么法术秘籍上，其实最为关键的还是他的本体，也就是自身体质的问题。 “姑且等到你见到妻子之后，再向你讨教一下修炼法门。”金鳞子这样想着，便随即对老鱼言到：“既然您已经能将此类法术发挥到随心所欲的地步，为何不趁着此时去破碎冰雕，解救妻子？” 听完金鳞子的劝说，老鱼是一脸的惆怅，其实他内心的复杂，金鳞子非常明白。 此时，虽然他的妻子被封印在冰块之中，但现存的冰雕却是其妻子的化身，时刻地呈现在他自己的面前。如若他打破冰雕，化身便化为乌有，而他即便能见到妻子，看见的也仅仅是一具冰冷的鱼尸而已。 “对不起，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良久，老鱼才回答了金鳞子。而他随后便独自向冰封水域之外游荡而去。 “老鱼的确应该静一静。”金鳞子也不便去打扰他静思。于是一个人在这片冰封的水域中溜达，并顺便返回到了白鱼活动的水域，再度借助那五彩的岩石，为自己充饥。 借助闲散的时间，金鳞子一点点地补充着能量，蓄积着一股股新生的元气，渴望有朝一日，再度叱咤风云。 日子过了飞快，约莫在半个月之后，金鳞子正独自在一处水域中游荡，却遇到了一脸释然的老鱼。 老鱼的神情告诉金鳞子，他已经想的够明白了。 “金鳞子，我已经想通了，也已经等的太久了。所以决定今日去开启那存在了一万多年的冰雕。” 老鱼在冰雕之前加上了一万多年这个修饰词，无疑是为了证明他实在按捺不住，也忍受不了岁月的煎熬。 “鱼神前辈，就让我陪同您一起前去吧。” “当然，只要你愿意。”说着，老鱼在前，金鳞子在后，便一齐朝冰封水域快速游去。 很快，老鱼便再次匍匐在了巨大的冰雕之下。 老鱼在冰雕之下凝视了半个时辰，好似在瞻仰着这即将消失的天然杰作。 封印了万年之久，冰雕终于要被再度打开。一直无法解开的心结，也即将得到拆解。老鱼就要完成自己的夙愿。 老鱼回头望了一眼金鳞子，然后缓慢转过身去，催生一股强大的妖力，并将其加持在尾部。良久，当他确信此次攻击万无一失之时，随即便窜了上去。 也许是坚定了信心，也是是按捺了许久。总之这次，老鱼的速度堪比闪电，他就好似一颗子弹，在疯狂地向敌人射击而去。 在无限贴近冰雕之时，老鱼将身躯猛然一摆，一尾巴重重地砸在冰雕的最上方位置。 力度，精准度都在此时被掌握的恰到好处。那被尾巴砸中的地方，伴随着老鱼身躯的回落，整块地掉落下来。 啪啦一声清脆的撞击之后，整个水域，整个洞xue，是出奇的安静。老鱼几乎屏住了呼吸，在凝神观望着那遭受攻击的冰雕，期盼着它能够像自己预期的那样，一点点地破碎，一点点地掉落。 金鳞子见到如此势头，也只将目光集中在冰雕之上。 “那撞击而生成的威力，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发挥功效，才能够见到效果？”等待了片刻，金鳞子是急切难耐。 “我已经将法术运用到堪成完美，绝对不可能出现任何纰漏，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难道是我忽律了某个极为重要的细节？”老鱼此时更是忧心重重，一颗如火般的心，在腹中快速地跳动。 滴答，滴答…… 这种微小的声音不断传来，就在两人正急切等待之时，但见那冰雕之上，开始掉落一点点冰渣，就如同水滴滴落在岩石之上一般。 那滴答声尤其响亮，几乎响在老鱼与金鳞子的心里。 随后，滴答声逐渐升级为啪啦声，一连串的声音响起。在老鱼面前的巨大冰雕，在顷刻之间瓦解。 就在这时，金鳞子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尾光彩夺目的金色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