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陈年秘闻
不光他人不在，就连他随身携带的包也不见了，我赶紧穿好衣服下床，走到外面，刚好碰见房东正坐在门口抽旱烟，我向他打听墨镜男的去向，老头跟我说，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就看到墨镜男出去了。 我又问他知不知道墨镜男朝哪个方向去了，他摇了摇头说没仔细看，就瞄了一眼，不清楚。 我本来打算出去找他的，可想了下，还是停住了脚步，就和老头子一起坐在门口，老头子的孩子都出去打工了，估计是一个人太无聊，所以时不时的跟我聊天。 我当时也没听见去，心思都放在了墨镜男的去向上面，我感觉自己被那家伙给阴了，先是让我吃饱饭，然后又不急不慢的租房子住，结果自己人反倒是不见了。 难道他是一个人偷偷溜走了？又或者是嫌我麻烦，自己出去找线索去了？ 我摇了摇头，很自然的就把前面的想法给剔除了，从墨镜男给我解除鬼掐青来看，他显然不是那种只顾着自己逃生的人，那么现在想来，只能是最后那个猜测了，可惜的是，他没有手机，要不然我打个电话给他就会知道答案了。 他，天黑之前应该会回来吧？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接着我就和房东老头聊了起来，无意中发现有一辆警车，从我面前的马路上开过，我看了眼好奇的问房东老头是怎么回事，他吧嗒吧嗒的抽了一口旱烟，叹气道：“俺们村里出妖孽咯！” 妖孽？ 听到他这话，我心里一紧，但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老头还怕我不信，吐了口烟圈，说：“要不是妖孽的话，老赵他们一家子怎么会相继惨死，最后落得那个下场？今早有人发现老赵家着火了，急忙进去一看，发现老赵不见了，地上还有一滩血迹，大伙儿找遍了珍格格村子都没看见老赵，他很明显也是出事了，于是大伙儿就报了警，小伙子，你来说说，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除了妖孽还能是谁干的？” 他口中的老赵，指的应该就是赵斌他爹，只是赵斌他家着火的事情我不明白，我清楚的记得，今早我和墨镜男出门的时候，没有放火啊。 那这火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莫非是控制黑猫的人干的，可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想不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面前这老头应该是知道一些情况，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表现出异样的反应。 “老人家，兴许是他是被人贩子拐走了呢？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啊，您想多了吧。”我故意辩驳他的猜测，然后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果然，老头子上当了，他用烟锅袋子在板凳上磕了一下，瞪了我一眼，情绪激动的说道：“绝对是妖孽，四十年前，如果老赵没有将楚家那三口人害死的话，老赵一家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哎，说来说去，这都是报应啊！” 说到这里，老头子那是一脸的唏嘘和感慨。 “等等，老人家，你说的我都没听懂，怎么就扯上楚家了呢？还有楚家也是你们村的吗？”老头子一来就给我曝了个猛料，将我打个措手不及，我把凳子搬来坐到他面前，面对他问道。 老头子先是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在见到没人后说：“反正老赵人都死了，即使说出来也没什么，老赵跟我差不多大，他祖辈上是八代贫农，到了他这一代才渐渐好了起来。” 大约在四十年前吧，那时候我们才二十多岁，农活也不干，整天在村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刚好赶上了最混乱的一年，因为爆发了文革，全国人民都像是着了魔似的，搞个人崇拜，提倡打倒封建迷信，无数的知情和八哥被强制下乡。 其中来了一对知识夫妻，两口子三十多岁左右，男的姓楚，听说之前是个教师，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女的姓罗，温婉贤淑，人长得也漂亮，这两口子被分到了我们所在的生产队。 当时，我和老赵都看上了姓罗的那姑娘，但碍于人家是有妇之夫，再加上我有点自知之明，所以也没想什么歪心思，但是，老赵比我狡猾，趁着那个时候，他鼓动起全村的青状年搞革命，毁坏了不少文物，也坑害了不少老知识分子，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成了副队长不说，更是成了我们生产队的分队长。 姓楚的青年身体虚，干不动体力活，老赵好心的安排他给村里统计账目，更给他的妻子找了个针线活，当时那女的已经有好几个月的身孕了，我还以为老赵是转了性子了，谁知道他却是包藏祸心。 老赵找人在账目上做了手脚，诬陷姓楚的青年不说，甚至往他头上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于是，姓楚的青年瞬间成为众矢之的，遭到各种毒打，最后他头上戴着三角帽，脖子上挂着尿壶游街示众，每个人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都往里面吐痰，姓楚的一边跪一边还说我有罪，我忏悔，一个知识青年，最终硬是被老赵逼得上吊自杀了。 