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才的流氓
天娇夜总会，霓虹灯闪烁，劲爆的音乐刺激得人们更加疯狂。空气中弥漫着大麻的味道，十几名形态各样的美女在台上疯狂扭动，展示着自己年轻美丽的身体。角落里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摇晃着脑袋，头脑似乎已经不清醒，任凭身后一个高大男人耸动着。 楼梯口一名留着长须的中年道士被服务员拦住了，现代社会和尚逛夜总会也不是什么新闻，更何况道士？服务员没觉得道士光顾有什么奇怪，非常礼貌地说：“道长您不能上去，如果您需要姑娘，一楼各式各样的美女应有尽有，您老想要哪个类型我为您推荐。” 看到道长脸胀得通红不说话，服务员心里不由暗笑，这道士肯定是想玩姑娘又不好意思开口。他连忙殷勤地介绍：“道长尽管放心，只要来到我们‘天娇’，不管和尚还是道士，军人还是政客，在我们这里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男人。混血儿？护士？警花？学生？道长喜欢什么类型的美女尽管说，您能想到我们就能提供。” 道长一张脸变成了紫红色，气得说不出话来。服务员以为道长有某些特殊癖好，连忙说：“天哪！难道道长您喜欢幼女？这可不行，我们老板说了，作为一个优秀的流氓组织，一定要有流氓素质流氓道德，十四岁以下的幼女我们这里禁止进入，道长您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道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服务员说：“谁告诉你我是来找女人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 服务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明白了，道长您是来买毒品的吧？海络因？大麻？吗啡？可卡因？道长您这么有品位的人，该不会需要瑶头丸那样的低级货吧？” 道长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我是你们老板的师父，去告诉那孽畜就说我来了。” 服务员坚决地摇了摇头：“道长您还是别费这个心思了，我们老板说了，这个世界他唯一的亲人就是钱，哪怕您是他爹他都不会免费或打折。” 道长直接没语言了，他悄然拿出一把匕首抵在服务员腰眼上，低声说：“**的马上去找李飞，就说他师父玄真子来了，不然我杀了你闯上去。” 服务员双腿有些发软，连忙说：“道长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去通知我们老板。”说完慌慌张张地跑上楼去。 玄真子摇了摇头，打了个稽首道：“无量天尊！贫道又犯了嗔戒了。” 楼上雅间里李飞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吐出一个烟圈。旁边一只火红色毛皮的小狐狸蜷缩在沙发上，用人民币做了个窝，睡得非常香甜。 李飞抽出几张钞票，小狐狸双眼蓦地睁开，爪子闪电般抓了过去。他每次都在小狐狸要抓到时把钞票移开，但小狐狸却不依不饶，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钞票，锲而不舍地跳跃着。 玩了一会李飞失去了兴趣，让小狐狸抓住了手里的钞票，笑骂道：“小精灵，你简直比我还贪财了，真不知道你是什么品种的狐狸，居然是天生的财迷。” 小狐狸将钞票紧紧地搂在怀里，挥了挥爪子似乎是抗议李飞的嘲笑。它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回到沙发上将所有钞票朝李飞推了过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李飞，小爪子指了指沙发上的钞票。 李飞将小狐狸抱在怀里，爱怜地轻抚着它柔软的皮毛：“小精灵，大哥我不缺钱的，这些钱你喜欢就留着吧！等我没钱的时候再找你要。” 小狐狸似乎听懂了李飞的话，它乖巧地点了点头，躺在李飞怀里蜷缩着睡着了。 李飞是孤儿，他在五岁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从小尝遍了世间酸甜苦辣。这只小狐狸陪伴他走过了十几个年头，他明白小狐狸为什么和自己一样‘贪财’，因为小狐狸知道钱很重要，曾经的辛酸让这一人一狐都养成了财迷性格。 李飞非常聪明，他从小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坑蒙拐骗自然而然地学会了。成为光荣的黑社会一员后，凭借小狐狸的帮助十八岁的他有了一定地位。他控制着一家夜总会，这片区域由他负责，他和小狐狸也脱离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 李飞聪明并不是因为他在黑社会取得的成绩，他除了头脑灵活外还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完全凭借自学，十六岁时他自修完了大学课程，并且还拿到了毕业证书。