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女人不好惹
黑影脸上蒙着一层黑纱,露在黑纱外的只有一双眼睛,最让秋天惊骇的是,那黑影的眼睛竟是诡异的血红色。 红的像血,又像是天上的月牙被血染成了血月。 黑影那血红色的眼睛向秋天头来一道怨毒的光芒,接着黑影再不迟疑,身影匍匐在地,手脚并用的如同猫儿一般跃入了小区花园里的草丛里。 几乎也没时间犹豫,秋天加快了步伐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什么情况?” 别克车前,矮胖子一脸的懵逼。 方才,矮胖子觉着自己的后颈一凉,像是有冷风吹来,他打了个冷战回头看时却突然看到两道黑乎乎的东西在他的眼前一晃跳进了草丛中,黑乎乎的东西如同鬼魅,看的矮胖子浑身汗毛倒竖。 新民小区,那昏暗的路灯摇曳着在地上投下了一道鬼影,一道冷风丝儿突然灌入矮胖子的衣领,矮胖子又打了个哆嗦,叫了一声邪门,然后径直开了车迅离开了新民小区。 新民小区后,是一片菜市场,夜晚的菜市场依旧热闹,来来往往的都是夜晚回家的行人,秋天急追到新民小区后就看到那道黑影绕过菜市场飞快的往人少的方向跑去。 秋天稍一定身,步伐亦是加快七分紧紧追着那黑影奔去。 至于秋天为什么追那黑影,秋天自己也不知道,电光火石之间也容不得去想那么多,或许是因为好奇,也或许是因为很想知道那黑影的身份,总之秋天没头没脑的尾随着黑影奔驰着。 黑影加快步伐,身影迅的在天海市城北区的大街小巷的来来回回的转悠,黑影似乎想要甩开身后人的追踪,秋天也看出黑影是故意跟他兜圈子,秋天也不着急,不远不近的跟随着,一直保持着安全距离又确定黑影不会远离他的视线。 秋天的跟踪功夫自不用说,当年,他为了杀一个军火商,孤身一人跟随了他三天三夜,军火商几十个保镖愣是没有现有人在跟踪他。 追踪那个黑影不会比追踪一个国际大军火商来的难,想要追上黑影并且不被他现对秋天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秋天行踪诡秘,果然没让那人现身后有人在默默的跟踪着, 黑影在城北区饶了足足一个小时,最终,黑影似乎确定身后不再有人跟随,黑影裹在黑纱下的眼睛机警如电的四处望了望,四周静悄悄的死一般的机警,黑影确定没人在跟着然后便大步迈开沿着一个固定的方向疾驰而去。 秋天,悄然出现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他看着黑影奔驰的方向,摸着下巴暗自沉吟道:“城东区这厮到底要去哪儿!?” 不管黑影去哪儿,秋天都跟定了,秋天做事从不半途而废。 东方是城东区。 穿过城北区纷乱的街道,跨过几道僻静的小路,黑影带着秋天来了城东区的一栋小区。 小区很新,似乎没有多久的年份,黑影没有从正门进入小区,而是翻越围墙偷偷摸摸的走进了小区。 秋天同样翻过围墙,他度飞快,小区里那普通的监控录像根本不可能看得到他的存在,秋天翻越围墙之后,一眼就见那黑影静悄悄的走到了一栋住在大楼的后面。 黑影不走寻常路,不走正门而是抓起大楼后又粗又长的排水管道蹭蹭蹭往上爬去,到了七八层的位置有个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黑影轻若无骨跃入了窗户,随之消失归于寂静。 秋天稍一犹豫,接着便也顺着那排水管道蹭蹭蹭的动作迅捷的爬了上去。 窗户是一扇铝合金的落地窗,窗户外是一双好奇的眼睛,秋天双手扒在窗台上,双脚蹬着楼下的空调箱上保持着这个动作往房间看去。 房间漆黑,没有开灯,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的声音,整个房间死一般的寂静,突然间,有一道微弱的光芒撕裂了寂静的黑夜,让秋天那漫无目的的目光终于有了方向。 屋子里亮了一道光,不是电灯泡出灯光,而是烛光,黑影点燃了一根细长的蜡烛,蜡烛散出的莹莹光芒映出了星星亮光,映出了屋子的样子,也映出了黑影的轮廓。 屋子不大,摆设也很简单,一个白色沙,一片白色的地盘,一个白色的冰箱,白色的光秃秃的毫无装饰的墙壁,整个屋子都是白色的,在白色的屋子中却有一个格格不入的黑影。 黑影托着烛台小心翼翼的把烛台放在了地面上。 接着,黑影打开了白色的冰箱拿出了两罐啤酒,黑影拉开啤酒上的拉环,扬起脖子咕嘟嘟灌了两罐啤酒。 