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永远的盟约
空间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人鱼随之从里面掉了下来，随后，凯伦一步一步从裂缝中走出，静静的站在亚伦的身份。 身后的空间裂缝渐渐隐去，消失不见。 “呀！”摔在地上的人鱼痛呼一声，恐惧的打量着四周，看到亚伦和凯伦后，将身体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从外表看起来，这个人鱼和人类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差不多，眼角噙着泪水，身体不停的颤抖，表现的如同掉入强盗窝的普通女孩子。 如果不是亚伦从深海魔龙的记忆中知道人鱼最善于伪装，也许会真的被她骗过去。 “回答我三个问题，我放你离开。”亚伦说道。 “第一，为什么要跟着我。” …… “第二，你在人鱼族的地位如何？” …… 一连问了两个问题都没有回答，亚伦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谁？” 人鱼瑟瑟发抖的看着亚伦，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一张美丽的脸蛋写满了惊惧。 “杀了她”一问三不知，亚伦冷冷顿时下达了命令。 凯伦上前一步，佩剑出鞘，清冷的光芒在虚空中一闪而逝，割破了人鱼的咽喉…… 令人惊异的是，没有鲜血飞溅。 凯伦的长剑爱划过人鱼的咽喉时，人鱼哗啦一声变成了海水，打湿了地板。 “人鱼……皇族。” 亚伦眼瞳微微收缩了几次，森然道：“化水秘法能救你一次，不可能救你第二次，你若再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彻底的将你杀掉。” 然后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地板上的海水忽然蠕动起来，然后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人鱼的模样。 只不过这一次人鱼脸上的没有了惊慌，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嘲讽，还有一丝惊讶。 “你居然知道化水秘法。”人鱼的声音非常的可爱，清脆，就像风铃的声音一样，叮叮当当十分悦耳。 “回答我的问题。”亚伦说道。 “很抱歉，我没有回答你那些无聊问题的情趣。” “你想死？” 人鱼突然轻笑起来，一双蓝色的眼瞳充满了嘲讽的笑意，“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化水秘法的存在，但看你虚张声势却蛮像样子的。在大陆上的人类里面，你一定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演员吧。” 亚伦同时也笑了起来，眼睛满是森然杀意。 突然间，亚伦伸出自己的双手，轻轻一拍，啪的一声脆响，空气突然泛起奇怪的涟漪，人鱼诧异的看着亚伦的举动，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啪……啪……啪啪啪……啪啪…… 亚伦每隔几秒就拍一次手，或者连拍几次，清脆的声音通过空气传遍，传入人鱼的耳朵内，一开始人鱼还满脸笑意，但随着拍手声越来越响亮，人鱼的脸色就白了起来。 心跳不齐，血液乱串，身体仿佛开始造反，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人鱼漂亮的脸蛋已经毫无血色，苍白的犹如白纸。 “呀！”人鱼突然尖叫一声，身体瞬间崩溃，化成海水向四面八方蔓延，从地板，门缝等空隙处钻了进去，想要离开这里。 亚伦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体内龙斗气飞快运转起来，浩浩荡荡的沿着胳膊冲进手上，一丝蓝色的光芒从手上散发出来。 碰！ 亚伦双手狠狠一拍，一声犹如大钟洪吕的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房间。 空气中，一层层的涟漪扫向四面八方，紧接着，人鱼惨叫一声，海水飞快的从四面八方倒流回来，眨眼间组成人鱼的躯体。 脸色依旧惨白，人鱼身体软绵绵的躺在地板上，眼神却恶狠狠的看着亚伦。 “深海魔音，为什么你一个人类会深海魔音。” “回答我的问题，我放你离开。”亚伦淡淡的说道。 “绝不！” 面对人鱼的倔强，亚伦的眼瞳充斥着阴冷的杀意，张口发出一声奇异的啸声，啸声仿佛一把重锤，狠狠的轰击在人鱼的胸口，人鱼惨白的脸上随即泛起一丝红晕，璞的吐出一个鲜血。 凯伦站在亚伦的背后，怪异的看着一切。 