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鱼蛙联合惩色鬼
小老二细致入微的军事观察能力和对事件实质的洞察判断能力,使他在复杂多变而又波涛汹涌的环境下做出了明确的判定,这种判定对于只相信眼见为实之人而言,似乎有武断、捏造和陷害良善之嫌。 好你个小老二,怎么说起话来如此不负责任!从人情世故角度而言,给一向还算尊重于你的宁姑,又是你明里暗里爱恋的青草的师姐,你不给她们留点颜面,难道就不担心后果会特别特别严重吗? 而且你指责文武二神差狼狈为jian,合伙害了二冬瓜,这怎么可能!头脑发昏,还是没睡醒,他们长途奔波,累得跟死狗差不多,怎么可能就如你说的那样害人了? 小老二在弟子们心目之中,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旧的厌恶情绪还没有被时间消除,又因为胡言乱语主观臆断而增添新的怨恨。 这可能吗?你说他们直接下毒,相信的人可能会十之八九,你说他们早就回来了,只是悄悄地躲了起来,恰逢风仙将地面的毒气吹向高空之时,正好提供了下毒的通道,而且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你无端多事,也难怪宁姑会怀恨在心,你无故指责她要肩负管教不严之罪,不恼你恨你烦你骂你才怪,没有动手打你就算是够克制的了! 更离谱的是凭借你那点小聪明编造谁都不信的谎言,说什么文神差悄悄利用气流的流动下毒害人,而武神差则用同样的办法使枯草草梗变得坚硬而柔软,这不扯淡吗,连自圆其说都做不到,“坚硬”与“柔软”这么常识性的矛盾都敢说,哄三岁小孩哩! 更出格的是,还胆敢指出二冬瓜有明显的反应征兆,狂咳而又呕吐乏力,不是喉管被卡住是什么?喂喂喂,你大爷的,这算是那门子证据,你的喉管里卡进鱼刺,你还半天吐不出来哩!更有甚者,什么也不卡,喉头发紧,喉管发痒,也会翻肠倒肚的多了去了! 也对,你小老二虽然消去了额头上的智慧大包,但智慧之根还在,也不是完全不靠谱,说得对,二乌哥、胖冬瓜和冷面兽别有用心,三种剧毒混合,几乎无人可以立刻解毒,更有害人性命的故意,没错,这个绝对是千真万确的,其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也对,你揭露他们三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还狡猾地让二冬瓜自己把混合之毒贪婪地喝下去,回过头来连指责他们居心险恶的权利都丧失了,想要博得他人的同情,哪怕是鬼兵阵营的同情,几乎都不可能! 的确,他们三个的心机很深,示弱引二冬瓜麻痹轻敌,示弱之时又暗害二冬瓜,加重他需要血浆救命的症候,最终被混合剧毒害得活不好也死不了。 鬼兵阵营中传递着小老二发布的消息,刚开始时,引得所有听到这些消息的鬼兵无不嗤之以鼻,但这些消息差不多成形成块之时,鬼兵们又开始紧张起来,不仅是担心从心里认定的未来地府之王的安危,更担心的是自己不明不白地冤死之后还有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 鬼兵之中的聪明人反应过来了,同在黑煞山谷之中,呼吸着相同的空气,沐浴着一样的阳光,经历着昼夜交替的轮回影响,空气传毒通道,飞扬的尘土作为传毒的媒介质,完了,二冬瓜中毒,还有能幸免的吗?包括青草一干人等。 这种置疑在遮遮掩掩中透露了出来,鬼兵们的比较心理自然提出了相关的置疑,我们鬼兵会中毒,他们中不中毒,而且他们之中的女人会比男人更具毒药的免疫力吗? 鬼兵阵营之中的好事者拿目光观察青草、宁姑和青草香这些不算特别漂亮的女人,但没有发现她们有何异样之处,而那些渴求得到女人关注的冲动者,相互怂恿着,彼此壮着胆,都争先后恐地跑将过去,即便是遭骂甚至挨耳光也是愿意的,那毕竟是女人的关注方式,是可以聊解思慕女人的饥渴的。 