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卷 第十二回 孤儿院的劫难
程逸所就读的理工大学的东北一隅是一片位置相对比较偏僻的绿化林区。这片绿化林在十余年前理工大学尚未扩建的时候原本是校内的体育活动中心，理工大学扩建之后体育活动中心搬迁去了他处，这里就被改建成了绿化林区。一转眼十余年的时间过去，当初种下的小树苗现在多已长成了枝繁叶茂的大树，使这片绿化林区显得格外的茂盛。而在人口集密的大城市中，能出现一片这么茂盛的林区那可是非常少见的事，甚至相关部门都给予了理大对这片林区的特别保护权，毕竟洋灰森林中的大片绿色可是难能可贵的。 这么茂密的林区，按说在这种人口密度很高的城市里那可是人们很喜欢来的地方，毕竟这种空气清新的林区在城市里可是很难得的，会有几个人不愿有空时来坐坐？可实际上这片林区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过了，单是看人工小道上那厚厚一层的落叶就知道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人扫过，连路灯都坏了也没人来修一修。 为什么会这样？原因是五年前这座城市里曾出过一场震惊全国的连环命案，杀人凶手就在这片林子里前后jian杀了九个女孩子……而且那个凶手丧心病狂，对九个女孩子先jian后杀了不说，竟然在杀人之后还将受害人残忍之极的分了尸！ 分尸之后的尸块，就被那个畜生东一块西一块的乱埋在了这片林区里。到他落入法网的时候，竟然连自己都记不清分出了多少块尸、分埋在哪些位置。后来警方虽然找出了不少尸块，可是已经腐烂了的尸块即便是一块不少的拼到了一起，人们也始终会觉得仍然少了那么一块两块，也感觉还会有其它的尸块还埋在这片林区里没有找到。再往后案件结案公开，那些好事且八卦的人又乱传说会在这片林子里听到女孩子悲惨的哭泣声…… 由于这个事件，之后就再没有人愿意到这片林区里来。当然，在现在这个宇宙纪元的时代里没有迷信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人相信这片林区里有什么厉鬼幽魂之类的事，但人们的心理作用却是不可忽视的。这片林区给人的感觉太阴森、太恐怖，此外又太危险……天晓得会不会又有个杀人魔恶躲到这里来？故此又哪里会有人没事跑来这里？ 林区中央有一间本来是作为杂物仓库使用的废弃篮球馆，在那次杀人恶魔的事件之后也就彻底的荒废了，至少有三年没有人到这里来过。不过现在嘛，就在篮球馆中，清颜那纤瘦而倩丽的身影正在细心的打扫着房间。 日落西山，月上枝头。清颜随手擦拭了一下额前的汗珠，再环视了一下自己打扫出来的房间便喃喃自语道：“今天就先这样吧……还好，虽然这么久没人来过这里，但供电和供水都很正常，清扫一下住人是没问题的。” 再看看自己满是尘迹的周身，清颜摇了摇头，从行李箱里取出一身备换的衣物来到了洗浴间……篮球馆里的那种公共洗浴间。拧开水阀再打开电能热水器，到淤留在水管中污水流尽之后水也就热了，清颜便褪下了身上的脏衣开始淋浴。 洗着洗着清颜却突然怔住，扭回身向某个淋浴隔间望了一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偷窥很好玩吗？” “呃……”隔墙处探出了个脑袋，除了程逸却还能是谁？ 清颜很平静很平静的望了程逸一眼，转回身去接着清洗身上的污垢，完全没有理会程逸，就好像洗浴间里的某个男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程逸见状哑然，略一纵身便坐在了隔墙上道：“喂，你不是吧？明知道我在偷窥……哦不不不，现在都已经是明目张胆的在看了，你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清颜淡然的道：“这片林区里除了你我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我就算是喊了又有谁能听得到？就算有人听得到，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你？反正我知道我是拿你没办法。不过你也只能看看，其余的事你想做也做不了，到头来觉得难受的是你而不是我。” “……”程逸干笑摇头：“叶清颜，我发现我真的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我在看你洗澡，如果是其他的人会怎么样？世界上的色狼和偷窥狂可不止我一个。” 清颜道：“恐怕也只有你能够在我才刚刚查觉到的时候就已经离我这么近吧？其实你的人还在走廊里的时候我就感应到了，可是你的动作太快，我连披浴巾的时间都没有，你就已经躲到那里了。” 程逸坏笑道：“那你还是有时间披上浴巾的嘛！” 清颜道：“以你的本事真要想看，我再躲也是多余，所以懒得去费那个劲。