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夜半 深山 古庙
“老板，一碗素汤面，麻烦快点。”一路追逐，见前路岔口有一小摊，司空湛顿觉饥饿，索性停下先喂饱肚子。 “好咯，客官先坐。” 摊贩这儿还没有客人，司空湛随意坐下，东方胜不远处看向司空湛。 “别看了，这么长时间不吃东西，你不饿，快过来坐，呆会你没力气追我，可不要怨我。”司空湛自来熟道。 东方胜的确腹中空空，走到跟前，坐于对面。 “客官，您吃点什么” “跟他一样。” 司空湛向东方胜道：“虽然咱们轻功不分伯仲，但你没追上我，算不算你输” 东方胜只是看着他，不言不语。 司空湛一笑：“别那么小气，只是开个玩笑。” “你跟我那师哥老顽童挺像，都是武痴，若他知道你，肯定引以为知己，你们就不愁没有架打。” “是比武，不是打架。”东方胜难得开口。 “随你便，对我来说都一样，真搞不懂，你们怎么都那么热衷于比武呢，提升武学，踏足武道，不只有这一种方法，可以参悟吗。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一味好勇斗狠，舍本逐末。”司空湛循循善诱，希望东方胜放弃与自己比武的想法。 东方胜一扭头，望向另一处。 司空湛尴尬道：“要不这样，你到全真教找我师哥去，相信你们有共同语言。”他猜测着，这么久了，周伯通应该早回去了。 “实话跟你说吧，没有好处，我是不会跟人比武的。还有，我没有诓骗你，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说什么也要到临安去一次，然后再到雁荡山去。”司空湛了当坦言。 他原来没打算把司九阴真经埋在雁荡山，但看了许多地方都不合心意，无头苍蝇似的的乱找，反不如按照原剧情来的方便。 东方胜回望司空湛，道：“条件” “没想好。”司空湛想了片刻，摆手道。 东方胜握住剑柄的手紧了紧，后又放松下来，垂下眼帘。 “客官，你们的面。” 热腾腾的面上来，司空湛不顾形象，迫不及待吃起来，东方胜文雅的多，一口一口慢慢细吃。 饭后，司空湛道：“我要出发了，你想跟就跟着。” 东方胜没说话，但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跟在司空湛一旁。 对他而言，难得碰上一个绝顶高手，而且对面前这位不着调的年轻道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即使司空湛不跟他比武，他也打算跟着，他一路行来平淡无波，像样的高手都没找到，司空湛却幸运的跟四方门对上，由此相信，跟在司空湛身后，或许还能碰到其他高手，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明月当空，星空灿烂。 司空湛和东方胜立于破旧寺庙之外。 “夜半、深山、古庙。”司空湛唏嘘叹道，记忆中妖魔鬼怪经常出没的地方，最有名的莫过倩女幽魂。 东方胜不解，司空湛又是何意，以他的性格，自不会问。 司空湛叹口气，对东方胜道：“碰到此情此景，准没好事。” 东方胜欲往前走，忽刮来一阵冷风，卷起地上一层残叶。 司空湛看到右侧一座石碑，石碑有些破损。 “等等。” 制止东方胜，他走到碑前，借着月光，细细打量。 慈云寺。 三个古朴的大字刻在其上。 “幸亏不是兰若寺，要不然就麻烦大了。”司空湛自语。 “什么麻烦”东方胜问。 司空湛走到东方胜近前，才说道：“没什么，我们进去。” 石阶级级。 两人踩着枯枝烂叶，一步步而上，月色下，两旁树影婆娑，沙沙作响。 寺庙不知荒废了多久，大殿内，地藏菩萨身上的金漆掉了大半，露出内里的木塑泥胎。窗户破损严重，夜风打着旋儿，不住钻进来。 菩萨侧身，有一条通道，应是通往后面的僧房。司空湛与东方胜没往后面看，捡来干柴，点上火，两人各坐一侧，都闭目修炼。 除了干柴燃烧的劈啪声，殿内一时安静下来。 约莫半个时辰，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响动，司空湛、东方胜几乎同时睁开眼睛，彼此望向大门处。 大门突然被推开，出现一女子，司空湛一怔，这不是那日襄阳城外“指点”自己的小姑娘，不过，此时她狼狈不堪。 “小姑娘，我们真是有缘啊。”司空湛戏谑道。 “啊，丑八怪”夏冰柔大吃一惊，随即大喜。 关上殿门，她疾步走到司空湛身边，蹲下身子，脉脉的看着司空湛，可怜兮兮道：“大哥哥，你可要救救我。” 东方胜见夏冰柔和司空湛相识，只瞥了眼，又闭目养神起来。 司空湛轻笑一声，道：“我就说嘛，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就是那个烦。大哥哥之称我可当不起，你还是叫我丑八怪得了。” 夏冰柔拉住司空湛的胳膊撒起娇来，腻声道：“我就认识你，不找你还能找谁” “别，我不吃这套，没找你算账已经很不错了，我问你破庙在哪，你却指给我个香火鼎盛的庙。” 夏冰柔神色稍变，只想着对方武功高强，可以帮助自己，却忘了当日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禁后悔不跌。现在被人追杀，见寺庙内有火光闪动，才抱着决心闯进来，看看有没有运气碰到江湖中人，借机逃得性命。 碰到司空湛，是她的幸运，亦是她的不幸，幸或不幸，完全取决于司空湛的态度。 夏冰柔小心观察司空湛，看到他并未真的生气，心中的大石方去掉。 “大哥哥，当时谁让你欺负我在先，我才乱说的。” 司空湛得意道：“不用解释，虽然你骗了我，但我鸿运齐天，阴差阳错之下找到了地方，因此，我不予追究，我们两不相欠。” 夏冰柔完全放松下来，拍着胸口，娇嗔道：“大哥哥，你真坏，吓死我了。” “不过，别想把我当挡箭牌。” 司空湛警告夏冰柔，他接着道：“有一群人迅速接近寺庙，你自己想办法。” “师父说的没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那东西先不拿出来，再试试。” 夏冰柔心道，她面上装着惊慌失措，着急道：“大哥哥，你真的铁石心肠，见死不救吗” 啪啦 大门被撞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