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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八 党争

    阳光白而刺目,但是,洒在纤美的皓腕和娇嫩的小臂出了蕴蕴的浅黄,手一挥动,便见有说不出的轻灵飘逸,那一瞬间,她的肌肤有一种近乎魅惑的光泽,笼在一片韵黄里,又仿若女神一般高洁。

    屋子里炭火正旺,甚至那窗棂子握在手里都觉得热乎乎的烫手,而此时上身只穿着小衣的杏儿也确实并不觉得冷,一双大手在她的胸前恣意蹂躏着。那娇挺的双峰随着他的手变幻出不同的形状,那件鱼戏荷间的兜肚此刻还勉强的勾连在小衣上,但是,当那双大手捏住了娇嫩的新剥鸡头rou轻轻这么一捻,杏儿顿时打了个机灵,那早已失去了依靠的肚兜便掉落在她的脚上,就连小衣也已经裂开了大半了。

    如果在阳光下细心的辨认,便可以在她身上发现昨夜抵死缠绵留下的许多痕迹,肩头上有几处嘬红,一痕雪脯上也有几块淡淡的淤青。但是杏儿却乐在其中,自己的男人心里不舒服时来找你,那不就是你的福气嘛。女人要想得宠,首先要学会做一个可以供他消火的小妖精。

    杏儿就可以做这么一个小妖精。

    当陈羽不知梦到了什么突然醒来时,发现天光已经大亮,抬起头便看见,杏儿上身穿着小衣,下身也只着一件猩红的亵裤正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她手里拎着一个小巧的喷壶。正在给那几盆兰草浇水。显然她今天心情很好,虽然行动间那双腿地动作有些不太自然,但是嘴里却仍然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陈羽轻轻地起身下床去,他昨天下午回来之后便觉得心里有些郁闷,是以,晚上便也顾不得怜惜杏儿是甫做新妇,强行的春风几度这才肯放过她。他早上也不必上朝,又不必到部里办公。是以杏儿见他乏了,便没有叫他,任他睡个饱觉。

    =.|:起落,皓腕一抖。便有几线晶莹刚好不好的打在叶片上,阳光一照,便见璀然生姿。

    陈羽从背后一把搂住她,杏儿的身子猛地一滞,然后轻轻地问道:“主子醒了?昨夜睡得好吗?”

    陈羽闻言也不答话,只是贴近了她的身子,双臂越束越紧,杏儿接连两夜承欢,身子正是娇懒的时候,怎堪陈羽指尖肆无忌惮的挑逗。不一会儿便听见那喷壶咣当一下子掉在地上,壶里地水洒了一地。

    小丫鬟阿锦在外屋听见动静跑进来。一眼看见屋里的情景却又羞得赶紧关门出去了,这里杏儿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把住了窗棂子。编贝玉齿紧紧地咬住下唇,深怕那一声声娇腻入骨的呻吟被外间的丫头们听见。

    “主、主子,饶了、奴吧!”

    一抬眼瞥见那肩头的嘬红,陈羽心里地火没来由的一松,手上便松了力道,杏儿趁机大喘了一口气,说道:“主子,奴实在是不堪垂幸了。”

    陈羽也知道自己昨夜有些过于孟浪了。杏儿新妇过门,身子还娇弱得很。倒也确实是禁不起自己这般死命的挞伐,加上心里有事儿,是以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只是双臂环在她胸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杏儿似的说道:“怎么样才能让一个女孩子倾心呢?”

    杏儿闻言回眸白了陈羽一爷,说道:“这种事主子还用得着问奴?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主子更知道怎么讨女儿家欢心了!”

