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一三章 某乃常山赵子龙
不可置信地看了沮鹄一眼,又看了看挥动着手中的利剑,正被那领头的黄巾大汉都在一处的沮授,张婉儿长叹一声口,不再言语,翻身又杀入了贼中“你自己小心。” 手中的长枪翻滚着,瞬间就有数名黄巾喽啰死在了她的枪下,此刻,在她的心中,是如此的压抑,是如此的悲怆,是如此的冰冷,或许,只有杀戮,才能够解开她心中的闷气。 为什么,为什么他在这个时候,会有这样的表现,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这么样一个人呢? “婉儿,小心。”强忍着腿脚上的疼痛,沮鹄捡起了地上的一跟削尖了的木棍,跟随在张婉儿的身后,亦是朝前杀了过去。 沮鹄的武艺,在众人之中却是最高,只不过刚开始轻敌,却被那黄巾大汉打了个措手不及,即使此时身受重伤,可是手头上的功夫,亦是不含糊。 不过,三个人,三柄武器,六个拳头,始终是敌不过这蜂拥而上的百余人。 尤其是,三个身上都带伤的人。 张婉儿只觉得,手中的长枪越来越重,张婉儿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脚下,已经又躺下了书名黄巾喽啰的尸体,可是三人的攻击却变得越来越慢,身上已经多次挂彩,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大胆贼子,休得猖狂,某来也。”就在三人绝望的时候,一声暴喝响了起来。 一个人,一匹马,一杆枪。 一个身披银甲的将军,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唇红齿白,风度翩翩。 一匹矫健的白龙马,全身白皙,无一根杂色毛发。 一杆飞快舞动着的银枪,寒光闪闪,转瞬间就将数名黄巾喽啰挑翻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此人转眼就冲进了黄巾喽啰群中,手中银枪翻滚着,不断挑开了面前挡路的喽啰们,朝被困的三人这边杀了过来。 看着银甲小将不停的挑杀着自己的部下,黄巾大汉眼睛微眯,眉头紧锁,撇开了场中的三人,朝那银甲小将冲了过去。 银枪,撞上了柴刀,只闻得“吭”的一声,少年不由得眉头微皱,可是黄巾大汉暴退了几步,一股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众黄巾喽啰迅速在黄巾大汉前组成了一道人墙,而银甲小将此时亦杀到了沮授的面前。 一提马缰,银甲将军驻马将沮授等人护在身后,盯着黄巾大汉哈哈大笑起来“管家小子果然是蛮劲不小啊。” 那黄巾大汉脸色一凛,申请变得极为紧张起来“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姓管?” “某乃常山赵子龙,当日管直大哥在传教的时候,跟我有过一面之缘。”银甲小将一脸笑意“看在管直大哥的颜面上,今日且放过你,不过,管亥,我可告诉你,若是以后我再看到你作恶,我可不饶你。” “你认识我爹爹?”管亥微微一愣,又想了想此人手中的那杆银枪,不禁有些后怕。 不过是一个回合,从刚刚那一招来看,似乎此人还未用处全力,自己就已经败了,若是他使出全力,管亥不敢再往下想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之事,尚未了结。”管亥看着赵子龙微微一抱拳,朗声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如今的天,已然变了!管亥劝你还是小心为上。” 听到管亥的话,赵云不由得心中大凛,难道,师傅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难道…… 看着管亥等人,头戴黄巾,果然与路边剪径的盗贼有些不一样,难道真是大贤良师带着教众反了? 大贤良师的座下,可是有着三十六方渠帅,数十万教众,若是真反了,那是什么样的后果,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管亥一挥手,带着数百黄巾喽啰,瞬间就消失在树林之后。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看着贼兵已退,沮授带着沮鹄和张婉儿慌忙上来向银甲小将道谢。 此时从沉思中醒来,收起银枪,翻身下马,慌忙向沮授回礼道“常山赵云赵子龙,拜见县令大人。”
“哦?将军认识我?”沮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骇。 “子龙当然认得,在下也是常山县人。”赵云慌忙回道。 “哦?不知道将军官居何职,此时**何处?可否到小县盘庚几日,让沮授行拜谢之礼?”看到此人武艺如此高强,而且又是自己辖下之人,沮授顿时心生拉拢之心。 “大人客气了,子龙不过是个山野小民罢了,大人是爱民之官,自当有天佑,让子龙得遇,乃是缘分,而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侠义之本分。”赵云朝沮授抱了抱拳道“沮大人,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呃,这……”沮授有些不舍“难道,赵将军就不愿意到我常山县衙稍坐?” “非是子龙不愿意,实乃子身负家师之命,时日紧迫,待得子龙完成师命归来,再去叨扰。”赵云一抱拳,已然翻身上马。 “那,我们还有相见之日吗?”看着那少年将军欲离开,张婉儿终于鼓足了勇气,上前问道。 赵云似乎此时方才发现张婉儿和沮鹄的存在,他认得沮授,可并不认得这二人。 “此乃小弟沮鹄,这位乃是张家寨的婉儿小姐。”沮授似乎看出了赵云的疑惑,慌忙解释道。 “若是有缘,自当有相见之日。”赵云盯着张婉儿笑了笑,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张婉儿看着那远去的白影,不禁有些痴了,她却没有看到,此时身边一道怨毒的眼神,亦是紧紧盯着赵云离去的方向。 管亥这么一搅,沮授和沮鹄三人自然是不敢再有耽搁,弃了马车,自是卸下了拉车的马匹,策马狂奔,朝张家寨而来。 幸好一路无恙,此时来到张家寨外,已然是掌灯时分。 整个张家寨,张灯结彩,可是却显得十分冷清,不如一开始的热闹景象,张婉儿的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难道,这儿也发生了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