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满载而归
“一百二十六个？” 看着那一整叠的灵觉石片，莫如风本就重新激动起来的心情，愈发高涨起来。 虽说一百二十六个吊坠，总价值也不过一千多万两银子，仍旧难入他的法眼。但林辰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意义却极为重大。因为这证明了他的猜测，林辰在未来极有可能一堆一堆特性提升数万倍的灵器放到他的面前。 林辰点头，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别看刚才谈起话来，动辄就是几亿几亿两银子，可他明白，那些都跟他没关系，也不是他能拿的。而这一百二十六个吊坠，才是真正属于他的财富。 原本是想送给清风拍卖行，作为帮忙联系买主的佣金，但以清风拍卖行的实力、财力，明显看不上这么点佣金，他真要提出来，更像是在藐视莫如风。 这也就是说，要是能按预期的价格把这一百二十六个吊坠卖掉，他将能得到三四百万两银子。 对清风拍卖行而言，三四百万两银子不值一提，对他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巨款。有了这笔巨款，他将可以购买更多的灵矿、灵石。 “如果林公子愿意答应以后有什么灵器进行拍卖的话，全部都交给我们清风拍卖行进行拍卖，我们清风拍卖行愿意将佣金在至尊牌只收百分之五的基础上，再减去百分之二，也就是说，只收林公子百分之三的佣金。而且，我们将会大力宣传林公子交给清风拍卖行进行拍卖的灵器，保证能够让林公子拿到最高的拍卖价格。”莫如风决定道。 “这……”林辰犹豫起来，找个实力不错的长期合作伙伴，这当然不错。可这长期合作伙伴的实力太大，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就像拒绝十亿两银子一样，他不想跟清风拍卖行牵扯太深。 “林公子，我们清风拍卖行的实力，相信你应该了解。灵器交给我们，才能获取到最大的利益。”莫如风还以为林辰是担心灵器只交给清风拍卖行会压低价格，见他犹豫，立马接着抛出一个新筹码：“就像林公子手中的吊坠，如果只有一个的话，交给那些小型拍卖行，想拍出十万两银子非常困难。可交给我们清风拍卖行，我可以保证，如果低于十万两银子，我们清风拍卖行将全额补足。遇上争抢激烈，十五万两银子、二十万两银子，甚至更高的价格，在宣传得当的情况下也未必不能达到。” “一百二十六个，就更能显示出我们清风拍卖行的优势了。这批吊坠交给那些中小型拍卖行进行拍卖，绝对称得上他们近年来最大的一笔拍卖物品，光是筹备和宣传就需要花大半年的时间。林公子不仅更晚拿到货款，而且也拍不出高价。要知道，任凭它们再怎么筹备和宣传，也引不来那些大家族的关注。没有大家族参与，价格自然上不去。我们清风拍卖行则不同，一千多万两银子的货物，在月拍大会中只能算得上普普通通，有资格竞争的家族和势力多如牛毛。要是放在年拍大会，更是勉强达到能够参加的程度，几乎每一个参与的势力都有足够财力拍下这批吊坠，竞争可想而知。”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清风拍卖行能够确保林公子的身份不被泄露出去。我们清风拍卖行拥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期间数次被毁，但依旧可以东山再起并且发展到如此规模，靠的全是信誉二字。只要卖家不想公布身份，纵使是天阶强者上门逼问，我们也绝对不会透露分毫。虽然令师是天阶强者，且跟昊前辈交情匪浅，林公子本身也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林公子想必也不想增加不必要的麻烦。那些中小型拍卖行则不同，恐怕只需花百来两银子，他们的伙计便会把林公子的信息拱手相让。” “而且，林公子拿出这批吊坠，恐怕也只是想试试水而已。千万两银子的货物尚且如此麻烦，过亿两银子，甚至数十亿两银子的灵器，岂不是更加麻烦？唯有我们清风拍卖行才能够承接如此巨额的货物，也只有我们清风拍卖行敢先给林公子开出一个满意的底价。” 莫如风连珠似炮的筹码，让林辰心动不已。可再怎么心动，他也明白，以他眼下的实力，答应下来只会让清风拍卖行对他投以巨大关注。这样一来，露馅的时间可就大大提早了。 可要是不答应吧……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他真有一个九品炼器师师傅，又认识昊南山，且确实想筹集大笔银子，怎么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莫总管，家师的眼里只有改善灵器的效果，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不想跟任何势力牵扯太深。