    陈羽闻言扭过头去看着她笑了笑,然后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在那耳钉旁边轻轻地啮咬着,嘴里还含含混混地说道:“那么,怎么样才能让一个商人自愿的低价卖出她的货物呢?这两者只怕不是同一个道理。”

    杏儿只觉得耳朵上酥酥麻麻的,便好像全身都开始酥麻起来,那感觉颤悠悠的好不舒服,却痒惺惺地又好不难受,便根本没有留意到陈羽说的什么,只是在心里哀叹一声冤家,你真个是不作贱死人不算完地小冤家呀。

    谁知就在杏儿做好心里准备迎接新的一轮挞伐地时候,陈羽却轻轻地放开了她,自己走向床边拿衣服,杏儿扭头看见了,便慌得只伸手系了系小衣便冲外面喊道:“阿锦、进来伺候爷梳洗。”

    阿锦阿瑟在外面等了好半天了,但是主子不起来她们总不能催吧,好容易听见里面有动静,谁知阿锦推门进去却闹了个大红脸出来,任meimei怎么问她都不说是怎么了,只是抵死的不许她进去。现在听见里面的叫声,阿锦忙命自家妹子打了热水再进来,然后自己红着脸儿推门进去,先伺候着陈羽穿起衣服来。

    梳洗罢了那阿锦才回道:“爷,外面有个人说是陈家派来的,一大早就来了,现在都在书房里等了您好久了。”

    陈羽闻言一愣,“陈府?嗯,我知道了,马上去见见他。”

    来不及吃饭,陈羽便直接奔书房去了。昨天下午他到陈家拜见了陈老爷子陈登,陈登便许诺他明天一早把縻实行的资料送过来,这来的人,想来便是送东西来了。

    陈羽推门进去,屋子里急得来回走动不已的人,居然是二爷。

    “好啊你个墨雨,啊,不,陈大人!你小子居然敢把我晾在这儿一个时辰,你行!”刚看见陈羽,那二爷便忍不住指着他的鼻子说上了。

    陈羽见是他便忙笑道:“哎呦,怎么是您哪二爷,您说有什么事儿您直接派个人来支应一声不就得了,怎么还敢劳烦您亲自跑来一趟。这下边人也是,也没人告诉我您来了。”

    “行行行!少跟我扯淡!你以为二爷我愿意来?这是老爷地吩咐,命我给你送东西兼送人。还不许我打扰你,你二爷我就只好坐在这儿干等了。”

    陈羽闻言愕然,不管怎么说陈登也不该让二爷来给他送东西呀,这到底是什么用意?还没等陈羽多寻思,就听见那二爷接着说道:“老爷说了,离明年的春闱之战还早,让我不可读腐了书,还是要常出来学习学习,正好你身上

    事,是关系国计民生的,说是让我跟在你身边学习学不过了!”

    陈羽闻言还在思量那陈登此举的含义,却听见那二爷又道:“你这里就给我挂个名儿吧,你也知道,二爷我最近读书正热,哪里有时间出来东跑西跑的。”

    陈羽闻言稍一思量便顺水推舟地说道:“二爷说话了,敢不从命?”

    那二爷陈桐显然是很不耐烦,但是他现在对陈羽是打也打不得了,骂也骂不得了,便把那该说的想说的话儿都说完了,就起身要走。

    陈羽不过虚留了几句,便一路把他送出了门。然后就见那二爷骑着马带着一顶空了的轿子回去了。陈羽看见轿子想起来二爷还说过一句送了个人过来,便转身问门房,“这轿子里坐的是谁?人呢?”

    那门房答道:“是一位姑娘,进了院子就没再出来。”

    陈羽想了想便知道是谁了,绮霞一定是把她拉了去说话儿了,怪不得自己刚才没见到。想到这被人送来送去的命运,陈羽心里的高兴劲儿便剩下了没多少,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往里走。

    陈登派二爷送来的这些资料很全面,以至于陈羽都在怀疑是不是陈登手底下有一帮探子,整日里没事儿就在到处搜罗消息,不然,怎么可能把实行的底细弄得那么清楚.

     i.细的紧,据说自他执掌縻实行以来,只做过一次赔钱的生意,其他的每一单生意都在给縻实行大把大把的挣银子。因此,他很得东家们的喜欢。成为第一个在实行大掌柜这个位子上一待十一年的人。

