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噎住了
警方很快破案了，根据拉面店伙计对那个男生的长相的回忆，清秀高瘦的女生立即说出了她的怀疑对象，那个男生的长相特征，很像她的一个男学长！ 根据清秀少女提供的信息，警方很快就将嫌疑人逮捕，拉面店伙计也立即认出了就是这个男生。 而那个汤勺上面，只有四个人的指纹，拉面店伙计的、清秀少女的、孟怡的，以及那个男生的。尽管指纹的归属还需要验证确认，但证据就在面前，那个男生也只好认罪了。 男生是化学学院的研究生，之所以想谋害老人，完全是因为对清秀少女太过恋慕，偏偏少女一再拒绝了他的示爱，男生对她既爱又恨，精神近乎疯狂。 那颗暗红色药丸，是他私下暗中配置的药物，已经配置出来好些天的，本来是想用来毒死少女的，但却始终无法下手，正巧少女的外公到学校来探望孙女，男生出于报复心理，便设法要谋害老人，当作是对少女的报复。 他知道少女的外公非常喜欢吃水饺，因此暗暗跟踪他们，看到他们要到拉面店吃水饺，就敢在少女前面点了一碗水饺，悄悄将毒药放在一个水饺里面，然后在少女过来点水饺的时候悄然离开，结果拉面店伙计就顺理成章地将这碗没人吃过的水饺卖给了清秀少女…… 要不是孟怡及时地从老人手中夺过汤匙，老人此刻就算没有立即一命呜呼，也是性命危殆了。 警方问孟怡是怎么得知那水饺有问题的，孟怡只好说是突然而来的一种强烈不安的预感——总不能说是看到老人的人品市值狂跌吧？ 由于孟怡跟那个凶手并不认识，因为警方也只好采纳了孟怡的“预感”的说法。毕竟，预感这种事情，也确实是存在的，虽然从科学上还解释不通。 破案之后，食堂恢复了秩序，但拉面店的老板却处于慎重，决定提前关门，要对所有物料进行详细检查，免得再出漏子。于是，孟怡和高素姬的两碗面，还没出炉，就已经不卖了。 老人一个劲地感谢孟怡，清秀少女也有点含羞地向孟怡致谢与道歉，得知他们还没吃晚饭，老人非要请他们到另一家餐厅吃饭。孟怡看了看高素姬，见她好像不太愿意，于是婉然谢绝了老人的邀请。 老人又说一定要报答孟怡，非要孙女记下孟怡的姓名和电话号码，有机会好报答人家的大恩。孟怡觉得自己其实也就是举手之劳，关键还是靠人家张公子的人品眼镜，所以就摆手说不必报答了。 高素姬也笑着说，我们这个年轻保安，是个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的。然后便拉着孟怡，向老人祖孙俩道别。 谁知道老人竟然十分执拗，拉着孟怡的手臂不肯放手，说跟孟怡这样热心而又正直的小伙子非常投缘，一定要他留下联系方式，要不然就是瞧不起老人了。 孟怡无奈，只好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姓名告诉了那清秀少女。说到自己的名字“孟怡”的时候，他像以前每一次自我介绍时那样，一如既往地有些微的尴尬。 “孟子的孟，心旷神怡的怡。”他有点紧张地解释说道。 “哦，你的名字真好听。”清秀少女却完全没有想到那个谐音的生理术语，只甜甜一笑。 她的眼神那么明亮，那么纯净，那张略带青涩的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柔长的秀发自然地披在两肩，整个人如同春天里的微风，又像一枚剔透的水晶，纯净让人几乎忘记呼吸。 你才是真正的令人心旷神怡。孟怡心里默默说道。 老人见孙女已经记下了恩人的电话，高兴地说道：“小伙子，我第一眼看你就特别投缘，有机会咱们可以多多出来，吃吃饭，喝喝茶！” 孟怡偷偷冒汗：第一眼就看着我投缘？不是第一眼就对我板着脸吗？老人家，你也太能扯了吧？ 老人又看着站在孟怡身边，拉着孟怡手臂的高素姬，赞叹说道：“这位姑娘长得真美！小伙子，你有福气啊，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他嘴里这样说，眼睛却盯着孟怡，那神情仿佛是希望听到孟怡的否定回答。 孟怡连忙摆手，说道：“老人家你误……” 误会这个词还没说出来，高素姬就妩媚一笑，拉着他手臂的手掌变成了直接拉住他的手，弹性的身体还往孟怡身上紧贴了一下，说道：“好啦，不要阻碍人家祖孙俩啦，他们也还没吃晚饭的呢！你这傻瓜！今晚说好了陪我吃饭的，饿死啦！” 这身体的弹性感觉，这语调的撒娇意味……孟怡骨头都有点酥了。 “再见，老人家，再见，小meimei！”高素姬很礼貌地向祖孙俩挥手道别，拉着还在云里雾里的孟怡转身走人。 老人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个女孩子，长得是漂亮，态度也算好，但怎么可以那样说我的宝贝孙女呢？” 