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初至东鲁
以仙器地藏布下封印,斩断了公孙羊的修行之路,金甲女将自觉除去了一大大患,心中微感满意,便没再为难公孙羊这个小屁孩儿! 但也没有就此放过给公孙羊,抖手扔出一道白绫,捆粽子一般地将公孙羊捆了个严严实实,便提着公孙羊这个小俘虏破空而去。 慑于金甲女将的强大威势,公孙羊知道反抗也是徒劳,倒也没有多做挣扎,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当起了小俘虏。 这次,金甲女将没再去找那位彩衣女教主,也没有去火焰山凑热闹,而是一路向东而去。 疾行了整整一天一夜,不知飞出了几万里远,金甲女将仍旧没有停下的迹象,可公孙羊却有点儿撑不住了! 心中不满于金甲女将虐待儿童的残忍行径,已经有点儿头晕眼花的公孙羊用尽全力气哼哼地大声嚷道,“我饿了!” 闻言,金甲女将却是一愣,旋即恍然。 黛眉微皱,金甲女将望向公孙羊的目光有些清冷。 为了自己的小肚子的温饱,公孙羊毫不畏惧,悍然以目光发动反击,两眼圆瞪,却也颇有几分凶恶之势。 “嗯哼?”金甲女将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之色。 很显然,金甲女将没有想到,公孙羊这个俘虏,还敢在待遇问题上和自己争执。 “难道,这小屁孩儿就不知道,只要自己玉手轻轻这么一松,这小屁孩就会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么?” 为了维护自己身为胜利者的权威,金甲女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凤目之中寒光闪烁,意图在气势上彻底压制住公孙羊的气焰。 没想到,虽然被封印了修为又捆住了手脚,可公孙羊输阵不输人,但只梗着脖子,同样是两眼圆瞪,丝毫不让地以目光与金甲女将对峙。 到了这种地步,公孙羊确实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在这种绝对高手面前,神马小聪明都是浮云!因为,人家只要轻轻动一下小拇指,就足够自己死上百八十回的了! 而且,听姬家jiejie说,好像是姬家与公孙家,与这个不知所谓的齐天宫,已经有了几百年的仇怨了。这种事情,可不是自己一个小人物三言两语就能化解掉的!所以,讨饶也没用,所幸还不如干脆一点儿! 死就死呗!没什么大不了的!十八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就算死,咱也得让咱先填饱肚子! 僵持了半晌,尽管被金甲女将那冰冷的目光刺得直达冷颤,可公孙羊却毫不退让,但只梗着脖子做怒目圆睁状。 “真像!” 不觉之间,金甲女将脑海之中竟浮现出另一个同样稚嫩又带着几分倔强的面孔来,眼中闪过一丝柔色,女将口中不由自主地轻声道。 “像谁?”捕捉到女将眼中神色的变化,公孙羊心中好奇,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被公孙羊这么一问,金甲女将迅即惊醒,连忙晃了晃黔首,将脑海之中的幻象驱逐出去,两眼之中也再次恢复冷酷。 “哼!多嘴!”女将目光冷冷地叱喝道。 被女将一声叱喝,公孙羊也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连忙闭口不再多言。 那厢,女将却也没与公孙羊多做计较。 经此一事,二人也终于结束了对峙,可公孙羊却犹自有些不甘心,偷眼观瞧,见那女将似乎仍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便再次开口,小声嘟囔道,“喂,我饿了!要吃饭!” 这次,金甲女将没再以目光恐吓公孙羊,也没有开口说话,不过,又飞驰了片刻便降下遁光,寻了处偏僻之所在降落在了地面。 落地之后,金甲女将抖手收回了白绫,算是给公孙羊松绑。 舒活了一会儿筋骨,公孙羊一跃而起,对着金甲女将拱了拱手,很是诚恳地开口道,“多谢,这位,嗯,jiejie!” “jiejie?”女将闻言,娇躯微不可查地那么一顿,眼中现出一股莫名之色。 “好奇怪!”望着金甲女将的双眸,公孙羊心中暗自惊叹,“人的两眼,怎么能够表达出如此复杂的感情来?” 在公孙羊看来,金甲女将此刻的眼神却是很复杂,有温柔、有悲伤、有愤怒、有悔恨,还有深深的自责,等等。 各种情绪,纷至沓来,交织在那一双寒星般的双眸之中,让金甲女将看起来,如此的真实丰满,似乎不再是一个高不可攀冷不可亲的蟾宫仙子,而是一个实实在在有血有rou的人!
“对不起!”下意识地,公孙羊开口道,“我错了!” 虽然,公孙羊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为什么道歉。 公孙羊的话再次令女将惊醒,这次,女将却没再多言,但只神色复杂地瞥了公孙羊一眼,便自顾自地转身向前行去。 女将降落的位置很巧妙,是一处偏僻的小树林。 转出林中,上了大路,前行不过里许,便是一座不小的县城。 入城之后,金甲女将便径直领着公孙羊向着城中心最大的一家客栈行去。 而公孙羊,却心中好奇,不由得将目光四下逡巡,一副乡下人进城之态。 也难怪公孙羊如此之态,虽然不知具体位于何处,可公孙羊却知道,大秦的领土虽大,却也绝对没有方圆几万里长。 而看此地的样貌、衣着、风俗,显然又与大秦不同,这种差别,可不只是细节上的微小差别,而是有着很大的差别! “这里,是什么地方?” 眼见金甲女将已然行得渐远,公孙羊连忙快步跟上,口中低声询问道。 “此地乃是鲁国地界。嗯,鲁国,位于中土大秦以东,三万六千里,国土临海。” 让公孙羊微感诧异的是,金甲女将居然回回答了公孙羊的询问,而且还罕见地解答了一番。 当然了,更让公孙羊震惊的是,此刻自己的处境。 “鲁国,距离大秦三万六千里!这,也太,嗯,远了吧!这个距离,若是自己赶路的话,保守估计,自己也要走上个一年左右的时间!这还不要不走弯路、岔路!” “可是,这么远的距离,这女将好像只用了一天左右的时间吧?” “那岂不是说,就算自己有机会逃跑,那女将即便是半年之后才发现,再出发追敢,也完全都来得及?” “完了!小爷我算是彻底逃不出这女将的魔掌了!” 念及此处,公孙羊不由得一阵的心灰意懒,就那么魂不守舍地跟在女将的身后,向着一客栈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