而且……你的身上并没有什么邪念，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程逸极度无语的乱抓了一阵头皮才道：“老实说，你真的太冷了，即便是像现在这样身上光洁溜溜的，身材曲线什么的也真的是漂亮得没话说，可真的就是勾不起人半分的邪念。要我说嘛，你现在比艺术品还艺术品！” 清颜的语气依旧清冷平淡：“那你现在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程逸的语调就有点葡萄酸的意思了：“都有。说句下流点的话吧，现在的你能够冷到连我的小兄弟都硬不起来的程度，想做点什么坏事都没了最基本的本钱与欲望。” “说完了？” “说完了。” “看够了？” “看够了。” “滚出去。” “……” 程逸就这样带着十二分的挫败感，在洗浴室外苦等了好一阵子，清颜终于走出了洗浴室。二人彼此对望了一眼，清颜先开口道：“偷窥我是不是很没劲？” “嗯……是，不过也不能算是。” 清颜道：“那就是可看可不看。不过我看你现在的样子也没什么劲头，所以奉劝你一句，下次别再做这种没意义的事了。相比之下，我相信李学姐或是杨学姐会让你更兴奋一些。” 程逸苦笑着耸了耸肩道：“得得得，我们不说这些没营养的话了行不行？哎我问你啊，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住？你不知道有关这里的传闻吗？” 清颜道：“当然知道。但我同样知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所谓的鬼神其实往往都是人装出来的。比如……” 说着清颜抬手指了一下程逸：“你这个混蛋去装神弄鬼就绝对的合适。” “……”程逸无语的道：“叶清颜——我突然发现你也有很尖酸刻薄的一面哎！” 清颜不愠不火的道：“你把我全身上下看了个遍，那我说你两句又怎么了？” 程逸jian笑道：“那大不了我也让你看个遍？” “去死！”清颜的回答简单而干脆，而且依旧是平静而冰冷。 程逸见清颜不理会自己径直离去便紧走了几步追上问道：“喂，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住到这里来呐！” 清颜连头都没有侧一下：“和你有关系吗？” “貌似没有……”可能是怕清颜又用冰冷的话把自己给顶回去，程逸赶紧接着道：“不过我们好歹也算得上是朋友吧？朋友之间表示关心的问一问应该不过份来着。再说我们现在不是在做同一件事吗？” 清颜停下了脚步，回望了眼程逸再想了想便轻轻点头道：“算你有理。其实我住到这里来一则是可以有借口避开大家，二则我以工读生的身份可以拿到校方半职的仓库管理员工资。” 程逸环视了一圈周边，稍稍恍然的点头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不过也是，这种鬼地方天一黑就阴气森森的，换了一般人根本来都不愿意来，你就可以避开许多人的sao扰了……可是清颜，虽说不会有什么孤魂野鬼之类的事，可这种地方说到底还是很危险的，还有这里的氛围，你就不怕吗？” 清颜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如果有人出现在我身边十米之内我第一时间可以感应到，真有什么危险我能够避开，如果歹徒什么的敢靠近我，那倒霉的也只能是他。” 程逸回想了一下那天自己从单杠上一头栽下来的情景，干笑着点头认同。 清颜接着道：“至于所谓的氛围，其实从我懂事时起，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孤儿院后面的仓库里，什么阴森恐怖之类的我早都习惯了。这周边的环境对你们来说可能是吓人了点，但对我来说却平常得很。” “……可再怎么样，校方也不该让你一个单身的女孩子住到这种地方来吧？这要是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校方的责任那可是非常之大的，一传出去那百分之百的会声名扫地！” 清颜道：“我和校方有一个书面的正式协议，就是我是完全自愿的来这里居住，如果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意外，学校不负任何的责任。” 程逸破口骂道：“什么破学校！居然还和学生之间立下这种协议！按说这种协议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吧？” 清颜道：“是我执意要求的，不关学校什么事。其实最初我会选择来理大读书，就是有看中理大有个这样的地方，可以让我名正言顺的避开大家。” 程逸摇头叹道：“那我还真是没话说了。哎对了，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来偷看你洗澡，是有正经事要告诉你。” 清颜闻言顿了顿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的房间细说。” 清颜的房间是原先篮球场管理人员的起居室，基本的生活用具到还齐全，清理干净之后可以直接使用。二人来到房间各自坐好，清颜便问道：“你打听到了什么？” 