清秀少女微微愕然，问道：“她没说我什么啊，外公？” “还没说什么啊？她怎么称呼你的？小meimei！这不明摆着不把你当对手么！” 清秀少女愣了愣，随即俏脸绯红，娇嗔道：“外公你胡说什么啦！” “外公是为你好嘛！这个小伙子，人品非常好！外公一眼就觉得他是好人，而且以后必定大有作为，楒楒，相信外公的眼光……” “外公你再说我不理你了！人家根本没想过这些！” “外公就是知道你这傻丫头从来不想这些，所以才替你多想一些啊！听外公的，今晚就打电话给他，约他明天出来吃饭，只约他一个！” “我不陪你疯啦！我也饿死了，你不吃饭我也要吃饭，不管你了！”少女急得直跺脚。 …… …… “在想什么呢？想刚才那个可爱女孩儿？”高素姬拉着孟怡走了一路，两人变成了在湖边石径上慢走，俏皮地问孟怡。 孟怡失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没有？那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呢？”高素姬狡黠透亮的明眸盯着孟怡。 “确实没有嘛。”孟怡耸耸肩。他刚才只是在想，没想到这副人品眼镜，居然还让他破了一桩谋杀案！看来，能够直接看到别人都人品涨跌，真的会有些意想不到的功效！ 或许，他以后不能打篮球的话，去当警察也不错哦！哪个人人品高，哪个人是人品低的人渣败类，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又摇头笑了笑，他怎么可能放弃篮球？成为NBA球星是他的梦想啊！现在有了人品眼镜，打篮球对他来说，肯定比以前容易了。 人品代表运气，在球场上，看到每个人的人品，就能大概猜到这个人今天手感好不好，运气好不好，无论攻防两端，都可以根据人品来做出最好的选择。 他又想起了《人品决定成败》那本书的目录，后面的章节，还会提及人品涨跌、人品交易、人品爆发、炒人品、团队人品等东西，如果掌握好了这些知识，对一个球星、对一个球队来说，将会是多么奇妙的帮助啊！ 他更加坚定了重返球场的信念。当然，不能一切都依靠人品，还是要有自己的能力和技术的，这些才是一个篮球运动员成功的基础，而人品理论，则让人可以在一些关键时刻做出更好的决定。 “谢谢你，素姬。”他再次认真地对高素姬说。 “谢什么？”高素姬有些愕然。 “谢谢你今天对我的鼓励。”孟怡认真地说道：“如果不是你，我真没想到可以练习左腿左手的跳投。” 高素姬笑了笑，说道：“可能是因为我没打过篮球，不知道训练的艰苦，所以想当然地认为左手左脚的跳投，也像右手那样理所当然吧。其实，你的心一直没有放弃，只是你是当局者迷，连续的挫折与困境，让你暂时迷失而已。” 孟怡微笑。这个美女，真会说话。不过，她说的也不是虚伪的话，确实也有道理。 “反正要感谢你啦！对了，我们还没吃晚饭！”孟怡刚才只顾想事情，现在才想起两人的肚子还是空着的：“你也是的，怎么不提醒我呢？空着肚子走了这么长一段路！” 然后他发现，他的手和高素姬的手，一直是牵着的！ 他忙有些尴尬地放开，却被高素姬紧紧抓住。 她……想干什么？ 孟怡心跳有些快。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他对高素姬只是朋友之间的感激，而没有爱的感觉，不应该在对女孩子还没爱意的时候就牵人家的手。 但握着一只温暖滑腻的女生的手的感觉，却又让人有些难以抗拒。 过来十几秒，高素姬笑了笑，放开他的手，说道：“我们吃饭去吧，再不去吃饭，食堂就关门了！” …… 他们折回去的时候，食堂真的已经关门了，只好跑到学校门外一家小吃店吃面。 高素姬嘟着圆圆的小嘴，将长长的面条吸进口中，忽然问了个问题：“孟怡，你喜欢女生性感大胆一些，还是内敛文静一些？” 孟怡怔住。干嘛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嘛。 “比如说，关于性－爱。”高素姬一脸邪邪的笑容——邪得极其好看。 孟怡几乎噎住。 “你能接受在性－爱的时候，女生为男生口－交吗？”高素姬吸进一根面条，小嘴呈圆形：“你会觉得太放－荡吗？” 孟怡真的噎住了。你什么意思？你的嘴干嘛嘟得圆圆的？你要挑战我的极限吗？ 其实，这个问题，几乎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是同样的答案：这个女生最好是对他很放荡，但对其他男人却极其保守。 “还好吧……都是二十一世纪了，我的思想还不至于太守旧。”孟怡擦汗回答。 “哦！那如果反过来呢？你会愿意为女生口－交吗？”高素姬的神情充满了好奇、期待与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