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家养小精灵
进入厨房之后，哈利和赫敏首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很显然，虽然家养小精灵们长的不怎么好看，但他们的卫生却是无可挑剔的。然而哈利只来得及匆匆瞥了一眼，看到了数不胜数的亮晶晶的出局，以及堆积如山的食材，随后，他就感觉一个东西重重的撞在自己的身上，撞得哈利甚至后退了几步，胃里一阵翻腾。 “哈利·波特！”随后，就是这个无比确定的尖锐的声音。 “不，多比，你不要这么用力，咳咳……”哈利虚弱的对紧紧抱住他喜极而泣的多比说道，然而多比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用家养小精灵独有的那尖锐的声音大声叫喊着：“这是哈利·波特先生！打败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魔头的哈利波特先生！” 周围的家养小精灵们听说后兴奋的围了上来，事实上，哈利虽然对到厨房的路非常熟悉，但他本人也只是知道厨房在这里而已，一般到厨房偷东西都是由韦斯莱双胞胎兄弟负责的。 周围的家养小精灵们兴奋的围上来叽叽喳喳的交头接耳，令哈利略感欣慰的是没有一个家养小精灵像多比一样扑到他身上了，其实，除了极少数的异类之外，任何家养小精灵都紧紧记着他们仆人甚至奴隶的身份，而在西方的传统礼仪是中，仆人有的时候甚至要比主人更像一个绅士，即使不能，也至少绝对不能像多比这么奔放。 “哈利·波特先生想喝一杯茶吗？”这时，哈利身边的一个家养小精灵怯生生的插嘴道，尽管哈利并不明白家养小精灵的审美观，可他还是看的出来，问候自己的这位家养小精灵应该算是比较整洁的了，至少他的餐巾——衣服比多比的干净，而且搭配的也不错。 “额，好吧，谢谢。”哈利勉强说道。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六个家养小精灵稳稳的端着一个托盘向他走来，托盘上放着一个茶壶，还有他和赫敏的杯子，以及一些饼干。看到这些，哈利就知道不妙，然而已经晚了，果然，哈利一回头就看到了赫敏恶狠狠的眼光。 “这不能怪我……” “就是说他们活该了？！” 哈利心虚的擦了擦额角流下来的汗，慌张的向四周打量着。幸好，他很快想起了多比。 “多比，你这两年的生活怎么样？”哈利略带歉意的问道，回想一下，自己也只是二年级时把他从马尔福家救出来而已，这两年中却很少关心他生活，说起来，自己的售后服务相当不合格呢。 然而就在哈利这么想的时候，却听到身边传来多比的哭泣声：“听到没有，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先生在问多比的生活呢，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多比！从来没有！”多比一边擦着他灯泡大小的眼睛里不断掉下的眼泪，一边努力止住了自己的哭声：“谢谢哈利·波特先生，多比现在非常好，你知道，多比以前的主人马尔福……先生”说道马尔福先生的时候，多比很显然还有些畏惧，他打了个冷战，但还是克服了自己对马尔福一家的畏惧，继续说道：“他们整天虐待多比，让多比做所有的家务，还一有不顺心的事就拿多比出气。”当多比说到这里的时候，周围其他的家养小精灵很明显的离多比远了一些，把他孤立在中间，而且脸上也满是厌恶之色。 “哼，他们一家简直不是人！”赫敏冷哼道：“他们不应该这么对家养小精灵！”周围的家养小精灵听到这句话后仿佛看到了赫敏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一样，纷纷远离她。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赫敏看到家养小精灵们的样子，烦躁的说：“难道你们就不想想你们这样工作得到应有的回报了吗？你们作为一个生命得到应有的尊重了吗？！”听到这句话，家养小精灵们彻底受不了了，效果就像在一大群老鼠中扔进去一只猫一样，家养小精灵纷纷尖叫着的四散逃开，对赫敏避之不及。 “那多比你是怎么来霍格沃茨的？”哈利转移话题道。 “多比被赶出马尔福家后就一直流浪。”多比不管身边的同类们惊恐的目光，自顾自的说道：“多比想再找一个巫师家庭，再找一份工作，然而没有任何一个巫师家庭肯收留多比。”家养小精灵瞪着他那灯泡大小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说出上面的一句，随后自己又兴奋起来：“因为多比想要报酬！” “你做的对，多比，这是应该的！”赫敏眼前一亮，高声赞扬道。 “不，这不对，他们都认为家养小精灵不应该得到报酬，不，家养小精灵不应该……”多比好像陷入自我矛盾中一样，喃喃自语的重复着，但很快，多比就又回到了自己的思维中：“但多比不一样，多比希望得到报酬！”他丝毫不管其他家养小精灵，满脸自豪的继续说：“没有一个巫师家庭肯收留多比，于是多比就一路来到了霍格沃茨，见到了邓布利多教授，多比想霍格沃茨这么大，一定需要很多家养小精灵，于是多比对邓布利多教授提出想在这里工作……多比还说他想要报酬！” “哦？邓布利多教授怎么说的？”哈利也被勾起了兴趣，在他想来，邓布利多教授应该会同意多比的要求吧，毕竟他虽然很老，却不是一个传统观念非常重的老顽固。 “多比现在每个星期可以得到一加隆，每个月放一天假！” “那不算多！”赫敏气愤的说，盖过了所有家养小精灵因为不安而急促的呼吸声。 “邓布利多先生本来想给多比每个星期十个加隆，周末放假。”说到这里，多比打了个寒战，仿佛这么多收入和假期是非常可怕的一样：“多比喜欢自由，可不想要太多的自由，多比更喜欢工作！所以多比和邓布利多先生讨价还价……” “多比，这样的报酬一点也不多，这是你应得的！”赫敏依旧气呼呼的说。 “不，小姐，谢谢你，但是多比真的很喜欢工作。” 后来，多比又告诉了哈利和赫敏家养小精灵言论自由的问题，在魔法世界，家养小精灵是不允许说自己的主人的坏话的，哪怕被主人驱逐的家养小精灵，也要维护自己的主人，哈利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刻印在灵魂深处的魔法，然而这个魔法也只能起到非常强烈的暗示作用，一旦家养小精灵违反了这个魔法，他们就会想自残，而不会受到别的魔法契约的惩罚，为此，哈利不得不在厨房里多次拦住多比用他那硕大的脑袋撞墙以及撞地的行为。 随着交谈的继续，厨房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作为霍格沃茨的学生，在某种程度上，赫敏也是这里的所有家养小精灵的主人，所以即使家杨小精灵们再怎么不喜欢赫敏，他们也不能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能用一些故意冷落赫敏的小手段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们不应该这样！”赫敏痛心疾首的作出最后的努力。 “算了，我们还是走吧，赫敏，天快亮了。”哈利拉了拉身边女孩的衣袖。 “哈利，你怎么……”赫敏愤然回过头来，哈利注意到赫敏的眼睛里甚至隐约有一些晶莹的东西闪耀着。 “赫敏，我们不能急躁。”哈利叹了口气说道：“中国有一句话：‘任重而道远，人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我们毕竟没发一步登天。” “这么说，哈利，你要和我一起？”赫敏有点惊讶又带着期待问。 “嗯，我也不喜欢奴隶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