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火炼
杀戮的乐章在此刻奏响，整个福州城方圆百里都充斥双方的嘶喊声，炮声，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变得无声，战争就是如此般的残酷。 “给我杀！”一名蒙古百户举起自己手中弯刀对着自己手下的士兵呐喊着，率先直接登上云梯向着福州城城楼之上攀爬而去。 可惜这位绝对是出门没有看黄历，一个巨大的石块直接从天而下，刚刚爬上云梯的身体就直接被巨石砸了下来死的不能再死。 这名倒霉的百户没有死在汉军猛烈的炮击下，也没有死在枪林弹雨之中，却这样憋屈的挂在一个区区石头之下，这不得不说一种天大讽刺。 当然他并不是第一个，在汉人顶在前面的情况下，蒙古人也最终没多大伤亡的来到了福州城下，可是正如千古不变道理。 城墙永远是游牧民族的噩梦，哪怕他们拥有了或者掌握住了这些武器也无法跨这个坎，不高的城墙，基本已经成为了大多人的埋骨之所。 蒙元大军成群的倒下，汉军也已经一个个倒下，时间在双方的拉据下流逝，一个时辰，二个时辰，三个时辰，……，黑夜早已不知从何时已经降临，杀戮依旧没有停止下来。 伯颜根本就没有下达鸣金收兵的意思，双方的鲜血已经会成了一条条的溪流，城楼之下的尸体也在不知不觉之中越积越多。 如今的伯颜恐怕下定了决心此战就拿下福州城，为此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无所谓，所有人无论是蒙元还是汉军嗓子早已嘶哑。整个战场已经几乎听不到呐喊声有的只是兵器的交集声，和大炮的轰隆声。 “龙将军。叫人抬上来新的！”王立把手中的已经报废燧发枪直接丢弃了，对着旁边龙云嘶哑的开口道。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奇怪。 “嗯！”龙云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一挥手让人把新的燧发枪一箱箱抬了过来，如今的他也没有力气，哪怕多说一个字也是浪费力气。 所有人此时唯一的目标严重拥有的那就是消灭着眼前的敌人，高强度射击，而导致的是燧发枪的一支支报废，没办法如今的枪根本就还无法到达后世那种水平，通常情况下开个一两千百发没问题。 可是那是正常情况下，如今情况下那是必须几个时辰不间隙的开枪。基本不到两个时辰就得报废，不过还好燧发枪研制出来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汉军的储备并不少。 汉军士兵的手早已失去了直觉，唯一知道的就是麻木的重复着装弹，射击，连瞄准都省，毕竟下面都是敌人随便开枪都能命中，当然有时候响起就扔下手榴弹。 杀戮在此刻变得无言，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机械般的重复着早已设定好剧本。没有人去做其他人，因为那不必要，血早已冷却，整个战场哪怕充斥了炮声枪声却给人一种无言的禁忌。 日升月落。时间在推移，战场整整持续了三天，哪怕是三天后的如今蒙元依旧没有丝毫的撤退的意思。也就是说如今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样麻木，害怕恐惧。顾虑此刻早已全部消失，蒙元大军的目的此时唯一做的流逝冲上城楼之上去。而汉军只是机械的射杀，和举起刺刀把一个个爬上城楼之上的敌人给刺得对穿。 汉军的无论是火炮还是燧发枪的射速也早已经渐渐慢了下来，此时汉军经过三天三夜的战争，而且是面对十倍于自身的敌人，无论是从精神还是体力上来说都已经完全透支了，每一枪每一炮都似乎已经用掉最后一份力了。 “龙将军这样下去不行了，让那些青壮上吧！让士兵休息下，不然这样下去士兵会被拖垮的了。”王立的话语完全像是从喉咙挤出来般，此时嗓子早已发不出声音来了。 “嗯！”龙云应了一声，犹豫武力的原因他倒比王立好上一些，可是也好不哪里去，精神早已疲惫不堪，体力也已经开始交底了。 “所有民兵听命，接过您们兄弟手中的武器，他们累了，所以接下来守城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告诉我能不能做到。”那四十万的青壮早已集合完毕，由于并不当任主要防御任务，这些青壮无论精神还是体力都保持的比较好。 这也是王立恳求龙云要他们参战的原因，毕竟如果正常情况下这些青壮面对蒙元绝对是不够看的，可那是正常情况下，此时蒙元可没比汉军好到拿去，甚至更差，战斗力早已大弧度的削弱，此时也正好是他们用武之地。 尽管龙云如今没多少力气了，可作为如今福州城唯一还有战斗力的统帅，龙云还是站了出来说了一句话，作为对这些人的激励。 “能！”整齐的呐喊声响起，顿时让所有人都一惊，开玩笑几十万人的呐喊可怎么是这么容易忽略的，而且情况更是在三天“无声”之中产生这就更加让人惊喜了。 汉军顿时欣喜若狂，蒙元如今却似乎受到什么超大打击般，顿时阉了下去，毕竟如今这些喊人中气十足，白痴也知道这声音绝对不是那些汉军发出的，开玩笑试问下你自己三天三夜不睡觉，还能否说出一句话来，如果能，那对不起我等不是同一种物种。 “大哥！你去休息吧！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一名名原本只是农民的青壮们顽强的接过汉军手中的武器，开始接受着保卫福州城的重任。 一名名已经虚脱的汉军士兵在放下手中的武器顿时就直接昏迷了，甚至的民兵把这些汉军一名名全部扶到房间里休息去。 杀戮乐章再度开始，不过这次换成了几乎毫无战场经验的民兵，火炮火抢在他们手中经常出现打不出的情况，要不是忘了添加火药，就是忘了点火。 一件件的乌龙事件出现，哪怕这些人在训练场似乎早已训练过无数变，可战场与训练场终究有着本质的区别，训练场上可以命中靶心，可战场绝对不可能指哪打哪。 不过还好蒙元士兵此时状况可是比汉军还是糟糕，每一根箭式射出去都是那样软绵绵的，射伤力有限的很，甚至都可以说没有。 而这么没多少战斗力的蒙元军队正好就这些青壮的陪练，当然时间也不会因此而停顿，依旧是义无反顾向着远处进发。 四十万的青壮在战火洗礼下，已经开始了蜕变，向着真正的战士，真正的士兵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的蜕变，杀戮成为了他们最好老师。 当时间再度流逝过两个时辰，伯颜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自己的部队早已进入崩溃的边缘，之前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进行，可在两个时辰前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汉军的防御突然全面削弱，可还没等他高兴过久，对方却似乎越打越猛，火力又重新开始了恢复。 就算白痴也明白，这其中绝对有问题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恐怕蒙元的几十万大军不是全灭，就是彻底崩溃。 毕竟如今蒙元大军没有一个士兵早已透支了精神还有体力，可是对面汉军却似乎慢慢的恢复，这样下去他伯颜这些人马绝对玩完。 “撤退！鸣金收兵！”伯颜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淡淡的开口道，尽管他心中此时有着一万个不愿意，可却不得不下达。 “呜呜……。”巨大的号角声音突然响彻在整个战场，掩盖一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