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公开审讯
“够了！”狄嬷嬷在雷小虎他们的身后听到赵敏和雷小虎地窃窃私语，开口喊道。 李大仁身子一震，不舍地松开沙云。狄嬷嬷没好气地拉过沙云说道：“男女有别，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还有你……” 狄嬷嬷训起李大仁振振有词，李大仁低垂着头认真听训，那可怜的小模样让沙云不忍，“狄嬷嬷，大仁他也是担心我，你就不要在说了。” “担心你？！要不是他们拉你来凑热闹，会发生那样的事吗？现在世道不古，心里变态的人多了去了，你长的这么水灵，今晚……”狄嬷嬷心有余悸地说道，刚听到消息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沙云既然被人从人群中迷晕带走，在破宅里还有人敢对沙云耍流氓。她急赶慢赶，就是担心会出现不好的事，现在看到沙云平安无事，她一直悬着的心，才安安稳稳的回归原位。 从门外进来的洛阳城守朱文心在一边轻咳着，说道：“幸好有人前来报案，这事才能有惊无险。” “这事还得多谢城守大人及时赶到。”狄夜跟在城守朱文心的身后走了进来，看着沙云，觉得沙云脸上根本没有被吓到的神色，就对狄嬷嬷说道：“赶紧领沙云他们回去吧，我跟城守大人去看看那犯人。” “这样也好，云儿，我们回去吧。”狄嬷嬷带着沙云和李大仁他们回去了。 城守朱文心带着狄夜一起去城守府里关押囚犯的牢房。 此时的周慕言穿着白色的囚犯服，胸膛正中央有一个大大的‘囚’字。他现在坐在地上，面对着牢房里的窗户，一动不动。雀云同样穿着白色的囚犯服，呆呆傻傻地坐在另一间牢房的角落里，她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城守朱文心跟狄夜一前一后地站在牢房前，狱卒拿着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铁门。 狱卒推门走了进来，看着连身子都没转过来的周慕言，走过去把周慕言的身子一扭，大喝一声：“嘿，你没看见城守大人来了吗？装什么装？”周慕言踉跄地被狱卒压着下跪，头发散乱着覆盖了脸颊。 “好了，你先出去吧。”朱文心挥着手让狱卒到牢房外面去。他跟狄夜站着看跪在地上的周慕言问道：“你为什么要让人迷晕沙云？” 隔壁牢房里的雀云急切地出声说道：“他不知情，是我把沙云迷昏的，是我。” 朱文心转首看向雀云，“那好，你告诉我，你那样做的原因。” 雀云低着头，低声说道：“因为她害死了我的‘宠物’，我要她以命抵命。” “宠物？沙云怎么时候害死你的宠物？”朱文心问道。 “就是那只被你们烧死的……”雀云激动地站起身，周慕言暗道不好，连忙开口阻止雀云接下来要说的话，“雀云不要说！”周慕言对着雀云喊道。 一边的狱卒脸色不好地走过来了，“喊什么喊，城守大人在此，你们还敢高声喧哗。” 周慕言安静了，雀云却不在乎地笑了，她现在好想回去，她不想在留在这里，这里不是中国，在历史书上也没有出现过的国家。她只是一个医生，被院长选中一起去研究、解剖，美国空运来的一只像‘章鱼’的水系生物。可是为什么就她倒霉地跟‘章鱼’一起‘穿越’到这个地方呢。 两年了，她试过了无数种方法，还是找不到回去的法子。现在，陪她一起待在这边两年的‘章鱼’死了，她却要在这里蹲牢房，为什么啊？ 狄夜推敲着雀云说的那一句‘被你们烧死的’，想着他们最近这段时间，就烧死了那只引发怪病的‘怪物’，难不成…… “你的宠物就是在巨岩山后那只引起怪病像‘暝斗鱼’的怪物？”狄夜问道。 “是，就是它，要不是你们，它就不会死的那么惨！”雀云失心疯般地喊道。 “照你这么说，那怪物是你们放进山泉里的！”朱文心厉声说道。 雀云被朱文心严肃地语气唬了一跳，周慕言本来想阻止雀云说出来的，现在…… “来人，把他们带出去。”朱文心大跨步地走出牢房，面色阴晴不定，那怪物既然是那个女人的‘宠物’，那怪病就是人为的，这两人是拿人命不当回事啊。 狄夜紧紧跟在朱文心的身后，说道：“大人准备什么办？” “我要公开审讯，我要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那怪病不是山神在惩治他们，而是有人故意把怪物放入山泉里的。”朱文心痛心疾首地说道。这小半年来，因为怪病的事，闹得人心惶惶。前几天他们把那像‘暝斗鱼’怪物的尸体火化，就有人传出谣言，说那怪物是山神的使者，那怪病是山神要发怒地前兆。可是山神为什么要发怒，谁也说不上来。 “需要我帮忙吗？”狄夜问道。 “需要，还请狄夜长老派你们帮派的弟子，帮忙把这两人才是引发怪病的元凶这件事，传出去。”朱文心说道。 “行，小事一桩。我这就去办。”狄夜离开了城守府。 在洛阳公开审讯犯人是大事，公开审讯的地方是在洛阳城的中央，那里有一个露天的刑场，还有主审官坐的位置。平时没有审讯犯人的时候，这里就会被一些小摊小贩占据，摆些摊位做小本买卖。 今天天微亮，就有一队士兵过来清场，不一会儿要公开审讯犯人的事，就传遍了洛阳城。 周慕言和雀云两人身上绑着绳子，跪在了刑场中央。城守朱文心穿着一身暗黄色的官服，头上戴着双翅乌纱帽，乌纱帽的中间镶嵌着一颗祖母绿，端坐在主座上，他的身后有两个人各拿着“回避”和“肃静”的大木牌。 沙云和李大仁、雷小虎、雷长卿、赵敏他们跟着赵信一起站在人群的前方。 听着站在他们后面的百姓，交头接耳地说道：“听说了吗？原来那山泉里的怪物是那个女人养的，那女人还存心把怪物放入山泉里，害的那些村落里的人得怪病。” “我也听说了，没想到啊，既然会有如此心肠歹毒的人。” “我看那个男子觉得很熟悉啊！”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这么觉得，好像那个谁来着？” “我知道了，是峨眉派的周慕言！”有人大声喊着，立刻就有人捂住他的嘴，“安静点，峨眉派也派人来了，就在那。” “哪？……那里啊。”那人恍然大悟地说道。 “别看了，那些女人都是不好惹得。” “切……人看人有什么的？” 沙云也看向那人说的方向，发现多年不见的周芷若也在其中，不过她的脸上多了一道疤，从左耳划到了鼻子边，生生毁了好相貌。周芷若脸上的疤也是四年前，峨眉派让她跟同门去山林中历练，被那些杀手包围，准备猥琐她们的时候，她自己划的。 “肃静！”朱文心举起手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六房三班吏役都齐集排站，手里拿着廷杖直击地面发出响声，口里一起呼到：“威、武！” 围观的人安静了，朱文心开口说道：“今天，我在这里公开审讯下跪两人，只因他们伤民害民……你们二人还不把你们所犯下的事，从实招来！” 雀云抬起头来，喊道：“你让我们招什么？” “招你们为何要把那怪物放入山泉，引起怪病，你们在图谋什么？”朱文心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 雀云低下头沉默了，在牢房里她还敢把实情说出来，可是现在，她有点发憷不敢，谁知道她一旦说出实情，会不会引起民愤。