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荆羽的修为
第四十九章荆羽的修为 在荆羽心中,父亲这两个字高如山岳,虽然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但是荆羽却深深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个伟大的男人。赢话费,然而,荆易的父亲却亲手把他的脸画成了这样,父亲这两个在他心里仿佛与荆羽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对你你还要听他的话?”荆羽忍不住询问,他知道这必定又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你也许没见过我父亲,但是应该知道他,他叫荆明。”荆易淡淡说道。 “荆明?”荆羽极力思索,虽然对荆家的事情知道得甚少,但是这个名字却觉得好熟悉,猛然间想起:“是掌管外姓成员的荆明?” 荆家有外姓,而这些外姓当然需要一个人掌管,掌管者自然是荆姓之人。荆鹤有十个儿子,但是在十几年前已经死了太多,现在只剩下三个,分别是荆善,荆彦,还有荆恒。 但是荆鹤也有兄弟,他兄弟也有儿子生与荆家,掌管荆家外姓的人就是荆鹤亲弟弟的儿子之一——荆明。 “是的。”荆易微微点头,目光又恢复平静,“我是他一次酒后与一名外姓女子生下的,不能算是荆家嫡系,他觉得那女子身份低微,我也不配入荆家,所以虽然给我荆姓,却没有把我当成儿子。”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要听他的话?难道你还觉得他是你父亲吗?”荆羽愤怒,父亲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如山般沉重,他觉得荆明这样的人做人父亲根本不配。 “也许他将那那件事当成了他的耻辱吧,所以让我留在他身边也只是为了折磨我,又或者是为了让他记住这个耻辱。”荆易淡淡讲述,即使周围有数百人在听,且其中有各方势力的人也不是多么在意,道:“但是,虽然如此,他毕竟是我父亲,我听他的话,在情理之中。” “真的只是这样吗?”荆羽只感到莫名的愤怒,荆易的话语越是平淡,他心中就越不能平静。 “我觉得,我们挺像的。”荆易又像是笑了笑,道:“你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并且被家族的人痛恨,而我,虽然拥有父亲,却也跟没有一样,虽然不被荆家的人憎恨却也不算荆家的人。” 荆羽听得心痛,是啊,多么相似的两个人,同样是充满悲剧的人生,只是在用不同的方式上演着。 “如果可能的话,我倒真的希望你是我兄弟,但是……我父亲要我杀你,我也只能那么做。”说到这里,荆易拔出身后的剑,做好战斗的准备。 荆羽的拳头已经握得很紧,不知为什么,看到荆易如此卑微的讨好他的父亲,他就感觉心中涌上无尽的愤怒。 “闲聊完了吗?”柯守一脸不耐,道:“完了就赶紧动手!” “你吗?”荆羽转头,如剑一样的目光指向柯守。 “不好!”柯守只觉如坠冰窖,浑身生出不好的感觉,脸色立变。 荆羽的手迅速动了,仍是只有一只手,摇摇抬起对着柯守,空中再次出现黑色的冰剑,不是一把,而是足有十几把。 “又是这招!”柯守脸色发白,有种被死亡锁定的感觉,大吼一声:“现在还不上要等什么时候?” 各方的长老惊醒,知道现在多死一个人他们对荆羽的胜算就越低,没有人去拦荆羽的冰剑,全部冲向荆羽。 各方加起来那些长老的人数刚好在十人,每个人都是七劫修为,如此阵容任何人看了都要胆寒,而今却集体对付一岁的后辈。 “这小子居然只用一只手,那我就……”慕容春阳身影一闪,速度比慕容雪风快了不知多少,且移动间没有任何声音,不知不觉就已到了荆羽身后。 “死吧!”心中大吼一声,慕容春阳一把剑刺向荆羽后背。 “叮!” 一声脆响,慕容春阳脸色立变! “既然刺不进?”他果断后退,不敢再留于荆羽身边,匆匆一瞥就见荆羽衣服之下有一层黑色的冰,裹住了他的身体。 “这黑冰居然如此坚硬!”慕容春阳心惊,这冰若只是冷也就算了,居然硬度也达到如此地步,实在骇人。 “那老头居然失败了?”柯守在远处微微一惊,大喝一声:“都让开!” 各方长老纷纷退避,知道柯守要出狠招了,地星岛的狠招没几个人敢硬接,自然全部退避。 荆羽冷眼望去,只见柯守双手合十,脸色通红,明显在准备强绝一击,其他长见此,纷纷在远处攻击干扰荆羽,不让他有时间出手阻止。 “那种攻击,对我有用么?”荆羽冷冷开口,本来控制着几十把黑色的冰剑在与各长老周旋,此时右手突然挥下,数十冰剑立即插,不再攻击。 “怎么?那小子居然自己停下了攻击?”各长老心间都有疑惑,不过见荆羽没有却攻击柯守,也就没有再次追过,而是远远退开,躲避柯守的攻击范围。 “哈——”柯守低低咆啸,手中的光芒越聚越多,耀眼夺目,一点也不比荆越之前的白火差,照亮了这方天地。 恐怖的余波传至周围,除了那些长老级的人物以外年轻一辈连身影都站不稳。 “这就是七劫修为的攻击啊!荆羽,能接下吗?”韩霜抬手遮眼,身影在波动中不停摇晃,担心着荆羽。 “太慢了!”荆羽一手搂着夏欺雪,另一只手也垂着,静静站在那时等着柯守的攻击,冷冷道:“还要等多久?” “刚刚好!”柯守大喝一声,凝聚了有如一个太阳般光芒的双手并成掌状身前推出,左手握着右手手腕,大声喝道:“星灭!” 恐怖的波动以柯守为中心散发,那些年轻人中有不少人都被这波动直接推倒,即使那些长老级人物的身影也晃动起来,他们实力虽强,但毕竟不是以最强招数对抗,此时自然是有些站不住身形。 “地星岛的攻击都是爆炸,这样的威势,到底能有多大威力!”凌浩拼尽全力才勉强稳固住自己的身形,心中震撼:“居然用这种攻击来对付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真的有必要吗?” 一念之间,柯守眼中的强光已然随着他那声大喝从手中射出,刺眼的光柱形似蛟龙,直直射向荆羽,所过之处淹没一切,照得人睁不开眼。 “去死吧!”柯守心中大吼,脸色狰狞。 星灭,这个名字的由来是指地星岛的功法能毁灭一颗星星,虽然有夸张之嫌,但也充分说明了他们功法的恐怖。 柯守现在使出的这一招是修炼到七劫后才能使出的强力招数,即使七劫修为的人平时也不敢随便乱用,因为这一招消耗极大,如果对手不死的话那使出的一方就一定会死在对手手下。 “这柯守也是发狠了,誓必要杀这小子!”各方的人都能大概猜出柯守的想法。 荆羽之前杀了地星岛那么多人,他们之间已经是不能共存,而现在有各方长老一起和柯守要对付荆羽,他自然敢没有保留的出招,即使不能杀死荆羽也能让他虚弱一些,给其他人制造机会,只要最终的结果是杀死荆羽那么都是一样的。 “这么一招,我都没有把握接下,那小子虽强,但是在那种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也应该死了吧?”昊土宗的长老心中猜测,觉得自己应该不用出手了。 念头是迅速的,柯守的一招也无比迅速,那耀眼的光芒很快暗淡。 柯守喘着粗气,望着前方因为那一击而杨起的大量烟雾,心中定了许多:“那小子之前没有任何准备,现在应该死了,哼!无知的小辈,竟敢犯我地星岛!” 人群一阵沉默,全都死死盯着那团攻击带起的烟雾,没有一点声音。 “就这样吗?”雾中传出一个冷淡的声音,震撼每个人的心。 “没死?不可能!”柯守脚下一软,倒了下去。本来这一击负担就大,一听到这个声音,心中震惊之下不由身体一软。 “真的假的?那样一击之后还能活下来!”