人鱼是她亲手抓来的，拥有什么样的实力她自然清楚，如果以人类的等级来划分，眼前的人鱼应该可以进入荣耀骑士的水准。 如果在加上她一手神奇的驱使海兽的秘术，即使对手王牌骑士也可以分庭抗礼。 虽然没有海兽帮助，但人鱼本身的实力也足以进入荣耀骑士。 龙骑士就是这样神奇的存在吗？居然仅仅凭借一个看起来毫无威力的啸声，就重创一个荣耀骑士等级的存在。 “我在问你一次，是否回答我的问题。” 人鱼颤抖的用双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满脸嘲讽的看着亚伦，“知道化水秘术，知道我是皇族，更懂得深海魔音，那你应该十分清楚吾等皇族的荣耀。” 人鱼皇族，并不是天生就是皇族，彼此之间也没有任何的血液关系，事实上，人鱼皇族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在大海深处，带领着人鱼四处征战，保护着普通人鱼的安全，为此不顾自己的性命，不顾自己的一切，将自己的一生全心全意的为整个人鱼族付出。 只有这样伟大的人鱼，才拥有成为人鱼皇族的资格。 只有这样伟大的人鱼，才能被被普通人鱼承认，统领人鱼一族，被称之为皇族。 皇族一旦落入敌人的手里，只有两种选择，逃跑或者自杀。 逃跑不成，那就自杀，不会给予任何敌人机会，敌人也别想从人鱼皇族中知道关于人鱼的任何消息。 因为深海魔龙的关系，这段记忆和资料自然而然的蹦入了亚伦的脑海里。 说实话，对于人鱼一族，亚伦在潜意识中非常的有好感，因为深海魔龙曾经担任人鱼一族的守护神，关系不好怎么会担当这些在巨龙眼里宛如蝼蚁存在的人鱼一族的守护神。 因为亚伦决定冷酷，冷酷到不近人情，所以才会将这点好感压制。 想了想，亚伦决定再一次搜索一下关于深海魔龙的记忆，看看有什么收获没有。 深海魔龙纵横大海几万年，记忆何等的庞大，亚伦现在所接触的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只有在遇到某些特定事情的时候，相关的记忆才会蹦出来，被亚伦所吸收。 亚伦这一沉默就是半个多小时，沉寂在无尽记忆中的亚伦努力的搜索关于人鱼一族的记忆，还真找到了不少的好东西。 睁开眼睛，亚伦看着眼前的人鱼，突然说出一连串在人类耳朵里听起来非常古怪的语句，一瞬间，人鱼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毫无疑问，亚伦说出的是人鱼的语言，纯正的人鱼语。 内容很简单…… 根据人鱼永远的盟约，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永远的盟约是人鱼一族和深海魔龙结缔的誓约，只有人鱼一族和深海魔龙知道，这是人鱼族为了答谢深海魔龙长期以来的保护，订下的许诺。 当时人鱼皇族曾经发下誓言，不管山海变迁，历史轮转，岁月流逝，人鱼一族将会一直遵守这个誓约，直到时间的尽头为止或者人鱼一族的末日为止。 所以这个誓约才会被称为——永远的盟约。 但从上古时期到现在，深海魔龙死亡，龙族全体离开龙枪大陆，岁月流逝十几万年，人鱼一族虽然对这个盟约谨记，但却没有一个人鱼会认为深海魔龙的从死亡中复苏，让自己完成这个誓约。 久而久之，这个盟约就成为了一个人鱼族中的传说，至高无上的传说而已。 但现在，这个传说却从一个人类的嘴里说了出来，还用非常纯正的人鱼族语言说了出来。 “人类，为什么你会知道永远的盟约。”人鱼用颤抖的语气激动道。 亚伦摇摇头，说道：“我不需要回答你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这是永远的盟约的规定，你不能反悔。” 人鱼沉默了几分钟，抬头说道：“是你吗？伟大的神。” “不是！”亚伦知道人鱼嘴里伟大的神是谁，是深海魔龙。 知道永远的盟约存在的除了人鱼一族外，就是深海魔龙，一个人类没有可能知道永远盟约的存在，眼前的人鱼提出这个问题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听到亚伦否认，人鱼的脸色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但随即想到了什么，恭敬的说道：“请问，你和伟大的神是什么关系。” “传承者。” 人鱼瞬间容光焕发，眼珠下子就亮了起来，勉强支起自己的身体，恭恭敬敬的对着亚伦跪拜了下去。 “人鱼皇族海丽丝拜见传承者大人。” 另一方面，凯伦诧异的看着接下来的发展，眼神闪过一丝迷惑。 两个人从刚才开始交谈就用的是人鱼语，对此一窍不通的凯伦自然插不上嘴，但人鱼态度的突然改变还是让她有一些诧异和不解。 尤其是人鱼突然的跪拜更令她疑惑，诧异的看着一脸平静的亚伦，但凯伦却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的站立在他的背后，宛如一个影子，一个合格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