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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一章:最后觉悟

    富什么富国内的富还是世界富是谁为什么那个名字那么熟悉为什么这个世界是不是太不公平他们那么努力却一无所有而有些人却可以坐拥一切甚至可以剥夺自己的一切

    巨金刚的心中好像打翻了五味瓶那一瞬间他完全呆住了

    嗤子弹射穿报纸射入身后的墙壁深深地嵌入其中几乎连墙壁都要打穿了。

    巨金刚一个翻身却依然没有完全躲开那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子弹那子弹划过了他的左颈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若非是那一瞬间强烈的杀气让他警觉他一定不会想到竟然会有人在大街上袭击自己即便是在夜晚的大街上。

    是什么人难道是任潜悠

    不可能若是任潜悠的话自己恐怕已经死了而不会再安全的站在这里。

    一想到任潜悠的力量他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从第一次见到任潜悠开始他就已经被任潜悠的力量深深地震撼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闭上眼睛他眼前浮现的却并不是任潜悠背后那燃烧的火焰而是第一次见到任潜悠的力量时童金刚从自己的口中掏出来的轻灵的纸鹤。

    什么人他看向了子弹射来的方向但是他毕竟不是职业的枪手对弹道的推测并不怎么专业。

    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只要再偏上一厘米他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而他看过去的方向。是黑黢黢地办公楼此时办公楼里的公司已经全部下班只剩下绿色的装饰灯光打在墙上映照出一幅惨然的景象。

    而同样地。他觉得对方似乎不打算杀他至少不打算让他这么容易的死去那飞射的子弹似乎一开始就不是向自己的要害射来的。

    实际上自己躲闪的时候子弹已经射穿了自己的脖子而子弹射出之后自己才感觉到了杀气。

    对方是在提醒自己他的存在么

    黑黢黢的大楼好像是蹲伏的巨兽无数地窗口。每一个都可能吐出致命的子弹。

    被人用常规的武器威胁巨金刚有些啼笑皆非虽然这完全不是笑地时候他已经危在旦夕。

    什么时候身为异能者的自己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

    嗤又是一颗子弹射入了自己身后的墙壁那子弹在巨金刚的身上擦出了三厘米深的口子一处静脉被射断了鲜血汩汩流出。

    巨金刚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他怒喝一声双腿下蹲然后猛然跳起。

    神兵巨蛤

    崇岳虽然在社会上拥有颇强地经济实力。但是在异能界却不过是一个三流的组织他们网罗的人或许不少但是这些人中却没有真正地高手可以说真正的高手可以一个人灭了他们全部。

    而他们能够配给自己下属的装备也是非常寒酸的。所谓的巨蛤就是和四海全面冲突时崇岳配给巨金刚的神兵这神兵本名叫什么没有人知道巨金刚从自己的名字里取了一个巨字然后用蛤来形容这把神兵的能力。

    如同蛤蟆一般的跳跃能力。这就是神兵的作用。

    起跳然后下落度快到不可思议虽然巨蛤不过是一纹神兵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垃圾的神兵只有不合适的神兵在巨金刚的手中这巨蛤可以挥出的力量却是惊人的。

    巨金刚力大无比攻击力和破坏力都不错行动度也非常可观加上可以大大提升他的度的巨蛤实力不只是增加了一倍那么简单。

    一瞬间就已经到了楼顶巨金刚想这次不可能再有子弹从我的头顶上射下来吧。

    这次确实没有子弹从他的头顶上射下来同样嗤的一声子弹穿透了他的大腿骨他的大腿上喷出了一股血泉。

    这次他看清楚了那子弹其实是射穿了脚下的楼板也就是说那子弹是从他的下方射过来的。

    但是怎么可能难道那是反器材的狙击枪不然怎么可能射穿楼板巨金刚火喝一声身体猛然惩大然后一拳向自己脚下打过去。

    砰吱嘎剧烈的撞击声过后他脚下的楼板整个龟裂如同蛛丝一般的裂纹慢慢崩溃然后露出了一个大洞来巨金刚猛然跳下去蹲身一个扫堂腿。

    没人

    被他的大力扫堂腿踢飞的只有破旧的办公桌和报废的电脑这上里大概是一处仓库而且显然很久没有人进来过那满地的灰尘没有丝毫被人破坏的痕迹很显然这里没有人一直都没有人

    怎么可能那么巨金刚濡染心生警兆这一次他终于提前现了杀气他贴地横滚嗤的一声一股血箭从他的肩头冒出然后他的右臂软软的垂了下来。

    刚才那一枪已经把他的右肩关节射得粉碎。

    他下意识的撑身而起左臂按在地上打算跳起来就在他的左臂伸直的刹那他突然觉得手心一痛。

    一颗子弹直接贯穿了他的左臂把他的整个左臂的骨骼全部粉碎。

    啊即便是巨金刚这样的硬汉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人硬生生把骨头从他的体内抽出来一般。

    响彻云霄的痛吼惊醒了云城渐渐安宁的夜但是却惊不醒巨金刚那无尽的噩梦。

    怎么可能这是什么枪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穿透力而那开枪的人又是谁为什么有这么准的枪法