后来我才知道，老赵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觊觎罗姓女子的美貌，最终，罗姓女子生下一个男孩后，她被老赵给强占了，第二天，村里人就在村口的那棵槐树上看见了她的尸体。 讲完了这一切，老头子眼睛都红了，想必是处于愧疚的心理吧。 知晓了事情的经过后，我也倒吸了一口气，惊骇赵斌他爹的心狠手辣和下流无耻，也为那两口子感到心痛，如果真的是举头三尺有神明的话，赵斌老爹一家的遭遇还真是报应，只不过来得比较晚而已。 等等，姓楚？墨镜男不也姓楚吗？而且看墨镜男的年纪，也差不多有四十多岁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很荒唐的念头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但我不敢肯定，于是我急忙看着老头问道：“大爷，后来那个孩子呢？” 老头子的眼睛微微一闭，颤着嘴唇说道：“死了，我亲眼看到老赵把他丢到了后山的乱葬岗里！” “后山的乱葬岗在哪里，大爷你能带去去看看嘛？”我心里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老头子摆手道：“去了也没用，当时我找了一张破凉席到后山，打算将那个孩子的尸体装殓起来埋了，也不至于被野狗叼走，但是，等我赶到那儿的时候，却发现那孩子的尸体不见了，或许真的是被野狗叼走了吧，冤孽啊！” 然后老头子捏了捏额头，很是疲劳的拿着烟斗回到了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坐在凳子上，思绪万千，不见了，那就说明那个孩子有可能没死。 难道那个孩子就是墨镜男？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儿，难怪楚墨一直不跟我说他来这里的目的，不管我怎么问他，他都说是来救我，在这之前，我和他根本不认识，他凭什么救我？ 一下子，我感觉困扰着我的很多问题都冰消雪融了。 正想着的时候，一双很凉很凉的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吓了一跳，急忙回头一看，发现是墨镜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他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下意识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像是被自己被别人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很是慌张的看着他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 “哦！”墨镜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挎着他的包就进了屋里。 我在门口纠结了半天，才硬着头皮进屋，看见他正用手枕着头，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跟之前比起来，他现在的行为举止挺反常的。 “话说，你刚才去哪儿了？害得我找你半天！”我实在是憋得难受，假装开玩笑的试探道。 墨镜男头也不抬的说：“啊，屋里面有点闷，我去外面转了转！”说完这话，他就不再搭理我了。 听到他这个回复，我就知道自己是白问了。 出去一转就是三个小时？蒙谁呢？我暗暗摇了摇头，表示不信，墨镜男是肯定有事在瞒着我，但是人家不说我也没办法。 过了一会儿，我又弱弱的问道：“你知道村里以前有个姓楚的人家不？” 话音刚落，募的，墨镜男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死死的看着我问道：“谁告诉你的？”语气近乎质问，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他的目光很慑人，我不敢直视，拼命的在脑海里想借口，这时，房东敲响了门，说他老伴儿做好饭菜了，叫我们下去一块儿吃。 墨镜男穿着拖鞋就先下去了，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刻意磨蹭了半天，等他下楼后，我才走到他的床前开始检查了起来。 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墨镜男之前穿着出去的皮鞋上，居然有那种黄泥，还是湿的，怎么回事？只要是在农村呆过的都知道，黄泥这种东西，一般只会在山里才有，平地是不存在的，但是，墨镜男先前跟我说他只是出去转了转，难道他真的去山上了？ 这时，又一个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桌子上的那个包，有点类似于双肩背包，一直被墨镜男贴身携带着。 之前我没怀疑他的时候，还没在意过，现在想起来，这个包里面好像是装了什么东西，很鼓很鼓，而且墨镜男曾经还叫我别动他的东西，似乎是很在意的样子。 看着那个包，我咽了口唾沫，顿时觉得心脏跳得很快，难道那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