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寻药
夜的侵袭带来的总会是看不见的诱惑,使你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渐渐走入,直到它的黑纱将你完全掩盖,再也无法发现你的踪迹为止。【】 “大……大人,是无玄宗的人突然插手,要不然我们早就将遗腹子带回来了。”两个矮人之人跪于一面镜子前方,看着镜中的威慑,不断地颤抖暴露其心中的无限惶恐。或许这一次,再也无法逃脱,可没想到的是竟会败在这意料之外的无玄宗。“你们败了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了。”刚落下的恐惧,不及脸上作出相应表情,黑衣矮人便已在这黑夜之中化为了灰烬。随着恐惧乐章的奏响,惊慌的白衣矮人转身逃离这般的威慑,却被一股力量拉回,硬生生地扯入镜中,碎骨的清脆连接着血液的浓重腥味,飘荡在这幽黑之中,众人不曾散去。 几点荧光,漫天的舞动,掠过之处,留下了淡淡的哀愁。 少女施术褪去云翔面颊的灰尘,看着这为宿缘所纠缠的怜惜。不知如何去慰藉,只得默默守护,填补其心中的伤痕。“云翔,现在的你应该明白了,师父当初的决定。可是师姐真的没有办法了,对不起!”几滴珠泪的流落,划过那般憔悴,掩盖了原本不曾迷失的艳。 “他会明白的,这一瞬间。”江冷轻推房门,满屋的芬芳却仍无法替代眼前少女无尽的忧伤。心底封尘的情感也与此揭开了无法改变的序幕。“可以出来?”从未有过的复杂,看着眼前之人,却不知怎么去表达。“嗯,!云翔的未来,我不该介入。”少女起身向后走去,留恋的目光停滞在云翔身躯之上,知道他的真正苏醒。 走到屋外,只有群舞的凤蝶在这宿命的轮回之中飘荡,战斗的气息也早已消散,留下的只有无忧花的芬芳,但这一切却无法磨灭少女心中惨痛的回忆。“少侠的介入,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微弱的声音传入江冷耳中,不觉之间便为之惊醒,感叹这难以掩埋的现实。“果然如师尊所言的不凡,冒犯了!姑娘。” 江冷退去周身隐藏的防御,迸出的威严竟现出了几分的愧疚。“不敢欺瞒姑娘,我与姑娘同属一门——无玄宗,前日奉师尊之命护送姑娘与遗腹子上山,但却因妖族的阻拦,才晚了几分。” “我叫柳涓。” 柳涓黯淡的双瞳直对江冷,说不清楚的也只有这些,或许这样也好,呆在这里,得到的可能也只有伤害。“等到云翔的身体恢复了些之后,我们便随你上山。”随即向前走去,看着这一时的宁静:“可这天幽谷还会像今天这样吗?恐怕我们再也无法见到。” “柳姑娘,今天会一直停留的,只存活于我们的世界里。” “希望如此,云翔的这一生再也无法承受任何的喧闹了。” 柳涓转身向后走去,进入那扇永不封闭的门中。落寞的身影却留在了这群舞的凤蝶之中。“守护着,真的有这么难吗?”江冷仰天长叹一声,盘腿而坐,同时设下了数百道防御守卫着这未开启的宿缘,直到降临的那一刻。 “为什么云翔还不醒过来,难道还没有走出来吗?”柳涓的目光无法离去,真气的不断输出早已使其虚弱缠体,可却又无法停止,因为真的无法去寻找理由。“断蓄草。”虚弱的呼唤,推动着江冷走入,看着眼前之人,随即输送一股强劲之气入其体内,支撑着那已不为意识所控制的躯体。 “柳姑娘,我刚收到师尊的指示,找到断蓄草,封兄弟便会醒来。”江冷走到布满芬芳的竹床前,看着沉浸于宿命之中的云翔,打入一丝青色光辉搜寻其体内的奥秘。可却被一股莫名的恐惧所吞噬,急速收回真气,江冷凝神断了那盲目的吞噬:“遗腹子?噬魂?为什么会这样?” “断蓄草,我曾听师父说过,他就在不远处的混机池塘里。” “那么我现在就将他取回,希望可以治愈封兄弟的沉浸。” 江冷看向柳涓,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转身向后走去,避免其探出自己心中的复杂。既然说不出,那就默默的去守护,知道自己完全理清了为止:“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们不要到处走动。” 等到柳涓的回首,江冷早已瞬移至千里之外,去寻找那无法言明的复杂。“这样,真的可以吗?可我为什么又会感到不安。”柳涓起身走向屋外,却发现外边早已被设下百道防御,一身穿铁甲的士兵不断释放神识,观察这四周情形。“江冷?” 片刻时光,江冷瞬移至千里之外的混机池塘,却发现此处已被摧毁,留下了几许余烟,在这弥漫着血腥的虚空之中飘荡。释放神识,加大了百倍的频绿,却没发现任何的迹象。“看来已经有人来过了。”