    至于縻实行地后台东家,表面上最大的当然是縻实行的创办人玉林侯唐家,可根据陈桐送来的资料显示,它的最大东家早已经悄然的转换成了七王爷。

    七王爷,当今皇上地同母弟弟,一直以来备受宠爱。皇上继位不过五年,觉得朝中根基以稳,便把他召入长安,要共享盛世。至今七王爷越发的位高威隆,其他的任何一位王爷都比不得他,即便是长辈,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

    这七王爷有个好处,他从来不关心政治,或者说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关心政治,反正上面有个皇上护着。他的地位稳如泰山。他喜欢的,是笔墨文章一类雅事。据说那柳如眉便是他一手捧起来的,却又对她丝毫无犯。因此被推举为当朝第一雅人。

    当然根据陈登的资料显示,七王爷近些年跟内阁另一位首辅何进远走得很近乎,虽然是背地里如此,明面上只不过是两个交好的朋友罢了,但是陈登对此却极为警惕,几乎想尽办法把一切能搜罗的他们交往的经历都搜罗了来。现在摆在陈羽面前,就有一大部分。

    这縻实行地后台不说其他的,单只是一个七王爷。就让陈羽明白了,不要说像胡车儿说地那样用朝廷手段强制他们降低粮价了。就是自己用其他方法把粮价拉下来,也肯定会得罪这位七王爷。这也怪不得那么多天不管陈登、何进远王鸿等想了什么办法,长安的粮价就是下不来了,关键是没有人敢得罪七王爷。

    那么,自己要怎么做呢?

    陈登派了二爷来送东西,还说让二爷在这里挂个名,那意思很有可能就是要自己一定要给縻实行一点教训,可问题是,自己教训得起它吗?再有,让二爷来这里挂名,难道陈登就不怕七王爷认为自己找他麻烦是受了陈登指使地?他就不怕得罪七王爷?

    想了半天陈羽恍然大悟,却原来,在其他人眼里,自己出身陈府,早就已经是陈登一党了,无论二爷挂不挂名,大家都会认为是陈登命他干的。而陈登自己不设法打击实行,只是不好跟七王爷直接对撼罢了,这是要假自己之手与他斗啊。

    这样一来,不管这一场争斗下来胜负如何,他陈登都可以轻轻的甩脱责任。胜了,他的儿子陈桐曾参与此事,为朝廷出了力,将来不管是参加科考还是直接荫职,皇上都会酌情考虑照顾一下。败了,反正陈羽是奉了圣命在办事,与我何干?难道说陈羽是出身我陈府,他以后做什么事我陈登都要担上干系吗?二爷也只不过是挂名,到时候尽可以说是自己拉他进来的,目的是讨好陈登。这下子他又很快就撇清了。

    想到这里陈羽不由得暗叹,真是打的好算计呀!

    时近正午,陈羽放下手里的资料走出门来,在白得耀眼地阳光下散着步,不知不觉到了后院,就见绮霞笑脸如花地拉着琥珀的小手在那里聊着家常。

    远远地看见陈羽踱进来了,琥珀蹭地一下站起来,脸蛋儿立马变得通红通红地,绮霞拉着她的手走过来,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看那眼神,像是在跟自己说话。

    陈羽恍恍忽忽地就看见两个娇美如花的女人向自己走过来,他的脸上也不禁溢出一抹微笑,但是他的内心此刻却是冰凉得刺骨。

    想起昨日在金銮殿上,皇帝在下旨给自己之后,走到自己身边那番小声的说话,陈羽就对自己刚才的那个想法感到不寒而栗。却原来,自己早已经被人认为陈登一党了,自己却还傻兮兮的想要明哲保身,退出事外。

    “陈羽啊,你知道历来的帝王们都对一件事非常的恶心,知道是什么事吗?”

    “党争!党争可以拆散一个国家的凝聚力,党争之极,可以将几百年攒下的基业毁于一场无谓的争斗!这个,比灾荒旱涝要厉害,比匈奴铁骑要厉害,比凶徒造反也要厉害!这是在朝廷的胸口上插刀!直刺心脏!疼的钻心哪!”

    “你不妨跟陈爱卿走近乎一点儿,呵呵,这也没有什么的,只是朕要你记住,你是朕的臣子,不是陈爱卿的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