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落脚上海
再次站在宋老爷子的家门口，俩人就忽然升起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有些危言耸听，可仔细想来还真是那么回事，虽然时隔确实不久，但他们俩却已经经历了许多许多，死里逃生的情形一只手都已经数不过来了。 可能是由于俩人的身份在那些宋老爷子手下人里太过玄奇了，以至于才到院子门口，俩人就被宋梦凡的司机小孟给认出来了。 这小孟很显然是个热心肠的主，一看两个活神仙竟然忽然到访了，连忙嘱咐别人去知会一声宋老爷子，而他自己则陪着胖子他们俩人，边缓缓往里头走，边闲谈了起来。 这位司机小孟是真的对李玉阳他们俩人推崇备至的很，每每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在自己哥们面前夸耀一番自己认识两个活神仙，以至于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事情神乎其神，越吹越悬。 这次他能再见到这两位他心目中的活神仙，自自然然的是要就近攀谈一番，要是能够从他们俩口中得知哪怕一星半点他们之后经历过的事情的话，怕是未来的日子里，他和他的那些兄弟们又有好吹嘘的资本了。 没过多一会，这位宋梦凡宋老爷子就从打院里头笑脸相迎地寻了过来，一看见李玉阳他们俩人自自然然地是要往家里头让，可胖子他们俩人却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站在院外，一脸及其不好意思地打探起王成英王老爷子他们家的近况来了。 可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这位宋老爷子竟然有些急了，按他的话说，上次他们俩来上海帮忙，在他这没住多久就回北平了，想让他尽一下地主之谊的机会都没给，这次好不容易来了大上海了，不让他好好招待一下，就想要从他宋梦凡的嘴里头套消息，这是看不起他宋梦凡啊，还是王成英在上海没有产业，能够坐吃山空没几天蹦跶的日子了啊。 他的这番话说出来后，可把胖子他们俩人弄了个大红脸，先前他们俩还不太清楚，感情这位宋老爷子噎起人来，句句见血，让他们俩人不但毫无还嘴之力，连想要因此申辩的机会都没给留下。 这宋老爷子一看自己玩笑像是有些开过头了，连忙不由分说的一把拉起了俩人的手，就朝他哪个美轮美奂的小洋楼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还朝着那些跟出来看热闹的像是生意伙伴似得老家伙们连连介绍，其中最为主要的就是一句话，那就是当着这些人的面，夸耀俩人多么多么有能耐，人也多么的守信用。 那里几个人不明就里，为了怕得罪这位宋老爷子，也就只好一脸嬉笑装作点头应承，可谁承想那宋老爷子还没没走进门呢，就一转回身，一脸神秘地对那几个人说道：“你们都知道我那个厂子闹鬼的事情吧，告诉你们就是这两位活神仙给搞定的。” 说罢，这宋老爷子哈哈大笑，拉着胖子他们俩进屋去了，而留在原地的却是那几位，听得有些目瞪口呆的人。 按说宋老爷子当初收购的那家厂子闹鬼的事情可真是传的满城风雨，甚至于版本竟然多达了近数十个，请上门去看的先生道士们也比比皆是，但其却没有一个人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的，以至于这厂子为了安全问题而停工，一度威胁了这位宋老爷子的信誉问题。 只不过忽然就有那么一天，这位宋老爷子的厂子忽然就再次良好的运转了，虽然免不了会出点事情，可那些事情却都属于真正的失误，以至于坊间流传，这位宋老爷子找了两位活神仙根除了那个厉鬼，只不过那俩神仙在解决了这件事情之后，驾鹤离去，自此销声匿迹杳无踪影。 想来这些老油条们自然是不会相信什么驾鹤离去的鬼话了，可这些人的心里头也自始至终全都认为，这满城的能人都看不了的东西，能够治得了的人也应该是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长者。 可今天他们这些人可真是大跌了眼镜，因为眼前的这俩小伙子，看面相没有一个超过三十的。 这么年少有为，看起来还很好打交到，如果有机会能够结实一下的话，这些商业大佬们可都不会错过这种难能可贵的机会的。 切不说之前他们谈生意的时候，是否会有一些细小的摩擦，可现如今一看宋老爷子没兴趣继续谈下去了，这些人也知道眼瞅着今天的这个情形想办的事也根本没办法继续下去了，不过他们这些人可都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而是一个个死皮赖脸的坐等蹭饭，想在饭桌之上拉近一下这两位活神仙的感情。 在好不容易打发掉了那些闲杂人等之后，宋老爷子领着他们俩人又一次来到了那间曾经遇见了司徒眀香的那间书房里，旧地重游，让李玉阳的心里头忽然滋生出了一种很是落寞的感慨，而时到此刻，李玉阳的心里头才真真正正地接受了胖子的那个意见，在这偌大的上海为清微道开支散叶，并且保护那些他们俩所珍重的那些人。 “我听王成英那个老东西说过，你们俩去东北猎头了，我要是那个老东西我就绝对不会同意你们俩去，你们知道你们多天真嘛，这不是古代，日本人的军队也不是杀了他们首脑就玩不转的那种杂牌军。我真为你们俩能够活着回来感到庆幸，同时也为你们的鲁莽感到悲哀，想要救国可不是光凭着一腔血勇就能成事的，那些个日本人要用堂堂正正的办法把他们击溃，打疼他们后，才能让他们怕咱们，进而投降认输啊。” 这宋老爷子说到这里，随手就把桌上的那个烟斗拿了起来，但他却并没要点着的意思，而是一手抚背，一只手擎着那个烟斗，用一种近乎于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们俩人。 “讲讲你们的经历吧，我是真想要听听看，你们俩在东北到底遇见了什么，才能让你们萌生退意，不去冒那个傻气去行刺人家的高官将领。” 这老爷子说出来的这番话很是铿锵，时下，把他们俩人说的连头都没敢抬，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注视着眼前的那两盏热茶。 宋梦凡也不逼他们，随手打开了窗子之后，点燃了烟斗，就那么迎着那阵吹来的微风看向窗外，一时之间整间屋子里竟然弥漫起了一阵很是温润的烟草气息，可他们俩人都没那个精神头去管顾这些，而是把心思沉浸在了那些个如同噩梦般的回忆里。 不多时，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在院门外响了起来，原本就有些如同神游似得宋梦凡忽然在那张看似冷峻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微笑，进而在窗户外面随意地磕了磕烟灰，就把窗子给关上了。 随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过后，宋梦凡书房的门忽然被打了开，而当那两个神情近乎于呆滞的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来人的时候，俩人的内心被一种异样的羞耻而把那股子狂喜给磨没了，原来这位风风火火来的人，竟然是王成英王老爷子。 “哎呀，你说你这个老宋啊，怎么他们俩到上海了，这么大事情才告诉我啊，这眼瞅着就快天黑了。” 一进屋，王成英就大倒苦水，责怪起了宋梦凡，可当他刚把话说完之后，却见坐在屋子里头的人都没啥反应，这就让王成英大为的差异连，连忙询问起李玉阳他们俩人，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这位嘴没把门的宋梦凡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因为不了解内情，他还一个劲儿的劝说俩人，这宋梦凡是对待外人才彬彬有礼，他要是挖苦人啊，就说明他是真的把那个人当成自己人了。 王成英的这番话刚说完，就换来了宋梦凡的重重地哼了一声，王成英虽然温文尔雅，但却不看不得这宋梦凡依仗自己的身份欺压小辈，想要借此机会为李玉阳他们俩出头，上去和宋梦凡分辨一通。 可谁承想，俩人的战火还没等点起来呢，这李玉阳和胖子却在这个时候重重地一叹，也没征求一下两位老人的意见，就把离开北平所发生的一切事情讲诉了一遍。 刚开始这两位老人可能因为自己的那些坚持，听他们俩人的诉说就像是听故事一样，没太往心里头去，可听到后来俩人的心里头却都不是滋味，不由得放弃自己先前的那种坚持，同时心里头还滋生出了很多的感慨，而自打他们俩讲诉完了所发生的事情之后，这间书房又一次陷入了那种鸦雀无声的状态之中。 直等到二老见俩人的精神状态有所好转之后，二老才开始询问起俩人接下来的打算，其实面对这两个很有活力的年轻人，二老还真不舍得让他们离开上海，可现如今是什么时候，国难当头，这些年轻的人很有必要为国家贡献出一份可贵的力量，所以有些事情是劝不得的。 听到这里，李玉阳没答话，胖子却把他的想法讲诉了一遍，他想在上海生根，在这里稳定下来，然后在这里开枝散叶延续道统，只不过这些事情却不是他这个当师傅的来做，而是由那个二把刀的徒弟李玉阳来主持。 刚开始说到要延续道统，这两位老爷子可是眼前一亮，心里头全都打起了算盘，宋梦凡就不用说了，他是非常希望这俩人在上海生根的，就算胖子现在说要在上海建一座道观，他也会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来满足胖子。 可王成英王老爷子却不这么想，他毕竟是个北人，心里头也是想着如果时态好了，允许的情况下，他这个念旧的老人还是要回北平去，所以他就在想，如果真到那个时候，他又会用什么办法能够让李玉阳他们俩改变观念，回那个古都去发展，毕竟历史沉淀也在那摆着呢。 可当他们俩人听到胖子说的后半段的时候，俩人就不约而同的心里头一抖，并且同时询问起了胖子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如果他不在光凭着李玉阳一个人，行吗？ 面对这两个老人，胖子自然是不会说编个瞎话敷衍他们，不过他现在加入的这个组织实在是太过神秘，他自己都不清楚，并且还没参加过什么任务呢，他又怎么会把这种没了边的事情告诉他们呢。 所以现如今他就只好编造了一个理由，说他加入了一个道门的联盟，这些人会有组织有纪律地去辅助**打鬼子，虽然危险到是还有一些，不过他们这些人不用去前线真刀真枪的和那些日本人打仗，而是在背后用道术辅助**的进攻而已。 一听这话，这两位老人才算真正的放下心来，并且胖子还承诺过，他大部分的时间还是会在上海帮李玉阳走向正规，只是一旦有了任务，他必须要尽一份力而已。 既然事已至此，两位老人就只剩下不同意也得同意的份了，所以接下来他们俩就对要给胖子将要盖道观的地方，进行了一次激烈的磋商，可李玉阳他们俩人却对此不明所以，并且询问起这道观是干嘛用的？难不成是那位道门的能人求着二老了？想选在上海要建一座道观？ 二老一听这话是连连大笑，并且异口同声地对其说道，这道观就是给李玉阳他们俩人修的，可这话说出来后李玉阳他们俩人更迷糊了，并且对二老说道，他们虽然打算在这里生根，但却不需要什么道观，只要一间房就行了，其实胖子是想要给李玉阳开一间专门处理诡异杂事的事务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