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戏耍小老二过瘾

    温柔的女声并没有引起傲慢的小老二的重视，尽其奚落之能势，嘴瘾过够了。

    小神鸟提醒小老二道：“你这鬼东西，你不担心这声音之人你惹不起吗？”

    “当然喽，你这个不起眼的小玩艺儿，敢惹谁，惹得起谁呀？”小老二哈哈大笑着，嘭嘭嘭地拍着胸脯道，“我，小老二，我不想惹谁，但谁也别想惹我，我们能一样吗？”

    “你这自负的家伙，总是自视甚高，一点都不留余地！”雨仙赶了过来，他看见小神鸟安然无恙，放下心来，他走近小老二，“你也太诡计多端了吧？你到底在水里放了些什么，风仙为什么总是治不好？”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小老二哈哈大笑着，“要不要我教教你这蹩脚的傻蛋神仙，该怎拜求教于人，你这神仙也真够神头的！”

    “你这雨仙好不识相，怎么能凭空污了聪明人小老二清白呢？”那个柔美的声音渐渐地接近他们，声音越来越清晰柔美，“小老二是什么人？人家改恶行善，走正道，且不说立地成佛，起码也不会害人为恶吧！”

    小老二微笑着，用神拐指向远处：“不错，今日是什么日子，居然还有知音降临，难得，真是太难得了！上天终于开眼了，善不必自我彰显，自然有天眼看着哩！”

    “雨仙，着急忙慌的，莫不是风仙有生命之虞？”那柔美的声音传来，“你找错人了，冤枉了小老二。”

    “听听，听听，世上还是有公平的！”小老二脸上掠过一丝狡黠的微笑之后，得意地道。

    那柔美的声音发出叹息道：“雨仙，你这仙家是怎么当的，难道对小老二的好意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吗？”

    奇怪，鬼妹重复着柔美的话语，随人之人诧异她也太痴情，太多情了，你还在提醒别人神经错乱，自己呢，嗨！

    “他们的确是纯朴的仙家！”小老二也不是一根筋的人，他懂得在与己有利的情况下会调整自己的情绪，改变自己的策略，他虽为凡人，但绝对是凡人之中的人精，“他们是仙家不理凡间的事，这也难怪！”

    小老二之言让雨仙有些摸不着头脑，真的难以判断是褒还是贬，一头雾水的他将目光投向远方。而远方那柔美的声音笑得很清脆：“发什么愣呀，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雨仙更加疑惑了，你说了什么，就是小老二的为人吗，你这女人的感觉与我们的接触却是大相径庭，这女人莫不是小老二的同伙吧？

    小神鸟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它在雨仙与小老二之间飞来飞去，有时候也选个枝头站上一站，歇息歇息。

    小老二主动地上前抓住雨仙的手，非常热情的样子：“不相信我没关系，听那女人的，她是公平公正的，对吧！”

    雨仙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之时，他从小老二手中抽出手来，那个甜美的女声传来道：“你们为什么要误会小老二，总是以貌取人，他只是样子像刁钻之人，你们都被他的外在形象蒙蔽了，他不可能害你们的！”

    “有证据吗？”小神鸟从枝头飞了下来，发出一连串的问号，“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听说的还是亲眼见到的，还是别有用心？”

    “我是亲历者，当然是亲眼目睹了你们经历的一些事！”那柔美的声音传来愉悦的情绪反应，“我来告诉你们几件事情的真相。”

    小神鸟和雨仙愕然之时，小老二可是表情复杂，分不清是窃喜，是成功，是瞒天过海，是渺视一切，还是真的相信有的自以为是之人是世上最可笑之人。

    “你们听好了！”那柔美的声音道，“我虽为一介女流，但不傻，不会欺骗于人，更不会是欺世之人的同伙和帮凶！”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小老二反应真快，“不傻，不傻，怎么会傻呢？”

    云梦山宝鼎之事是这样的：那把石椅子的确是自然天成的神物，它样子漂亮大气，彩色诱人喜爱，造型独特，光滑平整，宽大舒服，不知有多少樵夫、药农和游玩之人都坐过。

    “他们都是一样被粘在上面，不能脱身吗，都需要外力拯救吗？”雨仙问道。

    小老二不拿正眼看雨仙，冷笑着，而此时的柔美之声继续道：“怎么会哩！那椅子叫做无心椅，它的神奇之处则取决于坐上之人的心态。”

    “什么心态？”小神鸟飞向半空，询问道，“我可否试上一试？”

    “只是为了休息，不是为了占有，便平安无事！”柔美的声音道，“你去试试！”

    小神鸟飞走了，它在飞翔过程中继续问道：“能不能玩一玩，想占有，不想占有，交替使用，会不会粘着放开，这样不断地重复？”

    “不能！”柔美的声音果断地道，“神物岂能是随心所欲地用来亵渎的呢？不可！”

    玩神秘，声音甜美迷人，长相可好？鬼妹醋意上来了，开口问道：“可否出来见见？”鬼兵们笑着吼着，可惜，没有眼福看着斗美的场面啰，可惜！

    雨仙担心小神鸟又重蹈风仙覆辙，大叫声提醒道：“玩不得，那不是闹着玩的！”

    不多时，小神鸟愉快地飞回来了，它正叽叽喳喳地述说着幸运之事时，柔美的声音正色道：“还不快向小老二道歉？无心椅检验出风仙的占有欲，小老二只是为了完成他的先主交付照管给他云梦山的任务而巧借惩戒占有欲而浇地，从山体内部浇灌，才能做到最好！”

    雨仙和小神鸟明白了，原来是他们冤枉了小老二，正向他道歉时，那柔美的声音又道：“刚才你们看见小老二用神拐输气给风仙，那不是害人，而是救人，不如此，风仙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小老二向远处望了一眼，扭头冷笑着，心中骂道：“自以为是，你懂个屁！”

    小神鸟绕着雨仙和小老二的头上飞了两圈，它降落在雨仙肩上，小声地告诉他：“小老二不知是什么人，表情太奇怪了，为他正名，他不以为然，反而是一副不屑模样！”

    雨仙想到风仙的近况，急于问道：“我风兄如何才能脱困，才能复原？请指条明路！”

    柔美的声音笑着道：“帮他洗胃，让体内的气流轮换为新的，一切便可如常！”

    雨仙多谢之后，赶往风仙所在地，小老二则为柔美之声能指出拯救之法而深感诧异，他趁自己还留在原地之时，他轻声问道：“美女，你系何人，可否现身相见？”

    有什么话你请说，小女子洗耳恭听，柔美的声音传来之后便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接着便警告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造的孽自己设法弥补，你总是看不起也看不顺眼的无用小仙难得帮你擦屁股！”

    小老二一惊，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既知我底细，为什么要帮我隐瞒？”

    “你太出格！”一团白云飘然而至，一个彩衣少女立于小老二面前，她右手大拇指和中指凭空弹出，顿时小老二抱头乱蹦，倒地，乱滚，地上尘土飞扬，“这也是为了保你一条小命，作恶多端，定有此戒，好好受着！”

    小神鸟惊叫着飞了回来，见到一位彩衣美女面对在地上挣扎嚎叫的小老二而无动于衷的样子，诧异道：“心如蛇蝎的女人，心肠怎么如此狠毒，为什么不救？”

    此时风雨二仙赶到，倒头便拜：“感谢彩衣观音救命之恩，感谢！”

    彩衣观音看出了眼拙的小神鸟的无比尴尬，微笑着，友好地道：“饶他一命，大度一点，像当年的鬼谷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