程逸自己倒了杯水，把玩着水杯道：“院长那天果然瞒着我们，没有告诉我们实情。不过这也不能怪院长，这件事毕竟不是你们这些孤儿能干预得了的。” “那到底是什么事？” 程逸道：“你在孤儿院生活了十六年，那你又知不知道你们的第三孤儿院，实际上并不是官方正式的社会公益福利机构？” 清颜楞住：“我们孤儿院不是官方的正式机构？这我还真不知道！” 程逸道：“第三孤儿院最早的时候其实是王院长的外祖父以个人名义兴办的私人慈善机构。二十二年前，也就是王院长三十四岁的时候，她外祖父去逝，王院长就接任了孤儿院的院长，同时也继承了她外祖父20%的遗产作为孤儿院的运营资金。” 清颜似乎明白了点什么：“问题是出在钱上？” 程逸道：“差不多吧。按我打听来的消息，王院长的父亲是个很普通的职员，去逝的时候没能留下什么给王院长，所以王院长一直是靠着那20%的遗产来维持孤儿院。而这20%的遗产主要都是她外祖父公司的不动股……就是只能分红但不能卖的那种股份。大概是在半年前吧，那间公司开始出现赤字，差不多已经有了要破产的倾向，王院长手里的那些不动股就已经和废纸没什么分别了。” 清颜叹道：“果然是钱的问题。” 程逸摇头道：“如果只是钱的问题还不会让王院长觉得为难，因为王院长老早就看出她外祖父的继承人是个败家子，公司早晚被败掉，所以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存钱与另行投资。到现在大钱虽然没赚什么，但要保持孤儿院的现状却完全没有问题。” 一向清冷的清颜这会儿终于有些急了：“那问题到底是出在什么地方？” 程逸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会雪中送炭的人少得可怜，但喜欢锦上添花的人却很多很多，然后嘛……乐衷于落井下石的人也一样的很多。” “……”清颜愠道：“程逸！你再这样不紧不慢的卖关子，我就让你冻晕在这里！回头就报警再把你扔到拘留所里去！” 程逸猛一哆嗦，慌忙摆手道：“别别别，我怕了你还不行吗？其实我也没废什么话，都是有关系的。嗯……那间公司将要破产的消息一传出去，马上就有人盯上了，只不过各人的目标都不一样而已。其中就有一个叫钱什么的地产商，他是盯上了你们孤儿院的地皮。” 清颜楞住：“我们孤儿院的地皮！？” 程逸道：“怎么？你很难想像？那我可告诉你，你们孤儿院的位置虽然算不上是什么黄金地段，但也是白银级的好地方，发展潜力很大。只不过原先公司没什么问题的时候，那个钱老板知道这手下不了。但是现在知道公司朝不保夕，钱老板就在暗中玩起了手脚，鼓动那个败家子把孤儿院的地皮卖给他。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王院长的外祖父在遗嘱里特别交待了一条，就是孤儿院的地皮归是王院长所有，其他人连边都挨不着。” 清颜低头沉思了一阵才抬起头道：“我明白了！那个钱老板不肯罢休，又自恃王院长失去了公司这座靠山，所以就想逼迫王院长就范？” 程逸的脸色也泛起了寒意：“没错，就是这么回事。不过明面上的事钱老板不敢做，所以就把手伸到了孤儿院的孩子们的身上。你想啊，王院长对你们这些孤儿视如己出，一个个都心疼得要命，真要是某天哪个孩子出了点什么意外，王院长不得急疯掉？而我们上次碰上小丽被人抢劫与打伤只是其中的一次而已，在此之前已经有十几个孩子碰上过一样的事了。” 清颜急道：“那、那这几天……” 程逸怀抱起了双臂冷笑道：“你放心，短时间之内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为什么？你确定？” 程逸冷笑：“因为有四组人都被我送到医院里去了，而且都是要上钢板、钉钢钉的重度骨折，没个半年左右别想出得了院！” “……”清颜看看程逸，犹豫着问道：“你的事情闹得也不小，那你不会有事吧？” 程逸道：“放心，他们本身也是在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不敢宣扬的，所以警察叔叔绝对不会找上我。此外我还蒙着面，找收了钱老板钱的几个地头蛇谈过心，他们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的。” 清颜沉默了片刻后道：“警方怎么也不管管？” 程逸道：“你不是那么单纯的女孩子吧？你该知道什么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警察叔叔里面也难免会出现那么几个败类。有这么几个败类的存在，钱老板想玩点什么手脚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不过主要的问题还是出在你们孤儿院是非官方正式机构上，钱老板这种黑心地产商再在上层人物的败类那里通通气、花点钱什么的，自然不会有什么人来管。” 清颜再次沉默。许久之后清颜才摇头叹道：“难怪院长要瞒着我们。这种事别说是我们这些孤儿，就算是王院长自己都不见得能处理得了。” 程逸道：“王院长已经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了。