江冷催动体内真元,一柄散发无尽威慑的玄铁金枪现于面前,不断流转。逐渐融汇的金色光辉照亮了这昏暗的池塘,激起了微弱的波动。 “没想到竟这么不堪一击。”几声嘶哑的掠过,现出的竟是让人这般厌恶。“是啊!不过他们真的会来吗?”陪伴而至的却是带了几分软弱,生怕这宿缘的突然来到,可这却又是往往令人预料不到的。“等等,有人!”一声沉稳的阻挡使先前的两只头如竟皆闭上了嘴巴,纷纷提起真元,升起数道防御守护周身。 莫名的入侵使江冷身形在这血腥之中渐渐隐去,静静地等待着宿命转折点的到来。“天玄宗江冷,只会躲吗?”那阵带有极限压迫的沉稳再次呈现,一身穿赤色衣服的高大人影伫立于混机池塘旁,看着那般的浑浊,回忆着先前那无所谓的抵抗。随而将手一挥,扫起微波阵阵向四处散去。 “江冷?浊,你确定是他们?”后方紧随着的软弱忽提高了声调,伸手间便见那般恶臭的血腥汇集于掌间,融成一个散发着血煞之气的光球,玩转于掌心。晃动着那两颗相似的头如,口中不断吐出淡淡的幽黑雾气,掩盖了丑陋的面容。“看来将会有一场恶战!”另一颗头骨向前推去,望着眼前的人影。 “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将断蓄草留下,然后离去。”江冷催动体内真元,周身强盛气势瞬间爆发,可却起不到任何作用。眼神中锐光一闪,手中玄铁金枪迎天一指,无形之中便聚集了无人可挡的压迫,层层推进,试图使其退去。“幻天二式——炽月归宫。”枪柄顿时燃起炎光万道,与那压迫一并攻入前方的诡异。“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的修为已经过了魂灭的境界。”看着自身奋力一击起不到任何作用,一股惊恐升上心头,自己苦练了数十年,可却无法对眼前之人造成一点儿伤害。
浊提掌向前,手中现出赤红流光,瞬间便将江冷紧紧缠绕,阻挡了其体内真元的流转。而后移动至其上方,双掌向下打去一股刺骨寒流,赤红流光散发出灼热炎光,将无尽的痛苦带至江冷身躯:“就这点本事吗?”浊催动体内的无幽之力,悚人的恐惧环身游走,吞噬着江冷体内苦练数十年的真元。“难道会是这样?” “咳,怎么会这样?”柳涓看着地上的碎碗,弯下纤细柳腰,却又为其碎片割破了手指,留下了几滴鲜红的血液。“难道他出事了?”柳涓转而看向沉睡中的云翔,设下一道防御气盾将其身躯盖住:“也只能先这样了!”随即催动真元瞬移而去。 “浊,他真的是江冷吗?” “看来是我太高估了!” 江冷抬起头看着眼前之人,却又无法抵抗,只得任由他们欺凌:“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无名孽火由心底升起,激起了原本不愿显露的斗志。“缘灭尘消。”低吐四字,身形逐渐闪现玄青幽光,耀眼光辉致使双头人向后退去,无法抵挡的震慑在其身上留下了几道伤痕。缠于身上的束缚也因此而解开,凝神唤过玄铁金枪迎向浊:“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浊身移至后方,提起周身真气集成一柄赤红光剑护于身前。伸手提剑向前挥出百道幽黑流光,排山倒海的气势迎风推向江冷,击破其身前的防御,可却又无法攻入其心脉。将剑抛掷上空,化为五道赤色光辉逼向江冷:“你还可以挡的了吗?”江冷淡然一笑,随即提起手中长枪迎向前方攻势:“挡不了,就无需再挡。”仰天爆喝一声,前方攻势逐渐降低气势,为其无法抵挡的震慑所击败。 “还不错!”浊闭目凝神,将体内真元融汇到手中,无上的力量于风中飘荡,渐渐的便将虚空之中残余的血腥吞噬。“魂霄九天。”睁开满是诡异的眼睛,召回长剑横于头顶上方,此时所散发的强盛足以消灭数以计万的仙魔,可惜的是却还不能将眼前之人击垮。“这是我第二次使用这招。”浊怪笑一声,天色忽为一层黑纱所掩盖,群星尽皆于莫名的浓黑之中消亡,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 一股强制压迫最终在不断的奋勇之下攻入江冷心脉,玄铁长枪脱手甩向一旁。不及其设下防御,又一道压迫逼近,再次攻向江冷,使其吐出几口鲜血,洁净的长袍也因此而沾上了灰尘。“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无奈的哀叹催促着江冷双腿跪于地,若不是有数十年修为的支撑,空拍此时也已丧命。 “浊,又有人来了!”双头人看向后方,一息的威胁正急速传来,却有无其那般的强盛,但也是非等闲之辈。“看来想要守护的又多了一位,可是已经无法组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