事实上，就连我这个亲传弟子，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能随意打扰他，大多是他老人家主动来找我。而且，少量的灵器，我倒是能做主拿出来，但数量太多，得找机会慢慢说服他老人家才行，这可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做到的。”沉吟片刻，林辰总算想到了应对办法。而且，这么说也能隐晦的告知莫如风，他那莫须有的师傅不喜欢被人窥探调查，再加上经常主动找他这个弟子，要是发现有人在暗中窥探调查他的话，可能同样会大动肝火。 再加上双方的合作还不够深，清风拍卖行派人跟踪调查他的可能性将能降到最低。 “不急，林公子可以慢慢来。”莫如风不惊反喜，因为他压根就没想过林辰立马就能拿出大量经过改造的灵器出来。林辰真要这么做了，他反倒不敢收。 要知道，林辰不经同意，私自拿出大量改造的灵器参与清风拍卖行的拍卖，肯定会让他师傅大动肝火，因为这是在藐视他定下的规矩。天阶强者的规矩被人藐视，届时，对林辰或许只是小惩大诫，对清风拍卖行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难保不会杀上门来闹事。到那时候，清风拍卖行不仅没好处，反倒惹了一个天阶强者，甚至是两个、三个天阶强者。 他要的，是慢慢跟林辰加深交往，然后再渐渐影响到他的师傅和昊南山。 “既然这样，不知道莫总管能不能派个人前往青阳城？我要是有机会再去师傅的住所，顺便带出一批灵器的话，可以省掉一些麻烦。毕竟，青阳城距离京城太远了一点，族里不知道我跟师傅的关系，想出来一趟不容易。”林辰询问道。 “当然可以！”莫如风连连点头。 “再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莫总管派去青阳城的人，最好能等我主动去联系。”林辰继续道。 莫如风哪能听不出林辰的意思，微微一笑：“事实上，按我们清风拍卖行的规矩，贵客和至尊客人的隐私是绝对不能私自调查的。我也可以再次保证，哪怕下次林公子不是带着至尊牌上门，除非林公子主动提出需要护卫，否则清风拍卖行绝不会派任何人跟着林公子。我们清风拍卖行最重的便是信誉二字，稍稍知道点清风拍卖行历史的都知道，清风拍卖行数次遭遇灭顶之灾，有半数是因为我们清风拍卖行不肯透露寄拍客人的信息，从而遭到天阶强者的毁灭性打击。” 林辰心中大喜，他最担心的就是被清风拍卖行派人跟踪，这样一来，他制作灵符的举动将无所遁形。想不到，至尊牌还有这点好处。再加上莫如风亲口保证，等于清风拍卖行如果真和莫如风所言的那般最重信誉，那他将再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想要证明清风拍卖行是否最重信誉，只需多找几个人打听打听就行。 “我现在住在平安客栈，莫总管如果替我们家族联系到买家，不知道能不能派人通知一声？” “当然可以！”莫如风本想开口由清风拍卖行直接买下来，但想想还是作罢。饭要一口一口吃，太过明显了，极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那就有劳莫总管费心了。”林辰起身，拱手道：“多有打扰，还请莫总管见谅。” “哪里哪里，是我们清风拍卖行招待不周，林公子稍等片刻，我去把昊前辈寄拍的功法取来。”莫如风也站了起来。 林辰点头，重新坐了下来。 很快，莫如风便带着一个黝黑的小木盒推门而进。 接过小木盒，连同之前的锦盒一起塞进包袱之后，林辰再度起身告辞。 未免太过显眼，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莫如风只是送到房间门口便作罢。 离开房间，七拐八拐，拐回大厅之后，林辰喜滋滋的走出清风拍卖行。 在踏出大门的那一刻，整个人只觉神清气爽，兴奋无比。这次清风拍卖行之行，对他来说可谓满载而归。 不仅家族的货物成功被推销出去，而且六识符符文吊坠的价格也远超他的预计，哪怕只是拿到莫如风开出的保底价码，那也是一千多万两银子。 更重要的是，存在的隐患比他预期要低得多。 只要再解决购买灵丹的问题，车队这次京城之行就算圆满完成了。 对此，他也早有打算。晚点就找人打听打听清风拍卖行的至尊牌有什么优惠，说不定一次性就能在清风拍卖行把所需的灵丹给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