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二仙换颜出状况
小神鸟的询问使风雨二仙非常难堪，他们嘴上没有说，但心里头是责怪小神鸟的嘴太碎，太没分寸，也不知好歹善恶。 风雨二仙见小老二神气地扬着手中的拐杖，便估摸着拐杖应该有些来历，必然有拥有者值得骄傲的理由。他们偷瞥小老二之时，满以为可以从这个丑陋的家伙那里得到些许安慰和信心，不料，讨厌的小老二谁也不看地道：“蒙着面意味着什么？当然是没脸见人啰！” 风雨二仙正要逃走，小老二大声地叫道：“吾乃这云梦山的教席，休想一走了之，无论是仙是魔，是人是鬼，都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让我逃不出他的五指山！冷面兽听后很不舒服，冲口而出道。 此时的胖冬瓜看了鬼妹一眼，你能逃，可真的有人能逃也不愿逃，那才是正如狂妄之徒所说的那样！ 鬼妹听这话，不但不介意，反而格外享受似的，大热天喝凉水，那滋味就别提了。 没办法，风雨二仙只好规规矩矩地向傲气十足的小老二施礼，并跪求道：“诸教席不吝赐教，指点迷津。” 什么神仙，既不神也无仙家之气，活脱脱一对大笨猪！冷面兽的感慨可真不少，他继续道，徒有其名者大有其人，表面光鲜靓丽，实则草包！难怪，人世间与阴曹地府都如此，才会制造出供人消遣的乐趣来！ 小老二神拐一挥，去吧，准备准备，历练历练，伺机再回来找本教席。 “走吧，成了仙是好事，别不高兴！”小神鸟相邀道，“我们走吧！” 风两二仙恨不得伸出翅膀来飞走，他们在地上奋力跃起，奇特的事情发生了，两人直冲向云霄，轻便得很，惹得小神鸟非常不高兴：“什么朋友，只管自个儿玩，这么快就忘了肝胆相照的朋友了，真是没良心！成了仙又怎么啦，朋友总该珍视的嘛！” 正说之间，那个熟悉而柔美的声音传来：“小神鸟，愿意替我传个话吗！” “当然，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小神鸟似有受宠若惊之感，它当然知道这是多么荣耀之事，当彩衣观音的信使，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分。 此时，风雨二仙从空中急坠下来，他们蒙着面，颇为热情，争先恐后地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有如此法力，让我们的朋友见笑了！” “不必炫耀，我没时间听你们废话！”小神鸟报复性地傲慢道，“我要充当观音菩萨的信使，没时间理你们，你们骄傲去吧！” 顷刻之间，小神鸟回来了，风雨二仙尾随着它，轻声讨好道：“信使大人，辛苦了！” 小神鸟被二仙的诚挚感动了，它原谅了他们：“好吧，谁说我们是朋友呢，只要记住为了你们，有我一份辛苦就好了，跟我走吧！” 他们理所当然地帮助小神鸟，途中，三个有说有笑，感情融洽，说话也很投机，不知不觉转过一个山坳又一个山坳，进入了一片森林。他们选了一棵大树的树冠降下，小神鸟道：“这树冠真好，又宽大又平坦，太好了！” 小神鸟看着风雨二仙在树冠上飘来飘去，美其名曰为他们的朋友小神鸟汇报汇报，小神鸟不去想太多，看得津津有味。 “观音菩萨知道你们不便启齿的难处，一再叮嘱我不要说破，害怕你们难堪。”过了一会儿，小神鸟突然记起来了，他道，“不过，她指出了一条明路，可是，可是……” 风仙紧张起来：“好好想想，想想，千万不要忘了！” “不会的，小神鸟是我们的朋友，一定会把我们的事情放在心上的！”雨仙向小神鸟报以信任的微笑，关切地道，“想起来了吗？” 小神鸟将彩衣观音的话重复了一遍，它说，中间隔着一座不太大的森林，森林的左边是换颜谷，右边是智慧池，它还发誓说，菩萨叮嘱过，千万别出错，出错是会有麻烦的。小神鸟重复得很仔细，它还说，也不用特别记忆，菩萨说，特征明显，一看便知。 狗屁，什么仙家，名不副实！我想变什么变什么，还用得着换颜吗？二乌哥放胆贬低道。不仅话谈得很满，他真的不停地变换着容颜，变成让鬼妹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鬼妹，神韵、风彩和表情别无二致。