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将军与遗孀(11)
038将军与遗孀(11) 楚白母子拒不受匾的事,高贤回去添油加醋地告诉给了大白皇帝。若非司徒昊远及时赶到,皇上又听信了那谗臣之言。 得知了发生在董家的事后,皇上危险地盯着高贤,司徒将军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他了。 若论权术,这个老狐狸,玩起来比谁都游刃有余。那董氏正自悲痛之中,他派高贤——这个在她眼中害死她丈夫的人去,确实是他考虑欠周。这高贤若与董若陵真有嫌隙,那必然是痛恨他们母子的,几句话一激,对方还不伤心地跟他拼命?他再到这里告他们母子一状…… 好歹毒的计策,若他想的是真的,只怕董若陵一案,另有乾坤。 皇上能执掌大白这么多年,可不完全是个昏君。这件事由着高贤去处理,也是看着这东西平时还有些能耐,不但能替他平衡朝堂各方势力,还能千方百计地哄他高兴,有这么个东西在身边,他确实可以免去一些烦扰。 高贤被皇上这一盯,心里阵阵发怵,但等了许久,也没见皇上问罪,心下稍定。 司徒昊远算是明白了,单靠着董若陵一案是扳不倒这个老贼的。就算董若陵真的是他害死的,皇上也会包庇于他,顶多是小惩大诫。从今日的事,便能看得出来。可怜董若陵和楚白夫妻二人,为了大白皇朝如此牺牲,到头来不过是jian臣的嘲笑和皇上的轻忽打发。 不过,楚白也说了,她和她丈夫做这一切不是为了朝廷,而是为了大白的百姓。这么想,也就没什么愤懑不平了,皇家的人,向来如此无情。 就在那君臣互相猜测着心思之时,站在一旁的司徒昊远忽然站出来道。 “皇上,若无要事,恕臣告退!” 司徒昊远知道多说无用,也无心久留,行礼后便退出了大殿。 “皇上,这这这……”这司徒将军也太放肆了,皇上还没开口,自己便告退是什么意思? “闭嘴!”大白皇上忽然冷硬地开口,“自己屁~股还没擦干净,就想着往别人身上泼脏水?要不是为了你这么个东西,司徒将军会跟朕生气?” “皇上,臣惶恐。”高贤吓得趴到地上,连连告罪。“可司徒将军对皇上无礼在先,臣也是为了皇上……” “还不住嘴!司徒将军对朕忠心耿耿,你离间我们君臣感情,是何居心?” “臣不敢,皇上,你误会微臣了,就是借微臣一百个胆子,微臣也不敢做这样的事。微臣对皇上、对朝廷一片丹心可昭日月,皇上这般说微臣,比杀了微臣,还让微臣难受。” “好了!这件事朕可以暂且不提,从今以后,若你再去为难董氏母子,朕定不轻饶!” 高贤知道这会儿否认已无用,只得叩头道谢。 司徒昊远回到将军府后,召来了自己的军师,让他帮忙合计,这件事该怎么办,才能让皇上下决心除掉高贤。 司徒昊远的军师刘通,是个博古通今而又智谋百出之人。这些年跟着他行军,献了不少妙计,数次救他和他的将士于危难之间,有刘神通的美称。 听闻将军说的事后,刘通为将军献了一计。这计策叫做声东击西,那老贼抵死不承认杀了董若陵,也找了一个替死鬼,加上现在皇上有心为他开脱,就算拿到了证据,也未必真的能定他死罪。 与其如此,还不如以董若陵之案为由头,暗中调查老贼贪污受贿、通敌叛国的证据。上次烈国攻打大白白都一事,显然这老贼是与敌国串通好了的,要不然也不会杀了董若陵,又派人追杀楚白母子。 他们可以兵分两路,面上这一路负责调查董若陵被杀一案,负责吸引那老贼的视线。而暗地里这一路,则去收集那老贼通敌叛国的证据。到时候,就算那老贼巧舌如簧,皇上也不会允许这样一个jian贼在他的身边。 司徒昊远觉得此计甚好,由他来调查董若陵一案,而刘通则帮助他留意那老贼的府上,寻找他通国的罪证。 而高贤,听闻手下人的回报后,冷哼地将茶盏甩到桌上。司徒昊远死死咬着董若陵一案,分明就是与他过不去。他给他面子,可不代表就怕了他。就让他来教教他,这官场应该怎么个处事法。 司徒昊远本无权调查董若陵一案,只是他身为战功彪炳的将军,底下官吏多给他几分面子,他了解一下还是不碍事的。但这一次,这些人各个嘴都严实得紧,无论司徒昊远怎么问,硬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来是那老贼提前便跟这些人打过招呼了,他是他们的上峰,这些人焉敢不听他的? 即便如此,司徒昊远还是有时间便来,今日查看董若陵遇害的地方,明日又去喊来参与当日事的捕快,总有玩不完的花样,倒让高贤废了不少的心思。 而刘通那边,一连盯了半个月,终于有了点收获。他发现,这半个月里,有一个身形口音都不似大白的商人时常出入老贼的府上,后派人跟踪,发现这人不是大白商人,而是烈国人。 这算是一可喜的收获了,接下来只要跟着这个人,查清楚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然后再拿下这人,取到他的供词,那么高贼就跑不了了。 为了不让那老贼再次脱身,司徒昊远决定更加谨慎行事,他们一定要收集更为充分的证据,才能交给皇上。 刘通赞同,那老贼份外狡猾,证据只要有破绽,就会被那老贼逃脱。还会打草惊蛇,再想抓到他的把柄就难了。 又过去了数日,那边却再也没有任何进展。他们在想,那老贼是否察觉到了,才停止了动作。 但只要对方在谋划什么,即便这会儿不动手,迟早有一日会动手,只要他们耐下心思,总会抓住他们的破绽。 然而,司徒昊远却觉得,这些日子尤为的漫长。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