他们冲了一段距离之后,经过黑煞湖的一个狭长的岔口,岔口的宽度并不大,不知为何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明明一步可以跨越的,可失败之后加大冲刺的距离和力度,仍然过不去,管你咬牙不咬牙切齿不切齿,就是过不去,好像被什么东西牵绊住一样,或者是岔口为了坑人的需要在不断拓宽。 鬼兵中的冲动者也骂骂咧咧的,见鬼了!他们相互之间愣怔一会,各自重复地骂道,然后忍不住发笑,见鬼了,如同变成了冲动者之间的问候语似的,理解起来,好像相当于习惯在见面的时候问一声“你好”或者“吃饭了吗”。 哈哈哈哈,没把你们变成落汤鸡,你们还觉得特别好玩,像一群特制淘的孩子练习蹦远似的,一只小青蛙蹲在一片不大的睡莲叶子上,眼睛盯着那些蹦来蹦去的鬼兵,肚子鼓胀鼓胀的叫道,要不,你们同我一起玩吧! 叫完,它跳进水里,眨眼工夫,那群冲动而想去对岸找女人揩油的鬼兵怎么就站在水草里了,而且艰难地在水中躲避着,提防着,惊讶着。 冲动的鬼兵之中终于有人问道:“小青蛙,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为何要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玩,到此为止可好?” “不好!”小青蛙在水草中的鬼兵们之间跳来跳去,被搅浑了的水中还不时传来小青蛙入水的声音,面对鬼兵们恼怒的表情,小青蛙毫不客气地断然拒绝后指出,“你们可是动机不纯,用心险恶的一群王八蛋!” 有受辱而不动手的冲动鬼兵还叫鬼兵吗?他们受辱于一只小小的青蛙,真的是气破肚皮了,正要不约而同地冲过去时,却被水草绊住,过于冲动的硬倒在水中,稍有节制而聪明一些的还站在原地。 “你们不是找死,而是自取其辱!”不等他们问及,小青蛙指着青草一干人等,主动地卖弄道,“你知道那个年轻女人是谁吗?”
鬼兵们够狼狈的,不愿回答,只是等待着现成答案。小青蛙又卖弄道:“他是我们龙王的朋友,那个火爆脾气的还是龙王的旧情人,知道不知道!” 这下鬼兵们开始占便宜了,多数人都在乱吼乱叫,吼叫的意思就是也来当一回龙王,主动把旧情人变成眼下情人,并充分享受火爆的甜蜜;至于那两个女人,可以作为添头一并带在身边,厌倦之时也可以增加新鲜感。 这还了得,小青蛙哇哇大叫着抗议,并斥责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她是让人闻之丧胆的青草,彩衣观音的关门弟子,她要你死你就活不了!” 鬼兵们哪有心思听小青蛙叨叨,心目中:满满的只有女人,只想着尝尝女人滋味,只想到女人的床上功夫,听小青蛙这么一说,仿佛觉得已经坠入情网,已经在享受渴望的滋味了,不活,不活就是,宁可一死,也要尽情享乐! 鬼兵们太损了,嘴也太臭。小青蛙正怒气冲冲地道:“你们中毒,他们却不会中毒,知道是为什么吗,知道不知道?” 鬼兵们哪管这些,正在嘲笑小青蛙气急败坏之时,水草中的鱼在鬼兵之间跳跃着,鱼尾扇着鬼兵们的脸,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 打懵了,鬼兵们丈二和尚摸门不着,突然,那只小青蛙蹦进最色迷迷的鬼兵嘴里,趁他使劲吐出来之时,又进了另一个鬼兵的嘴里,弄得鬼兵哇哇狂吐,还扼住自己的颈项。 两个鬼兵难受得紧,他们正在寻问原因时,亲眼见到那只可恶的小青蛙被那尾鱼的鱼头顶着,一跃而起,他们惊奇得“这”了半天,也没说出别的话来。 小青蛙可得意了,这什么这,我只不过在他们两个的喉头边略施小惩而已,就这副模样了,想想看,若是落在青草手中,不知死过多少回了,还色胆包天,简直是与虎谋皮! 鱼儿照样高高跃起,抽打得好不过瘾,而鬼兵们伤得不轻,尤其是那一张张不要的脸,肿得像猪尿包一样,难怪与小青蛙配合默契的那尾鱼儿道:“抽得好,他们没脸没皮的,就应该是这种待遇!” 这条鱼也算比较多嘴,它告诫小青蛙,千万不要把青草凭借一己之力保全他们一干人等不受毒害之事说出来,不许! 这条鱼够好玩的,让别人不泄密,自己说出的话让冲动的鬼兵们后悔太过冲动,如果不是这岔口挡住,恐怕,哇,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