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二九 太太的风情
之戒,是当年开国太祖所赐,一直为我蒋家无上之信家主把它给了谁,那么那个人就可以代表家主在外临机处理一切事物,当年我们家被派去江南的时候,临行之前我和jiejie一起去送行,父亲将这枚戒指交给了我,他说,‘长安之事,尔可自决’!就从那一刻起,所有关内长安之属的蒋家人,以及附属于蒋家的人,都隶属于我之下。” 太太目光炯炯地看着陈羽,顿了顿才继续说道:“现在,我拿它来交换你的这把匕首,你不会觉得吃亏吧?这把匕首,就权作你给我娘家侄女下的聘礼,而这长安之戒,就用来作为我给你承诺的信物。从现在起,你就是我蒋家的女婿,也是我蒋家在长安的最高首领。” 陈羽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那枚戒指,将它轻轻的放在掌心,感觉它的重量。他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这枚戒指,能帮到自己吗?为它赌一把,值得吗? 过了一会儿,陈羽说:“谢谢太太赏识,眼瞅着就要过年了,我想,蒋家应该会派人到长安来给皇上送点江南的年货吧?那么,只要那个送年货的人……” 没等陈羽说完,太太已经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现在我们蒋家的人已经到了潼关之外了,只是不知道今年来的人是谁。他们要在潼关之外等我的消息,得到我的同意之后才会进关朝贺,而现在,我和我所有的人都被陈登给困住了,他虽然不敢伤我们,但是,我们却也是寸步难移,所以,就需要你亲自到潼关去一趟了。” 陈羽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却正好被太太瞥见了,她不由得说道:“你必须亲自去,因为如果不是我派去的人,那么除非你戴着长安之戒,否则他们不会相信你的。” 陈羽点了点头,太太顿时松了口气,继而望着窗外轻轻一笑,轻声道:“陈登一定不会想到,我居然敢把长安之戒交给你。我困在他手底下将近二十年,却并不代表我已经只是一个女人了!” 她这浅浅的一笑竟是万种风情,顿时让陈羽一下子看得呆住了,太太说完了转过头来看到陈羽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顿时脸上微微的一红,然后很快冷下脸来咳嗽了一声。 陈羽顿时醒过来一躬身道:“小的孟浪了,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说完了,他试试探探地说道:“小的以前根本就不敢看太太,刚才无意间瞧了一眼,不想竟是惊若天人,太太看去还像是一个二十韶华的女子,简直倾国倾城,故此,小的便一时愣住了。请太太恕罪,恕罪!” 太太闻言脸上顿时掠上一抹酡红,不过很快,她看了看陈羽,嘴角却又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略一沉吟,便笑着嗔道:“哼,你这话也只好拿去骗鬼罢了,谁会信你!桐儿都快二十岁了,我还能才二十岁?” 陈羽低着头没有看到太太刚才的表情,此时闻言顿时心里一喜,便抬起头来看着太太,笑着说道:“小的所言句句出自真心,不管别人如何看,在小的眼里,太太永远都是二十妙龄的芊芊佳人。” 太太闻言脸上的酡红顿时更加明显了,她一副娇羞的模样半扭过身子,口中假作轻叱道:“再莫说这等浑话了,让人听了去,看不打死你,我可是桐儿的母亲。” 陈羽闻言顿时心里一痒,尤其是那句“桐儿的母亲”更是让他的心忍不住一哆嗦,忍不住说道:“二爷知道又怎么了?他听到我如此夸太太,指不定还要赏我呢!” 说完了,陈羽拿起那枚戒指,微微俯下身去亲了一口,太太见状好像是连耳垂都烧了起来,忍不住完全的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陈羽,以此来遮掩自己的羞态,口中小声地说道:“你这人真是,整天就想着把天下的女子都羞得面红耳赤吗?” 陈羽笑道:“别人我才不屑去理呢,只在太太面前才会如此失态罢了,这可不怪我,要怪就怪太太您,谁让您生得如此令人着迷呢!” 太太闻言并不做声,过了一会儿才带着一阵香风猛地一下转过身来,陈羽小吃一惊的同时抬头看去,发现太太薄面含嗔,却又晕生两颊,端的是美艳到了极点,端庄到了极点,而又媚惑到了极点。那眉眼里的风情,绝不是长得漂亮就能有的,那是只有历经岁月才能酿出的一抹绝艳。 陈羽笑着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太太似乎抵受不住他的目光,低下了头去,口中小声说道:“不同你说了,就会说些好听话!你若是觉得我漂亮,见了我那娘家侄女,只怕便会走不动路了,她可比我好看多了!你且好好的去办你的差事,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会跑了,也不会飞了的。” 