随后变为凶神恶煞的阎王，吞噬星辰的天狗，更令同行之人不可思议的是，鬼兵之中随的表情和动作最有特点，他就能立即变出来。 一时间，山谷之中可热闹了，嘻笑声，吼叫声，破坏山林岩石之声震耳欲聋。 尽管小神鸟复述得很仔细，可是，它还是拿不准到底是正面的左边，还是背对的左边，它犹犹豫豫地一会儿左，一会儿右，试探性地飞来飞去。 雨仙安慰道：“不要紧，菩萨不是提醒过有明显的特征吗，看看就知道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风仙蛮不高兴地道，“心中只有自己，也只关心自已，什么朋友，若是错了，不是害我们吗？菩萨也是，忙什么忙，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亲自前来！” 一股劲风刮过来，树梢朝一个方向点头施礼，地上的花花草草也被带动着。小神鸟难以稳住自己，它随风飞去，而风仙跟在雨仙身后也追了过去。 到了树林边缘，小神鸟叫道：“找到了，你们看，这密密匝匝的树丛中挂了好多干枯的皮，有人的面皮，有蛇皮，还有知名的皮。” 风仙看得汗毛倒竖，眉头紧锁，他自言自语道，这也太恐怖了吧，阴森森的，鬼气冲天，不像是给人幸福的地方，倒像是杀了生还要剥皮的地方。 雨仙也觉得不对，他小声地提议到另一边去看看。风停了，他们飞了过去，那一边的情形截然不同，阳光明媚，微风习习，舒爽极了，树木环生的中间是一个神秘之所，烟雾缭绕，仿佛有一股仙气，小神鸟飞到仙气之上，大叫道：“我道行不够，什么都看不见，你们是大仙，好好看明白，看仔细，好吗？” 风雨二仙环绕着飞了一圈又一圈，还俯冲进烟雾之中，然后议论道：“这下面有一个水池，应该就是智慧池吧！” “我的朋友，不会吧，不会那么惨吧！”小神鸟大惊，指着森林的另一边，担心道，“你们换颜必须到那恐怖的地方去吗，如果是我，唉！” 风仙很坚决地道：“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为了美，付出任何代价都算是值得的，有什么好怕的！” 雨仙处于深思熟虑之中时，在风仙地催促和怂恿下，他最终还是只能顺从。 小神鸟自告奋勇道：“等着，我还是去问问菩萨吧！” 风仙冷笑道：“等，为什么要等，亲眼所见，还能不相信吗？”风仙是个急脾气，他不顾一切地跑进森林中，还刮起了不小的风。他在树林中穿梭着，非常快乐，并且邀请雨仙赶快进去，别再像个娘们儿，还犹豫什么！ “你自己去玩吧，应该不会错的，放心吧？”雨仙小心谨慎地进入了森林之中，不久，便告之小神鸟，而且还表示很有信心，“等着，我们下次见面时，一定是以美男子的面目示人，让你为朋友喝彩。” 小神鸟舍不得他们，它看着他们消失在换颜谷的迷雾之中，在迷雾即将合拢之时，小神鸟听见雨仙爽朗的笑声和听不清他们俩的对话之声，接着便传来他们的叫喊之声。 迷雾合拢了，小神鸟绕飞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入口，它竭尽全力冲上高空，企图从顶上找到入口，根本找不到，只好作罢，不过，它相信，不久的将来，风雨二仙再次站在它面前时，一定是更加完美的仙家，一定是绝世的美男子。 老子一把火将这森林烧成灰烬，换颜，换个屁！冷面兽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他举起掌来，掌中的火苗呼呼作响，好生可怕！ 鬼妹娇笑着，烧，不烧的是孙子！幼稚，你没见过风雨两个大笨蛋吗？你是想害他们，还是要帮他们找出换颜谷！ 冷面兽受到鬼妹的奚落，可他岂敢在她面前造次，所谓理穷矮三分嘛，再阴毒的冷面兽也只能忍着，受着。不过，冷面兽狡诈，不仅不与鬼妹冲突，居然陪笑还自然得怪！ 小神鸟放心地飞走了，它觉得有些饥饿，要去寻找那可口的食物。 功夫不负有心人，它很快便找到了又红又大的野果，它迫不及待地尝了尝，太好了，真美味！它把啄过的野果放在地上，然后飞上树去，摘了一些最红最大的野果放进山洞，放稳妥了，用野草遮盖好，才放心地离开。 小神鸟飞上树，心情之愉悦可想而知，其享用之舒畅也自不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