黑影身穿夜行衣,喝酒的时候露在黑纱外的喉咙出没有鼓起的喉结,同时胸部微微起伏,似乎是颇有些规模,秋天注意到这个细节,心中暗想道难不成这个杀手还是个女人不成? 一个喝啤酒,穿黑衣,专杀二十岁到三四十岁的男人,而且根据那矮胖子推断,这女人专门杀的还是那种在外面偷腥对婚姻不忠的男人。 这么一想,秋天心中不由又暗想道,这女人八成是被某个男人伤了的弃妇,因为一个渣男就觉着天下的渣男都不是好东西,都改处以极刑。 是!秋天也觉着那些背着家里的妻子在外边偷腥的男人不是啥好东西,但男人都是用下半身考虑的动物,偶而被下身的荷尔蒙控制一下大脑做出一点偷腥贪嘴的破事儿来也是无可厚非。 渣男是渣,但罪不至死啊,这女人心肠是何其的歹毒,居然对渣男痛下杀手,并且杀人的手法也忒残暴了点吧,取人心脏?秋天一想就感觉自己的后背凉凉的 这年头,女人也不好惹啊,尤其是华夏女人,这女人疯了,竟然要杀遍天下所有的负心男人 秋天深吸一口气收起心中的杂念继续往房间里看。 黑衣女人喝了两罐冰凉的啤酒,她当啷一声丢开两罐啤酒,一屁股瘫软坐在了地上,过了几分钟,黑衣女人又用她修长乌黑的指甲撑在地上艰难而沉重的从地上爬起起来。 女人不说话,可她的呼吸声却十分急促,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飞快起伏的胸口,她好像很着急,也非常的焦灼。
烛火闪烁,女人也随着摇曳的烛火一般摇摇晃晃,她颤颤巍巍站起身,摸起一把放在沙前的椅子,秋天依稀看到那椅子上分明泛着金属的光泽,竟然是一把精钢打造的椅子! 女人抓着椅子拖动着身体一点点的移动倒那个椅子上,女人的动作很艰难,似乎每动一下都要承受巨大的折磨似的,在秋天的眼里,此时这个动作艰缓的女人和刚才那个动作灵活的黑影完全判若两人。 若非秋天一直跟着她来到这儿,秋天还以为他追错了人呢。 秋天没有追错人,她就是方才的那个黑影。 黑影艰难的终于挪到了钢铁打造的椅子上。 椅子的把手处有一条婴儿手臂粗的绳子,女人拿起麻绳环着小腹将自己死死的缠绕在了椅子上,粗大的绳子被女人用力死死的勒住了小肚子,绳头筋甚至深深的嵌在了女人的肚皮上,隔着空气秋天都能感觉到被绳子勒出的疼痛。 饶是剧痛,女人依旧一声不吭,她将自己绑在刚椅子上之后,伸出细长却颤抖不已的胳膊又在沙上摸出了一块毛巾,接着,她又做出了一个让秋天惊诧不已的举动来。 女人竟将毛巾死死的咬在嘴里。 妖异的烛火上的灯光竟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女人咬定毛巾之后,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个铁钳子,秋天皱起眉的看着女人怪诞的行为,可是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彻底的让秋天呆立住了。 女人一只手拿着铁钳子,尖锐的钳子顶夹住了另外一只手大拇指生出的十几厘米长的黑色指甲,她夹着钳子猛地一用力,竟硬生生的把指甲从皮rou中硬生生的扯了出来。 “嗯!” 一声痛苦的闷哼声硬生生挤了出来,绿色的烛火映出女人头顶那滑落下来的豆大的冷汗,也映出了女人血红色的眼眸,女人血色的眼珠子里闪过一道难以言喻的痛苦之色,她想痛苦的叫出来,但毛巾却死死的堵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所有的痛苦都锁在了喉咙里。 用铁钳子拔自己的手指甲?这得需要多少的勇气?十指连心啊,这种疼又有谁能抵抗的住! 秋天自问自己不能,如果他被敌人抓去了,敌人要用钳子拔下他的指甲,秋天或许咬咬牙就忍了过去,可他自己绝没勇气把早就的指甲拔下来! 能有勇气拔自己指甲的人,够狠! 女人疼的直哼哼,忍受着常人根本体会的痛苦,女人拔掉了拇指的指甲,接着又缓慢的挪动着铁钳移向食指上的指甲。 食指完了,是中指,中指完了,是无名指,无名指的指甲完了,就是小拇指,左手五根手指上的指甲盖被拔光了,还有右手的五根手指 终于,女人自己将自己十根手指上的指甲系数拔掉,时间也只过去了十分钟,可对窗户外一直注视着女人动作的秋天来说,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