太太的声音既甜且糯,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又似乎暗有所指,顿时便听得陈羽一阵心怀激荡,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那十几岁小女孩纵是再漂亮,又哪里能及得上太太之万一呢!” ,陈羽笑着伸出手去,就要去抓太太的小手,太太忙的退了两步,口中说道:“你出去吧,我刚才发桐儿的脾气,把妆弄乱了,要重新理一理。” 陈羽收回了手,笑着说道:“要不,我帮太太描描眉吧,这个我可是最拿手了!” 太太娇嗔着瞪了陈羽一眼,口中说道:“不用了,你只把你该办的事办好了,我便知道你的心意了。” 陈羽低下头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抬起头说:“好,小的记住了,那,我可出去了。” 太太一边浅笑着看着他,那神情里似乎有着nongnong的情意,“去吧,以后外面的事你酌情处理就是,再不要轻易的到这里来了,对你不好,次数多了,陈登也会起疑心的。” 陈羽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冲太太笑了笑便转身掀开帘子出去了,似乎他的激情已经一下子消散了似的,并没有痴缠。 等他从西暖间出去了,太太的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那目光复杂得,仿佛包含了轻蔑、痛恨、嘲笑、嬉弄等无数种情感。 只是,走在走出西暖间的陈羽,也正在回想刚才太太的反应,他的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一抹嘲笑的神情来,心说太太这表演的也太过火了吧?从一个生杀予夺的女强人,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千娇百媚而且羞答答的美妇,就不怕自己不适应?
不过,说起来陈羽倒真是觉得太太即便是有些做作,但是刚才那股子娇羞而又成熟的绝代风情,还真的是勾得人连觉都睡不踏实了。陈羽忍不住心道,既然你表现的那么容易勾搭,那我就少不得要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我亲爱的太太! 陈羽又到东暖间去给二爷道别,说请他尽管安心养病就是,自己刚才已经答应了太太,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二爷复仇的。 然后陈羽告辞出来,二少奶奶说要送送陈羽,便跟出了门来,两人出房间之后,顾虑到旁边有下人在,便只好眼神交流几下,陈羽让二少奶奶尽管安心就是。 最后,陈羽的目光故意的扫过二少***胸脯,还往她下身瞧了又瞧,二少奶奶咬着嘴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陈羽便笑着告辞去了。 陈羽回去之后,便立刻命刁子寒给他派十几名身手好为人警觉的卫士,自己要外出,而刁氏兄弟,都要留在长安以为遮掩。 第二天刁子寒那里人手已经齐全了,陈羽拟天黑之后便要出城,当下便命人到柳如眉处送信,说是自己待会儿会去拜访,让她务必推开一切芜杂,不要留任何人在身边,自己今晚还要宿在她那里。 谁知刚刚吃过午饭,陈羽带了化妆之后的郁巧巧以及十二名护卫正要动身呢,家里却突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老爷,拢翠观华阳真人、玉阳真人两位前来求见,说是奉了娘娘之命。” “哦?请她们进步。不,我亲自去接!” 陈羽到家门口接了宋华阳和宋玉阳姐妹,但是两姐妹都绷着脸不芶言笑的表情,顿时让陈羽心里猜度起来,不知道她们怎么会奉了柳隐的命了。 到了书房里,陈羽让座,她们却并不理陈羽,宋华阳往屋子中央一站,目光左右看了看,说道:“闲杂人等都退开吧,我们不是来吃茶的。” 陈羽摆摆手命下人们都退开了,然后亲自去关了门,回过头来看到宋华阳的目光平视前方,看都不看自己,便皱了皱眉头说道:“两位仙姑此来何事?不知道我jiejie要托你们送什么东西给我,还是送句话?“ 宋华阳一脸平静地说道:“今日一早,娘娘召我姐妹入宫,命贫道姐妹二人前来代她训斥陈大人,娘娘口谕,要你跪下听着。” 陈羽闻言一愣,心说别说你们了,就是柳隐我都没给她下跪过,这话只怕不是她说的,陈羽偷眼看宋玉阳,只见那小姑娘眼角眉梢的一点笑意,便知道这个所谓跪下一定是宋华阳要借机整治自己的,当下便笑着说道:“这只怕不是我那jiejie说的吧?” 宋华阳看陈羽的目光就知道是自己的meimei那里出了漏子,当下咳嗽一声,瞪了宋玉阳一眼,然后便收拾起表情,认真地说道:“陈大人,昭仪娘娘的话很是严厉,你可要听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