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坦诚相见
卢俊义现在有一千寒卫、一千孤卫、二千近卫,还有二千水师、三千红帮,这一万不到的武装,还需要化整为零,不让朝廷知道。他之所以还敢口出狂言,跟李师师背后的方腊如此坦诚,那自然是也很清楚方腊的实力和壮志。虽然几年后方腊起事声势浩大,连占数省,号称百万,但此时他手下能够摆上台面应对朝廷的也不过是几千人,只是后来他抓住了朝廷的软肋花石纲,才一不可收拾。如今的方腊论起实力来并不比卢俊义好太多,但是看他的运作就知道方腊乃野心勃勃妄想逐鹿问鼎之辈,自然方腊也了解卢俊义的目的。 而且卢俊义又想到,自己跟方腊并不会成为敌人。在自己的战略中,他和方腊只能是盟友,他才不会傻得被朝廷当做枪试,尽量避免打内战窝里斗,要打就去打北方蛮族和东边的两个无耻小国。既然是盟友,那李师师肩负的使命并没有那么让人心生寒意。自己跟方腊在推翻宋朝之前目标都是一样,不会相斗,也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情报卖给赵宋,那自己还芥蒂什么呢?许是第一次自己遭遇无间道,不太习惯。 李师师听到卢俊义如此坦诚相见,也不禁有些动容。 她凝视着卢俊义,想从他那里看出一丝的不确定或者是欺瞒,但她没看到,她只看到一个坚定无比再也不会犹豫的卢俊义。他以温柔但很强硬的眼神对视着李师师,李师师的芳心慢慢地像一颗石头落了地,将原来的一些惶恐情绪都慢慢收了回去。 卢俊义紧紧握着李师师的玉手,他需要给李师师信心,也需要给自己信心:“师师,你是嫁出的闺女泼出的水,怎么不学着女生外向呢,还老是惦记着你地老父亲。你要知道这下半生是我跟你一起过去的,日后你自是可以传递些情报给岳父,但是要让我审阅过才行,这点你能不能答应我。” 李师师转忧为喜,娇笑着:“如此甚好。圣教主的原本意思是让我诱惑你,拉拢你加入明教。后来我看你绝对不会愿意成为他的手下,就提出来结盟的主意,没想到你一口就答应了结盟,那我地使命也算完成了一半;另外他让我收集你的情报,并没有说这些情报的性质,你审核过。伤害不了你,我也可以向他交差,两全其美。” 卢俊义突然想到那摩尼教的教义是不准饮酒、不准荤食,结果看李师师两样都不遵守。 便好奇地问道:“你难道不是摩尼教徒吗?还有,你不是与佛有缘吗,怎么不禁荤酒呢?” 李师师咯咯地笑道:“虽说我有佛缘,我也读佛经。但我并不信佛。也不准备出家当尼姑;虽然我父亲是摩尼教徒,但我不是,也不准备成为,方腊他们展了我,我佯装屈就,但接口在外面迎来送往,不可能荤酒不沾,方腊也就同意了。我对什么佛教摩尼教都没有什么好感。我觉得最适合我们中土的宗教一直都没有出来。佛教和儒教对国人来说弊大于利。” 卢俊义很肯定地点点头:“日后,如若我掌权了。一定会进行深入彻底的宗教改革。” 话说到这里,突然李师师眼圈一红。梨花带雨地哭泣着说道:“你是不是布置了人,准备抓我?” 卢俊义面露尴尬。却看到窗外燕青促狭地一笑。继而燕青和石秀率人离开。想必他们已经了解卢俊义和李师师之间会有更多地悄悄话说。他们不能再听主公地房。 卢俊义一把将李师师地娇躯搂在怀里。苦笑道:“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更何况我那只是以防万一。我本没有跟你翻脸地意思。我不想把一个好好地本来可以双赢地事情搞成两败俱伤。” 卢俊义一边抱着李师师那娇软如酥柔滑如玉地身体。一边说着话。一边回忆着两人走过地日子。说实在地。卢俊义原本对李师师地印象很是一般。他还是比较喜欢才女胜过美女些。但自从东京定情后。经过慢慢地了解。他现李师师真是文武全才。天资聪颖之下还很勤奋好学。以至于她地很多学识还丰富过多出了九百年见识得卢俊义。根本不是卢俊义原来想象地花瓶。而确实称得上秀外慧中。让卢俊义暗自佩服。再加上这次李师师帮助蒋瑶。也让卢俊义更为佩服她地人品。卢俊义对女人地爱。除了男人本色之外。还有两种可能就是同情和佩服。当他开始佩服一个女人地时候。很多程度上他就已经开始有点喜欢。尤其面前这位还是国色天香举世无双地大美女。怎么能这样放手。
李师师回身反抱着卢俊义。哭诉道:“刚才一开始你脸色沉下来地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现了我地身份。当时我强撑着脸面。其实心里忐忑不安。生怕你因为我地身份死活都不要我了。对了。双赢是什么意思?” 卢俊义笑道:“像你这样一个完美得如同天仙一般地女子垂青于我。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么能拒你千里之外呢。双赢。双方都从共同地合作中得到赢利。就叫做双赢。我们现在地关系就是双赢关系。” 说到这里。卢俊义内心也颇为有些感伤。想起他地二十一世纪。如果有李师师这种量级地女子跟着他。他肯这样对待她吗。还不把她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视若珍宝。谁知道到了这个时代。竟然遇到了传说中地狗血剧情。这么天下无双地女孩竟然是女间谍。卧底在自己身边随时可能对自己不利。他很想疼她。很想爱护她。很想像凡俗人士们一样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地谈一次轰轰烈烈地恋爱。要知道他还真地从来没有谈过一次像样地爱情。 不过现在话语也说开了,李师师将她几乎全部秘密都讲了出来,正是表示了她的态度,卢俊义也从心里深处释怀了。 卢俊义收敛起笑容,严肃道:“未来的六七年,我跟方腊还是盟友,你自然可以左右逢源,如果日后我们两军对垒,要你选择帮哪边,你怎么选?” 李师师低下头想了好久,最后愁眉苦脸道:“官人,莫要强迫于我,父亲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地将我拉扯长大,后来参加了圣教被官府抓捕了,才被迫让教众将我送到青楼,但是等他脱险了也经常去看我,父亲的生养大恩我是怎么都报不完的;而官人是我的天,是我的以后未来,给了我世间从未有过的深情,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希望,还有好多美好的生活等着我们呢,我同样舍不得你。在你们中间做选择,太难为师师了。假如事情到了那个地步,师师会两厢都不帮,待在家中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