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小老二成育珠贝
小老二怎可接受自己成了肮脏的代名词，他心里总是恶心想吐，像吞下苍蝇似的。 黑面小龙王居然放纵属下对小老二的戏弄，让他忍无可忍，可军事常识促使他由愤怒转为陪你玩，用不介意甚至是麻木的方式迷惑敌方，以期在放松警惕的情况下实施报复。 好，把老子当成怪物，当成老朽，来吧，让你们见识见识何为怪物，何为老朽！小老二一挥手，一根其貌不扬的破拐棍提到手上，他仿佛真的变得老态龙钟了，走路一颠一颠的，颤颤巍巍的，给人的印象是没有第三只脚就支持不了整个身子一样。 笑，尽管笑，让你们这帮孙子笑个够，笑断气才好哩！喂，小老二，你也太夸张点了吧，有老得像喝得酩酊大醉的样子的人吗？ 那帮蠢货，见他醉态十足，如同头脑不清楚的样子，一会儿大幅度偏向东，一会儿大幅度偏向西，一会儿玩起了四周乱转，最好玩的最令傻子们特别享受的居然是被那破拐棍绊倒，而且抱着破拐棍在地上打滚，惹起恼人的尘土不说，只有两只眼睛乱转的灰猴形象让傻子们傻乐去吧！ 这帮傻孙子太没有怜悯和敬老之心了，居然像小老二身上喷水，太狠了吧，居然合伙将灰猴变成泥猴，还逗乐式地往他身上抹稀泥，不是要像加工叫化子鸡那样糊上厚厚的稀泥放在火里去烧去烤吧！ 别以为我小老二好欺负，老子也往你这帮孙子身上靠，把稀泥擦在你们的尸体上，要玩大家玩，要逗乐大家都参与，谁怕谁呀！小老二利用神拐的神奇之力，将泥浆喷向傻乐的孙子们，让他们也尴尬尴尬，恼怒恼怒。 对那些太不人道玩得太过火的孙子，小老二也会出狠招治治他们，用神拐的龙须缠住他们，把泥浆点在他们的面部最突出的部位，并将大大的泥丸强行塞进最可恶最可气的孙子的嘴里或者眼睛里。 这可不，惹恼了吧？小老二被众孙子抬将起来，扔进了水牢里。正好，老子清洗清洗，免得泥浆浆在身上难受。小老二在众孙子恶狠狠地斥责、奚落和嘲弄之后终于清静了过来，他蹲在水里，神拐浮在水面上，嘿，感谢神拐，它居然在水牢的对过搭起了可供酣睡的独木桥，下面有水汽的滋润，惬意，舒适！害我？我堂堂军事教席是那么容易遭难的吗？ 累，太累，不仅身体疲倦，身心更加疲惫，睡过去只是瞬间之事。 喂，是真实的还是在梦幻之中？青草，青草，太让人高兴了，你怎么知道我遭难，被困在水牢里的？看来你还是关心我在乎我的，怕我轻易丧命，我始终都活在你或怒或恼或爱的目光中的，对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冲我怒一怒恼一恼烦一烦也行啊，我不介意，真的，早习惯了！ 笑啦，好醉人啊，我小老二享受到了少有的礼遇，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挺好，万事都有个开始嘛，我们的相敬如宾笑脸相迎就从这里拉开序幕吧！ “喂，老头，这珍珠丸子还算爽滑吧！”排着队争相献上食品的第一个个子不高但有点微胖的小子们问道，言语还算柔和，也还恭敬。 小老二真地喜欢他的诚恳，正想张嘴答话之时，珍珠丸子一个不小心就滑了下去，他回味了一会儿，嘿嘿，品出味来了，便不惜赞美之词道：“这珍珠丸子做得真地道，不是一般的爽滑，不是一般的考究，简直是世上少有的奇珍异品。” 说着话的小老二一个饱嗝打得可响亮了，引起了献食队伍的极大轰动，虽然人多嘴杂，但大致是同意这小老头的品鉴的，也道出了珍珠丸子实际上是用奇绝的海中宝贝制作而成的，更多的人要么称赞小老二有见识，见过大世面，也有人谬夸他那张嘴不辱没奇异海味，还有人称赞这有口福的老头一定娶了一个心灵手巧的好媳妇，无论何种食物都能做得出来。 小老二大体上是受用这些附庸风雅的甜言蜜语，可听着最后一种说法时不免有些脸红耳热，仿佛受到了不小的羞辱。 敬献食物的队伍中有人高喊，这鬼老头长着一条品鉴专家的舌头，品起味来精准得很，称得上是美食家中的翘楚，尤其偏好珍珠丸子之类的美味佳肴，凡是敬献这类食物者不必排队等候，直接上前可也。 