按我这几天窃听的电话，她动用了自己当年几乎所有的人脉关系，可惜一晃就是二十多年，很多事都已经物是人非，她当年作为交际花所结下的那些人脉，到现在都已经没什么用处、帮不上什么忙了。” 清颜长叹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程逸道：“我前天偷偷的潜入过王院长的办公室，发现了一些市郊地区可购置的地皮的资料。如果我没有推算错的话，王院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是另行购置地皮再重建一所孤儿院。” 清颜很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程逸望了望清颜，沉声问道：“怎么，你认输了？” 清颜道：“还能怎么样？这个钱老板应该是北川地产的总裁钱怀仁，在业界是出了名的黑心无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们孤儿院一没有势力，二也没有钱，只怕根本就斗不过他。与其与他硬斗，让更多的弟弟meimei们受伤，到不如退而求其次，至少可以保证孤儿院里弟弟meimei们的人身安全。” 程逸道：“话听起来是没错，可是你真的甘心如此？” 清颜摇头：“当然不甘心。这所孤儿院不止是我们这些孤儿的家，也是王院长毕生的心血，谁又愿意就这样落入别有用心的人的手里？可我们再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如果不答应，上到王院长，下到我们这些孤儿，只怕会被钱坏人雇来的打手没完没了的sao扰。或许我还好点，毕竟没什么人能碰得了我，但院里其他一些年岁稍大的女孩子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可就真的不敢想了。” “哎！？”程逸一听最后一句话就来了精神：“你刚才是说，你们孤儿院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的小姑娘？漂亮不漂亮？可爱不可爱？” 回答程逸的是清颜那冷冰冰的目光，外带着一股几乎能将程逸当场给冻成人rou冰棍的寒流的侵袭。程逸吓一大跳，连忙退开了好些步并向清颜胡乱摆手道：“别别别，我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清颜轻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又接着低下头去想起了心事。 程逸凑回了几步，不过仍与清颜保持着四米的距离：“喂，说真的，我或许有办法能够保住你们第三孤儿院。” 清颜稍稍抬头：“你能有什么办法？我知道你是个有钱的公子哥，身手也很好，但你了不起也就是买下孤儿院，完成一个名义上的转移，把钱坏人的目光集中到你的身上来而已，但钱坏人对付王院长的那一套也同样的可以用到你的身上。你固然身手好，钱坏人不敢直接动你，但你只要是个有良心的人，就不会看着孤儿院的孩子们在外面受到伤害吧？那最后的结果还不是换汤不换药？再进一步说，你可不可能时时刻刻的都守着这些孩子。除非……你的家族实力很强，让钱坏人自知得罪不起。” 程逸仰头望天，心中暗自盘算道：“我的家族实力？真要是让钱坏人知道了我的身份，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我一根汗毛！不过我现在也不能把身份随意的暴露出来，李凤的老爸李天明那里是没办法，但是人家会帮我保密。再说如果声张出去，我的地球大学生活马上玩完是小事，会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那可就很难说了……呃，我想这些干什么？这和我本来的主意无关啊！” 甩甩头再笑了笑，程逸便向清颜晃了晃手指笑道：“别那么悲观！你不是也说过，很多事用正儿八经的方法会处理不了，必须得用一些旁门左道才有可能解决的吗？” 清颜楞住：“你真的有办法？” 程逸自得的点头：“那当然！（京剧腔）山人自有妙计！不过我现在考虑的是事情办成之后我能有什么报酬不？” “……看来你还是惦记着我们孤儿院里的几个女孩子是不是？” 程逸很拽，也很嘴贱的又来了句京剧腔：“然也——不过你放心啦！根据本人的原则，在二十岁之前我不会搞任何一个女孩子的，所以最多也就是揩揩油、偷偷窥什么的。” “……”清颜很无语的瞪了程逸一眼，忽然站了起来道：“不许你去碰她们！你如果真的想揩油和偷窥……” 说着清颜的手按到了衣扣上，轻合上双眼再深深的吸了口气，再睁眼时瞪住了程逸一字一顿的道：“你想看，我给你看！我也比她们要漂亮得多。” “呃！别介！！”程逸惊得后退了好几步，背都贴到了墙壁上：“大姐你饶了我吧！你的确是漂亮得没话说，可是看你光洁溜溜的样子，除了冷之外就没了其他的感觉，连小弟弟都会被你冷得闹罢工！我可是大好青年，可不想被你整得阳/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