    是什么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做梦

    身体一软失去了骨骼被爆裂的骨头炸得惨不忍睹的左臂已经成了一团rou泥自然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巨金刚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但是刚刚失去了对双臂的控制身体几乎完全失去平衡的巨金刚却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人类是一个平衡而精妙的系统拥有精确的青衡性但是这也代表着这平衡非常容易被破坏。

    身体滚动的一瞬间巨金刚觉得自己的侧脸一痛如同刀片一般尖锐的声音从他的左耳擦过然后他的左耳就再也听不到丝毫的声音。

    不能留在这里不能绝对不能

    我不能死我必须活着就算是为了老大和老盲我也必须活着

    巨金刚拼命挣扎起来失去了可以维持平衡的双臂失去了控制平衡的左耳巨金刚自己都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又站了起来。

    只是站起来之后的盲金刚却在两秒钟之内再次跌到在地上。

    他几乎是蠕动着找到了墙然后固执地坐起来就在此时他的眼前突然一暗。

    停电了

    为什么世界变得这么黑为什么我的眼睛那么痛我的面上不停流下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

    什么声音脚步声那不停地向自己席卷而来的想要淹没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杀气还是恐惧

    停下来了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不说话

    老大老盲回答我你是谁任潜悠回答我回答我不管是谁回答我

    我还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我还没有聋没有我还能听到声音

    从来不曾想过原来有那么一天只要能听到声音就已经可以让自己满足

    多么讽刺啊

    吃香喝辣的人生杀人不眨眼的生活笑傲人生的态度还有洒脱而无畏地心态。是在什么时候失去的呢

    那一天是那一天那只纸鹤在自己的面前轻轻扇动着翅膀它对自己笑那时候的自己或许就被诅咒了

    被纸鹤诅咒了

    黑吗一个声音响起来从来没有听过地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此刻那声音很温柔地问自己。

    黑我什么也看不到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巨金刚狂吼道:救救我救救我

    痛苦吗

    痛苦我好痛苦巨金刚拼命嘶吼着似乎叫出来就可以缓解这种痛苦一般。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以后伴随你的将是无尽的痛苦你害怕吗

    我我害怕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巨金刚拼命的哀求着。他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看不到听不到站不起爬不动。一切的东西都离他远去无法抓住甚至无法去思考

    好痛全身都痛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还能站起来吗那声音温柔的问道然后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

    我能站我能站神经质的说着巨金刚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依靠那双手的力量站了起来他还能站他还能走。

    跟我来。那声音道我送你。

    哦痛苦和恐惧中无法思考的巨金刚茫然地前行。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问去去哪里

    我女人岑经去过的地方。那声音顿了顿道: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因为你正应该去那里。

    谢谢你你为什么要帮我或许痛苦多了就麻木了眼睛看不到耳朵也几乎听不到的巨金刚身体上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苦但是内心无法抑制的恐惧却几乎要吞噬他此时那声音是他唯一可以听到的声音那抓住自己的肩膀的双手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突然莫名的他有些感激无法了解无法解释

    因为你给了我女儿很多地东西所以我想还给你顺道谢谢你。那声音道坚持住就要到了。

    我能坚持我能坚持巨金刚神经质的说着然后他顿住了脚步道:你女儿是谁

    你认识的她叫小雨。

    小雨他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他抬起脚迈出。

    失去平衡的身体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地脚已经踩空他转过头道:起风了好大的风。

    砰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震了一下然后身体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漂浮感似乎他正漂浮起来那一瞬间他恢复了视力他看到在很远的距离之外有一个男子站在窗口一个很壮硕穿着黑色的作战服的男子。

    那男子站立的姿势很奇怪看起来好像是站在墙壁上他不会掉下来吗

    这是他最后一个念头。

    刀枪低头看着巨金刚的尸体然后他把背后地枪抓在手中一团柔和的光芒闪过那狙击枪慢慢化为了一团光芒收回到了他左手的腕表里。

    然后他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起风了好大的风。

    你回来了。等在客厅的白老师站起来看向了门口已经多少次在夜晚提心吊胆地等待在嫁给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丈夫或许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去那所有人都要去的地方但是她还是接受了其实并不是为了照顾小雨也不是为了自己以后有一个依靠而是为了那个男人眼底最深处的哀伤。

    充满了母性的白老师在看到这个男人的那一瞬间就被打动了。

    这个含辛茹苦地拉扯女儿的男人这个半夜悄悄跑出去用自己的命去搏的男人

    白老师并不傻相反她非常聪明若没有聪明的mama怎么会有小雨那种聪明精灵的女儿。她知道什么样的问题自己可以问而什么样的问题不可以问。

    很多时候她只需要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就可以给他平添无穷的力量。

    我回来了。

    来洗洗脚。把男人的大脚泡进了热水里白老师搬了一个马扎坐在了男人的面前弯下腰轻轻搓洗。

    轻轻抚摸着白老师的头刀枪怔怔地怔怔地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