用他的话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作为一名新时代的流氓必须要有文化。 正在李飞闭目养神时，一名服务员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子：“老板，下面有个道士来砸场子，他说是你的师父玄真子。” 李飞脸色大变，不自觉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右手少了一个小指。看着那只手李飞眼里露出了阴冷的神色，冷冷地说：“叫他上来吧！” 玄真子怒气冲冲地进了屋子，指着李飞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孽畜，原本指望你在红尘中磨练一下性格，你却在这里无恶不作，把我们茅山派的脸都丢尽了。” 李飞翻了翻白眼，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懒洋洋地说：“这位道长仙风道骨的，说话怎的没根据？法制社会说话可要负责，再乱说当心我告你诽谤。” 玄真子气得浑身发抖道：“你还说你没做坏事，你开办****，贩卖毒品，甚至还联合海龙帮走私军火，这还叫没做坏事？” 李飞邪邪一笑道：“道长您在山上呆的时间长了，跟不上时代潮流了，我做的好事怎么成了坏事？我从未逼迫任何一个女人，她们需要钱，男人需要得到满足，买方市场和卖方市场都存在，这是合情合理的交易。既解决了双方的合理‘性’需求，又上缴了税收，促进国家‘繁荣娼盛’，无噪声无污染促进经济大发展多好？” 李飞不理会目瞪口呆的玄真子，接着道：“我是卖了毒品，那是因为有人活得不耐烦了。我善解人意地为他们提供一点点毒品，让他们在享受中死去有何不好？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您一样是绝世高手，军火是弱者买来对付强者，我走私军火也是为了锄强扶弱，这不是道长您的山门一向标榜的吗？” 李飞认为自己是一名有文化有素质的流氓，他总能用最纯洁的表情，最正经的语言说出最无耻的话。论口舌犀利玄真子当然不是他对手，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气急败坏地说：“不管怎么说你是我茅山弟子，我今天一定要清理门户。” 茅山弟子四个字让李飞情绪激动起来：“茅山弟子，我算什么茅山弟子？我六岁被赶下茅山自生自灭，差点饿死的时候您老人家在哪里？我和小精灵被人打得浑身是伤的时候您又在哪里？看看我的手，就为了不被饿死，才七岁的我手指被人硬生生砍下来的时候您在哪里？现在我长大了您却跑来说我是茅山弟子，不觉得可笑么？” 看着李飞那残缺的手，玄真子叹了口气说：“你天赋异禀，不到六岁就修炼了《噬鬼诀》，吸收了不少负面情绪，必须在红尘历练一番。如今你心理阴暗和修炼《噬鬼诀》也有关系，如果继续下去你会彻底失去理智。只要你将这yin邪场所关闭和我回茅山，你还是茅山弟子。” 李飞嘴角上扬，不屑地说：“得了吧！茅山弟子很稀罕么？以前我和小精灵吃了不少苦，现在总算事业有成了，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钱有钱，要妞有妞，我凭什么跟你上山受苦？” “道长您是来化缘的对吧？我这人乐善好施，向来喜欢助人为乐。”李飞说完抓起沙发上的一沓人民币扔在桌子上。钞票被抽走让小狐狸马上醒了过来，它不满地低鸣了两声，发现李飞脸色不好它乖巧地没有争抢，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瞪着玄真子露出凶光。 饶是玄真子心性修为高深，也被李飞气得七窍生烟，大怒之下拿出匕首想要制住李飞。小狐狸发出一声低鸣，火红色的爪子荡开了玄真子的匕首，挡在李飞面前冲玄真子张牙舞爪。 “竟然是九尾火晶狐，你这孽畜福缘倒是不小。”玄真子收了匕首，惊讶地看着挡在李飞面前的小狐狸。 李飞眼里露出了怨毒的神色，冷笑道：“我虽无父无母，是不是孽畜却容不得你说三道四，如果再不离开别怪我不讲情面。”说完从面前的抽屉里拿出一支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玄真子。 玄真子面如死灰，他叹了口气道：“你认为枪对我有用吗？当年我和师兄让你下山是为了你好，却没想到你恨我们到这种地步。” 玄真子没有说假话，当年决定让李飞在尘世中历练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毕竟李飞是茅山千年来唯一能修炼《噬鬼诀》的人。只是两个多年不下山，不食人间烟火的茅山老道，压根就不明白一个六岁的孩子在尘世中要承受多大苦楚。 玄真子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他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我无法说服你，只能把你带回山交给师兄处置。” “砰。” 李飞扣动了扳机，但玄真子却消失在了原地，很快出现在他身后把他敲晕了。小狐狸眼里凶光大盛，挥出漫天爪影袭向玄真子的脖子。玄真子不慌不忙地掐了个法诀，拿出一个布袋打开，恐怖的吸力将小狐狸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