敬献食物的长龙出现短暂的摆动之后，小老二更加得意了，他放眼那浩浩荡荡的队伍，仿佛上辈子zuoai情圣手之时的荣耀附体，喜欢美女的心情袭了上来，他笑得好神秘好开心，公然对即将前来敬献食物的美女大声地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美女献来的美食！” 那即将上前敬献食物的美女身后的几个男子满脸的不高兴，他们纷纷将食物砸向地面，然后跳起来践踏那些食物，而且嘴里还嘀咕着色鬼、登徒子和丑人多作怪等一类恶言，小老二听上去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是一种称颂，一种对人性的褒扬。 嗬，了不起，太了不起了，这小小的黑煞湖美女众多，小老二看得眼花缭乱，各种特点的美女可谓应有尽有，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而且个个风情万种，想有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吃，再好吃的珍奇也该有个度，总不能撑破肚子吧，小老二仿佛几辈子都没有与美味佳肴结缘似的，他明明感到胀得难受，美女当前，盛情难却，更加经不住脉脉温情地劝谏，叫一声亲爱的，说一句爱死你了，他便乖乖地张开嘴，双手捧着肚子，欠一欠身子，伸一伸脖子，也要往下吞。 难受，小老二饱嗝连天，香味与臭味都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美女们知道再劝他进食也是枉然，便拿他的小个子、凸额头和打狗棍取乐，小老二当然知道她们嘴上言语与习惯了的世俗秽言没有两样，不就是嫌弃他吗？ 小老二还算有些自知之明，他老实告诉那些刁钻而想从他不得已的人体弱点方面得到傲慢理由的美女，他不英俊也不潇洒，但他有一肚子打仗经，有一个值得自豪的教席职位。不喜欢，滚蛋，以人生弱点长自己志气之人俗气，我小老二不屑与她为伍，再美也不稀罕！ 不知是小老二的态度让美女们羞愧汗颜，还是这群美女真的喜欢这个具有异能特质之人，于是，便产生了一种美学观点，而且是从美女们的嘴上说出来的，那便是特点才是美的真谛，美的主宰，美的旗帜！ 小老二听了不是一般的开心，他明明白白地告诉美女们，他的人生历史是省略性的，只有两段人生称得上是有最为突出的特点的：上一辈子可谓风流倜傥，潇洒大气，挥金如土，美女成群；这辈子好似美女的眼中钉，爱情的绝缘体，不过还是有诸如尔等的喜爱，更有一个把爱化作恨和怒来反向表达之美女，我今生足矣，足矣！ “喂，说话也不怕脸红！”在微波轻柔地跃动之后，一个说不出太美但颇有神韵的女人闪身飘落在小老二的身边，看上去有几分威严，表情还算平静，指着自身问道，“我是你所说的那个女人吗，我就那么不让你待见？” 小老二毕竟是爱情高手，有的是对付的办法，他微笑着，低头以示恭顺，以此缓解与青草的冲突，在偷偷观察时发现，青草妩媚多了，也没有发怒之意，便斗胆道：“我没有胡说，这难道不是真的吗？你师傅彩衣观音可以作证！” “去你的！”青草突然愤怒之极，她一把将小老二从神拐上拉下来，扔进水里，将神拐用力插入水中，叫道，“水鬼们，威胁解除，你们看着办吧！” 小老二的头脑嗡嗡乱响，他紧张之时，那个所谓的青草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她狂笑不止，一挥手，骂道：“去去去，彩衣观音这妞也是离谱，送一个男的来跟老娘当孕珠之母，你以为是老娘找男保姆吗？既然来了，我管你是谁，去吧，别污了老娘的美目，碍了老娘的眼，扫了老娘的好性子！” 小老二在水中哪有说话的机会，他的肚子里那些所谓的美味佳肴相互搓磨得哗哗啦啦地乱响，坠着他的身子不断地下沉，下沉。 啊，不好，什么夹住了我的脚，小老二想拼命弯腰下去掰开，不仅没有如愿，反而哇啦哇啦吐了一气，他凭手感可知，珍珠，坏了，夹脚的还能是什么！ 可怜的小老二自己变成了孕珠的贝壳，还掉在了另一只贝壳里，他挣扎着，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