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屈服

    走出牡丹家的大门，我们来到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我语气缓和地说：“春花，这种事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说出去，要不然我会生气的，牡丹也会生气，到时候你就会失去我们对你的信任。”

    “是吗？”她得意地说，“如果不让我说出去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就行了。”

    “什么要求？”我明知道她的要求定是要和我上床，但我还是多余地问了一句。

    “这个……这个你应该明白啊？干嘛又装傻？”

    “我不明白！”

    她气的跺了跺脚说：“叶欢，你当年答应我的事，难道你都忘了吗？只要你兑现承诺，我就保证不把你和牡丹私自会面的事说出去。”

    我看着她忽闪着妖媚的眼神，以及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种放荡的女人味，不觉动了心，很想把她直接按到在地上，接着扒掉她的裤子，给她来一个长驱直入。

    但又怕她在享受到欢娱的乐趣之后，会迷上我的魅力，会纠缠不休地要求我陪她不停地做，不停地做，想到这里，我打了一个哆嗦。

    我说：“你为什么非要我这么做呢？你如果好奇那方面的事情，你完全可以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这样天天都有男人陪你做那种事了。”

    她突然神情很落寞地叹道：“或许有一天，我会把自己随便就嫁了，但是那个男人不是你，又有什么用呢？”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我一直都清楚你喜欢牡丹，你看她的眼神永远是那么温柔，可是你对站在她身边的我，永远都是不冷不热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妒意，想要占有你，永远占有你，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你心里只有牡丹，所以我只好拼命忍着自己的感情，直到……直到后来，我再也忍不住了，所以才会拦住你，向你说出来。

    “你知道吗？我每天都会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养父之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情景，小时候我并不明白那是为什么？到五年级的时候，我渐渐明白了，那时候，我就想早晚有天，我要和你做一回，一方面是出于好奇，一方面是因为喜欢你，就算以后得不到你，至少我的回忆里，有过那么一段和你一起度过的美好的时光。”

    这也太煽情了吧！我惊讶于她的坦白，更惊讶于她会说得这么直接，没想到她平时看起来不显山露水的，表达能力却这么好，一个农村的小姑娘，只是小学毕业，能说出这番话来，确实让我惊讶不少，这一刻，我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同情之心。

    如果她的养父能够继续培养她念书的话，说不定，她以后会成为李清照那样的才女，只可惜，她生长在农村，又遇到了那样一个养父。

    我突然想起来，记得她上学那阵，语文成绩是班里数一数二的，每次作文都会受到老师的表扬，怪不得，她这么能说会道呢？竟和我不相上下了。

    听到她真情的剖白之后，我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我可以答应陪她上一次床，如果一次之后，就是终结的话，可每个人都有贪婪之心，一次之后，或许会要第二次，第三次，我是不是每次都要答应她啊！

    于是我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是不是陪你做过一次之后，就不会再有下次了，如果这样的话，我就答应你，你什么时候要，我就什么时候给。”

    她笑了：“你总算没有食言，我们可是拉过手指的哦，谁要是变卦，谁就会变成大王八，咯咯……”

    女人真是复杂的动物，前一刻还神情落寞，这一刻又开怀大笑了，我一再追问，是不是做一次就行了，她总是闪烁其词，不明确回答，我知道自己掉进陷进里了，只要有把柄在她手里，那么我就要一直听命与她。

    最后我明确地告诉她：“我们之间的约定不准你说给你牡丹听，要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知道吗？”

    她重重地点点头，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只要你遵守约定，我一定严守秘密，就是刀架脖子上，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可我当时未能明白，欲望就是一把刀，它会生生剖开我们的外壳，把血淋淋的一面袒露出来，正是因为春花的这句话，两年后，真的验证在了她的身上，以至于让她为此付出了珍贵的生命。（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我们约好明日午后，在东山的山谷里见面，那里有一大片干净柔软的草地，大中午的不会有人到那里去，比选择在家里要安全多了。

    可是对于这种事情，我却没什么期待，只因为春花不是我的那道菜，虽然她有几分姿色，也颇有妩媚的吸引力，但是她用这种方式得到我的身体，却是我不喜欢的。

    最重要的是，我怕一旦上了她，就会甩不掉了。

    和春花分开后，我一个人绕着村外的田间小道回家，路上，一直在想刚才她说得那些话，冷不丁越想越是烦恼，本以为艳遇多是好事，现在看来并非什么好事，有些女人就是一匹狼，一头虎，她们张着血盆大口，恨不得把你吃下去，连骨头都不剩一根。

    天色近黄昏，路边的苞米郁郁葱葱，草儿泛着露水的气味，村里笼罩着袅袅炊烟，鸡鸣狗叫声不时传来，这就是乡村的气息，一派安宁祥和。

    可是我的心始终无法安宁，好多烦恼的事情像乱麻一般纠缠着自己，枣儿对我的痴情，我无能为力，我和牡丹的爱情，有没有未来？不可预想，翠翠又扬言非我不嫁，现在又冒出一个春花，对我死缠烂打，再加上万强这小子又对牡丹心怀不轨……诸般烦恼事接踵而至。

    我小小的心脏如何能够承受，如何能够背负，也只能瞎子过河，摸索着前进了。

    回到家时，看到枣儿坐在我家门口的石墩上，正兀自低头用一根小树枝在地上划着，我蹑手蹑脚地走近她，突然伸出手从背后蒙住了她的眼睛。

    “欢哥哥！肯定是你。”她喊道。

    “咦！枣儿，你好聪明，我没出声，你就猜出是我了。”我笑着松开了手。

    她嘟起小嘴儿，嗔怪地看着我，问：“欢哥哥，你下午去哪里了？怎么不带我一起出去玩？害我一直等你到现在。”

    我想了想说：“下午去……去找二蛋子一块下河洗澡了，所以没法带你去。”

    “你骗人！我下午见到二蛋子了，他还过来找你呢？”

    “哦……那我，哎呀！总之是不方便带你去。”我吱唔着解释，面对枣儿深情的眼神，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哼！”她气哼哼地转过身去，不再看我，“以后不理你了。”

    她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我耐着性子安慰了她半天，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丢下她，她听后才转怒为喜，小脸上荡漾着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