几乎没有人能相信这个事实,但是之前那声音却的确是从之前荆羽站立的地方传出来的,也的确是他的声音。 当烟雾慢慢散尽,众人终于确信,他们没有听错,荆羽的确还活着,一根头发也没有少,仍是站在那里,眼神淡漠。 “那是……”看到眼前的景象,柯守的心狰狞抽搐了一下。 荆羽的手没有动,脚没有动,甚至指头都没有动一下,仍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站在那里。他身前有一面冰墙,黑得深邃,柯守那一击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痕,但到那冰墙之前便止住了。 “不可能!居然只用冰墙就挡下我了的攻击?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么荒唐的事!” 旁边看着的人都一阵恍惚,这冰到底有多坚硬才能挡下之前那样的攻击?冰的特点应该是冷而不是硬才对,怎么眼前这黑冰却如此坚硬,那它又该有怎么样的寒度? “他……真的是人么?” “竟然连指头都没有动一下就挡下了七劫强者的一击!那样的事,即使八劫修为也未必能做到吧!” “难道……他已经达到了九劫?怎么可能!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能达到九劫的人物!” 眼看荆羽动都没动手指就挡下了七劫强者的一击,年轻一辈都感觉要疯了,如果荆羽只是挡下也就算了,再来他就是没有动一下也算了,最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荆羽的年纪居然还比他们很多人都小了好几岁。 此时他们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井底之蛙,无知不要紧,但却偏偏觉得以为自己知道天地之大,并且还对飞在天上的鸟儿说教。现在他们觉得自己是就是青蛙,而荆羽是飞在天空上的鸟类,觉得自己此前的想法不知有多可笑。 “冰怎么可能有这么硬?那真的是冰么?”柯守双手撑地,一阵失神。 事实上,荆羽的这种黑冰已经远远超出这个世界的所有物质,单就硬度而言已经是不可硬破。半年前,荆羽这种黑冰曾给荆越破开,那只是因为当时荆羽只是一个普通人,身上没有半分灵力,黑冰虽强大当时的荆羽却无法将之发挥到极限。 而今,荆羽已经是一名合格的修士,黑冰在灵力加以维持的情况下硬度已经达到一个不相思议的高度,别说七劫的柯守,即是世间最强的八劫强者来了也未必能破开。 需要一提的是,之前荆羽并非灵力用尽,而是被柯守封住了经脉,如今这种黑色的灵力突破了封印,随之也冲破了柯守的限制,荆羽体内剩下的灵力完全足够支撑。 “这到底是怎样的实力?”柯守木然抬头,望着荆羽失神道:“你……到底达到了怎样的实力?” 所有长老也全部转头看着荆羽,都想知道答案。 柯守这么一击却落得这个结果,每个人的心都是沉重的,如果荆羽的答案让他们绝望,那这一战又该如何继续下去? “难道你真的已经达到了九劫?”昊土宗的长老开口,脸色非常难看。 这个问题无疑是荒谬的,即使问一个年迈的人都是如此,而今对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询问却没有人觉得可笑,只觉得心中说不出的压抑。 “修为?”荆羽眉头皱了皱,伸出穿着的手,在那时思索。 封印突破之后荆羽能感觉到修为也随之破了,但却没有仔细感应过达到了哪一劫,此时感应之下,加上极雪颂中的种种描述,已经感应出来。 感应到这修为,荆羽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像是有些失望一样,微微皱眉。这个表情却让旁边的人觉得更加奇怪。 “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柯守看到荆羽的脸色,心中一突,只觉得就要疯了,压抑得难受。 “现在的修为……”荆羽轻轻开口,说得很轻,像是在自语一样,皱着眉头,道:“好像……只有六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