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二节(下)

    菊香的彻底背叛

    归根结底还是自已的问题，一个与自然和谐相处与社会协调相容与众人诚信相向的问题。就像我，连说话的人都没搞清楚，话已说了一箩筐。最后到头来谁是说话者谁是被说者都没厘清楚，看来我这脑子乱得是够可以的。就算是被我说话的人，谁是谁都成问题都搞不清楚，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话都说得可以够一本书了，我才发现我所说的人与我曾经所说的人，越来越像是一个人，让我这话都不太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我只好去求证好精儿。

    根本不是很清楚，叶小红不仅仅只是好精儿作品中虚构的人名，甚至连整个人物以及相关事件都是虚构的。这个子虚乌有的人物原型就来自好精儿身边的蓝菊香，而我对这一情况一点也不掌握。我不是不想掌握，当年因为年轻，崇拜心中的神时，一时忘了一切神都来自生活的铁律，把偶像当成了一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后来我去问好精儿，蓝菊香与小红是不是一回事时，他泛起白鹤冲天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我突然变成了一个怪物。

    结果是他笑着问我，“我家侦探又要侦察案情了？你推理推理不就结了。是不是一回事，留在心里不就可以了。生活中，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凡事都有结果，怎么可能没有答案？”“那你去找答案不就可以了，问我干什么呀？”“这是你弄出来的事，不找你找谁去？”“我不知道！”“唉呀，别跟我玩一语双关的游戏了，我不猜！就要你告诉我，是不是一回事？”“还是不知道！”我趋他不注意，一下窜到他后背。我趴在他背上，勒着他的脖子威胁说，“说不说？不然扭断你的脖子！”

    “男子汉大豆腐，扭断脖子也不说！”“我不扭断大豆腐的脖子，只把他扔到灰炉里。”“干什么？”“让大豆腐浑身粘满灰，让大豆腐尝尝吹不得打不得的滋味！”“这么狠？这么很也不能说！”“哎呀，你就说嘛！”“说什么呀？那怎么可能定一回事呢？”“你干吗不早说？”“噫，怎么回事，早说晚说有什么关系呀？”“没什么，随便问问已。”唉，这一个随便问问就把问题扯远了，远到我都可以看到蓝菊香了。她走在一个男人身后，就像是那个人的影子。

    底气到底来自哪里？反正从蓝菊香的身上，我没能感觉到。我不知道这个走在前面的男人是不是那个和她在车里面摇晃的那个男人，反正她一直跟着他进了一栋高楼。从她缓缓跟随的步态来看，应该是大腹便便的状态。如此看来她是真的结婚了，还是被人包养了起来？我不知道。我要不要派人去跟踪报道一下？不过最终我还是放弃了这样的决定，因为那样的跟踪报道实在是毫无意义，何况那是人家的自由。背叛自己的感情，只要不违法谁会去管呢？

    还是那个问题，背叛意味着什么？那么以前是谁要她来搅局呢？害得我当年还真的以为是情敌来了，直到现在我才彻底放心，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来这么不痛不痒地绕一下，达成了什么目的呢，还是中途出了什么变故？该不会是派遣者与被派遣者发生了真感情，而把自己的任务忘了吧？那这个派遣者是不是刚才那个人呢？他不是一个司机吗，总不至于是刘海式酷范吧？我刚才也没发现他留什么刘海式发型，到很像特种兵的短平头。

    只是这里面存有什么样的关系链呢？这也是我刚才想派人跟踪的原因，但怕担危害他人自由的罪名而放弃。那我只有想别的办法了，想别的什么办呢？如果总依我自己的方式去折腾的话，早晚有一天，我会弄出大事情来的，但总归不会与感情背叛有关。望着蓝菊香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高档住宅小区，我不禁想问，他与她之间有真感情吗？会不会也随着境况的变化，更来一次背叛呢？我想，这个谁也不敢打包票，建立在物质上的感情，总让我颤栗！

    是感情变得越来越脆弱了，就像大棚里的植物花卉，上市快退市也快，所以我们研究仿生学？这是仿生学的因还是果？这些天我很忙，脑子有点乱，推究不出什么因果关系来。我只想着山谷晚风中颤抖的痴情结巴，他似乎也完成了彻底的兑变，由结巴变成哑巴再由哑巴变成木头，终被大自然雕刻黄昏塑像。被他忘却的老黄牛，围着他转一圈又转一圈，往往却是一天到晚地转圈圈，连绵不断的哞叫声表达了他的情感：我饿！

    一个人的生活，被别人牵着缰绳，下场就是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的痴情哑巴手里的老黄牛！这样的感情如何背叛呢？于是我想到了牛郎。他和织女的感情被一条人为地神化的河流阻断，却产生不了背叛，因为那是古代的情感演绎，而时下的情感呢？我不用说得太明白，我也说不太明白。情感发生冲突会爆发背叛，环境的落差太大也会产生背叛。

    个人的意愿是什么呢？随着时间的进化已经越来越不重要了，都被澎胀的空间吞噬，无处寻找……什么话，不就是人的**变了么？枚仔的描绘的不就是情感背叛之后的尴尬处境吗？

    人到底缺少什么东西啦，竟让如此丰富的物质变得只是物质而已，这不是挥霍不是背叛？皆叛的含义是什么呢？我好像被人装进了一个套子一样的东西里面去了，无论怎么动弹，都是往设计者设计好的地方滑去。所以显得我特别没脑子，连个情感背叛也分析不透彻。

    的确发现有问题时，可能一切都已经晚了。那么是谁设计了这么一条通道呢？连纯粹情感分析也不放过。他要诱我到什么地方去，想干什么呀？我有种被ＱＧ的感觉，然后就不得我顺从下去。我挣扎时，会不会当成感情的背叛者呢？

    生活也有轨迹，但这种轨迹包不包括程序呢？我第一次涉及这样的问题，可能会随着情感背叛的淡化而谈化，最后忘掉。不过有新的诱源时，还是会重新遭遇的，关键是生活轨迹清不清楚。

    活着的情感生命力强大的背叛，却说明原有的生活轨迹发生了偏离。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蓝菊香原有的生活轨迹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偏离，只是那个痴情的结巴哑巴，我终于想起他叫桂红，手里的老黄牛，突然疯狂地冲我的心头纷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